5 了前川之男妾:2.3(1 / 1)
秋夏翻滚而走,毫州初雪,一夜白野茫茫。府衙前庭池塘里的锦鲤正探出半个头换气,就被冰层凝固了。
府衙的人纷纷围拢来看这一奇景。
“只可惜锦鲤肉味不佳,不然就这样剖了吃,也是一味佳肴。”
程景大雪天里,仍旧摇着那把玳瑁骨白扇,十分惋惜。
陆年满脸被大煞风景的嫌弃表情。
中午程景的餐桌上多了一道牛乳炖锦鲤。
程景合上了白扇,定定地看着为他盛汤的陆年。然后弯起眼睛。
“陆年,我很欢喜。”
杜九也露出不忍卒视的表情:“你们,就这样把一条锦鲤炖汤喝了。”
小狐狸舔了舔嘴巴,渴望地抬头看老板。
杜九一巴掌把小狐狸脑袋拍下去:“昨天,你是不是偷了白里巷苟大娘的鸡”
小狐狸爪子抱住头,委委屈屈地把自己团成一团,缩在杜九怀里,不动了。
程景饮下最后一滴桃花眼,空坛自动满上新酒,杜九闻到酒意,愣了愣:“这是甲子桃。”
甲子桃,又名夹竹桃,叶片如竹,花朵像桃,全株剧毒。
程景却理所当然地笑了笑。他想摇他那把十二玳瑁骨白扇,又发现已经被他扔了,动作尴尬地停在那里。杜九谅解地当做没有看到,低下头挠小狐狸的下巴,闹别扭的小狐狸鼓动着喉咙,指尖下一起一伏 ,杜九露出点笑意。
程景道:“自我到毫州,三不五时中些毒已是常事,那次我却是差些醒不过来了。”
杜九的笑意一下凝滞了。
“我总是觉得,他如果真的那样恨我,一开始就该毒杀我。不用一天一天,一点一点地试探我。”
“然后在我要死的时候,又救我。”
“让我这样又舍不下,也狠不下心怀疑他。”
除夕夜,陆年扶起余毒未清卧床休养的程景,两人并肩看毫州城的冰山雪色,冰灯红烛。
程景不知道哪里变出一个冰灯,凿空了心,红烛闪耀,冰层上刻的字也清晰明了。
陆年伸出指尖,轻轻摸过那一行字。
“与君初相识,拼尽此生欢。”
陆年忍不住肩膀发颤。
程景拥住他的肩膀,低声呢喃:“我特别怕,我醒不来,你该怎么办。”
“我醒来看见你,我就知道我是对的。”
“我让你哭,我自己却没有看见。这样很不好。”
陆年颤抖着,闭上眼皮,承接来自程景细密濡湿的吻,程景越吻越深,两个人呼吸都乱得找不到谁是谁的,程景去拉陆年的衣带,被陆年马上按住了。
程景讪讪的,脸上全是未退的情潮渴望:“……我会再等……两年的。”两年他咬得特别怨念特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