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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另】胭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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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分叉点是章邯将尊有木有把阿术留住。。。。。【请食用吧!!!】之前的一章胭脂我会在真正完结时删除吧?大概

他眉心舒展,眼帘遮蔽。指尖自他的眉头向下,抚过鼻梁落在他的唇尖。这薄而坚毅之上有浅浅一点红色,指尖触碰轻压,这抹红色便在我的指腹上。

手向下是他颈侧的血脉搏动,再往下是起伏沉缓的胸口。它们曾于我的唇下齿间湍急如潮涌,而此刻都恢复如初。

丹砂,确实有宁神安眠之效。

按照自己的计划达到了目的,可是这计划明明在意料之中,却仿佛超出了计划,让我都不禁觉得有些荒唐。

我告诉章邯,我站在这里,因为他亦是自己为挣扎出黑暗而追求的光亮。

久居漆黑幽暗之地的人在重见天日之时都会被强烈的光亮灼伤眼睛,所以——“请将军温柔待我。”

章邯在迎合我的动作,尽管压抑下沉吸重喘,他的汗水却不断地顺着下颔落在我的胸口。

他的左掌心上有一道伤口,结痂处随掌心顺着后脊循下,一点一点地激起战栗。

“这是那日在密林时我刺出的伤口吗?”我问他,声音里带着止不住的颤抖,“我听说,掌心的脉络就是人一生的走势,脉络起伏就是命里起落之时。这道伤口似乎截断了它们,希望落痂后不会留下什么伤痕……”

因为,在他决定做这个赔本生意之后,我与他之间应该两清。

章邯闻言动作一顿,他的手从后脊离开又叠在我右掌上,十指相错紧扣。

“这道伤口很深。”他说。

是的,当时我是下了狠手,我害怕他会与追上前去捉拿盗跖。现在那道伤疤亦贴合在我的掌心,粗粝得让人心疼。口中不由喃喃,“它一定很痛……”

“它?”章邯笑问,“你应该问的是我疼不疼。”

“那,将军疼么?”

“说不痛是假话,但是我要是说痛这一个字,似乎又很没有颜面。”

我勉强一笑,“除了喜欢吃甜的东西,您还怕疼痛,怎么听都让我有些难以想象这便是影密卫的首领,是一位将军呢。”

“既然难以想象,那就换下将军这个称谓。你不是早就直呼我的名字了吗?”他垂眼看我,“或者,就用上次我在街市上让你称呼的那个名字。”

我想,或许在这之后再也见不到他也不定,又何必纠结在这称呼之上。但看他眼神并无戏谑和玩笑,还是顺着他的话势回忆起来。他确实曾与我说起过一个名字,不过那名字普普通通,我那时尚以为也是伪装的一部分,现在看起来好像并不这样。

“少荣?”

章邯,少荣……你到底是怎样的人,明明怀疑我的身份,甚至,我还曾是要杀了你的人。你为什么愿意让我接近你?

就算现在我的手下就是你的心口,它却安静坦然,是肯定我不会杀了你。

我……确实不会伤害你了。

小心翼翼地从床榻起身,我将散落一室的衣物披上。屋室之外路经庭廊,夜里霜露浓重,风声萧瑟,满庭院的红花翠叶大约就是被这样欺零落地的。在这里的一段日子,永远只有在离开的时候才会看见许多平日里注意不到的一切事物。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踱步门旁,屋外似乎有身影一瞬而过,在门前停驻下来。

记得自己和真刚约定是在今夜子时离开,现在看来已经近末子时了。难道现在在门前的——是真刚?

虽然是我延时迟到,但是他胆敢于章邯在时来到这里,显然是没有把影密卫放在眼中。心下思忖,手上的动作倒不怠慢,将门推开便闪身于外,再度背手准备将门合上时,却不得不愣住了。

此刻在门外拱手屈身而立的并不是真刚。

那影密卫的神情显然也有些出乎意料,因为我在这个时候从章邯屋内出现,而且衣着随意。

肩上微沉,我回头便见前一刻还在床榻上熟睡之人出现在身后,章邯将外衣披在我的肩头,又看向门外。

那影密卫连忙避开视线,垂首屈身的姿势更甚,“将军,已经安排好了。”

章邯点头示意。他引我在桌案旁坐下,自己方折身到屋外。

一门之隔,我已经没有心思去听他与那影密卫相谈的是什么。垂头看去,丹砂的那一抹红色还在食指指腹上,分明的红艳。可是,我不明白章邯为什么没有安睡。初次服用丹砂的人对它并没有赖性,况且,我在唇舌上沾染的分量不轻……

门处开合响动,我将指腹上的痕迹攥在袖口下,抬头回望重新踏入屋内的人。

章邯径直走到我身侧,那烛火在他挑拨开灰烬后又明亮了些许。他不开口,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或许,现在从这里离开回到我的屋内,我还可以赶得上子时这个约定。

我应该离开了,本想开口这样说道,可是章邯亦转过脸来,明亮的火光模糊了他的神情。

“你刚才是要离开。”

我顿住,而后避开他的眼神探问回答道:“我不过是浅眠夜起,出去走走而已。”

“要走去哪里?”

身子一怔,一室安静得让我几乎能听到自己压抑下的吸气声。

“夜里幽晦,视物不清。如果你想要出去走走,记得带上一盏提灯。”章邯在铜台两耳各扣一环,提柄悬灯递送而来。“看清楚回来的路。”

抬眼看着火光跃动,在它薰蒸开的浮烟后是他转身迈步的背影。

梨木提柄细幼雕花,搁在指节曲折的是铜台的重量。起身后每一步向门,即便脚步缓慢却还是抵触上坎栏。

我抬手稍用力,门便细声开启。徘徊在庭院的冷风掠过我身上的衣衫和披散的长发任行而入,与月华随同倾灌一室。

那铜台中的灯火开始左右摇曳,似乎是作出挣扎的姿态,但终还是剩一缕灰烟。

我忽而转回身,却见章邯看向的是我的方向。不知他是何时转过身来,但悄无声息、毫无异动。如果不是这火光灭却,我是断然不会返身发现的。

折步往回,将铜台置于原处,我不利索地探手想要将它重新燃亮。这样的动作费了一会儿功夫,但他只是看着我的举动。

“你……刚才并没有睡下?”

“比此大的丹砂剂量我也曾服用过。”

章邯的回答和他此刻的神情一样平静,言下之意是我此前的小动作都是他心知肚明的,而他不过是阖眼假寐。他已经知道我唇上沾染的是丹砂之物。

“我记得你曾劝诫我,说这丹砂并非术士所说的那般管用。”想到夏无且说过丹砂微寒入心经,大量或者是长期的服用都会对人身体造成神智上的损伤。于是我问他,“你此前也服用过?”

章邯上前几步接过我手中火镰,“这也是我在将丹砂交付你时嘱咐的原因。丹砂服食过量会有晕眩泛呕上腹灼痛之感,并非完全的良药。”

我看着他垂头拨弄火石,“所以,你曾服用过,是为了试药?为了……我?”

章邯没有回答,火星碰撞蹦出,亮光恢复。他的头发未束松散在肩处,再加上不过松垮系了薄衫,竟难得的被暖橙色的火光染得温柔。

别人不过视我为草芥,除了小跖和阿德,我从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个人待我若珍宝。还是说,这只是极平常极普通的相待之礼,只是因为自己对这样的以礼相待太陌生了。

抬手够上他垂下的颈项,广袖顺着胳膊滑下露出左腕上的玉镯就搁在他的肩头。

我说,“章邯,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过一件事。”

章邯顺着我的姿势将我后腰托起,只一个动作,便轻易换转了位置。他的下颔线形硬朗,随着说话时的一字一顿抵在我的肩侧。

“什么事?”

坐于他膝上髀部,埋首在他的肩窝时吐息都能拂过他耳侧的发丝。

“我真希望能早点见到你。”

“为什么?”

他的声音上扬,虽然我并不能看到他唇角的样子,但是能确定他是愉悦的。将双臂收紧,喃喃的回答轻得像在自言自语。

“或许早点遇到你,我就不会停宿在黑暗里吧……”

可是如果不是涉身于现状,如果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或许根本不会见到他。章邯对我的兴趣在先,或许只是因为他想从我这探知到我的目的,了解我的打算,才表现出这样的兴趣。对于他这般喜欢看透人心思才肯罢休的性子,也许,他能顾及我的时日并不会是我希望的那样长久。

想至此,我便开口问他,“章邯,你会允许我在这里藏多久?”

他失笑道,“除非你像刚才那样想要自行离开。”

就像章邯并未追问我设计让他服下丹砂想要离开的原因,我也同样没有询问他在门外之时那来报的影密卫说的“安排好了”所指何事。我与他之间的对话毫无相对锋芒的时候不多,此刻更是难得的一次。

“之前的游戏我并没有完全说实话,你说,我真的会不得好死吗?”

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他或许觉得我要承认自己的真正身份。抬直腰身,虽然隔开了一段距离,他的眸子还是近得能让我看清自己的模样。

“才说过自己不喜欢你,可是现在自己倒先反悔了。宁术可能已经开始喜欢章邯了……”

和这句话相同意思的言辞我不是第一次说与眼前之人,但这次却是第一次不为所求。也因此,我愿意再一次为自己赌上一把。

丑时将至。

我失了约定,并没有在子时离开这里。我明白这个临时的抉择会让本该由我替代的女子继续她的任务,这暗杀计划看似已经与我毫无牵连了。可是,真刚到底肯不肯放过我?如若他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头也不会注意到这更替的细节。假使他执意于此不肯放过我,那么这个抉择下的后果我心里也清楚。

脱离罗网的束缚后我能幸运地退至一角遮蔽处,这是与往昔不同的地方。

不需要亡命,只用乖巧顺服地躲于一人身后,他便能遮挡下所有外袭。那么他的背后,就是安定的庇护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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