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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黛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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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无所谓,“你说他似乎没有避讳是客气了,依我看来,他是根本不知‘讳’这一字的写法。”

真刚并不认为我的戏谑有值得一笑的地方,“希望在任务进行时你不会有刚才的状况。”

这是他离开前说的话,话中所指刚才的状况即是我从檐上跌落的窘迫。对于他的警告,我打着哈哈敷衍也罢,只是腿上慢慢恢复的知觉让我的脑海之中回想起荀夫子所作的病情猜测。

我可以安慰自己,这些稀奇之症仅仅是万万之一,却不能假设自己不是这万万当中的一人。所以,我开始留意自己的一举一动,因为对不可知症存有的畏惧。

可是这病痛潜伏得平静,就象是海滨的平面,让人根本不知道何时风起波澜。

这之后的几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李斯对罗网的信任和章邯的暂时不见踪影是我近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就连真刚也没来找我的麻烦,他自己都忙不过来吧。

人一闲下来就忍不住东想西想。

就如此刻,我看着叶片从枝桠飘落,就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将它拦下。

还是一片嫩绿的新叶而已,叶脉青而细软,叶面柔嫩透光。被托于掌心,还有刚才摇摇坠下时的摇摆之势。

只是一片叶子,也能看得出神。人的一生和这叶子一般,只是所生之地全然在这树上。由芽尖生发,有的叶子逐渐舒展长大,等到哪一个秋日便悄悄落在泥地上。

而有的叶子,它们却等不到秋天。或者干燥炎火烧焦、或者突来狂风席卷,也或者虫病咬噬,这都让它们早早落下,终结生命。

此时无风,四下安静阳光在树里挣扎出几道亮光把冠上染成金灿的颜色。我抬头看着头顶密密匝匝的叶丛。

那,我手上这片叶子又是为什么死去?

于是,我仰着头很轻地说道,“叶子落下了呢。”

阳光照进眼里,即便是仰着头,要是你真的想流泪,眼泪也是会溢出的。

我保持着仰头站立的姿势很久,所以被亮光刺出的眼泪在外眦逗留不住。抬手遮蔽在眼前,透过臂袖也感觉得到濡湿。

是不是,就算什么外在威胁都不存在,人的生命也会和它一样中途停止?

我很想这样问,但是没有人帮我解惑。从树间穿梭飞出的是一只鸟儿,扑腾远去。

我在树下等了很久。

即便那片叶子真的是那只鸟儿震落,我还是希望能如我所愿看到自己想看的人。

我没有想好如果真的见到那人,我要说点什么。或者,什么都不说,就静静地看着他。

可惜自己还是没有亲自去探查的胆量,所以,我还是失望了。

巡视结束后,我前往桑海街市了一趟。为了与一个初入罗网的新手碰头,顺便看下病。

不过,就连荀夫子这样的高手都不能确定的病,普通医者更是无能为力。他问了病症之后不住皱眉,叨叨咕咕的根本断不出病证。

那草泽医人称,我的病大约是鬼怪作祟导致的心慌意乱,服用丹砂能沉降镇重,可以平气静心。

我除了抱怨一句太费钱便无多话,那医人倒急了脾气,说是整个桑海境内的药材皆收集运往蜃楼,这药品之类只有更贵的说法。

最后我买下几两丹砂,毕竟这鬼神之说我是相信的。死在我手上的人连我自己都算不清,免不了被什么冤魂缠身也不定。比起之前听荀夫子所言的那不得医治只等慢慢衰败瘫痪死去的病,我更希望后者。

偏僻处我将燃香点起,那渗人的冷香才析出些微气味,便听到一个声音在前方响起。

“要和我见面的是你?”

说话的人长得不好,并非在容貌上,而是因为他带着一身满脸的杀气。

我总觉得杀手还是要收敛一点的好,如果没有三分把握的厉害武功,就要有七分必须的聪明。

在我看来,这个人连一分的聪明都没有。因为他接着就开口,“你没有罗网的记号。”

他意指我脖颈上并无蜘蛛刺青。

打量了他几眼,在他脖颈上是一只刚刺出的印记,黑色之上还透着赤褐色的血珠干却的痕迹。我语气很不在意,“区区戊戌下级二等之辈,我当年怎么没有你这样的嚣张?”

那人面上有些惊讶,也许看我身形和年龄不会想到自己的等级会在我之下,所以很是识相地放低姿态,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不是教训他的时候,我抓紧时间告诉他真刚的安排。在海月小筑必须有人作为内应和辅助,这就要他与其他四人一起完成这个任务:杀死三名仆役和负责一个月后负责备菜的厨子,把自己人换进其中。

他也是经历过事情的人,只耐心听完我所说才做出疑问,“可是,厨子手艺各自不同,就算能成功伪装容貌,做出的菜又要怎么伪装?”

“才入罗网,有些话想必你还来不及听。”我笑笑,“我们要做的,是服从命令而不是质疑。”

这句话对我同样适用。

那人离开后,我对他提出的问题却不得不介怀。不错,真刚让我将杀害并取得四人头颅的任务交给那人,其中三人为仆役,要做到礼数上是不成问题的。但是剩下一人是海月小筑负责伙食的厨子,菜品的滋味又该如何做到相似?

不,宴客之人是公子扶苏,赴宴的是李斯,这两人口味刁钻讲究精细至极。就算菜再怎么相似,也会有所误差,除非完全一致。

身后忽然拥挤,只听一个尖细的嗓音从后方传出,明明叫的是“张三先生”。

可惜隔得远,我扭头才看到一角明艳的鲜绿色在人群后方上前不得。

这女子也真是厉害,当着满大街的就高声叫嚷,一点儿也没羞怯之意。不过,她刚才喊的人似乎不太待见她的热情,只顾着一路向前。

我看着张良脚下匆忙,也不由得想笑。想不到,这人也有乱了阵脚的时候,还偏偏是因为被女子的紧追不舍。而我同样在意的还有他身旁的少年。

是天明,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了。但这是好消息,说明张良让他们假装儒家弟子藏入小圣贤庄的计策是隐蔽的。

回到将军府夜色已经暗沉,我欲将便衣换下,伸手解束带时手上颤颤巍巍怎么也抓不住那根细软的带子。

焦急之时听到有人谈论言辞,这声音苍老沙哑,从不远之外而来。

“为了帝国霸业,为了相国大人的嘱托,公输家族怎敢有半点怠慢。”

问话的是李斯的声音,“蜃楼起航的筹备进展如何?”

“一切准备就绪,唯独……”

停顿后片刻安静,李斯开口,“唯独?”

“在蜃楼的动力方面,遇到了些小麻烦。”

听到这里,我也大概猜到此刻在室外与李斯相谈之人是谁了,果不其然,随后便听李斯对话之间颇有言外之意,而那能被李斯称上“公输先生”的人就是我几次错过一见的公输家族现任,即蜃楼建造其中一人。

公输仇离开后,我方准备好走入室内。

错银饰青铜牛灯已经燃起光亮,牛驮灯盏,灯窗上菱空镂花透出明晃。

天,已经暗下。

李斯负手立于窗前,临窗靠海可以将夜里蜃楼之景尽收户内。就像刚才听李斯对公输仇所说的,这工程从设计到建造历经十年,这庞大的资金和血汗,都已让人惊叹。

我立于屋内角落,等窗前之人的命令。

“这段时间颇为平静。”

李斯背身忽然开口,倒让我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该接话。不过就此沉寂下来,似乎也不太妥当,于是我便垂首说道,“回大人,门口与墙内兵阵严守,这屋外也有二十人彻夜站岗。”

李斯微微颔首,“上次听章邯提到的非常之人,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

将头垂得更低,我回道,“章将军所言有些隐晦。”

“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

说实话,李斯并非暴戾之辈。听坊间茶话说道一路登上咸阳相国之位,他的起点不过是上蔡一个小吏。有这等本事,靠来立足的绝不是压制。

所以,我胆敢回下这样一句话:“墨家多为非常之人,属下确实不知章将军所指比剑圣盖聂还要胜出一筹之人到底是谁。”

垂眼视线里可见深色鞋履靠近,是李斯由窗前行近。

“凭借在墨家混迹的时你对那些非常之人的了解,在千机楼监守不是难事。若千机铜盘有失,你不能活。”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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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的话说得很直白,意思就是我不能有任何失手。

千机密码铜盘被置放在重重看守的千机楼内,千机楼底层的钥匙由蒙恬亲自保管。其实,这本该是轻松的事情,因为由外院到中院,最后经过广场到达将军府的核心——内院,这里的防守和陷阱已经足够把贼人拦下了,而且绰绰有余。

只是,如章邯之前所讲的“梁上君子,行非常之道,能取得非常之物,即为非常之人”,我同样认为这言辞直指的就是盗跖。

我希望自己想错了、章邯预料错了,虽然我确实很想见见他,但是如果可以,即便是再也不见也值得。

可是,天命又一次戏弄了我。

我没有发现任何入侵的迹象,但警铃骤然而起,响彻院落。

“快!去千机楼!”

“快——”

和着随后敲响的警钟,内院驻兵直奔千机楼一方,夜里的沉寂被惊醒掀动,嘈杂混乱。

脚下似有负重千斤,我跃身而起时犹豫寡断,茫然无措下只能随他们一同往前。

每一块精钢锻铸的铜板皆是浑然一体,取下千机铜盘后机关被触发,铜板就会被抬升遮蔽每一扇窗口。这也就意味着,若不能及时脱身,进入楼内的人就会被困入这间不见天日的密室。

铜板合上的碰撞之声让脚下加快,千机楼就在前方,楼内的光亮渐渐被锁在厚重坚固之后。

脚尖踩上顶层东侧飞檐上,最后的一扇窗后飞身出一人。

白凤凰?

心下一怔,我不知道流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手上的动作已经没有必要迟疑。

我手上短刀方斜刺而出,白凤微微后仰持重平衡,他脚上的动作却已袭向自他身侧围捕上前的秦兵。耳畔响起那人坠落时的叫嚷,我也顾不得缓慢,将刀凭空置换到左掌间,指上变换,从近处再次朝白凤喉间刺去。

这样快的闪避速度让刀刃又一次错过,这便意味着将臂臑暴露于敌人面前。从左前臂至臂弯处冰凉一线,继而滑腻顺着手背滴入握着刀柄的掌心。

躲避攻击之后迅速反击!可笑的是,我居然连划伤自己的利器都没有觉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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