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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时间里我想我是注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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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北京。

意外的雾很浓,出门前韩叔特地提醒她,可能会有阵雨。

果不其然,傍晚的时候突然起了风,很快就下了雨。一行人见雨势太大,便留在戚枫工作室单辟出来的屋子里闲聊,一晃眼就聊了很晚。

聊的话题无外乎剧本和一起与电影有关的,她不是很懂,便站在一排书架前,挑拣着书看。

公共区域自然书也杂的很,花花绿绿的封面看的她眼花。印染挑了本摄影集,精装的画册很有分量,名字叫《三江源》。

摄影者郑云峰老师她早有耳闻,却也是第一次郑重其事的翻看他的作品。倾尽家产购得一艘船,漂在长江二十年,走遍了山山水水。只凭这一帧帧的图片,就像是看见苍凉劲道远古的故事。

对于这些极致的艺术家,敬佩之情早已无法言说,大抵是年少时往往听到这些人物轶事,都会情不自禁热泪盈眶的缘故,又是生活中的种种,总会让她有错觉。

她看的极其认真,竟未察觉到身边坐了人。

“喜欢?”戚枫手里握着保温杯靠在沙发靠垫上,出声和她说话。刚才他和编剧聊的太久,一时分不开身照顾她,现在看来,是他多想了。

印染循声看见是他,礼貌的合上画册,“一时看看而已。”

戚枫淡笑,看了看时间,抬头问她,如果饿了有想吃的,可以告诉阿金。说话的同时,目光落在了她合在腿上的画册封面,到不意外她会对这样的书感兴趣。

印染把这句话在脑海里转了一圈,的确有想吃的,不过……她微微一笑,玩弄着围巾,好久没有吃烤地瓜了。

上学时她可是学校门口烤地瓜的常客,这种最平常的食物,在她眼中却是上等美食。可惜今天下雨,很难有出摊的。

阿金抱了很多的一次性雨伞敲门进来,说是外面的雨一时停不了,天气预报说,夜里可能还有暴雨。

雨伞送到印染手上时,阿金多说了几句,从桑又那听说她换了住址,并没有住在酒店,这么晚了,雨又大,看有没有顺路的可以捎带她一程。

“不了,谢谢。”印染挑了一把粉色透明的伞,转在手里把玩着。

阿金没有多说,抱着伞又去给其他几个人送去,倒是戚枫看着她,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在北京有熟人?”

“嗯。”印染未否认,低着头看脚上的鞋。桑又老嘲笑她,才不过十一月份,她竟然穿起了雪地靴。

老人家都说,寒从脚上起,她又怕冷,所以总穿的多些。

的确,她穿的一点都不像是个二十八岁模样的打扮,麻质裙,厚开衫,厚外套,足足的混搭风,像是个正在上学的女学生。

她之前有把地址发给韩叔,算着时间现在应该到了。

临走前,她叮嘱戚枫,定妆那天,若是工作室走不开,她可以让桑又把地址改到这,不过需要提前告知桑又,空出时间着手。

戚枫起身送她,站在木质的楼梯上能够轻易的看到工作室内所有人员的走动,这也意味着一些人轻而易举的看到了她。印染自顾的走着,没有过多理会这些异样的目光。

新闻的事,他既然没有再提,说明已经有了不错的解决方式。

雨势还是出乎她的意料,即便是打着伞,也不能防止身上被淋湿的可能。

戚枫皱着眉,提议她稍等,他去把车开来送她回去。

“不用那么麻烦。”印染告诉他,会有人来接,可能是路上堵车,再等等就好。说话的同时,她已经把围巾拆下来重新围好。

大抵是季末霖的关系,韩叔也很守时,难得一次晚了些,也可能是她下来太早的缘故。

印染见他穿着的还是刚才在室内简单的衬衫,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告诉他不必陪她,这儿四处都是监控,很安全。

“没关系。”戚枫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拒绝了她刚才的提议。

他这样说,印染便不再出声。

北京冬天下雨的频率没有南方那么多,多的时候也是下雪。十一月的天气,这一场雨后估计温度会更低。

地上铺了些树叶,有是梧桐的,也有银杏叶。湿漉漉的,兴许是下雨的缘故,让她恍惚这儿不是在北京,而是在南京。

一南一北,竟然达到了共同点。

熟悉的车型停在了马路边,印染撑开伞对身边的戚枫礼貌的说了句再见,小心的把帆布制成的包抱在怀里,很快找到了风雨的方向,把伞偏向了那一侧。

平日里不算远的距离,因为下雨,印染不得不提防着质量并不是很好的伞被吹坏,走的异常的小心,却还是有溅起的水花落在她的鞋上。

就在她疑问韩叔并未出来,是不是只是车的型号恰好一样,是她看错了时,季末霖推开车门,撑伞过来的身影,让她瞬时顿在了原处。

曾有一瞬,让她误认为这是幻象。

可却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鼻子里充斥着冷空气的味道,不用看,也知道被冻的红红的。

季末霖只穿着简单的风衣外套,撑着黑色的伞,在她还在晃神中走到了她身边,一只手移开了她手中粉色透明的伞的同时,将黑色的伞举过她的头顶。

仅有的一丝理智支撑着她收了伞,湿答答的雨水有的落在她鞋上,也有的滴在了他的鞋上。

无数次想过要在见面时和他说些什么,却是等真的见到了他,才发现自己真的不善言辞。

其实她可以开口最简单的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印染想着,发现季末霖也是不言片语,气氛悄然间竟有些诡异。

若是以前,她一定还是叫他季先生,无论是出于礼貌,还是规矩,但是现在……

印染当然不知,这些情绪全部落在了他的眼里,原本长途跋涉的倦意悉数散去。他没有作为男朋友的经验,潜意识里却希望她能体会到女朋友的所有,譬如,接她下班。

“外面冷,上车说。”像是一整天未怎么说话,声音里透着沙哑,如同没有打开。

印染嗯了一声,一只手拿着那把伞,一只手抱着包包,很滑稽的姿势跟着他向那辆车走去。

和她料想的一样,韩叔没有来,是他开的车。

季末霖抱歉的解释,不是太熟悉北京的路,如果再有类似的情况,希望她站在室内等他。

印染应声,系上安全带,这才仔细的打量他,近两个月没有见,记忆里还是中秋节同他在季宅中,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季家少爷,季先生。

显然在外的两个月,他瘦了些。是没吃好么,还是工作太忙……

车内很安静,足以给她所有的胡思乱想营造氛围。

印染努力想有个刚才见到他时心情的答案,却是徒劳。隐隐约约,似有若无,若隐若现……道不明的情绪缓缓绕绕在心里。

这种情绪,持续了一路。

她跟在季末霖身后,看着韩叔接过他手里的雨伞,告诉他晚饭已经备下了。季末霖颔首,脱下外套搭在手臂上,印染这才发现,他里面衬衫的对襟处已有些微湿。

“先去换衣服,然后下来吃饭。”季末霖看她,或许是灯光的缘故,照的她脸红红的,像是古代的女子抹了层胭脂。

他这样想着,便展了颜,印染疑问的看他,季末霖却不语,执意让她先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再下来。

印染拗不过他,忽视着一旁一副看戏姿态的韩叔,径直的上了楼。

其实,她的衣服很少被淋到,有也是外套。印染对着衣柜,挑了件居家服。下楼前又套上了件薄针织开衫。

楼梯上铺着厚厚的地毯,隔开的壁炉不是很烈的烧着火,恰到好处的温度,就连室内几盆绿萝也是绿油油的。

安静的有些不真实。

她踩着厚厚的拖鞋下了楼,发现他换了件黑色的衬衫,正在盛着汤。很简单的四菜一汤,像是最普通的家常便饭。印染猜测着,他一定是屏退了韩叔。

兀自的,她脑海里一瞬间闪过“烛光晚餐”四个字。

之前在南京,她的饭菜多数是在学校食堂解决,他也有要忙的事,现在想来,竟然没有一顿是在家里吃的。

就连米粥咸菜也没有。

印染愣愣的走到餐厅,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手边放着像是刚煮好的牛奶,盛在玻璃杯里,浓郁的奶香,很诱人。

季末霖把盛好的汤放在她面前,告诉她,牛奶有些烫,可以吃完饭再喝。印染嗯了一声,继续看他盛另外一碗汤。

其实,如果仔细看,他的手着实的好看。很像是她看过的那些文人手,提起笔,蘸了墨,就能吐出一幅颇有意境的画。也很难让人想到,这双手,轻易间改变的种种令人惊讶,甚至是叹为观止。

回顾这短短的二十八年,自己又何其不是在他掌控中活着。

印染想的出神,没有注意到他眉宇间的变化。

季末霖嘴角微动,带着浅浅的笑意,问她是否是饭菜太简单,不合胃口。明明是关心的话,却让他说的像是在打趣。

她能察觉到他的好心情,不禁也跟着放了松。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印染手里握着筷子,没有夹任何的东西。

“下午到的北京。”

“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她脱口而出,又察觉出自己太草率了,急忙的解释,“我是说……”印染看着盘子里他给她的虾仁,还有青釉色的盘子,

“我是说,我可以去接你的。”

……………………

果真,如他所料,印染蹙着眉,像是在为刚才太直白的话懊恼。

季末霖又给她夹了一块豆腐,放在她还未动的虾仁旁边,透着笑意的告诉她,是因为下雨才没有麻烦她。

印染抬头看他,似乎在斟酌他这句话的真实性。

“韩叔说你的工作快结束了,那么明天有空陪我逛逛么?”季末霖又给她夹了片杏鲍菇。

季末霖继续淡然的吃着晚饭,却是她愣愣的,在心里泛起了涟漪。终于抑制不住的笑意,让他也放下了筷子,“没有时间?”

“有时间。”

…………

话音刚落,印染也惊讶了,默然的就低了头,不去看他笑意渐深的样子。羞愧着,有些丢人。难不成真的像桑又说的那样,年纪大了,智商也会不受控制。

翌日。

下了一夜的雨初停,气温降得厉害。她特地换上了厚围巾,红色羊绒的很保暖。床头放着她之前记下的旅游攻略小本儿,细致到公交路线。

她有些担心,会不会因为那场雨让北京城的银杏落了个尽。

季末霖似乎起的很早,腿上搭着条薄毯,坐在院子的藤椅上看着报纸,手边还放着一杯热牛奶,还有未吃完的三明治。

让人不忍打扰。

印染站在玄关处不再上前,他看报纸看的那么认真,那自己就看他好了。

她一直觉得,他的有些习惯像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总会蓦然想到大抵“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就是这个境象。

只不过“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说的是傍晚,而现在是上午九点。

眼前的季末霖只穿了件灰色的毛衣,和印象里那些即便是天气再冷也会穿的很少的男生不同,突然的就想到了在重庆见到他时的模样,最邋遢的时候还穿过人字拖。

真是不修边幅。

好像,他经常会打破自己一些固有的认知。

还是,只是因为他是季末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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