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风雨欲来（1 / 1）
我的超能力是超喜欢你。
所以你很容易被原谅，你其实不用太担心。
2月11日学校过小年，
戈南和同学一起在学校食堂吃饭，菜很丰盛。原先说会有红包的但后来只有一个旺旺大礼包，塞满了蓬松的膨化食品和两袋奶糖。
她失落地把大礼包提起来拍了拍，噘着嘴给张尹发了条消息抱怨说“学校也太不近人情了，一点也不顾及咱们这些为了学业一年到头不着家，都到小年了还漂泊在外辛苦求学的莘莘学子。这样要怎么才能搞好学风建设促进同学们一心向学啊。”
手机“嘟嘟”一震，冬日下午的日头正盛，毛茸茸的蔓延过来铺在手机半边屏幕上，张尹侧过手机机身避开刺眼的反光，白晃晃的反射光点从他脸上一闪而过，继而绽开一抹笑意来。他摇了摇头给她发了个红包，附上一句“东西都收拾好了？”
戈南是下午四点的火车，听说学校安排一起过小年抛下一切就过来了，一经提醒吓了一跳说“还没呢！”
说着班长季付言就看见戈南扔下手机急匆匆地回寝室收拾了。张尹提醒她“东西不要落了。车票取了吗？”
但是另一头忙的没头没脑的已经再也没有回音了。
一会季付言又看见戈南急匆匆跑回来，拎上大礼包再一次一溜烟跑了。
把东西收拾了已经有些晚了。季付言收到戈南的求救短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四十。戈南给他发消息“救！！命！！快来救我东西好沉！”季付言一头黑线还没消散，戈南已经连打了两通电话，一接通就是戈南哭丧的声音“你怎么还不来啊都五分钟了你在哪啊……”
季付言打断她“你让我去哪儿啊……”
戈南顿了顿硬生生憋下一阵牢骚，发了阵呆说“哦，我在操场北侧体育馆门口呢。”
季付言很快到了，“我只能送你上的士，回头还有事儿。”
戈南扔过去两个箱子说“那成吧，我这样独立自主独当一面的新社会女性都自强的很。”说着把一袋零食也扔进季付言怀里，掏出手机给张尹打了个电话，“我出发了。”
张尹问她“嗯。东西很少？”
季付言插话说“卢自强，能帮我拿一下那袋水吗？”
戈南接过水喝了一口又重重放回去“班长帮我拎的。”
张尹叹了口气，略略沉下嗓子“不要经常麻烦别人。”
戈南挥了挥手说“我们班班长说要响应学院的组织号召，积极为同学服务，我觉得要给他个机会。”
张尹扶额低头看了看表，说“你让他接一下电话。”
戈南斟酌了一会儿说“他现在腾不出手……你有什么事我帮你转告他？”
张尹说“……”微一沉吟又细细吩咐“没有什么别的事。你的学生证还在兼职的商场里不要忘记去取。取车票的地方可能会排很久的队，尽量早点去。上车以后不要扔下行李到处瞎跑，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早起。还有你同学让你带的特产既然答应别人也别给她忘了……”
还没说完戈南大叫一声说“啊？什么！”
一下又反应过来，大力拍了一下季付言的胳膊“我的学生证还在广场呢！”
吓得季付言把行李箱砸到地下。上面零食袋里的两个水果骨碌碌滚了一地。两人又匆匆忙忙赶了一趟金域广场，临临三点半才到了车站。
戈南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发现磁条刷完了。
在两次警告框弹出来之后戈南只好上人工服务窗口取票，工作人员告诉戈南说不能取。
戈南根本不知道学生证还有磁条这种东西，也不知道磁条刷完了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事情是什么状况有多严重。
懵了好一会儿退出来给原先的辅导员打了个电话科普了一下，他说学生证磁条每年可以冲一次，一次可以乘四次车。
她并没有意识到事情多严重，辅导员解释了好一会儿才怔怔回答说“我拿着一张学生证纵横车站两年半了也没见着有去充过磁啊。那我没磁了是要怎么办啊？”
戈南总是没觉得各种大事有多大事儿。但是直到辅导员说“我也没有办法，只能让工作人员通融一下了。”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好像事情挺严重的，心口开始发虚“那我怎么回家啊。”
辅导员说“那就只能呆武汉过年了。”
戈南忐忑地重新排了十几分钟的大长队，第二次站在柜台面前问她“磁条刷完了能不能给我取。”
工作人员坚定地说“不能。”
戈南试探着歪了脑袋尴尬地咧了咧嘴问她说“真的不能取吗？”
她那会儿有点忙，不大愿意搭理戈南，或者是忙了一天心情也有些浮躁。直接看向戈南身后接待了第二个人。
戈南第二次被后边的人群挤开的时候，脑子哄哄的很紧张。一紧张就想先去买点东西吃。
戈南难过地问旁边的站着的工作人员说哪里有周黑鸭啊
工作人员指了指说柱子后边就有。可是柱子后面的四五个窗口连出四五条常常的队伍排出十几米长。
戈南一个人拖着行李买了两盒周黑鸭但是手上东西太多没法吃就更难过了。而且原先手上东西就多，又多了一袋周黑鸭感觉动作迟缓做什么都不大方便。掏出手机的时候把手机砸了两次。第一次砸在行李箱上，第二次就直接关机了。一个高挑长发的女生穿着一身休闲的黑色宽松羽绒服，里边一件灰蓝色的长款字母卫衣松松垮垮地搭拉着。顶了个蓬松的潮帽子，看起来精致又随性。站在戈南身后帮她捡起来，递给她的时候善意的笑了一下。
戈南说完谢谢却笑不大出来，砸完手机心情更加紧张低落，就给张尹打了个打电话。
张尹去爬山了他说山上信号不好。
一听到张尹的声音戈南觉得更加委屈的不行，原先都还没怎样在怕，忽然害怕起来我觉得我声音都在抖，咽了咽大声地快速地发音，想要语调听起来平缓正常些说“我可能回不来家了。”
张尹问“怎么了？”
戈南语无伦次乱糟糟的说了好多。大致把情况讲完了也不知道张尹也没有听懂。
张尹说“你先不要着急。”
我说“嗯。”
张尹说“别怕，先去重新买张票试试。”
戈南刚刚想说“连坐票都没有了……”张尹那边就因为信号太差通话中断了。
那个女生声音里带着爽朗的笑意，问她“是D大的？”
戈南疑惑地抬头，惨兮兮地点了点头“嗯。你怎么知道？”
女生指了指她手里的学生证，大大方方地把箱子在她面前一横坐下来说“我也是。怎么这么晚还在学校？”
戈南没有什么搭讪的心情，觉得礼貌上还是要理一理“留校考证书了。”
女生问她“现在是回家？”
戈南边往窗口走边撇撇嘴说“可是我磁条刷完了，票取不出来。”
再排了一次队又是十几分钟。戈南趴在窗口眼睛湿哒哒的“如果退票了还能买到票吗？”
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查了一下说“没有票了，只有站票。”
戈南哇的就哭了。恰逢张尹打电话过来，戈南怕的要死没有敢接，回家得十四个小时站票会站残的吧。
女生站在旁边说“你别哭啊。”
戈南吸了吸鼻子看着她哭得更厉害说“不能取吗？”
女生说“他说你没磁条啊。”
戈南抽搭两下说“可是我想回家。”
女生说“你没磁条他们也没有办法啊。”
戈南更凶地哭了一声说“可是我想要回家。”
其实要是没人戈南估计就不哭了。从小到大越是有人搭理她劝她不要哭，不达目的就会更厉害地哭给他看。或许是看戈南哭得太凶，女生打了两个电话忽然拉过她的手就在车站狂奔起来。
戈南吓了一跳说“去哪儿啊”
女生头也没回“我带你上售票口找主任去”
在车站大厅左侧的一个玻璃屋子里，女孩撒了撒娇可怜兮兮地说了戈南的情况，主任还真给戈南把票刷了出来。
拿到票戈南立刻就不哭了。
女生掏出手机边走边后退，看了看表说“快去吧那我先走了啊”
张尹给戈南发了条短信问我怎么样了。
戈南说取出来了。
2月12早上到家，在火车上睡得不好。
卢妈妈大清早刚刚接到戈南吃完早饭就带她去办了港澳通行证。
工商局的工作人员给不了准信，当时只说要半个月能下来。
卢妈妈问她“春节怎么放假”
工作人员算了算说好像刚刚来得及。
戈南说“那就办。”
2月13
2月14
张尹问“在干嘛？”
戈南说“我在爷爷奶奶家玩呢。”
爷爷晃晃悠悠从戈南身侧踱过去又瞄着戈南颤颤巍巍从一头绕回来，看着戈南嘴角泛笑，压着嗓子问她“怎么一天到晚玩手机，对眼睛不好。”
戈南说“我在跟朋友聊天。”
爷爷羞红着老脸，眼睛盯着天花板装作不经意地提“咳……呃。嗯，是不是男朋友啊……”
戈南唰地坐直了说“是啊是啊，他想看看你你坐着别动，给你拍个照啊。”
爷爷那时候坐在床边，环顾了一下自言自语说“要看看我啊，那是要换个地方嘞。”
他走路不大方便动作也很慢，悠悠地挪到椅子上坐的一本正经的给戈南拍了一个说“拿给我看看。”
戈南拿过去跪倒他脚边给他看，他说“不行不行，这个帽子不好看。”
又绕道床边换了个帽子
戈南又拍了几张
他说“这件衣服也不大好看。”
戈南说“好看好看。”
可爷爷非要把衣服脱了，边脱边说床边拍是不是比较好看。
戈南说“都好看都好看。”
又给张尹回了消息说“你等等啊，我爷爷刚刚换了个帽子，现在在换衣服。”
张尹说“不要麻烦老人家了。”
戈南说“没事儿，他说要拍个好看的给你看。你等着啊”
刚刚好奶奶走进来，看见爷爷在脱衣服，因为脱到一半套在头上了手脚不便一下钻不出来，奶奶过来劈头盖脸地骂他“大冬天脱什么衣服，弄感冒了怎么办？”
爷爷笑起来的时候呵呵的，半歪着脑袋讪讪地看着奶奶又转过来看了看戈南，戈南缩头缩脑地从沙发上滑下来正溜到一半看见爷爷嘘了一声跑了。
出门拿着手机反复对比了半天，只能给张尹发了几张爷爷衣服套住头的照片。
2月15
2月16
2月17
戈南的哥哥卢炜年长戈南两岁，忽然说要带她去Y市玩，车里还带了俩姑娘。所以带着她俩出去逛街。
戈南跟在后边挺没趣的，就一直跟张尹聊天。
走到半路张尹发了个测试，戈南兴致勃勃地打开去做了。其中有一个是关于会不会在公共场合和另一半接吻的，戈南测了两次都测错了。她不死心地第三次还选了从来不会，第一次横条显示红色的时候还一度觉得是网页bug。第二次不知悔改地仍旧勾了从来不会，第二次网页提示她选择错误的时候戈南依旧难以想象张尹这么含蓄内敛的人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干出跟人亲热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儿，干脆截了个图从网页退出来发给张尹，“你和樊今会在公共场合接吻吗？”
张尹一怔，回她说“有过”
戈南说“这题你选的是什么啊我没选对”
张尹看了一眼说“不过我选的是特殊场合或者朋友要求下会。”
戈南说“所以其实是经常？”
张尹有些头疼，又担心伤了小女友的心，回她说“不是经常。”
戈南忽然呆了一会，想象张尹吻别的女孩的模样，动作亲密眼神是爱意和忘情。哆嗦了一下觉得浑身不太舒服，说“我好像还是有些介意。”
以前和张尹聊樊今，张尹不愿意提她，他说“你要是不舒服就不要提了、”
我说没有关系啊，我不介意
张尹笑着磕了一下她脑袋说“女生是不是都口是心非？”
戈南吐舌说“我真的不介意，你现在喜欢我了我觉得樊今好惨。”
当时追张尹的时候戈南就知道他有个曾经相处挺好的前女友，戈南想她不介意他的过去，人一生是要经历几场感情的这没什么。既然他认真对待每一场感情所以他以前待樊今好这都是应该做的。
她想她更庆幸张尹后遇到的自己，让其他人给成为过去了。
可这会儿戈南才发现其实她原来还是在意的，想到张尹以前这样喜欢另一个人突然觉得很难过。
张尹问她“介意我亲过樊今？”
戈南说“嗯。”
张尹问她“那你要怎么办？”
其实过去了的事情戈南知道自己也没法改变什么，也不能当啷啷掏出大刀来砍在他面前问他“哪张嘴亲的？砍了。”
戈南说“你怎么亲的”
张尹说“就这么亲的。”
戈南其实没太明白就这么亲事怎么个亲法，思细恐极，不能细想。
她说“噢”
张尹噗嗤笑了一下，忽然又敛了笑意，把手机放手里把玩了两圈，转正了回她说“感觉被嫌弃了。”
戈南以为这是句玩笑话，就也回了一句笑嘻嘻的玩笑话说“小的不敢。”
良久，张尹才说“有事儿你就说。”
戈南说“真的没什么事，就是想象你吻樊今挺难过的”
张尹过了一会问她说“别的你会难过吗？”
戈南跟在卢炜后面逛街，看到消息脚下顿了顿说“你吻过多少人？”
张尹说“只有樊今。”
戈南松了口气说“噢。”
张尹说“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前问问你。”
戈南说“提前问我什么。”
张尹说“比如别的事情。”
戈南以为张尹问什么事会让她难过，戈南一时也想不出来，而且那会在逛街，边走边打字也不是很方便，随手提了一件会难过的事情说“不喜欢我。”
张尹说“不是这个。”
戈南说“你问哪方面的？”
张尹说“我和樊今的事。”
戈南停下来认认真真地回他说“你不用担心樊今的事。我追你的时候就知道她了，我觉得该难过的难过是应该的。就像你吻樊今我很难过，但是我觉得就像美人鱼为了得到王子所以变成人类还要忍着脚上的剧痛和冒着变成泡沫的风险，王子吻醒睡美人还要劈开几道荆棘。我现在就像是刀尖上的美人鱼，该难过的还是要难过都是我应得的，我觉得既然选了你就没得再去附庸“今天的心情是阴晴圆缺”这种风雅的事儿了。我看的很开。”
但戈南自以为看的这样开也就是不想让张尹觉得她小肚鸡肠或是太麻烦他。
张尹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戈南咦？了一声，想着他或许是没有见过像自己这样善解人意又通情达理的，所以一下接受不了。向他强调说“我明白啊”
张尹说“你真的明白吗”
戈南说“我能接受你以前喜欢樊今。”
张尹说“除了这个呢？”
戈南捂着手机觉得张尹很奇怪，既然能接受他喜欢樊今自然是接受他喜欢樊今的时候对樊今做的所有事了，“所以能接受你吻她啊”
张尹说“除了这个呢？”
张尹连问两遍让戈南莫名开始有些不好的预感，“你指什么”
发完一下想到了什么，可又脸上微烧觉得惭愧和龌蹉自己能联想到那方面，直到张尹回了“性方面的。”
戈南心底一沉，才惊恐地说“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心里很害怕却不知道怕些什么，像是胸口忽然一空，虚地像是马上要查高考成绩。
问完就又不想问了，想长按撤回都没按准，张尹就回了戈南说“你明白的”
戈南觉得自己脑子刷的空了，是一种什么都在想，可是再仔细回想又觉得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感觉。一条条思绪刷刷地放过去感觉什么都拎不住。戈南想“我可能是今晚喝大了。”
卢炜在前面带着俩小姑娘逛街，走出去好远才发现戈南没跟上去，又绕回来找她“要看衣服能不能叫我一声”
因为刚刚跟他闹了别扭，上电梯的时候他凑过来戈南说“我再也不喜欢你了”就走开了。卢炜今晚也就没敢多跟戈南搭话。
再看见她的时候就看见戈南在后面站着掉眼泪，问她“怎么了”也不说话。
卢炜不说戈南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在掉眼泪，反应了一周脑子重新运转说“没事啊。”
卢炜问她“怎么掉眼泪了。”
戈南想了想说“是喝多了吧，我喝多就爱哭你又不是不知道。”
在w市有一次喝大了就哭着给所有人打了一圈电话，哭着说“我要回寝室。”其实美玲姐那天也没拦着不让她回寝室，戈南就是自个儿害怕，喝大了就更害怕。结果杨小尾大半夜出来把她拎回去了美玲姐此后再也没找戈南喝酒。戈南想她大概觉得自己酒品不好，一块喝酒喝起来没多大意思。
戈南在屈臣氏借镜子把眼泪擦干了怕花了眼线，跟卢炜说“我想回家了我觉得我喝挺多的想睡觉。”
卢炜以为戈南真就是喝大了想哭，跟两个女生商量了一下送她回家了。两个姑娘意兴阑珊，戈南也不敢多看她俩。
就一个人坐在车里憋着，把手机关机了就缩在座椅上。
卢炜跟她说了什么也没听清，说“我很困不想说话了。”
卢炜说“把安全带绑上。”
戈南握住扣子口手都在发颤，卢炜挨过身子把安全带给她绑上，啪嗒一滴滚烫滚烫的眼泪掉在他手背上。
卢炜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睛缩回手去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
戈南又开了机，原本想问张尹“是不是跟我开玩笑，或者只是□□通的一个问句想问问我能不能接受这类情况，不是真的发生了。”还没整理好措辞，一开机就看见张尹发过来一条消息说“你要是接受不了就别勉强。”
戈南想她应该是要回答他，所以努力理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能接受这事儿的思路，觉得没法理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理，只是特想找个安安静静的地方把这事好好想一想。
戈南从小家里教育就单纯淳朴些，女孩儿家的教育大多是离性越远越好，了解越少越乖巧的教育理念让戈南从小灌输着性关系并不正当光明的思想。甚至觉得正人君子和好人家都是没有性的。她喜欢张尹，觉得张尹好，就没法将她觉得肮脏和不堪的事情代入到他身上。
在车里翻来覆去捣腾了一会，卢炜说“不睡觉就不要动来动去”才安静下来给张尹回说“我不知道。”
张尹隔了一会又发过来说“如果接受不了就别勉强，因为这个分手我也不会怪你，无论从哪方面讲你都没有错。”
戈南的泪跟漏了的喷油壶似的一颗一颗往外鼓，又回了一个“我不知道。”
戈南是真的不知道，她反复告诉自己“咱们都是成年人了思想不能这么迂腐，性而已情之所至没什么的”但是看到分手两个字戈南感觉全身都僵了。
张尹说“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说再多也没有意义。给你一些时间好好想想，但是不要勉强自己。”
戈南的眼睛特别涩，胀胀的发疼“可是你能不能先别提分手啊我不想分啊。”戈南不喜欢张尹坦荡荡地扔了这样的选择题给她，像是说你要留我能要你，你要走我也不大在乎。因为你可有可无，我都可以，所以你来选吧。
张尹说“我也不想分，只是怕你接受不了”
戈南回他说“那就不要分啊，我俩都不想分。”每次都给张尹发这样的带请求的话，发完就像着刚刚怎么不拦着自己一点的。
以前张尹还不喜欢她的时候戈南就老觉得给他发的消息每一条都像是带上了“你就回我一个呗”的请求，而且系统自动附加一对可怜兮兮又水汪汪的大眼睛。
其实在聊天这事儿戈南很有讲究，也是唯数不多几件有讲究的。她从来就喜欢让别人发很多，看别人发了一连串偶尔回个一两条觉得自己很屌，要是一不小心发多了也不愿意发的比对方多，要是对方回的慢，明明看见了也非要隔着三五分钟再回他，就会觉得自己很有格调。
但是在张尹面前就完全失去了效力，张尹不回的时候戈南老提醒自己说“现在轮到张尹发了！”可两分钟之内就必定忍不住了。就像现在她觉得自己挺没骨气的，可就是连中立的交际线上都不想多站一会儿她说她不想分。
张尹说“可是你真的能接受吗”
戈南也不知道，不敢回能接受也不敢回不能。她特怕张尹因为自己介意就要放弃她了。她追的很辛苦，所以不舍得。
戈南说“你有没有别的什么要解释的。”
张尹说“你想要我解释什么？”
戈南举了个例子“比如说，”比划了一下继续说“……太冲动。”
想了想又加了个例子“或者，喝酒了”
张尹说“都没有”
戈南觉得特难受，其实张尹要是能随随便便跟她解释一些她都觉得好受一些。至少能感觉到他在挽留或者在努力争取，可是张尹就回了三个字说“都没有。”
戈南感觉自己就要哭了可卢炜和两个姐姐在一边又没脸哭，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就给憋住了。
忍下来感觉眼前都是水花花的，说“我没想过。”
冷静下来之后说“我不是介意你们怎么了，我介意你们做了那样的事之后是你提的分手。我觉得女生愿意这样对你是真的很喜欢你了，而且打算跟你一直处下去。”
戈南听人提起过分手的时候樊今曾经挽留过张尹，联系起来大概也能想象樊今为什么想要挽留他。有些事情七拼八凑从各个层面组合出来感觉越来越连贯清晰。戈南一直很想了解张尹可是今晚却不敢想。杨小尾一直说戈南很爱逃避现实，她现在才开始正视自己她还确实是挺孬。那会儿就想着这个话题赶快过去，明天早起到的时候还能给张尹发和平时一样的“起床了吗？”
张尹又从头解释了他俩分手的原因。其实他讲过很多次，只是这一次格外详细。戈南一直很喜欢他跟我说樊今的事儿。总觉得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想探清楚张尹的底线和雷区在哪好方便避开。可这次最详尽的却一点也不想听。
戈南说“可能是我太保守了，我没有想过。我一直觉得性方面离自己挺远。”
两次离性最靠近一次是和杨小尾聊起来说有没有看过□□，戈南说没有，杨小尾说她也没有。我说好想看看为什么男生都这么喜欢看。杨小尾说她也想看。之后两人因为觉得□□会进病毒，都不愿意用电脑载就不了了之了。第二次是和昌磊聊起来说“你们男生是不是都看□□”，戈南说“我也想看。”昌磊当时被问的挺尴尬，说他下次看叫上她。
但后来觉得自己还是不大适合，也不大好意思，就没有朝昌磊要。
戈南对于性的了解大概也就停留在需要脱光衣服以后就能快乐地生出孩子来。所以一直觉得这事近几年大抵是没法干也觉得不是自己这个年纪该干的。
张尹说“保守挺好的。你做的很对。”
戈南说“我也不知道。我知道发生关系没什么的，也不是就要你对她负责了，分手是两个人的事儿我都知道的不能怪你，其实你没有做错什么。可我就是觉得很难过啊我也不知道。”
张尹说“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你还想知道什么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戈南从来没有觉得像现在这样不了解他，她自己凭借外貌和粗鄙的了解给张尹树立了一个形象，但是她发现张尹不是她想象的这样，觉得很陌生，甚至比不认识他之前光光听说了这样一个名字还要陌生和空间。她想了解但是连该从哪里开始问都不知道。
戈南说“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张尹说“大致过程是这样，挑了一些重点的事情。详细的事情不是一两句能说清楚的。”
张尹说“要不你先冷静冷静，感觉你现在脑子很混乱。”
张尹说她混乱的时候戈南就一时没敢说话，想起当时在广东有个女生跟张尹表白他拒绝了，后来跟戈南提起来觉得很糟心，是因为那姑娘表白地没什么逻辑，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那时候戈南就下了个张尹喜欢别人说话有逻辑的结论。可戈南觉得自己现在也挺乱的，张尹或许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觉得看的很糟心。越着急就越乱，越乱还越怕张尹看的不高兴。
可是不说话她也就觉得慌得不行。好像他再不回就永远不会回她了。戈南鼻子一吸说“可是我想和你聊天啊”
张尹说“你难过说明有些事情和你想象的不一样，和现实有落差。我希望你能想明白真正的问题出在哪里，要不说再多也是徒劳，问题解决不了就等于埋下一颗□□总有一天会爆发。”
戈南想他大概是想让她自己静一静，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特别害怕，“可是我现在想和你说话。”
张尹说“可以，你别多想。我只是要解决现在这件事。”
我瞪大了眼睛眼眶红红的“你说分手之后我总觉得你就要没掉了我就是想跟你说话。”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惶恐的根源，戈南总觉得张尹一旦不说话就像是会离开了。
张尹说“我没有想分手，是怕你接受不了又有心理压力。”
那时候卢炜开车刚刚好到小区附近，找不到路问了戈南几遍她都没开口，戈南担心一说话就会哭出来太丢人。卢炜以为戈南醉了说不出话来，给卢爸爸打了电话，爸爸已经睡了，不知道卢炜他们在哪就折腾了一会儿。
找到家之后卢炜送戈南到门口。还没开口戈南就迅速跳下了车。
因为下车之前，张尹发了一句“我还在这呢，怎么会没掉。”
一瞬间觉得所有委屈都冲上来，眼泪就忽然决堤了好像光看看这句话就什么都不介意了。也可能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喜怒哀乐各种情感都要感知地明显一些，哭得也要更厉害一些。
戈南说“嗯”
张尹说“估计你还没明白我说那句话的意思，我是把去留的主动权交给了你，而不是我自己说了算。能理解么？”
戈南说“嗯。”
张尹说“所以现在不会觉得不说话就没掉了吧”
戈南说“嗯。”
张尹说“那就想一想现在的问题在哪”
戈南说“嗯”
张尹以为戈南没明白他的意思误会了他，但其实是他没明白戈南已经喜欢他喜欢到即便只是被扔了个关于分手的选择也会被炸开。
隔了好一会儿张尹问她“能想到问题在哪里么”
戈南说“我不知道我就是特别想哭我也不知道就是很难过”
张尹说“那我帮你想想问题”
戈南轻轻点头说“嗯”
张尹说“你是知道了我和樊今之间发生了比较亲密的事情所以你接受不了么？”
戈南说“嗯”
张尹又问了一边说“是么”
戈南说“嗯”
张尹说“不要回答嗯，稍微明确一点的答案。”
戈南不敢撒谎，张尹说过他不能接受她在要紧的事上跟他撒谎，在戈南看来这事就很要紧。可她也不敢回答是，怕张尹会觉得自己是一颗会介意他过去的□□，时时刻刻会爆炸所以时时刻刻要操心她爆炸。如果和她一起必有远忧，或许他会选择直接放弃自己排除后顾之忧。
张尹说“你这么犹豫还是有了。”
戈南立刻否认说“我也不知道。”
张尹说“如果没有你会很干脆地回答没有”
“没关系，有什么事情敞开了说”
戈南不知道是自我安慰把两件事放在同一等级上比较，还是为了让张尹觉得他不是特别介意。甚至都不知道算不算在撒谎。她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只是就像想象你和樊今接吻很难过，程度更深所以更难过。难过到我宁可以前那条小狗走丢了再也找不回来而且被扔下的时候心里边是记恨我的也不希望你和樊今发生那种事那么难过。”
张尹说“所以还是介意。”
戈南说“我只是很难过。”
张尹说“你是因为身体上不能接受，类似于洁癖，还是因为思想上达到了那一层让你难过，又或是觉得那样的事都发生了，以后会不会死灰复燃。”
戈南仔细掂量比较了一下，只是能感知到难过，但是真的很难判断是为什么难过“你以前原来那么喜欢樊今我觉得很难过。我觉得你们发生关系我也觉得很严重所以很难过。性对于我来说是很严肃的事，你和樊今发生关系以后和樊今分手了，我想你是不是不负责任。所以很害怕也难过。”
张尹说“喜欢这件事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喜欢也不会影响现在。至于发生关系也是改变不了的，这个能不能接受在于你。不负责任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是我的我绝对不会逃避，该负的责任我也不会推脱。”
戈南握着手机像是握着张尹的承诺，说“嗯。”
张尹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一个所有第一次都在的男人可能在刚开始让你很满意，但是很幼稚，相处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存在很多问题。男人没有经历过感情方面的事很难成长。人总有缺点的，不可能完美。”
戈南感觉只要他发了一大串都不敢看他发了什么，只是说“我很想你。”
张尹给开了视频，戈南跳下床去洗了把脸，把眼睛戳了戳好像能把微肿的眼睛戳回去。
张尹说“有什么话就说吧”
戈南开了几次口觉得眼睛涩涩的，关了视频给他发消息说“我能不能就看你一会啊我不想讲话。”
张尹说“可以”
戈南就又打开视频盯着他看，眼睛一酸就把镜头遮上了只是靠在屏幕上看着他。
快十一点半的时候给张尹发消息问他是不是要睡了，又和往常一样给他发了个睡觉的表情，自己却在床上睡不着。跑到客厅里倒了杯牛奶的时候碰巧妈妈出来。
妈妈问戈南“怎么还不睡？”
戈南瞎扯说“我睡不着拿本书看。”
就从茶几上拿了王小波的“沉默的大多数”。
妈妈说“不要看太晚。”
戈南说“好。”
回到房间就看着沉默的大多数，看了一会看不进去什么就开始读。把知识分子的不幸那篇读了两三遍，觉得自己好像是看过了又往后翻。
还没找到自己原来看到哪儿的时候张尹给我发了一条长消息，内容很多，可我觉得我只看见了末句“不管怎么说，我真的很喜欢你。”
张尹很少说喜欢之类的矫情的词，戈南的性子也不大喜欢男生太矫情。但女人不理智大抵就体现在这些方面了，当男人思维谨密，逻辑清晰地给你罗列了一条条理由论证，但是你全都不在乎，你关注的点永远在于最后一个语气词或者你一句软话。
戈南想他喜欢她就够了，似乎真的什么都不介意了。
2月18大年三十戈南想到张尹感觉和原来全都变了，她说我想静一静，把他空间的动态又重新翻了一遍。
上一次翻的时候是12月28日，表白完第二天。当时只是觉得原来张尹是这样的啊。
戈南觉得挺喜欢这种比较同一时间的不同空间，他俩各自做着什么样的事儿，或者同一空间的不同时间里，他们相继到什么地方干了些什么。
就好像他们为了重合在一个时空花尽了多大的力气。
可第二次看起来感觉什么都不一样了，因为张尹不一样了，所以张尹发的东西也有了别的意味。
前几天张尹问戈南看到和樊今有关的动态会不会难过，要是会难过他就删了。
戈南说不会啊，不用删。
张尹不相信，戈南说真的不难过。
戈南一直觉得自己是深明大义善解人意的好姑娘，猛然才觉得自己原来善妒又小心眼儿。看着他的动态说要在家里养一只被樊今夸了很可爱的荷兰猪的时候，开始变得浑身发冷，像是穿着薄薄的线衣站在寒冬里，那个寒冬还得是个下了雨的寒冬，不是哗哗的大雨，但是又细又密，而自己却没办法打伞。雨丝就会黏黏地粘在皮肤上，再冷一点再多呆一会就会在身上结冰，从头顶到睫毛，到脖颈到胸口，再一路顺到脚后跟。
当她做完这个比喻的时候J市开始忽然下起雨。她想提一提这场雨，因为它好巧不巧就在她打出脚后跟这样的比喻的时候，虽然又大又急，不是比喻的那种细细密密的小雨，但是心情一瞬间应景地冷的彻头彻脑。
也许是没想过张尹和樊今他们也是这样计划过以后养什么样的宠物，一起过怎样的生活，也或许是因为张尹和樊今先前的感情太好，张尹很宠着樊今，樊今也很爱撒娇又任性。
隔着两年的时空看着两人的互动戈南觉得就像是一个外人，但她又受不了自己对于张尹是个外人，所以寒意就格外深一点。
其实戈南也是挺爱撒娇一人，主要是因为她觉着撒娇管用，而且总觉得撒娇和任性是在喜欢你的人跟前的特权。但戈南跟张尹不大撒娇。一是先前试过在张尹面前耍赖撒娇让他去自习后来受了挫，觉得他不吃这套，二是张尹先前提过樊今无理取闹，戈南想着要乖巧懂事一些。
现在看着张尹容忍着樊今无理取闹，原来他也不是不吃这套，吃不吃某一套这事儿还是得看让你吃的人。
所以戈南觉得更受挫，就自己沉郁了一晚。
有些事能找人谈谈，但要是像这样隐秘又难以启齿，既然吐不出去就只能自己默默给它消化完。
戈南骗张尹说能接受，其实她一点也接受不了。只能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不去想就能稍微好受一点。没人的时候再吐出来。
晚上戈南和爸爸妈妈姑姑姑父表哥卢炜去KTV唱歌
张尹和家人一起在家里看联欢晚会，有点感冒，头晕。就早早去睡觉了。
戈南说“我超想见你”
张尹就发过来一张照片。
前一天他给戈南发自拍还是求半天才给一张的，因为张尹觉得自己自拍技术不大精湛，很少拍。
昨天在车上的时候戈南说“我想要看你自拍。”
张尹说“先睡觉，睡醒再给你拍。”
可是戈南从始至终都没有睡着，就紧张地开始担心张尹就不给他发自拍了。
今天说一句想要见他，张尹就发了一张自拍过来。再说一次想要见他就又有一张自拍。
戈南就不停不停地说想要见他。就像高一的时候班上有个男生喜欢她，感冒那会儿戈南一咳嗽他就看过来一眼。先前没有发现的时候没有什么顾忌，发现了就觉得很有意思。所以她有事儿也咳咳，没事儿也咳咳。
现在戈南闲着也发条想见你，忙着别的也随手发条想见你。一发就有一张自拍戈南觉得很受用。
忽然就觉得难过的时候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到底说话倒是能管上些用处。
2月19大年初一去奶奶家拜年，下午去石头村玩。妈妈跟戈南说“小时候你在这里堆过一个很大的雪人。非要把它抱回家，就骗你说雪人要在石头村里才能长大。”后来戈南就忘记了。今年妈妈说带她回来看它。
张尹在苗寨玩，拍了几张全景照发给戈南，里边还有个阿姨的侧脸。
这两天感觉看着张尹的聊天对话框都眼角有些发涩。倘若在学校还能酣畅淋漓哭一场，爸爸妈妈在旁边总觉得不想让他俩太担心自己。
2月20大年初二在外婆家拜年，大舅舅和大舅妈小舅舅和小舅妈都顺便一块去看了。方姐姐领了个187的姐夫回来。大家都觉得很高，撞到了舅舅家的门框。
张尹在西江苗寨出发，晚上到湖南。
戈南说“你最近开车回家是不是没什么时间聊天了。”
张尹说晚上可以聊
戈南说“没事。我刚刚好可以静一静。”
张尹说“好。那十点之后在找我。”
戈南正打算开始静呢结果就看得懂张尹发了一条动态“计划今年生孩子。”
小言在下面回复说生生生
张尹回他说戈南不同意
戈南知道是朋友圈的游戏，但被提醒了一下，问他说“你原本计划几岁生孩子。”
他说“计划你27岁的时候生孩子。”
戈南想了想说“是不是太早了。”
张尹说太晚对身体不好。
后来满脑子张尹想要27生孩子，自己大概25,26得结婚了。她现在20，过完年21。也就五六年了，是不是有点赶了。读完大学就23，再去法国留个学。戈南总觉得很难安排过来。
十点以后，张尹问她“自己静一静都想了些什么？”
戈南咧嘴咬咬唇说“在想我27岁要生孩子这事儿。”
张尹说“还有呢”
戈南说“我就想了这个。”
张尹说“嗯”
戈南说“姓张的话取个什么名字好听。”
2月21大年初三张尹在湖南湘江橘子洲头，玩了一会儿开始赶路。
哥哥和嫂嫂来戈南家拜年。妈妈让戈南陪嫂嫂打麻将
戈南什么都不会，妈妈在一边教她。
玩了一下午妈妈夸戈南学的很快，
张尹问戈南有没有关于男方和女方哪边先见家长的规矩。戈南吓了一跳没什么心思玩麻将了。妈妈说她不认真玩中午白教了。
姑姑赢了好几把哼哼唧唧地嘿嘿笑说赌场之上无父子。
2月22大年初四张尹在岳阳楼玩，上午十点到湖北天门，开始一路开到北京。晚上近十一点到家。
戈南去大姨家拜年，和两个姐姐一起被围在饭桌上，长辈们兴致勃勃地探讨这三个姑娘什么时候能成家。
晚上两个高中同学来找戈南玩儿。因为都是男生戈南给张尹打了声招呼。三个人去吃了点东西又去咖啡厅吃了宵夜。
张尹跟我玩石头剪刀布全输了。
2月23大年初五张尹在家包饺子
戈南一个人在家，爸爸妈妈去姨婆家拜年。
晚上方姐姐来我们家拜年，姐夫187，吃饭的样子跟张尹很像。
2月24日找施天焰和陈赵璐玩，施天焰说去打lol
戈南说好啊没打过
三人前脚刚去了网吧，张尹就发消息问戈南“在哪里？”
戈南说“同学带我来打游戏。”
张尹问“在哪个区？”
戈南说“征服之海”
张尹申请了一个账号，四个人一起陪戈南打人机。
升到三级以后打了匹配。
大概是张尹在玩的关系，戈南觉得剑圣的英雄特别帅。
张尹玩的很好。最后的战绩基本是两对的剑圣互杀，剩下八个打酱油的。
戈南开心地截了图假装揪内裤的阿狸是自己，发了朋友圈说“揪内裤的阿狸就是我，请叫我以一当五超神的网瘾美少女战士南。”
2月25日张尹陪我打游戏
2月26日去仙居拜佛，阿姨给张尹做了蛋糕，张尹给我拍了照片提醒戈南说“今天要干什么”
戈南说今天能干什么
张尹不说话了
好一会戈南说“今天是你生日啊”
张尹说“终于想起来了……”
戈南在浙江张尹在北京，也没办法做什么。她想了一会在厨房做了个蛋饺拍照片给他说“生日快乐”
晚上是宫前上灯。
戈南去放了两盏灯又许了个愿。
2月27日
戈南在群里说昨天是“张尹生日，忘记告诉你们了”
景学长问戈南“那你有没有给他庆祝生日呢”
戈南想了想说“有啊……我做了蛋饺拍照片给他。”
景学长说“嗯。”
戈南说“然后自己吃掉了。”
景学长说“……”
2月28张尹回学校，然后要去香港赶珠宝展。
戈南原本也计划了要去，但是通行证没有下来。
张尹很爱睡觉，无论自习的时候，坐车的时候，睡觉的时候，他可以在任何合适的不合适的时间和地点睡着。
所以他说他上车的时候戈南就计划好了大概今天一个白天没法找他了。
果然他睡了一天，晚上精神很好。
戈南带爸爸妈妈去网吧打游戏，张尹也在线上陪她。
妈妈带了很多零食饮料和水果，像是去野餐。
爸爸带了一盒烟，说“网吧太臭了，熏得难受。要带盒烟跟大伙一起熏一熏就不觉得熏了”
回去的时候戈南问他怎么没抽烟，爸爸说“墙上这不是写着禁止抽烟呢。”
在网吧碰到了施天焰，他震惊了“带爸撸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戈南跟张尹说我碰到小伙伴把他惊呆了
张尹说“你把我也惊呆了。”
没有带手机在身上，打完游戏张尹说“等你回去聊。”
但是爸爸带戈南和妈妈去桥头一家馆子里吃了个宵夜。戈南挺着急回去的说“我不饿。”
但回到家也有半个多小时了。
张尹一向11.30 睡觉。戈南以为他先睡了，
他说发了个表情过来
戈南说“怎么还没睡”
张尹说“在等你”
戈南说“你不困吗”
张尹说“在车上睡了一会。”
戈南说“那我要睡了。”
那天爸爸在泡脚，让戈南帮忙拿擦脚的毛巾。她才发现她一直用来擦头发的毛巾是爸爸擦脚的毛巾。
戈南浑身发毛，哭笑不得地跟张尹抱怨说“我把爸爸的擦脚布用来擦头发了。太久没回家，不懂规矩。”
张尹笑着说“哪个干净用哪个吗”
戈南说“那条小黄毛巾看起来干干软软的，就是长成擦头发的样子。”
3月1日
3月2日张尹去香港，我的通行证没有下来。早上九点半的机票但是中午十一点多才到。
就差了两个多小时。
爸爸问戈南“还去不去？”
戈南说不去了。
妈妈开始教训戈南做事情永远这样没有什么安排。过了兴致自己不去了还不爽快。
3月3日张尹没有找戈南，戈南给他发了很多消息，张尹都没有回。
3月4日张尹依旧没有找戈南。戈南想着大抵是在境外的关系，不大方便。
3月5日戈南买了回程的车票，给张尹发消息说“我上车了。”
张尹回她“注意安全，到学校给我发给消息。”
戈南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