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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正文 第70章 大婚惜昔(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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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天都在飘雪,东方府内却没有因此清冷。纳采、问名、纳吉这三礼都已然由东方府派出的人去卫家先行完成了。因为是西鸿玉亲自赐婚,聘礼则由宫里的人亲自送去了锦官城。聘礼包含了合欢、嘉禾、阿胶、九子蒲、朱苇、双石、绵絮、长命缕、干漆以及一只由宫中饲养象征忠贞不渝的雪雁,循了基本的礼数。与此同时,聘礼中还有宫中几箱名贵药材、千匹绫罗、以及无数珠宝玉器。

原本卫家人皆以为卫殷华在近郊道观中修行,谁料一朝权臣东方宜晓忽然派人来提亲,这一瞬间让卫家所有人大吃一惊。终究卫殷华和李松的事,当初在锦官城内闹得沸沸扬扬。卫家人碍于卫家名声,倒是宁愿卫殷华修道,也不愿意让他为人耻笑诟病,从而惹怒东方宜晓,让卫家在东方宜晓面前颜面无存。然而,西鸿玉随后而来的一道圣旨,让卫家上下再次诚惶诚恐。传至卫家第三代,本已然与皇家血缘浅薄,关系疏远。然而,得圣上亲自赐婚,那是何等的荣幸!没有再多加犹豫,卫家人终是放心将卫殷华嫁去京城了。

为了掩人耳目,东方宜晓对外只道,自己已经派人将卫殷华接到了京城。闻言,卫家人便跟着宫中来使一并来到了京城。

卫殷华的孩子尚在襁褓中,他卧床静养,见到家中长辈到来,只借口是自己来时路上染了风寒,身子不适罢了。东方宜晓在旁帮衬,半真半假地瞒着,也算是让卫家人完全放下了心来。可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这孩子终究要长大,而孩子的名分是个大问题。

夜里,东方宜晓与卫殷华商量了一番,倒也觉得孩子的年纪当真无法隐瞒。毕竟刚出生的幼子,与一岁孩子的差别是极大的。府里上上下下诸多口舌,也不容小觑。如此一来,实在担心让东方宜晓受人猜疑,卫殷华便决定只让这孩子认东方宜晓为义母。

知晓卫殷华有这样的心思,东方宜晓劝说了一番,但二人还是找不到好法子。几经周折,东方宜晓暂且同意了卫殷华的决定,但为了孩子未来在府里更好的生活,还是决定让这孩子随了自己的姓氏,唤作“东方谨”。谨,卫殷华取其谨严,端正之意。

漫天的大雪,将日子渐渐推到了腊八这天。宫中设宴,皇亲国戚与文武百官共饮腊八粥,场面颇为壮大。

西华近些年来不大太平,如今稍见安定,朝堂内自是一派和气。

白天里在外朝与众人言笑谈话,粗粗地应酬了一番。直到入了夜,西鸿玉才抽空让随荇召集宫中诸君一同于紫仪殿出席家宴。

御膳房以黄米、白米、江米、小米、菱角米、栗子、红豇豆、去皮枣泥等合水煮熟,外用染红桃仁、杏仁、瓜子、花生、榛穰、松子及白糖、红糖、葡萄作点染,将粥熬得晶莹透亮,香气扑鼻。三步之外嗅着这香甜的气息,便让人食指大动。

因雪天地滑,宫人们分外仔细小心,故此容贤亭的步辇自出发后许久才抵达。流旻小心翼翼地扶着容贤亭下了步辇,陪着他缓缓地迈上一层层台阶,根本不敢眨眼。

白日里乏了,西鸿玉尚在内室中歇息。听闻诸君已然就位,而此刻容贤亭也已然抵达,西鸿玉便立刻起身去探视。

忧心忡忡地穿过内室,来到了外厅,她见着流旻已然搀扶着容贤亭进了正殿,便倒吸了一口冷气,匆然走到他的身边,一手扶上了他,“贤亭,当心脚下。”

“不碍事,诸君如今都在何处?”看着正殿内空空的几张案几,却无人在席,容贤亭有些好奇地问道。

“启禀帝君主子,诸位皇君此刻皆在偏殿暖阁内歇息。”随荇微笑着躬身答道。

“既然贤亭到了,那就开席罢。随荇,让底下人把炉火烧得旺些,这大殿中的确不比暖阁中暖和。”西鸿玉打起了精神,便挽着容贤亭向主座行去。

与容贤亭一同就位于主座之上,西鸿玉见伺人给他斟酒,不禁皱眉道,“帝君近日身子不适,不宜饮酒。你替帝君备茶便是。”

“陛下恕罪,是小的思虑不周。小的这就去替帝君主子备茶!”伺人连忙躬身谢罪,端着酒壶便退下了。

过了片刻,诸君陆续入了殿内。大家原本在殿外有说有笑,自进了正殿后,便稍稍收敛了些。许久不睹圣颜,每一个男子都是或期盼,或忧思。毕澜则略微抬头用余光瞥了一下正前方的二人,心里莫名涌出一种诡异的酸涩感。

自己由始至终,或许只是一个局外人。

“臣伺参见陛下。”诸君齐齐跪地行礼,声音倒是响彻整座紫仪殿。

“既是家宴,便不必多礼了。”笑着点头示意,西鸿玉却感受到了身旁容贤亭的细微颤抖。因为相当长的一段日子里皆是二人独处,曾几何时,或许他已经习惯了只有自己出现在她面前的日子。

这段日子里,他渐渐地忘却了,原来这宫里还有着这样多的男人……

命人传膳后,看着大家入座,西鸿玉攥紧了容贤亭略显冰凉的手,面上虽笑着,却只是一言不发。

伺人们将热腾腾的腊八粥先行呈上各个案几,诸君皆规规矩矩地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再随意地说笑。每个人其实心里都拨着一个算盘,打量着如今的局势。

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腊八粥,嗅着香甜的气息,不由得回想起了这几个月在外的波折,西鸿玉一时间有感而发,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只思索着这世事无常,需要珍惜眼前光阴。

“玉儿,有件事,一直想向你提起。”容贤亭趁着传膳期间,低声在她身侧道。

回过神,西鸿玉便佯装无事地低声问道,“何事?”

也是暗自的一声叹息,容贤亭依旧低沉地道,“寻个日子,接韩君的孩子回宫罢。韩君他不愿回宫,可是终究是西鸿氏的血脉……如此流落在外,终是不妥。你子嗣单薄,接那孩子回宫养在身边,总是好的。”

“这件事容朕思量几日,再与你相商。今日你好生宽宽心,不要再替旁人烦忧。”西鸿玉的面色没有起波澜,只是像方才一样平静地答道。

其实这局面恰恰是容贤亭不愿看到的,西鸿玉越是平静沉默,他实则越是害怕。

“前些日子倒还打趣着,说腊八要寻帝君主子讨粥喝。倒是不曾想,陛下先一步赐了粥给诸位。”笑着低头嗅了嗅这粥,禇飞觞的声音终是打破了殿内的严肃气氛。

休整一下心情,西鸿玉也笑了出来,“飞觞既是喜欢喝粥,朕便日日派人送粥至飞珉阁,这样也不怕帝君他没粥给你每日地讨了。”

“我们私下且还说飞觞一张嘴没遮拦,没想到这一开口就被陛下给戏谑了。”方景迟忍俊不禁,又衬了一句,“岂不给谢兄解了气?”

听到这句话,毕澜则倒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众人平日里的争执,若是这般无意传入西鸿玉的耳中,那可不是小事。

谢九烟这几日面色都不大好,闻言有人提及他,他回过神却无意间对上了毕澜则的眸子。心里自是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拿捏,索性,他且起身端起酒觞对着对面跪坐的禇飞觞笑道,“飞觞,请。”

“谢兄大度,飞觞自愧不如,请!”禇飞觞俯首避袖,托起酒樽一饮而尽,内心也是五味杂陈。

“平日里大家难免有些误会,不过如今既是解开了心结,也就罢了。终究是自家兄弟,没有隔夜的恩仇。”毕澜则悻悻地帮了一句圆场,暗自却一直打量着西鸿玉。见她并没有异样,毕澜则这才松了口气。

其实,西鸿玉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清楚。大家幼时是一处的玩伴,谢九烟心里住着谁,她又如何不知。奈何当时娶谢九烟入王府,是先帝的意思,西鸿玉无法违抗。他在她面前,其实并不需要藏着掖着。

正月初一,东方宜晓就要成亲了。往日里的一切事,或悲或喜,或怨或痴,都将在那之后走向终结!

一场腊八家宴,寂静地在各方猜疑的过程中度过了。

其实,西鸿玉后来也记不清,整个腊月自己究竟是怎么度过的。有时夜里躺在床上,她会莫名其妙地感到自己其实是另一个谢九烟。多年来,她对东方宜晓复杂的情感,根本让她无法逃避这个现实。

年近而立,东方宜晓为了她迟迟不曾娶亲。曾几何时她一直希望东方宜晓可以娶一位夫君,然后从此定下心来。可是如今,西鸿玉亲自给东方宜晓赐婚后,那种陷入绝望深渊的错觉,她却说不清,道不明。

或许,那是一种人们对事物拥有的执着。曾经,那个人的一整颗心都在自己身上。而如今,她要亲手将那个人的心与灵魂,分割出一大半给另一个人……

除夕之夜,宫中人声鼎沸,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各宫各殿,各阁各楼都沉浸在等候新年的喜悦当中,一扫这整年的沉沉死气。

隔着窗子向外望去,夜空中绚丽的烟火是那样通明璀璨,看得人心醉入神。穿着新制的衣裙,西鸿璧看完烟火之后,就蹦着跳着扑进了身旁容贤亭的怀里。

被这场面吓得险些尖叫,西鸿玉放下手中的红纸,连忙道,“璧儿,你当心点!你父君的身子又不是铁打的,你这样……”

温热的掌心贴上自己的小腹,另一只手揽着西鸿璧,容贤亭抿而笑道,“虽不是铁打的,但我亦不是纸做的,如何一碰就倒呢!且放心罢,我会照顾好自己。”

“母皇偏心!母皇只喜欢父君肚子里的小妹妹,不喜欢璧儿!”因为方才被西鸿玉念了一句,西鸿璧不满地将脸完全埋入了容贤亭的怀里,小声跟他抱怨道。

谁晓得西鸿玉把这小声的抱怨一字不差地听了进去,觉得不过意,便一把拽上西鸿璧的小胳膊,顺势将她扯进了自己怀里。

瞪大眼睛望着西鸿玉,西鸿璧有些手足无措。毕竟往日里循着礼法,西鸿玉管教她时极为严厉,她对于自己的母亲还是有些畏惧的。

让西鸿璧坐在自己的腿上,西鸿玉揽着她软绵绵的小身子,尚未开口,她便唤来了在外阁候命的随荇。

看着随荇进暖阁,容贤亭倒是有些好奇了,“怎么,这是要兴师问罪?”

听了容贤亭这话,西鸿璧倒吸了一口冷气,胆子都快顶到了嗓子眼。

“前些日子派人拟的旨,朕思索了一番,今夜便昭告天下罢。”西鸿玉顿了顿,“随荇,你传完这个旨,也早些回去守岁罢。今夜朕且陪着帝君剪窗花玩,并无要事。”

“谢主子恩典,小的这就去传旨。”原本情绪稍显低落的随荇,面上立刻绽开了笑容。

看着随荇离去,容贤亭这才悠悠地开了口道:“现在你才舍得放人,你可晓得,我出昭元殿前,就已经放过流旻随他去了。”

“只顾着陪你玩,方才忘了随荇还在外头候着。这不,她这会子也算是闲了。等过上一段时候,寻个机会撮合撮合,你就可以放心地把流旻交到随荇手上了。”西鸿玉已然笑了出来,“真是苦了他们二人这些年。”

流旻自幼总是灰头土脸地跟在毕澜则身后来回奔波,做事细心谨慎,也从侯府、太女府一直到了皇宫都跟在容贤亭身边。他每一次跟着自家少爷进宫,都可以见到二皇女身边的随荇。但是两个人彼此间并没有过多交集,充其量不过点头之交。

进府后,容贤亭身边的毕澜则为西鸿玉收为侧室,流旻便跻身成为了容贤亭的首席随侍。因为常常要代替主子去太女那里走动,流旻和随荇的接触便开始多了起来。

自太女府一直到了皇宫,两个人各自为皇上与帝君的贴身随侍,配合十分默契。或许冥冥中的定数,让他们两个人就这样慢慢地走到了一处。如今,各自得自家主子成全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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