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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正文 四十九章 归尘如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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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有几个旧日里常与刘泠然品诗的小姐,见着刘泠然现身,连忙跪倒在地,直唤道:“参见二皇女。”

其他人闻声大惊,纷纷跪倒在地行礼,四处霎时静了下来。

用身子护着慕遥光,刘泠然厉声喝道:“天家之事,由不得尔等多言。日后若仍有些言语传入本皇女耳中,待本皇女上奏圣上,尔等的性命……”

“二殿下饶命!”一女子忽然哭喊了出来。

懒得理睬他们,刘泠然拖着慕遥光便走出了人群,慕遥光的小厮紧跟在后面而出。

四下张望了一番,刘泠然见着齐素末默然归去的身影,心中很是酸涩。

带着慕遥光走过一个街口,直到避开众人视线,刘泠然便松开了手,“日后无人再敢欺辱你了,早些回府吧。”

自嘲地笑了笑,慕遥光根本没有与刘泠然说话的意思。他径自转身离去,倒是那小厮恭谨地向刘泠然见了礼,随后趋步而去。

明明是他犯错在先,为何今日自己会对这悍夫心生怜惜?

定是饮酒过度,过度罢了!

……

手里拉着缰绳,仅做一副鲜卑人打扮。云平瞅着集市中吵闹的人群,满心警戒。向来人多之处都不大太平,自然是常理。

眼前忽然被一张大饼盖住,云平被吓得够呛。

将饼从云平眼前拿开,司空袭倾大笑着将饼塞在云平手中,又将水囊递给她道:“妻主倒是有些草木皆兵的意思。”

见司空袭倾手中仍捏着一张被咬了几口的饼,云平白了他一眼,只言道:“那么大一张饼,倒也堵不住你的嘴。”

“妻主尖酸刻薄的样子,竟也这般风采照人。”说着反话,司空袭倾笑着便继续前行。

懒得与他斗嘴,云平喝了口水,不由得瞧见一处热闹的地方。

不远的地方坐了一排排戴着脚镣的男子,只听有人在用鲜卑语叫卖,引得不少路人围观。过了片刻,那卖家又用楚国的话来叫卖,倒是让围观的人更加多了。

司空袭倾转身见云平直盯着那边,他便折身回来道:“那是在卖奴隶,在大楚,这种陋习已经少见了。奴隶不同于伺人,只要你买了他,他便整个身子都是你的。让他做活或是……或是夜里伺候你,你都不用给他付工钱。至于工期,直到奴隶死掉为止。”

“外族买卖人口,竟如同买卖牲畜。”云平叹息了一声。

忽然间,云平察觉到其中有一个奴隶直勾勾盯着自己。她定睛看去,隔着人群的缝隙,远远一双明亮的眸子,散发着求生的意志,牢牢扣上了她的心。

再也迈不开步子,云平不想露面,便道:“夫君若是待为妻的好,便替为妻买下左起那边第三个男子,可好?”

故作叹息,司空袭倾掏了掏衣襟,皱眉道:“果真妻主是想寻个夜里能伺候上你的主儿了,为夫瞧着那人模样倒也算清秀。”

过了片刻,司空袭倾交了银子,将男子带到了云平的面前。

这男子瘦弱不堪,像是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眸中满是倔强与不甘,倒是异于其他奴隶那般的黯然。冬日里,他身上只有破烂的一层布裹着。身上新旧伤痕错落,显然吃了不少哭。手腕处虽没拷子,但却留下了被拷子磨出的血痕。而细白的脚踝间,已然被那沉重的拷子磨得血肉模糊。

司空袭倾冷哼一声,砸吧了下嘴,顿然想起当年地牢里的自己。

男子看着司空袭倾,并无怯色,只缓缓开口道:“公子俊秀,若是收子奴为娈童,倒也不算是委屈了子奴。”

闻声,司空袭倾慵懒地侧眸瞅向云平,便言道:“是妻主要买你,不是我。”

不等子奴开口,云平蹲下身子替他用铜针开了锁,随后起了身。

从袖中摸了块碎银子,云平随手将银子扔给子奴,便道:“见你这般傲气,我只是一时感触罢了。你且自己安身立命,自求多福,莫要再被人当作玩物一般买卖便是了。”顿了顿,云平又道:“子奴这名字还是改了去,我自是不愿任何人被他人奴役。黄沙漫卷透,碧泉逸风扬。不如做‘泉风扬’,如何?”

也不等子奴言语,云平说完话便牵马而去。

司空袭倾眼瞅着这子奴眼眶红润,便又掏出些银子给了他,“你终究是遇上妻主这贵人,惹她垂怜。也罢,你且去吧。”

晌午,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酒馆门前。连日的劳累一扫而净,云平见这敞开的大门,只觉得格外亲切。

背着包袱,快步跨入大门,云平见店里酒客不少,便也没敢喧哗。

店里柜台前的不是柳玉琼,而是一个面生的人。

顿时云平警戒了起来,默然穿过大厅来到了酒楼后院。避开伙计们的视线,云平来到拐角处,连忙掏出玉蟾丸打算服用。又见瓶中仅剩了一丸,云平不禁侧身看了看大厅。

恰好朱修桓捧着账簿下楼来,她猛然见着进门的司空袭倾,格外欣喜,失声大叫:“袭倾公子,你回来了!”

院里的云平听见这声响,连忙走进大厅。

“修桓,这几个月辛苦了。我先和袭倾去换身衣裳,洗漱一番。你能替我们在楼上张罗一桌酒菜吗?”云平故意笑着道。

见云平回来,朱修桓目光涣散,愣了愣,才笑着应了声。

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云平装作无事一般地挽着司空袭倾进了内厅。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云平随手合上门,便收起了笑容。

掏出药瓶,云平将其塞给司空袭倾,随后走到了柜子边取了衣裳,“今日不巧药只剩一颗了,你且带在身上,姑且可保你一命,我不愿连累你。待会儿我独自上楼,你便趁着这时机快些离开此处。”

司空袭倾盯着手里的药瓶,不由得道:“你是在怀疑朱修桓吗?”

“修桓如何做,始终都是我欠她的。”云平说着将鲜卑的衣服脱下,换上楚装,打理了一下头发。

琼哥的口音是京城的,多年来他在此处并无亲属。离了这酒馆,他便也没了去处。方才楼下的掌柜竟被换成了别人,想来也是有些人为了好办事,故意支开琼哥罢。修桓见到自己时那般古怪,看来自己已然猜得不错了。

将药瓶握着,司空袭倾一面换上楚人的服装,一面道:“看来伴妻千里,终须一别了。若是妻主日后仍在人世,为夫自当与妻主再行相会。”

并没有非难,云平竟笑了笑,应道:“袭倾,我临行前得你相送,此生倒也无憾了。谢谢你帮我救了明空,下一世,我定当相报。”

未等司空袭倾开口,云平便推开门大步而去。

摊开手心,盯着那描着忍冬纹的小药瓶,司空忽然间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

对这女人存有仁慈之心,便是对司空家列祖列宗的不敬。

也罢,且让这女人快些去地府赎罪吧!一切都该结束了……

……

轻轻推开门,云平转身将门关上,信步来到桌前,坐在了窗户对面。

朱修桓原本在发呆,听见声响,猛地回过神来,便看向云平,强撑起笑容道:“平姐姐,是累了罢,快些饮杯水酒。”

说话间,朱修桓便替云平斟了酒。

细细打量着她,云平并未拿起酒杯,反倒拿起了筷子,夹了些菜到碗中,“这几个月,娘亲她还好吗?”

不免有些失落,朱修桓点点头,“你离开后不久,乌笛她又匆忙地回来。伯母便与她一起出门了,数月未归。”

闻言乌笛与李乾清在一处,云平稍稍安心。

指尖轻叩了两下桌子,云平面上挂了笑,“修桓,你什么时候打算成家?”

愣了愣,朱修桓道:“还不曾想过,不过也不急。”

点点头,云平轻轻拿起了酒杯,却将朱修桓的目光牢牢吸引过来。

紧盯着那酒杯,朱修桓身上的寒意一阵接一阵地漫出。

忽然间,云平将已然递到唇边的酒杯又搁在桌上,转而问道:“只身在外,难免寂寞,还是早些成家为好。一来可以定了你的心性,二来也可为朱家延续子嗣。”顿顿,云平拍拍桌子,“你的亲事,日后我帮你留意!”

“平姐姐……”朱修桓不禁唤道,眼眶已然红润。

重新捏起杯脚,云平缓缓将唇贴上杯口,便要饮下。

朱修桓一时间竟泣不成声,连忙制止,“不要喝,酒里下了药!”

面上笑意舒展开来,云平昂首将酒一饮而尽。

怔然看着她,朱修桓仿佛灵魂被抽空的人偶,双眸中再也没了半丝灵气。

“修桓,有你这句话,足够了。”云平的声音,久久回响在朱修桓的耳畔……

片刻后,只见云平轰然倒地。

崔尹从屏风后缓缓走出,乍然见着昔日的云平,心中竟只剩下了怒气。只是因今日的局早已上报了李乾月,李乾月要留云平活口,自己便不可亲手刃之,实乃一大憾事。

瞪了一眼朱修桓,崔尹很是不满朱修桓方才的表现。

“事我已然办了,你们究竟想将她怎样。”朱修桓泪眼朦胧,怅然问起。

忽然间,门被推开来。

安流火带着一众手下进屋,将房间围了起来。

崔尹正欲开口,安流火率先迎上去,笑道:“今日,面对我们众人的仇敌,虽说陛下不愿伤她性命,但……”

“安大人的意思是?”崔尹连忙问道。

低头浅笑,看着地上的云平,安流火唤来了自己的副使,“命人挑断云平的手脚筋,再以重拷押解进京。若是陛下问起,只言是药力过猛伤其经脉便是。”

朱修桓听闻此言,险些失声喊出。

安流火看看崔尹,又看看朱修桓,便笑着抱拳道:“崔大人与朱小姐皆是陛下之功臣,日后加官进爵,定是自然。时候也不早了,安某现行回驿馆向陛下上书复命,二位请!”

“安大人客气,客气了!”崔尹笑吟吟地恭维道,“只望在京中,日后要求大人您多加关照。下官与修桓皆是有求大人您的庇佑!”

瞥了眼沉默不语的朱修桓,安流火倒也没有在意,“那是自然。安某先行离去,告辞了,诸位。”

独自坐在隔壁的房间里,将那边人的话语皆听了去。司空袭倾只觉得那药瓶沉重如千斤,也不知是怎的,他心中隐隐作痛。

“少爷,事既都办好了,下午我们便回太虚岛吧。出来了太久,恐惹道长他不悦。”亭蕖扯扯司空袭倾的衣袖,小声问道。

沉默许久,司空袭倾恍惚地点了点头,再也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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