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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莫问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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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的很快,就像晕染开的汁墨。人们会在黑夜可以做很多事,仿佛与白天是两个世界。

一阵炫晕惊醒了萧成。他想坐起来却从床上摔了下来。脑袋像要被压榨着一样,心在胸头乱撞。

萧成疯狂着,冲翻了桌子。

无法自控的世界颠倒了是非真假,就只有无尽的争扎,争扎。

什么是终止?在未知的世界里,我们永远学不会享受。也许今天,也许明天,或者从一开始,我们本就是一无所有,却又做不到别无所求。

多少的岁月里,我们苦痛索求,然后倾尽所有,而后重头。

此时的萧成,就像玩偶。

琉璃梦,梦琉璃,碎后亦重逢,终生伴君右。

侍寢的红菱被惊醒,点了灯,见着如疯鬼般的萧世子,失声惊叫。

闻声常夜守在萧成屋外的紫青赶来,急速找了雪参子喂萧成服了下去。千年灵雪参在萧成体内融化,渐渐止住了萧成的病。

萧成缓了几口气,指着床上的红菱道:“穿上衣服,出去吧。”

红菱连连称是,慌慌张张退了出去。

而萧成已软倒在紫青身上。

“紫青,我不知何时要死。”萧成道。

“殿下。”紫青的声音颤抖着,“殿下,会有办法解你身上的琉璃梦的。”

“雪参子只是延缓病情,千夜都说了此毒无解。”萧成道。

紫青道:“千夜既然活着无用,殿下为何不让我杀了他?”

“这天下除了慕风还有谁杀的了他?我们越愤怒,他越开心。我是梁国储君,梁国,不能被人威胁。”

“殿下,你总是自己承担一切。否则也不会中这琉璃梦了。”

萧成沉默了很久,道:“紫青,现在想想,有的时候,我真的不想伤害女孩子了。”

“紫青明白。”

疲倦涌上了他的身体,萧成靠在紫青身上,缓缓合上了眼,后来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似乎又见到了那个人,舒仪。

西子湖畔,才子佳人。

舒仪在岸边,轻看云卷云舒。

“兼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萧成轻轻走到她旁边。

舒仪侧过头,看着这位莫名其妙的人。

萧成轻轻作了一个揖,道:“在下萧成,敢问姑娘名讳。”

舒仪站起身来,道:“你是想搭讪?抱歉,我有心上人了。”

“呵,在下无意冒犯。”萧成道。“只是美景佳人,让我起了作诗的念头。”

“你到是个才子,不如做一首诗我听听。”舒仪道。

“抱歉,我不是诗人。”萧成道。

舒仪轻蔑地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这是他们第一次相见,他为她吟诗。

一勾一勒,丹青妙笔。

“公子,你的画,比那些名家更显意境。”站在一旁的紫青道。

萧成笑道:“只是这西湖美。只可惜……”

远处走来袅袅一女子。

萧成笑道:“现在不缺了。”

话毕,点笔在纸上绘出了一女子的背影。

人间仙境,窈窕淑女。

那女子渐渐靠近,却正是舒仪。

萧成卷起画,叫住舒仪,道:“又碰见了姑娘。”

舒仪看着萧成,不说话。

萧成道:“在下虽不是诗人,却对绘画别有兴趣。不知这画,能否换姑娘姓名。”

“抱歉,我有心上人了。”舒仪话毕,转身离去。

这是他们第二次相见,他为她作画。

转眼入秋,只是江南的秋季充斥着绿意。

杨柳依依,扬我情思。

萧成又在这湖畔,见着了舒仪。

“又是你。”舒仪道。

“我在酒楼弄湿了姑娘衣服。本想以发簪致歉,却不想在这里有送女子发簪有求婚意的民俗,无意冒犯了姑娘。”萧成道。

“只是茶水碰脏了衣服,我并未责怪。”舒仪淡淡道。

“便是如此,此次在下特地送上一套秋衣,以示赔偿。”萧成温莞道。

见舒仪有些迟疑,萧成道:“在下来杭城也是家父有事嘱托,闲暇之余在西子湖畔作乐,竟都能遇见姑娘,想来也是一种缘分。命中牵定的事,不好回避。”

舒仪没有回避。

那是他们第五次相见,他送了她一套秋衣。

“公子,我们各路人马似乎都有一些阻碍。”紫青说道。

“你该不是想告诉我所有的阻碍都与四弟有些牵扯吧。”萧成笑道。

“世子殿下,四公子突然提议王爷让你绞杀琉璃宫以此做王爷称帝的筹码,确实太过突然。”紫青道。

“以杀千夜为明德皇报仇的名义,四弟借刀杀人,呵。紫青,有些事,随遇而安反而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萧成道。“比如这西子湖畔,常常有意外发生。”

萧成又遇见了舒仪。不过这次,舒仪身边站着另一位男人,他们很恩爱。从他们的对话可以判断,那男的叫钟洁。萧成也终于知道了舒仪的名字。

舒仪突然觉得心被扯动,转头一看却见树下站着一位玉一般的男人。

萧成微微一笑。

这是他们第六次相见,他偷听得知了她的名字,也终于得见到她口中的心上人。

“公子,杨木头说,各路人马偷偷避开了四公子的盯防,已到达原先指定的位子。一切可以按计划行事了。”紫青回禀。

萧成微微一笑,将手中玩弄的玉玦交给紫青,道:“这是下达总攻的暗号,不过,紫青,我突然想换种玩法。”

西湖岸边一间民房,正是舒仪的住处。她们家以采茶为生,院子里散发着迷人的龙井茶香。只是这些茶农永远也喝不起自家种的茶。

屋内,舒仪紧紧抱着钟洁。

“阿洁,这次回来就多住几日。我们,成亲吧。”舒仪双颊漫上了粉红。

“舒仪,这次我只是回来执行一些任务,过不了几日我就要回去了。”钟洁似有些吞吐。

“那我随你一起走。让萧四公子为我们作媒。”舒仪道。“你知道,我会武功的。一路上我不会连累你的。”

钟洁犹豫了一会儿,道:“公子……四公子已经为我作过媒了。”有时候,人会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幼稚。

“做媒,是成亲的意思吗?”舒仪问。

“她是一户好人家的女孩,知书达礼,不会学一些,不合适的东西。”钟结不敢看舒仪。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曾经的西湖畔,舒仪喜欢在这练剑。

后来,她遇上了钟洁。

他们大打一场。

然后钟洁败了。

钟洁喜欢上了舒仪。

钟洁说,练武的女子别有一番气质。

如今这一切都成了“不合适的东西”。

沾花惹草本是俗事,然总有人会当真。

西湖水浸没了舒仪的身体。

人是不能悬浮在空中的,但人可以舒展在水中,像鸟在空中一样自由。

她并没有死的念头,只是偶然有点想不开。

西子湖水悠悠,断肠人心愁。

一双手环抱住她。那是玉一般的人,有好看的嘴唇,细腻的鼻梁,深邃的眼睛。

她隐约记得他的名字,吃力地吐出肺中的水,念着:“萧成……”

那是他们第七次相见,他为她跳湖。

燕子回头人不留,最是人间薄情郎。

那晚钟洁来找她。

“你……我听说你投湖了。”钟洁道,“舒仪,我希望你能明白我。”

舒仪低着头,不说话。

“你……舒仪,不要寻死,我会怕。等我干完手头的事,我们就离开。你知不知道……”钟洁急切道。

“钟公子,”萧成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钟洁身后,“我不会允许你伤害舒仪第二次。”

钟洁劈出一掌向萧成打去,萧成退后几步躲了过去,从腰间滑出一把扇子,抵在钟期喉间。

钟洁弯下了腰躲开了萧成的扇子。

萧成迅速折手以轴击在其肚皮上。

钟洁狼狈地摔倒在地。

“这世上,还从未有人试图摆脱我。你,很有勇气。”萧成轻声道,话语被他故意拖长。

钟洁爬起身来,看了一眼舒仪,默默离开。

不说出来,别人又怎知你有多爱。

“舒仪。”萧成抚摸着舒仪的头发,轻声喊着她的名字。

舒仪终于哭了出来,扑在了萧成怀中。

“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痛哭,”萧成说,“哭完就把难过事扔掉。”

那是他们第八次相见,他用心保护她。

“你,为何又来?”舒仪问。

“我想,送你发簪。”萧成说。

舒仪还是没有收下。她让他在西子湖畔等她答复。

有的人,遇上了就是终生禁锢。

这是他们第九次相见,他向她求婚。

九九归一,若功德圆满,便天长地久。

然而,萧成没能在西子湖畔等到舒仪。杭城下起了大雪,萧成一等,就是三天三夜,直到一柄飞刀擦过了他的耳鬓。飞刀柄部镶着黑色的宝珠。

世间佳人少,琉璃千夜乡。

千夜是一位风流的人,从发到脚都写着何谓风流。“这世间的雪向来就不顾人间严寒。萧世子,别坏了身子。”

“成何德何能,竟让琉璃宫宫主亲自前来接见。”那时,萧成的父亲还只是齐王。

琉璃宫在一处孤岛上,岛的四周常年烟雾笼罩,偶尔雾淡时,却如一座仙岛,从天际飘来。只可惜,那不是世外桃源,而是人间地狱。在琉璃宫的“生死薄”里,下至百姓,上至皇帝。明德皇帝便死于千夜的镶着黑色宝石的飞刀之下。

一顶乌蓬船,萧成坐在船头。天上落下的白雪,竟比不上萧成如玉美颜。

千夜靠在萧成身后,他的一袭黑衣点缀着片片白雪。他在萧成耳畔轻轻道:“世子,你觉得,拿这样的美景换舒仪,是不是不错的买卖。”

“世传千夜特别喜欢拿女子威胁别人。”萧成淡淡道。

“世间杂啐总能伤害我。”千夜道。“只可惜,总有男子愿为心爱的女人发疯。”

“所以有的时候,喜欢上一个人,宁愿她在我们最幸福的时候死去,也不要两人天长地久的牵扯着。总有一天会伤害着对方。”萧成道。

“我一直是这么做的。”千夜道。

“千夜爱上的女人都死在了千夜的飞刀之下。只可惜,我将来要做皇帝。天子就没有权力随便杀人了。我就只能将那些女人,关在后宫里,与世隔绝。”

“拿舒仪,换来你的人马的撤退,这不过分吧。”千夜道。

船已靠岸,岛上一排排站琉璃宫的高手。

“恐怕,你还想拿我的命作威胁吧。”萧成道,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萧成轻轻拭去肩上的雪,道: “你知道吗?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千夜微微仰头,叹了一声,道:“但是舒仪在我手里。”

萧成看了千夜一会,忽然轻声笑了几声,道:“我们很像,但不同。”

史书记载,梁世子成孤身犯险,找出琉璃宫之处,梁四公子赞亲率千名士兵绞杀,琉璃宫覆灭,千夜荒逃,萧赞在厮杀中身亡。

但是当时并没有史官陪同,所有的细节都是参于者转述的。一转述,事实就成了故事。

萧成孤身犯险找到琉璃宫,他手下有“影子杀手”之称的紫青率千人围剿。三声玉玦,琉璃宫覆灭,千夜荒逃。在琉璃宫暖香阁里,萧成找到了舒仪。

“我来晚了。”萧成道,为舒仪戴上了发簪。

“不会。”舒仪道,暖暖幸福。

“不过幸好没有迟到。”萧成邪魅一笑。

舒仪一时困惑,却见开门走进一人,高挺鼻梁,深邃眼睛,像极萧成。

“大哥,你真的很优秀。”来者萧赞,身后跟着钟洁,还有上百名士卫。

“阿赞,你虽与我异母,却是众多兄弟中最像我的。我用心教你兵法谋略,却没想到你有一天会把这些用到我头上。”萧成道。

“大哥,你太优秀,让我没了办法。”萧赞道。“你的人马与千夜作战已死伤九成,若你能自刎,我会告诉父王你死的很英雄。”

萧成没有答话,只是伸手抚摸了几下舒仪的头发,舒仪淡淡一笑。萧成从环中掏出了玉玦,轻轻击鸣。

站在萧赞身后的钟洁忽然一刀刺入了萧赞的身体。

“ 你无非是想把我带到杭城,让我个千夜争斗,最好两败俱伤,你再趁机杀我。你又派出你最信任的钟洁监视我。你以为为钟洁作亲然后以他的家人作人质他就会忠于你,但你不知道他在杭城会有一位,比得上一切的心上人。你想不到,我会遇见她。或许你更想不到的是,我与钟洁只有一面之缘,而那时,他只是你手下十数人中不起眼的一位。但是既然你有心害我,你所有亲信,我都要牢记于心。”萧成道。“我会和父王说,你死得很英雄。”

萧赞死了,大约死时,他会很佩服他的大哥吧。

“你们呢?”萧成问萧赞的手下。

“你呢?”萧成问钟洁。

钟洁没有回答,却是对舒仪说:“四公子让我成亲,我无法拒绝。我见你身着上好的丝绸,心想一定是有富家公子看上了你,便想断了你我牵扯,你便会幸福。直到世子告诉我你投湖,我才知道,你我已不能松开。舒仪,我背叛了四公子。舒仪,对不起,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你。”

钟洁看了一眼云淡风清的萧成,将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萧成似乎很平静,对赶来的杨木和紫青说:“为每一个人编一段史实吧,我不希望史书上出现我们兄弟不合的字眼。”

“公子,”杨木问,“王爷那不好交待。”

萧成笑了一声,道:“父王就没打算让我们兄弟一起回来。”

众人纷纷退下,萧成看着舒仪,微微鞠躬,道:“你的性子,大约也不会陪我入宫吧。我可以给你百两,好好过日子。”

舒仪取下萧成送的发簪,颤抖着喉咙,道:“一开始,我们就是故事的配角么?”

萧成道:“只是在我知道了你和钟洁的事情后。”

“我不会把这的事说出去的。”舒仪忍住泪水,道:“你真心对过我吗?”

“也许有过,但,你认识钟洁,这问题便显得没有意义了。”

舒仪端起桌上的酒杯,道:“我敬你。”

萧成忘着杯中约酒,犹豫了一会儿,一饮而尽。

“这酒名叫琉璃梦,千夜说,或许我会用到。”说罢,舒仪将发簪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回程路上,紫青道:“四公子从明德天子遇害起就开始算计世子您,居心叵测。”

萧成微微一笑,道:“或许我起异心更早。”

一月后,萧成忽患头疾。

琉璃梦,梦琉璃,碎后亦重逢,终生伴君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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