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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128-拐带君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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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白,他不是叶莫。”

苏涔说得很平静,就像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他浑身僵硬,由于手臂失血过多,整个人已经散发出青灰色的死气。我从他怀里摸出一小瓶血液,正是之前从我身上抽取的。于是赶紧给他喂下,刻意忽视他所说的话。

“他不是叶莫。”

苏涔死死的抱住我,将整个身子压来,看着白端的目光里,有着太多的疏远和排斥。就像是守护着疆土的君王,而白端就是最大的入侵者。

“他不是。”

甜腥的气息游荡在我颈脖处,随着呼吸,慢慢碾压我的颈骨,一阵冰凉而又酸疼的颤栗感席卷了全身,让我情不自禁的加快呼吸,仿佛要溺毙在这片深不见底的海水里。

“二白!”

他低吼,想要唤醒我。

其实……白端是不是叶莫,对我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眼前的白端,眯着眼,温和从容,好似一汪清甜的甘泉,又如一汪浩瀚的碧海,总是给人捉摸不定的感觉。而我所熟悉的叶莫,是一片干净的云,眼底永远是最浅最浅的样子,让人觉得虚无缥缈。

不论是白端,还是叶莫,我都看不懂……他们从不属于我。

“苏涔,我不会留下来的。你知道的。”缓缓挣脱他的怀抱,不去看他眼里的破碎,以及绝望。下一刻,转身,抱住他,坚定不移,“但是……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回去!”

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世间的风雨,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寒冷的云端,不会让你一个人蹒跚在黑暗里,无法自拔……我会带你走出来,一起,迎着风雪,不惧雨露,扶摇尽云端,晓看春|风,自妖娆。

苏涔惊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一记手刀劈在他后颈,直接给他放倒后,扛着他精瘦的身子,对白端龇牙,“看什么看,没看过抢人啊!赶紧帮我给他偷渡出去!”要的就是快!准!狠!

“小猫儿……”白端有些无奈,不知用了什么法术秘宝,使得周身都处于一层朦胧的光晕中,连在海里都能自在的行走。瞧我背着苏涔吃力,便一把接过苏涔,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颗药丸,喂给他。

片刻后,苏涔青灰色的脸有了好转。

我怕再生事端,且海兽的性情也是焦躁暴虐变幻多端,不由的抓起白端的手,示意他赶紧游到海面去。也顾不得体内真气的稀少,憋了一口气,强行破了长廊那层果冻似的保护膜,使得海水呼啸而来,一举撞破长廊,碾压,席卷,顷刻间了无踪迹。

离世海的海水和正常的海水有几分不同,时不时的会有气泡撞向身体。

这些气泡小的有拳头那么大,大的就像是一个热气球,在撞向身体后,便会将人团团包裹住,给与少量的空气。我被海水冲的头晕脑胀,等反应过来,就已经身处在气泡里了。

气泡内少量的空气可以让我短暂的松口气。只见白端周身的光晕随着水流徐徐而动,一把扶着再次昏倒的苏涔,一手牢牢的握住我的手,掌心微微潮湿,不知是海水,亦或者汗水,“答应我,不要放手……”

这是时格七年,我头一次这么靠近他。

我突然感到一片恍惚,分不清身处何处,一颗心,随着他起起伏伏,仿佛要离开我的身体,走远。

“小猫儿!”

你在唤我么……

你不是想知道我有什么企图么,你不是想要我就此离开么,你不是想要我爱上别人么,你不是想要我不爱你么……

那好……

我不爱你了……

我终于可以好好的爱别人了……

“我—不—准!”一股极大的力道圈住我的腰身,唇间仿佛被刀刃滑过,变得火辣辣的,异样的酥麻随着柔软之物的侵入,像是点燃小腹中的一团火焰,驱逐逼近心口的寒气。

疼……

我恼怒,“你有病啊!”

“我是有病……早知道,你会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变数,我却无法阻止!”

映入眼帘的是刚露出海平面的日出,遥远的海线上覆有一层薄薄的紫光,在黑夜与白昼交织的一刹那,原本躁动不安的海水,兀自平静了下来。

那一张温和俊朗的脸上,此刻只有说不出来的恼怒,咸湿的海水顺着他皱紧的眉心,缓缓滑过秀挺的鼻尖、削薄的嘴角、颤抖的喉结和结实的胸膛,直到落入水中,泛出涟漪。也惹得嘴角的一丝血液,更加动人心魄。

他就像一个刚觅食完的血族,舌尖挑过血丝,充满危险,充满诱惑,偏偏是清贵无双的模样。

唇上还有他的余温,腰间他的手滚烫,让我很不适应。几经挣扎着想从他怀中出来,却发现他脸上浮出诡异的红色,连呼吸都加重了几分,看我的眼神几乎称得上是‘恶狠狠’!

我回瞪他,誓不把他放在心里,说什么也不能落了下风。

他突然轻笑起来,温柔似清水拂云过,额首相对,鼻尖相对,呼吸也紧密相关,“猫儿,我该拿你怎么办……你当我是谦谦君子坦诚相待,殊不知我是狼心似火动情难消,你这般‘诱人可口粉嫩多姿’,让我如何能保持定力不动如山呢?”

白端疯了……

我被海水冻得牙齿打颤,好不容易拼凑出一句话来,“你要吃我……?”

即便知道自己一身凤血种脉比较招人眼红,可对于他来说,不是毫无用处的么?我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他想把我吞到肚子里解恨!

“你倒挺能想的……”他眉头抖了抖,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在破晓的一束光里,是那样的好看。

好像万物都随他,苏醒了。

心口渐渐温暖起来,如一株刚出芽的小草,刚刚汲取了一滴最美的甘露,便长满了心田。我忘了言语,只知道唤他,“白端?”

“我在。”

“白端?”

他拨开我凌乱的青丝,“我在……”

“白端……”

“嗯。小猫儿,我在这呢。”

“白端,你把苏涔弄哪儿去了?”看一圈,海面上除了我和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生物,还能是我看错了么……还是我压根没把苏涔给拐带出来?

他目光淡然,眼神跟不好使了似的,就是不看我,“如姑娘怕是在岸上等了一宿……”

又想转移话题!

吃一堑,长一智。都这么多年了,就不能换点花样嘛。

我态度坚定,“说,苏涔在哪儿?”

“腰上……”那是怎样一个云淡风轻荣辱不惊的表情。说的再寻常不过了。

“什么?腰上!”

我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慌忙向他腰际摸索过去,再摸到一根绳子后,如同钓死鱼般的拉出一个半死不活的物体。如果苏涔还醒着的话,一定会恼羞成怒到要切腹自尽,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做回人形漂流瓶。

片刻后。

我和白端架着苏涔像海岸游去。

正如白端所说,师姐早在海岸等候多时。为了不让别人认出,特地易了容,旁边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约摸是肖错。

苏涔的情况不太乐观,发着高烧,说着胡话,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师姐显然没料到,我会把苏涔给拐带过来,免不了要大吃一惊。在发现他高烧后,本着一颗行医救人的善心,问也没问,便立即施针营救。

等到苏涔病情稍有好转,一辆再普通不过的马车悄悄驶来,稍稍改变肤色的初拂朝我龇了龇牙,眉飞色舞道:“滕少,奴家怎么瞅着你胖了呢。”

这厮一上来就给我沉重的打击,气得我直翻白眼,“胖点不好么?”

“好。自然是好极了的。”他娇羞的一笑,“先前瘦了些,如今胖了摸起来舒服,也好生一堆娃不是。”

“……”

马车离开海线。

苏涔被颠醒了几回,看我在身侧便又睡去。我小心翼翼的擦拭他额头的汗,一想到海境里的惨状,手就禁不住颤抖。

一只温润的手覆来,恰恰止住颤抖,“我给他吃的是回天丹,不必担心。”回天丹是白端在虚碧崖同我争夺过的仙药,世间仅此一枚。没想到,他会给苏涔吃了。

我点头,放心下来。

马车走得并不快,特意避开刚刚修葺好的大陆,走的田间小路。农舍里常见的黄狗冻得直叫唤,不时有孩童在路边嬉戏,家家户户透露着安详平和的气息。

海风呜咽,只听初拂缓缓的唱起——

古老的神明走向了沉寂,

谁能记起那尊贵的身躯。

夜何归?

夜不归!

北方沉睡的战神,

该是怎样的美丽。

她在哪?

她在那!

却再也不会有人唤醒她……

这是一种古老的言语,完全不像初拂的声音,可我竟然能听懂。

田间的儿童也跟着唱起来,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山野,一下清晰,一下模糊,一下尖锐,一下低沉,耳边仿佛敲打着铮铮战鼓,从遥远而未知的天际降临,宛若神明。

“回帝都,去北方。”有人这么说。

我从虚空中惊醒,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师姐用眼神寻问,我只得摇摇头,无法将如此诡异的事告诉她。自从融合了魂身和恶身,诡异的声音和记忆层出不穷,我像是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甚至不确定自己是谁。

募地。

车帘被掀开。

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当真是辛苦了,本王的师妹们。”

明黄色的锦衣绣着一只狰狞的戾鹰,墨绿色的眼珠子仿佛在嘲讽着世人。

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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