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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67-逃之夭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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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象,一片花红柳绿山清水秀,一个陌生坚韧的女子。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惊艳决绝的。即便君尽瞳看不见俗物,也能感受到她的与众不同。

我看着池中的涟漪,想起第一次见白端的场景,也是不能忘怀。

君尽瞳接着道:“我初遇颜容的时候,她怀抱着奄奄一息的那那,声音疲惫,却不谄媚。温温润润、客客气气的相问,骨子里执着不安。那时的官官血染衣襟,只有颜容不曾受伤。”

他走到我跟前,寻个石凳,也是坐下。

衣袖上的紫竹纹就搭在石桌上,伴随着清风浮动,微微的摇摆颤颤。

“我将颜容三人带回小筑。魏医官看了有些日子,这才将她们调养好。那那喊颜容‘娘亲’,见我与颜容要好,也唤我做‘爹爹’。日子一长,小筑都当那那是小主子。”他从袖中拿出一碟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俊秀青涩。君尽瞳又道:“这是颜容抄写的。”

我接过他手中的纸,仔细的看了看。

纸上只有一句‘安能与君相绝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看到这句话,我更加确定颜容是个穿越者。虽然倾回流传很多我们那的古诗名句,但如此正宗的楷体,唯有穿越者,才能知道。我仔细抓着纸,为错失一步的她叹息。

君尽瞳察觉出我的惋惜,便停下话语,向我寻问,“叶子为何叹息?”

“二少,颜容姑娘可能与我来自一个地方。他乡遇故知,故知擦身过。现在想想,不禁感叹。”我没有原原本本的告知,而是换个方式解释,“我们村子与世隔绝,只因村长有命,才让我们入世。一路上失去同伴不说,又一直受苦受累。”

他一脸恍然,“先前就觉得你和颜容,有些地方很是相似。原来一捧水土长大,难免气质风情一样。”

我抽了抽嘴角,没能明白我的‘风情’是何。

野生野长之色吗?

君尽瞳想了想,在我手心书写,分辨许久,才发觉是‘君诀’二字。

他指着手上的纸,对我道:“这首诗就带着兄长的名字。他与颜容相互比斗,往年都不会待在小筑,去年竟陪颜容一个月有余。在入秋之时,兄长向颜容提亲,也视那那为长子。”

“那颜容为何要逃呢?”这才是我不解的地方。

“颜容逃过三次。一次是在提婚之日,被兄长堵在小筑门口。第二次是在去山阴地之时,被兄长捉在二肖客栈。第三次就是你出山阴地的时候,颜容看见花采子的脸逃走,此后再也没有回来。”君尽瞳按着我的手。

手下是冰凉的石桌,手上是温热的玉手。

他的声音如同一汪清泉,使我混混沌沌的脑袋清醒过来,“叶子,花采子说他的脸,是你先前作的怪。若是如此,为何能吓跑颜容?”

“你想说什么?”我冷冷的问。

他张了张口,有所迟疑,终究问出口,“你和颜容是否相识?还是仇家相克?”

我抽开手,“劳君二少费心了。我和颜容是不是相识,眼下这些东西,远远不能确定。只是‘相克’一说,当真让人受不起。”

照目前来看,颜容很可能是穿越人士。

从时间和地点的两相较,我们无不是在擦肩而过。我想破脑子,看着纸上的字迹,也分辨不出是不是同学。同班有两年,本就不太熟悉人,这下搅遍了脑海,也搜寻不到答案。

君尽瞳被我一句话梗在那,半天一动不动,没有言语。

我见时候不早,也没有心情继续下去,便起身告别他。没想到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虽然隔着春衣,也能感到滚烫火热。我惊异先前他的手还是温热,如今怎么提高这些温度。

只听他沉暗的道:“叶子,是我不该胡乱猜疑你。我可以不问颜容的出处,却不能漠视你的出处。这些天猜想不断,就快要搅乱我,怎么也不能像对颜容那般对你。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像现在拉住你,也是我刚才没想到的。”

今夜的一通话,来得是莫名其妙,也让我云里雾里。

我扯开他的黑绫,不喜欢隔着一层布交谈,连他的表情都被遮掩严实。

手里攥紧他的黑绫,我备受困惑,“二少,你说话越来越神妙,我听了一时也没能听懂。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子……再过半月,就是最佳的换瞳之时。”他无瞳的眸中伤感,嘴唇轻抿,“你是走?还是留?”

换瞳之时竟然如此近。

我坐回石凳上,思绪纷乱嘈杂,没有任何想法。只是心里不停突兀,一时半会消停不了,在小筑待得舒爽,几乎忘记自个是药引。

药引是什么?

就是用我的凤血种脉和离虫寄身,将自己的这对眼招子换给君尽瞳。

这才是一个药引该干的。

而我呢?整天琢磨琢磨秘密,探得探得真相,玩的风生水起,不亦乐乎,渐渐忘了这么一回事。

夜寂静下来,在耳里嘈杂着。

一些虫鸣鸟叫,也渐有复苏的趋势。我捂着自己的双眼,声音沉痛,“君尽瞳,为什么我要把眼睛换给你?”

他一把将我拥住,指腹轻抚着我的头发,缓缓的问,“你不愿?”

“我不愿。我还要用这双眼睛看见以后。”我哽咽住,“既然还要再瞎一次。那夜在山顶,你就不该还我光明。”

“我既然还你光明,断不会让你再瞎一次。哪怕是我,也不能夺去你的眼睛。”他稳稳的拥住我,像是高山携流水,没有突兀和不适。

我被打动,问道:“你说这话,是何意思?”

他的丹凤眼异常漂亮,就算是眼里无瞳,也影响不了他的俊逸。只见他正色道:“叶子,你离去吧,带着那那一同。我会想办法送你们走。”

“我若离去,你的换瞳之术怎么办?”我抬起头,皱眉。

君尽瞳笑了笑,云淡风轻的道:“无瞳二十多年,我也渴望光明。纵然是颜容,也止不了我和兄长换瞳的心意,不然哪来肖山血祸?我也是普通人,不是世外高人。这些年为换瞳之术,累积了不少药引,你大可离去,我自有密药。”

我见他信誓旦旦,举手投足之间,威仪浑然天成,一股君颜含笑。

他的眉宇不像作假,我放下心来,一心想逃出去,于是迫不及待的道:“那我和包子什么时候能动身?”

“三日之后如何?”他松开我,“三日之后,兄长去请山主。”

我想了想,再同意不过。

三日之后,君候离开小筑。

我让包子和官官老早收拾好行李,等着出逃。

起初官官不愿,说是会连累我,就像连累颜容一样。我好说歹说,总算让死脑筋的她投降。她嘱咐我什么都可不带,唯独那个玉盒万万不能丢。

我依言带上玉盒。

等到晚上夜浓,君尽瞳叩门,将我们带出屋子。我们小心翼翼避开小筑守夜人,好一时才来到小筑门口。眼见青石悬梯就在脚下,我远眺山下,顿时高兴不已。

君尽瞳让我下了小筑,就找一个山村避着。一则为了防止君候追捕,二则为了防止包子出事。

春风拂面,百树叶荣。

我朝君尽瞳挥手,没再多看几眼,就赶紧下山。

包子小脸犯困,任我和官官拉着,只是脚步晃荡,毫无力气。快到山下,包子越发沉,浑浑迷迷就要一头栽下。只见一抹粉色在眼前晃过,接过昏睡的包子,对我们笑脸迎迎。

“小肉肉,你们这是要去哪儿?怎么也不知会奴家一声?”

花采子独领风骚,浓妆艳抹。

“告诉你又如何?还能送我们一程?”我不满的道。

“这要是奴家我啊,定不消美人恩,别说是送一程,就是跟你落寇也行。只是……”他话语一转,“奴家不但是你的相好,更是君候长年养的一条狗。”

我冷笑,“有话直说。”

花采子一脸鄙夷,“你偶尔也有个聪明劲,怎么眼下倒想不通呢?你走了,君公子怎么办?”

我不解,“他自有别的药引,难不成缺我不可?”

“他若是有别的药引,怎么不同君候商量,还要等月黑风高,才偷摸的放了你?”他反问。“你可知今夜的小筑为何如此安静?”

“为何?”

我有些恍惚,只觉得脚下的路广阔无边。

花采子没了笑意,不见妩媚之资,“君候的暗哨只听君候。君公子是要诛杀所有的暗哨,让你们风平浪静的出小筑。”

诛杀所有的暗哨?

我头疼欲裂,惶恐不安,重登青石悬梯,折回小筑。

***

下来的时候,不觉得悬梯有多长。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路途遥遥。等我气喘吁吁的走到小筑正门,已是累得说不出话来。

小筑宁静的不同寻常。

往日还有人巡夜,可现在空无一人,也无灯光。仿佛一眨眼间,整个小筑寂静一片。我试着大喊几声,没能唤出人来。正要放弃的时候,草丛边有衣角在晃动,我慌忙察看。

只见裴裴浑然不觉的睡在草丛,胸膛随着呼吸起伏,树叶落到脸上都不知。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无知无觉,像是被下了药。直到脸颊被拍红,她才幽幽的醒转,睁开乌蒙的双眼,一片茫然,“叶姑娘?你怎么在这?我怎么在这?这是怎么回事?”

裴裴一个劲的发问,让我不知从何说起。刚想简单的叙述一番,只见她脸色剧变,惊呼出声,“叶姑娘,快去找公子。”

从她口中,我得知了君尽瞳的去处。

走在通往山顶的路上,脚下是湿润的土地,透露着春泥的芬芳,让人莫名的哀伤。经过一个寒冬的沧桑,连这春意也无法带来喜庆。汗水滑过我的眼睛,浸透我的面颊,交织我的唇齿,终是没入了土地。

我浑浑噩噩,手脚酸痛,却无法停下,只能这么走着。

山风呼啸,卷集着咸湿气,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趋势。连半路的美景,也浸没在沉沉湿气中,看不清真实面目。远处就是山顶,不再是记忆中的一片光秃,种满了青翠苍劲的竹林。

漫山遍野,竹叶生花,犹如一曲啸歌,撞击着内心。

脑海中都是裴裴方才的话语:

“我家主子懵懂纯粹,对人无爱无恨,对世间的情爱更是毫无感受。即便同容主子一起,也是君子相交,款款以待。这样的公子从未有过失措。只是今夜的公子,当真手足无措了。”

“叶姑娘,我知道你心心念念要逃出牢笼。相处虽久,小筑是留不住你的。我们深知,公子也深知。但不该让他误解,你还有颗心在这。”

“今夜一事,公子为了你,竟将小筑里的人迷倒。君候的暗哨回神,逼迫我说出去路,公子不得已之下,才将暗哨引入山顶。你可知,狠下心来的公子,饶是我们也害怕。”

裴裴的话语让我惶恐。

想到这,脚下顿住,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青竹林里飘来。

竹林斑驳着血迹,如一株两生花开在眼下,带着决绝和惨烈,分不清来时和归途。那血色入土,夹杂着腥味,在滴滴春雨中,融化成一恒流年。

君候的暗哨纷纷倒下,两眼狰狞,不敢置信。

我看着那浅紫色的身影,拿着一根断折的竹节,脸上冷漠,和我认识的君尽瞳,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他嘴唇紧闭,半天吐出,“连我都不可以夺去她的眼睛,你们又凭什么处决她。”

我睁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似乎听到我的脚步声,他拿着那根折断的竹节,缓缓走来。竹尖在地上滑出一道血迹,带着星星点点的春泥。

竹尖乍起,就要刺入我的脖子。

我呆愣在这,一时半会还在僵硬着,见到他的竹尖刺来,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叶子?”他迟疑的道。

再睁开眼时,竹尖就停在喉间的皮肤上,只要再近一步,就可以刺入颈部。我身后发有冷汗,紧接着春雷兀自惊响一声,雨滴开始细密起来。

他见我不答,眉间的血气和犹豫交替,拿着竹节的手却不抖一下。

雨越下越大,冲洗着土里的血迹,连同那幕惨状,也遮掩干净。依稀朦胧间,还能见到一根折断的青竹,在春雨中挺拔尖锐。

他被春雨打湿了衣衫,薄薄的紫纱也贴合在身侧,与腰间的玉珏纠缠。

我咽下口中的雨水,紧接着退后几步。他不经显出失望之色,沉沉的呓语,“怎么会是叶子……她已经走了。倾回八荒,州域无垠。再也无法找到她,更是无法看到她。”

他抬头,任雨水落在脸上,直勾勾的睁眼。

“这双眼睛,有与没有,又有何不同?”他轻勾嘴角,要么嘲讽,有多嘲讽,“君尽瞳。尽了无瞳。若能看见,她无光明。若看不见,困她何用?不如放开她走吧。”

雨水滂沱,山顶凄然。

许久,他冷漠的道:“不论你是谁,赶紧离开。像她一样,走出我的小筑,走出你的噩梦。今夜一事,不许提起。不然……”

青竹抬起,竹尖斜斜滑过我的手臂,分明一道血痕。

“留你血肉,化为末土。”他异常狠绝,眉角高挑。

我捂着手臂,用冷漠回击,“二少有理。不知我能否再蕴出,一节会杀人的青竹。”

青竹节陡然掉落,微不足道的回声,很快被大雨碾压过。

“叶子!”

他双手禁锢我的肩头,声音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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