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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40-峥嵘乍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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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冬天是意想不到的,来得迅猛而又彻骨。我出自不南不北,应了江淮鱼鸟之情,每到一个季节,便能清楚感受到季节的交替。而今没出两日,气温如同霜遮,一时间冷的出奇,清晨一出木屋就见地上结出冰渣子来。

今日便是山阴地的开启。

吃完干果,我们便赶往山阴地。

马车分有两辆,先前说好每车三人,不多不少。可是采花大盗事出有因,跟我和白端挤在了同一辆,而从十又不肯离白端十步远。最后我们这辆车超了负重,挤挤倒也暖和。

我捧着暖手的手炉看个不停,今天采花大盗拿给我时,我还欣喜不已。

小炉,又称袖炉。采花大盗捏了一颗碳丸,不是烧炭的乌黑,泛青黑色,约有香气袭来。他得意道这是他家祖传碳丸,耐烧实,泛清香,捧着手里也不烫手。我夸赞他祖传的好啊,跟我家祖传有的一拼。

说起这,他魅惑从生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我看着他脸上一道道‘伤痕’,感叹现代多有奇宝,连我也能混个易容高手。

这事要得从昨日说起。

我琢磨着自己风里来雨里去的多次,除了比人耐揍点,基本上也算温和有礼,可是老挨揍下去,再没脾气的鸟也被逼成夜枭了。我想问题可能出在我脸上,以前伤痕累累,一看就是不是讨喜的样子。能认得我的人,也只是认得我的伤。现在好是好多了,但仍有几道不慎明显的印子。

我向白端征求意见,可不可以找人替代。他觉得这样能减少突发事件,倒也大方慈悲的同意了。

只是我上哪找替代的人呢。

从十?别想!

和尚?不行。

老乡?算了......

采花大盗?我略微思量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

起初采花大盗誓死不同意,他扬言要保护自己如花的脸蛋,夺宝时打不过也能使个美人计。后来我道白端对他食色已久,他若不想半路被拿下,就好好考虑考虑我的意见。他有些被唬住,小心翼翼的瞅着衣冠禽兽的白公子,下意识的抓紧衣襟。

“你说他会不会弄假成真,直接把我当你似的玩?”

听了这话,被白端折磨已久的我抖索精神,怎样也要让采花大盗扮成先前的自个。我拿着采花大盗的眉笔,文明的沾沾茶水,写了几件东西让采花大盗赶紧买去。

他接过单子看了看,带有惊讶的问道:“这都危险时期了,你竟然还想着吃呢。”我装足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他嘴里咕哝几句就出了门。

老乡满脸好奇的道:“你该不是想给他食物中毒吃出来吧?”

“......”

午过半时。

当我把采花大盗那比女子还要纤细的小脸,弄出一道道‘伤痕’后,老乡不由的感叹,“人家穿越要啥有啥,你要是来个系统之类的,也好让大家开开眼。你竟然想靠这把式混个技术流?真是毫无新意。”

我觉得他想的太好了,我们一看就演的不是爽文宠文,能会点雕虫小技就不错了。

“你看我这不就给他弄出‘伤痕’来了。”

采花大盗持着小镜子,不敢乱摸自己的脸,有些担忧的道:“我怎么觉得脸上有些地方火辣辣的疼。”

“呀......我用木签的时候,好像真把你的脸滑破了......”

“那红迹都是红柿汁吗?”他焦急起来。

我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道:“有些是......有些可能真是你自个的血......”

他尖叫。

采花大盗人面桃花的俏脸上,阴云和伤痕双双密布。

白公子深情款款的唤他——花儿。

众人一阵恶寒,终于了解白公子的趣味。狗儿、猫儿、花儿,这起名还能再懒点吗?

***

快到山阴地。

我透过车帘看着渐渐逼近的山阴地。

不愧是传说的死气之根。

山势重峦高阔,阴森黯淡无比,不似群山葱翠绿盈,却是幽昏锁暗绝天地,像雷雨季节乍变的天,压抑的让人喘息艰难。周回百里毫无烟云,兽叫鸟鸣皆是听不得,更没有溪流击石、花果筑基,唯有不知名的团团黑雾幽魂般的飘荡,偶有惨厉的嘶叫,不知是不是人的误听。

山阴地前有块大石碑,只有一个大大的‘止’字。

很多人都等在石碑附近,密密麻麻的人群拥挤不堪,古怪的气氛渲染着四周杀意弥漫。

这也仅是指不入流的山野乡客们,像那些师出有门的群侠俊客就比较悠闲,他们各自为营扎聚,神情井然不失洒脱。

其中最是引人注目的就属傩教。

傩教来的人不算少。像粉衣姑娘一样众星围绕的,一眼望去真不少,想来都是傩教中略有地位的人物。

刚达午后。

我们马车还在驶着道,步子越往山阴地越慢下来,到最后和人群还差有不短的距离,马儿竟然打死也不肯往前走。

从十试了几下,只好掀起车帘,对我们道:“这马是普通喂养马,畏惧山阴地的阴气,怎么也不敢走了。依属下之下,唯有步行过去,也省得显眼。”

我们听了从十的话,果断下车。

马儿扬起蹄子,一刻不想待,顺着道就狂奔回去。

忽然金戈铁马从远处奔来,一条长龙蜿蜒而来,即使靠近山阴地也不降声势。

那些铁马像碾碎颗尘土似的,从我们的马的身子上踏过,鲜血铺就了一条红毯,供这些凶兵的到来,也象征着山阴地血腥的开始。

“不想死的滚开!”

一些铁卫对稍前的我们嚷嚷,手里的枪支不由分说的刺来,各个不怀好意。嘴里说着‘滚开’,手下却是致我们于死地,一点也不由分说。

从十忍不住,细丝挥散,场面血腥起来。

“你敢对君候不敬!”

从十不说一句,以北寒丝回应。

我眼里的从十很多时候都是寂静无声,他将满腹言语都化作手里绵延的丝,待到杀人时热血喷洒,像极了他内心的狂躁。亲眼目睹这样的从十,连我也想挥舞利爪,渐为冰冷的心开始疯魔起来。

若我有刃一把,何不与君同狂?

一块折戈在刀光剑雨丝舞逆殇中飞来,我伸手去挡,那一刻觉得内心膨胀的无坚不摧,誓不把这小小的破铁放在眼里。

骤然。

画面急退,血腥渐淡。

“你以为现在的你,真能挡的住吗?”白端扣住我的手背,五指深入手心,使我冷静下来。他发丝悠散成幕,遮住些血肉横飞的画面,语气凝重的道:“你心性偏执,若再看下去,必成为第二个从十。”

“可是公子,我能怎么办......”

我反扣住他的五指,鲜血在相扣的指间交织,原本最亲密的十指相扣,俨然变味了。

*******************************************************************************

倾回有八州。

每州皆有一个王侯和一座仙山。

而君候和肖山就是这巽州的王侯和仙山。

倾回的制度并不是古代相传已久的科举制,有点类似两汉时期的察举制。大回都的君王候选都是出自各个州的君候,君候的候选基本出自圣山,所以仙山也是所谓精英才子的预备地。

关于巽州君候的传说有很多,五花八门,不容考据。

其中一个最值得爆料的是,圣山——肖山的关闭,似乎就与这君候有关。

白端没告诉我是正常的,可和尚怎么也没告诉老乡:原来那二肖客栈和肖山是有联系的呢?

***

繁星如缀,整装待发。

我凑到老乡的跟前,让他回过神来。万事千帆过,不淡定也得淡定,像‘被卖’这种事,就和‘疼痛’一样无耻。

痛多了就不疼了,卖多了就习惯了。

老乡还是不敢相信,“这世界太乱,我真受不住,是不是过几天都能发现诸葛亮是这里穿越过去的?”

“很有可能,也许山阴地下面葬的是女娲。”

“女娲叫女娲,倾回的上神是卿回,你不要乱扯好不好。”他一板一眼的争辩,忘了自身处的险境。

我觉得他实在太闭塞,没有新新少年的想象力,这一点有失穿越团的精神,“我们穿越过来,已经很荒诞了。既然这都可以,为啥不能说卿回就是女娲?说不定人家本领高超,开辟了两个天地呢。”

“现在情况险峻,你我腹背受敌,如何安全脱逃?”他像戏里的文弱小生一般拿腔拿调的问道。

我俩互动的很好,纯属自娱自乐,也算是相亲相爱和气喜庆,却被几人熟视无睹。

只有采花大盗还算配合的道:“我瞧倒是挺好。你们要是还会这套路,赶明摆个手艺去,捧人眼球大赚一笔。奴家出了君侯府后,也些许能帮上忙。”

我俩笑得没心没肺,心里翻卷云涌。

他们三个演了出好戏,虽然没能全方面的观摩一番,但也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打从一开始白端定下二肖客栈,就是想将肖山混进江城的门徒一网打尽。这个计划的协助者就是半途□□来的和尚,还有早已守株待兔的采花大盗。

那天早上和尚故意对采花大盗施威。

我先前被白端蛊惑身心,自作聪明的要替采花大盗出头,一脚凤血种脉外流,引来数个贪食者。其中因肖山离山阴地相隔不远,平日里也没少打山阴地的主意,门徒自然熟悉凤血的感应,所以前来的贪食者属肖山门徒最多。

我被丰慵眠带走后,白端借着机会给肖山门徒来个一网打尽。

而采花大盗不是别人,正是君候手底下的人,可笑我还以为他是在为我留下,想来一切都是有因果的,这里没有绝对的相逢偶遇。

有了君候给的助力,此事自当不在话下。

君候大队押解来数十个铁车,那里都有一个人被锁在铁笼里,堪堪只露个脑袋,样子狰狞惨烈,微微有血液从密合不严实的铁笼底部流出,浩浩荡荡的一条血路。

——这些都是肖山门徒。

我后悔没听丰慵眠的话,现在纵然是反悔也来不及。他曾对我几次提醒,可我都满怀希望的否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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