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40、圣杯之战八年前（1 / 1）
------------------------------------八年前·罗马-----------------------------
辉煌无比的管风琴和着圣歌奏响，巴洛克管风琴完美的与教堂相契合，镀金的音管仿佛比阳光更灿烂，但是这架恢弘的乐器显然没有喧宾夺主的资格。
银发的司祭身著纯白滚金线的长袍，银质鎏金的纽扣一直扣到领口，平添几分禁欲的美感，明明是个只有八、九岁的孩子，赤红双瞳中的虔敬令狂信徒都自叹弗如。
“主啊，我今完全献上，心灵身体都归你。”
“愿主教我唱诗和谐，犹如天使颂主前。”
糯软的嗓音，衣摆垂落犹如天使的羽翼，司祭咏唱着赞美诗，已是教堂里最美的风景。
一曲唱罢，司祭缓步走下神坛，来到信徒中间，脸上是略有些虚弱却再圣洁明媚不过的微笑。
“神与你们同在。”他轻声祝福每一个信徒，宁请温柔的神情好像不沾半点罪恶。
在信徒们一派虔诚的视线中，银发的司祭却转过头，看向角落里那个沉默俊挺的男子。
“很久不见，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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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吧，大吉岭的夏摘茶，圣堂教会给内部人员的福利还是很不错的~”将一杯橙黄的茶水推给那被称之为“魔术师杀手”的男人，羽原霜自己却起身，有些费力地从一旁的矮柜里拖出一包东西。
“这是你要的。”
“啊，多谢。”卫宫切嗣打开包裹，静静的注视着包裹里他的爱枪。
Contender Tompson Center出品的Thompson Contender，可以射出□□的子弹，仿佛是专为卫宫切嗣的“起源弹”量身打造一般。而如今端庄的枪身上多了几道魔纹，依稀涌动着强大的魔力。
“配合你的‘固有时制御’，我在枪身上加了增幅的魔纹，最大限度延长时间变动的持续时间，为此我可是熬了好几个晚上呢……”羽原霜半真半假的抱怨，配上他苍白的肤色，让人硬是信了几分。
“抱歉……万分感谢。”卫宫切嗣从来不会说的天花乱坠，他只会将别人的恩惠记在心底，必要的时候予以报答。当然，所谓的报答，永远建立在他所谓的正义之上。
“没事的……能帮到你就好~”羽原霜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坐下来端起红茶，却并未马上饮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果不其然——
“爱丽斯菲尔……我的妻子……马上就要生产了……”卫宫切嗣握紧了精致的骨瓷杯，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但是我……我……”
“‘为何没有半点欣悦而是无尽的痛苦？’这是你的疑问吗？”羽原霜说完，抿了一口红茶润喉，漂亮的赤红瞳直直的注视着卫宫切嗣。
“切嗣，我有没有说过，你是一个会因幸福而感到痛苦的人？”
“……”银发司祭的双眸似乎有一种奇异的魅惑力，卫宫切嗣险些被吸引，随即又发觉，这是圣职者特有的蛊惑信徒的目光。
“你已经习惯放弃了，所以一定在想：为了正义，会不会有一天她们也被放弃？”
“！！！”
“不用露出惊讶的表情，切嗣，你真的了解你自己吗？在你眼中，为了那个宏愿，恐怕放弃世界也是值得的吧？”
“不……我并没有……”
“切嗣，”司祭温柔而又坚定的注视着他，“试着去接受她们吧，人活在世，最重要的就是羁绊。”
“有一天你死了，只有这些羁绊才能证明你的存在。”
“不然总有一天……你会悔不当初。”
卫宫切嗣长久的沉默下去，手指缓缓的摩挲骨瓷杯子，有些悲凉的扯了扯嘴角。
“我会尽力，抹杀那个没有牵绊的‘卫宫切嗣’。”
“就是这样哟~”司祭的语气突然生动起来，赤红瞳也愉悦地弯起，“呐，那个孩子起好名字了吗？”
“嗯，就叫……依莉雅，依莉雅丝菲尔·冯·艾因斯贝伦。”
“真是可爱的名字……”羽原霜的目光瞥过卫宫切嗣手背上的令咒，仍旧笑意盈盈，“这样的话，将来开战时，依莉雅就八岁了啊……”
“说不定……我会成为战争的监督者哟~”
“等等，你是说……不，应该是言峰璃正才对，他可是主持过第三次圣杯战争的人啊……”卫宫切嗣摇了摇头，明显不相信这种玩笑意味的说法。
“论经验我确实比不上言峰璃正，但是这位神父跟远阪家走的太近了……所以哪怕我当不成监督者，教会也会将我派遣去的……”
“是牵制……”卫宫切嗣了然的垂下眼，复又抬起，“但是你的身体……”
“这些年已经好了很多了，别担心~”羽原霜笑盈盈的，丝毫不放在心上。
卫宫切嗣饮尽了最后一点红茶，放下杯子。
“这样，我就告辞了。”
“嗯~碍于身体原因不能送你真是抱歉啊~”羽原霜微笑着目送卫宫切嗣出门，直到使魔监视到他已经彻底离开了教堂的范围，才缓缓倚靠在椅背上。
剧烈的呛咳了几声，颊上染了一层浅浅的红晕，羽原霜倦然闭上眼。
“崩溃……已经无法停止了……”他喃喃的说，“这样残破的身体……能不能撑到最后还是未知数啊……”
“但是圣杯……我绝对……”羽原霜抬起右手，手背上一层薄薄的幻术散去，赫然显露出逆七芒星的令咒来！
【Master，在下绝对会为您夺得圣杯！】
“谢谢你哟……”
银发的司祭听着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蜷缩进宽大的椅子里，及腰的银发泛着魔魅的紫光。
“第八位Master……不会有人想到这种变数的……我会很安全……”
“八年的时间而已……圣杯已经近在咫尺……”
四周的光线似乎一瞬间暗了下来，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椅子背后显现，鸦羽般的及腰长发，暗红的、泛着不祥气息的暗红双瞳……
这位与羽原霜模样一般无二的“英灵”视线直直落在羽原霜身上，用软糯却带有刀剑般凌厉的嗓音说：
【Master哟……除了我又有谁能真正理解你呢……你我背负的恶意和绝望……几乎要倾覆这个世界了……】
【所以我绝对……圣杯之力啊……】
“嗯……绝对……圣杯之力……”银发司祭浅笑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