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英勇抗敌(1 / 1)
这些射箭口,在没洞开之前,倘若不细心近望,实在难于发现,守城的一方看来是做了最充足的准备,而且是在不被对方探子发现的情况下做的这些准备,如此看来,张展老将军打仗真的有两下。
射箭口几近同时出箭。
数千之箭为一轮射,快速的实现了三轮射,三轮之后便是一通乱射,见人就射。
由于缺少了仓银雪木林的阻挡和隐蔽,守军对攻城军队的动向更是一览无余,在城墙射箭口那放箭,就像射兔子一样,一射一个准。
宫武发觉上当已为时以晚。
上万之箭在一盏茶的功夫之内倾泻下来,联盟军的前头攻城部队顿时死伤过半。
尸落遍地,血流成河。
火速鸣金收兵,退后三里,扎寨整顿。
宫武的这一此贸然攻城,确实是吃了非常大的哑巴亏。
君不见,城楼下躺着的伤者残兵都还没有来得及撤离。
张展老将军宅心仁厚,派了使者告知宫武将军:
“两军交战,不可失心性,贵部可以派一支一百人的小队前往城楼下救治搬运受伤者,搬运小队只能搬运伤者残兵死士,不可有其他宰意,如若发现攻击行为,立即射杀。”
来使已去,宫武派了一只一百人的小队,去城墙下收理伤残。
宫武心道:“这个老头,果然了得,不但善战,还宅心仁德,有这等对手,乃我之幸。”
宫武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大人物,他对于同样威武豪气的人物也是相当敬重,能遇到棋逢对手往往热血沸腾,对手越是厉害他就越发的精神抖擞。
“有意思了!”
之后,宫武只是派小股部队前来喊战,叫骂,再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莽撞的开战或攻城,吃一蛰长一智,这句老话自有它的道理。
当然,张展也没有对宫武的喊战多做理会,他才不会愚蠢到做出用鸡蛋撞石头的举止来。
直到,宫武的投石部队到了,宫武才重新发起全面进攻,诸侯联盟军的投石车部队真是了得,死命的往祭天台城内扔石头,砸人砸防线,非常的效率。
然后便有了一场场的攻城,一场场激战,不断有士兵倒下,血流成河,尸体横地。
一次次的死守,张老将军带着他的铁血部队,不惧死亡,一次次的将爬上来的敌人推进了死亡的边缘。
一幅幅的血腥画面,然而,诸侯军队的人数和武器装备优势毕竟摆在哪里,在敌方具有压倒性优势兵力的前提下,张展还能坚守那么的久,着实不容易。
直至最后城破!
这是英桥回忆的一幕接一幕。
这位年轻的副将,心里对那位足智多谋,老姜辛辣的白发将军越发佩服,越发怜惜。
“如今,城楼那边早已偃旗息鼓,估计战斗已经结束!张老将军多半早是以身殉国报主了!”
英桥将青铜剑横放于前,跪倒在地,然后恭敬三拜,拜罢,双眼朝天望去,右手握成拳头,用力二拍心口,大声吼道:
“张老,走好!”
“黄泉路相遇时,你我再喝三杯!”
这一声,撕心裂肺,这一声,悲切云霄,这一声,代表了男儿的思念和情怀,这一声,更代表了男人的将强和誓言!
守祭天台的亲兵们无不为之动容,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干粮。用手轻抹眼角溢出来的晶莹泪花。
英桥喊罢。从地上慢慢站起来,重新拿起剑握于手中,紧紧的握在手中,他要遵守和张展老将军的诺言,誓死保卫护国金鼎。
从高处向下望,他能看到祭天台底向上延五百尺的阶梯已被攻台军兵整理干净,那一段的通顶路,已经没有哪怕半具尸体,只剩或红或白的雪花。红红白白,斑斑驳驳。
因为之前守城时就已交锋过,英桥也知道联盟军统帅宫武,是个相当不简单的人物,他能将一个由七八股势力的兵马整顿和指挥得如此有战斗力,这一点,就胜过了英桥。
“他现在要干什么呢,他心里在想什么呢?”
“接下来的,是何阴谋?”
“我该如何应对?”
那一瞬,英桥满脸愁容,虽然他有极其勇猛的身体,但在谋略和智慧方面却是远逊于张老将军,武功可以靠勤奋而学得,而智慧必须经过磨练和领悟。
但,愁容稍现即逝,英脸重现坚定。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鼎在人在,鼎破人亡!”
对于杨将军的文涛武略,有词为证:
故有词曰:
《水调歌头·杨公谋略》
叛军何时来,密探寻得知。
砍尽仓银雪木,造弓箭一库。
武将挥兵压城,不知吾早设防,暗藏射箭口。
待到城防时,鸣炮震苍穹。
岗栏刺,百洞开,千羽发。
汝已鲁莽,惊觉失策何仓皇。
山有山外青山,人有姜老的辣,此事古如是。
欲想成名将,还需振师纲。
忽然,鼓声大起。一群兵士从祭天台底部沿着通顶路往上冲,杀声震天。这群兵士当中,分三拨,一拨手持弓身背箭,一拨双手托着黑色的大盾牌,盾高七尺,宽四尺,还有一拨手持青铜短刀,刀长三尺,刀锋其利。而在这三拨兵士的前面,带头的,是一个手持大青铜刀的英俊勇士。
这个冲在最前面的勇士,是诸侯联盟军的最高统帅,宫武。
他们冲到距离祭天台顶部大概还剩一半路程,也就是五百尺的时候,宫武突然停住,大刀一举向天,所有进攻的人都齐刷刷的停止了冲锋。
他们的一举一动,英桥都看的一清二楚,亲兵们早已排成前后三层,单膝跪地,扎好架势,拉弓搭箭,做好了随时准备将攻来之敌一概射杀的准备。
令英桥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宫武左手一摆,他后面的所有盾手以最快的速度排成了三排,就像有三面七尺高,长度和通顶路一样长的墙,瞬间将刚刚前进的弓手,短刀手,宫武,还有盾手们掩盖了起来,这三面由盾组成的墙,还在不停的缓缓向着祭天台顶部往上移动,这移动的墙随着通顶路的渐渐变化而变化着,但始终保持着比较一致的队形。
眼看这三面盾墙就要移到了英桥的眼皮底下。
不再像原先那样向前冲,而出了这样的计策,这让英桥实在没有办法。
眼看他们越来越接近祭天台顶,英桥急了,大吼:
“放箭!”
一轮箭朝着那三面盾墙放去,箭射在了盾上,像射在了墙上一样,“咚咚咚、、、”的全部散落在了地上。
而那三面盾墙,丝毫无伤,更别说躲在盾墙后面的人了。
“如果这里要是有大石头就好了,把这些该死的盾砸得稀巴烂,可惜这个祭天台顶根本就没有石头!”英桥想道。
“石头!对了。”英桥好像突然想到了方法,转身对后面一拨人大声说道,“你们,快去把四个神兽像给我砸了,把砸下的石头搬到这里来,我要砸烂那堆该死的盾。”
众人纷纷抡起兵器就过去砸神像,当他们的兵器砍在神兽石像身上的时候,火星四射,兵器反弹于手,纵然这些人当中不泛有力大如牛者,也是如此,徒劳无功,神兽石像的坚固,由此可知。
“别砍了,统统回来。”
众人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跟我冲!”英桥大铜剑前挥,一众亲兵统统握着铜剑,跟着英桥往下冲去。
宫武把英桥逼急了。
快冲到那盾墙的时候,忽然盾墙每一道竖着的缝隙中,齐刷刷射出了箭,三百多支箭一起招呼向往下冲的英桥和亲兵们。
英桥和一众亲兵连忙拿起兵器格挡飞来的箭,箭不容易阻挡,手慢的纷纷中箭倒地。
“快撤!”英桥大声喊道。
未死的亲兵忙往后撤,一路撤一路有人倒下,到撤回祭天台顶的时候,原来的不到一千人,现在已是死伤再次锐减半数,还剩下了不到五百人。
只是一阵功夫,己方就损失了差不多五百人,这仗打得真是窝囊啊。
“如果是张展老将军,他应该不会做出我刚刚如此愚笨的决定吧?”英桥想道,“只是,我该怎么办呢!”
没有时间让英桥细想,此时,阶梯上的盾牌军再次徒然有变。
“放、、、”
随着宫武的大声一吼。
“呼、、、呼、、、呼、、、”
三轮箭雨向祭天台顶射出。
九百多之箭如天女散花般落在了祭天台顶和它的周围。
“啊、、、啊、、、啊、、、”连续有人应声中箭,不少人还身中好几箭,死相凄惨。
或许他们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中箭身亡。
英桥早早反应过来,拿着青铜剑格挡,但他的左肩膀以下两寸的地方还是中了一箭。
祭天台上本来不足五百人的亲兵,现在死的或重伤不能战斗的已是七成,剩下的三成一百来号人,部分已中箭,只是还能战斗。
由于今天祭天台上下的死伤太多,血流太多,戾气太盛,仿佛上古金鼎感受到了这些戾气一样,整个祭天台都开始了轻微的震动。
攻守双方都察觉到了这些异动,但是双方都没人去在意这异变。
此时,往上移动的盾墙速速的分开,盾手和弓手快速往阶梯两边靠,而将宫武和短刀手露了出来。
宫武大刀朝上而挥,大吼道:
“破鼎而王!”
“杀!”
英桥将肩膀上的箭柄折断,大喊道:
“还能战斗的,拿起弓箭给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