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第一百零三章 断更可耻(1 / 1)
关于日帝与高天原的故事每晚还在继续。
零碎的梦境也还在继续。
那大概会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年轻的宇智波端起一杯茶想。
无论是听到的还是梦到的。
那足以贯穿一生的故事。
——他以为他能够把这个故事听到最后。
所以当他在房间里坐了一整晚却没有等到那个人时,他觉得自己又被欺骗了。
于是他暴躁了,第二天的训练里凶残了。
可那个人再次消失得彻底。
梦里的那个四五岁的豆丁已经变成了六七岁的小男孩,跟着前辈们经历着一场场名为“战争”的任务,被一个大不了几岁的家伙一路护着,却很少再看到那个教导剑术的人的身影。
佐助不清楚这样的梦究竟预示了什么,只是冥冥中他有种感觉,这大概是对他极重要的。
——但这不意味着另一个故事忽然没下文也可以原谅啊混蛋!
一想起这件事少年就越发不爽,他觉得自己又被这个人给骗了——可为什么是“又”呢?
少年难得地没有待在房里而是坐到了外头,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因为大蛇丸不负责任的行为让他耽误到了下午的训练,而大蛇丸耽误他训练的原因居然还是为了一个木叶来的看起来就很不顺眼实际上更不顺眼的家伙——佐助愤怒了,他决定等一下一定要把大蛇丸的这个基地轰掉一半来泄愤!
因为尾兽剥离的资料有进展而突然离开连留言都没一句的阳忽然打了一个大喷嚏,他揉了揉鼻子,不在意地继续对手上的资料做进一步的分析,全然没有想到被他毫无预警就丢下的小宇智波会不会怨念重重。
有些疲倦地按了按额角,写满密密麻麻字迹的资料让阳光是看着就觉得眼花缭乱,他叹了口气,稍微整理了一下,支着头望着窗外有些发呆。
离那一天越来越近,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想念。
想念捧着小黄书的卡卡西,想念流浪在外的鼬,想念阳光元气的鸣人,想念很多很多人——可他知道,自己真正想要见到的,只有那两个他过早离开抛下的弟弟。
他最宠爱的、却被他狠狠伤害的弟弟。
怔怔地看向窗外,回忆一时间无法停止。
可不再会有人会挂在自己脖子上揪住自己头发不肯撒手,也不会再有人赖皮地只窝在自己怀里才乖乖闭上眼睛睡觉。
是的,不会再有了。
嘴角的肌肉牵扯出一个弧度,他想要无所谓地笑笑,可却只剩下孑然一身的寂寥。
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起身走了出去。
在门口待命的青年尊敬地行礼,不远不近地跟在了他的身后,这让这些年自由惯了的男孩有些不习惯,可他没有开口要求改变什么,这都是曾经陪他走过那段岁月的人,他能懂得他们坚守到如今的信念。
鸟居下婉丽如花的巫女静静地撒着稻谷喂鸟,他顺着石阶慢慢走下去,微笑如暖阳。啄食的雀鸟并不怕人,蹦蹦跳跳在谷粒之间,歪着头看了一小会儿,他浅笑着说:“琉香,我该走了。”
闻言,有着酒红色长发的巫女抬头看着他,金棕色的眼眸眨了眨,嘴角的笑容温又安静,“殿下是想去做什么吗?”
他微微一笑,却不作答。
琉香敛了笑轻叹,“殿下有时候总是太过心软。”
“你早就了解我的性子了,不是吗?”他笑着反问,一只手托着挂在颈上的玉牌把玩,点漆的黑眸子水色温润,“我总想看到,相似的命运下是否会有不同的结局。”
她的确是了解面前这个人的,因此也并不打算阻止,仅仅是平平淡淡道:“那便如您所愿吧——只是殿下,您心里清楚,也只是相似罢了。”
“……嗄,你不用提醒我。”他沉默了,随即笑得无所谓,“毕竟,无论是宇智波阳还是他的弟弟们,都要就死在了时间里。”
这是极其无奈的现实,他唯有接受,然后麻木。
在现实的压迫下无能为力的人并不只有他,将跟了自己近百年的玉牌交给鼬时,阳有些恍惚,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最终会带来怎样的未来,可在离开前他想亲眼见证一个与曾经的自己截然不同的结局。
鼬握住手中还温热的玉牌,连带男孩的手一道紧握,彼此的体温相互传递,连悲伤也如此相似。
这个礼物来得太莫名其妙,然而鼬却并不曾拒绝,他总愿意相信那个开怀笑起来就像暖阳一样的男孩,即使在被血浸染的那一晚看到带领着根部的男孩如魔魅的恶意。
——而事实证明,男孩从未背叛这段情谊。
“我记得你说过,这是你从出生就带在身上的。”手中握住的是玉牌和另一只手,鼬没有松开,男孩的手如他笑容一般是暖的,不似自己的冰凉,修长有力的指上并没有留下硬茧,就如他本人一样,看似单薄却隐藏着强劲的实力。
睫羽轻轻颤动,阳露出一个纯粹的笑容,也不曾使力抽出手,笑吟吟道:“我也没说送给你,只是暂时存放在你身上罢了。”
“……这不是个好主意。”鼬摇头,松开手,却被男孩反握住。他微怔,那男孩含笑望着他,说:“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个好主意?带在身上也碍不到事,就当是帮个忙?等时候到了我再从你身上取回来就是了!”
难得一次认真的神情让鼬不好再拒绝,但他完全不明白男孩把玉牌丢到自己这里是什么意思,很显然对方也不准备解释,虽然从表情来看,那大概会意义深远?
“你准备什么时候拿回去?”鼬的态度算是默许了,男孩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在听到问话时却只是神秘地笑了笑,踮起脚伸手摸了摸青年的头,笑容顿时就嘚瑟了,“不会很久的,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