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遭车祸（1 / 1）
顾乔接到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脸色瞬间苍白的吓人，浑身颤抖，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就碎了。她失魂落魄地连护士服都没换，就冲了出去，脑袋里一直充斥着老妈的话。
“小乔，你快来市医院，你爸出车祸了，小乔，小乔，喂。”顾乔说不出话来，跌跌撞撞地跑到电梯口，使劲地按下去的键，她死死地咬住嘴唇，泪水在眼睛里打着转，却没掉出来。
“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她看着电梯升降的数字，指甲陷进手心里，却一点没感觉到疼。
“小乔，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顾乔转过头去，模糊地看见面前的人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的衣服，想告诉他，喉咙里却像堵住了一样，说不出来。
“没事没事，慢慢说，慢慢说。”陈暮霭看着她的样子，心疼的不行，将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脊背，怕吓到了她，轻轻地说着话。
“暮霭，我爸出车祸了，在市医院，你快带我去好不好。”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却是在这个时候，破碎的声音在空气里剧烈颤抖，脆弱的不成样子。
“好，我带你去。”他将她抱起来，揽着怀里，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压抑着的情绪就那样爆发了出来，他不知道怎么做，只能抱紧她，她的手紧拽着他的衣服，直到到了市医院才撒手。
“妈，妈，你还好么，爸怎么样了，你们发生什么事了？”顾乔奔过去，握住顾妈的手，看着她胳膊上打的石膏，还没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小乔，我们本来好好地在车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冲出来一辆车，要不是你爸反应快，估计我们都没命了，我没事，只是小伤，可是你爸受了重伤，正在抢救呢，小乔。”顾乔将顾妈搂住，擦了擦眼泪。
“妈，没事的，爸爸他们都会没事的，你放心，我在这里守着，你先去休息一下，爸爸醒了要是看见你没休息好，他会担心的。”顾乔看的出自家老妈眼底的疲倦，顾妈看着她眼底的痛楚，心里也揪揪地疼，本想拒绝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陈暮霭听见她们的话，眼眸阴沉如水，掏出电话拨通，吩咐了一下，挂断了之后就看见顾乔扶着顾妈去了病房，他也没过去打扰，现在也不是时候，很明显这不是普通的车祸，他皱着眉，手指紧紧地握了起来。
“谢谢你送我过来。”陈暮霭看着面前的人，明明那么脆弱，却不得不强撑起来，一双会笑的眸子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灰败不堪。
“小乔，你还有我，相信我，好不好？”他的心忽然就痛了起来，一阵一阵的，让他难受。
她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像个雕塑一样站着，阖着没有波澜的眸子，平静地像一潭死水。
陈暮霭没有逼她，他知道她并没有像并没有像表面一样平静。
良久，顾乔终于抬起头，将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一条触目惊心的疤痕。
“我也曾经喜欢过一个人，我以为他什么都是好的，所以什么都愿意为他做，我离开父母，离开朋友，结果呢，伤害了父母，伤害了朋友，伤害了自己，我不想再这样了。”她将袖子放了下来，不再看他。
陈暮霭没有说话，他记得那条伤疤，是他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出了车祸造成的。
顾乔低着头，说不清是失落还是难过，亦或者是其他，很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她转身准备走开，却被他拉住胳膊抱在怀里。
“小乔，这里，很痛，你知道么。”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手指冰凉，令顾乔忍不住颤抖，她慌乱地想把手抽出来，正想说什么，急诊室的门突然开了，顾乔挣脱他的禁锢，急切地跑了过去。
“医生，我爸怎么样了？医生。”顾乔抓着医生的手，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的很快。
“抢救的及时，没有性命大碍，需要好好休养，现在转到重症病房，等再观察几天，转到普通病房就可以了。”
“好的医生。”顾乔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跟着医生去办了手续，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陈暮霭，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痛了起来。不是你自己让他走的么，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心里五味杂陈，她不断说服自己，这就是她想要的，他走了，对谁都好，不是么。顾乔抓着手里的手续单子，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向着病房走去。
顾乔看见里面的人时，站在门口愣了半晌，直到那谈的正欢的人都转过来看她的时候，她才走过去。
“小乔，刚才暮霭已经跟我说过了，你爸没事了，我也放心了，你一会儿回家帮我和你爸拿几件衣服。”
“知道了，妈，那个，妈，你们怎么认识的？”还暮霭，她怎么不知道，她们认识。
“小乔，交了男朋友就该带回家看看，你看你，瞒的太紧了，还是暮霭跟我说的。”顾妈怎么看怎么满意。
这边顾乔的脸彻底黑了，也不管自家老妈揶揄的眼神，拉着某人就走了出去。
“你什么意思，我有承认你是我男朋友么？”她瞪着他，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怎么，不是男朋友，你想是什么，未婚夫，我不介意。”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心里百转千回，不管她怎么样，他都不会放手。
“我介意。”顾乔拍掉他的手，气呼呼地拍了拍胸口，脸涨红涨红的。
“好了，别闹了，我有事情跟你说，你爸妈的事情不是偶然，是有人故意的。”顾乔正想说，你才闹呢，就被他的话引了过去，也没注意自己已经被某人圈在了怀里。
“是谁？”
“目前还不知道，放心，伤害你的人，一个都跑不了。”他眼眸暗了暗，将她乱了的头发撩到耳后，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顾乔还没有从他的话里反应过来，就感觉额头上一片温热，然后发现自己正在某人的怀里，脸瞬间烧了起来。
“在医院呢，别闹。”她从他的怀抱里退了出来，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冷静。陈暮霭也没拒绝，顺着她的力道松开了手，只是一脸淡定地弯下腰，在她耳边：“你的意思说，不在医院的话，就可以，恩？”
顾乔刚冷却的脸，又烫了起来，她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像是换了一个人的人，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用手指着他你了半天，终于无奈地妥协了。
“好了，我先回去，等到结果出来我再告诉你，有事叫我，我马上过来。”没等她开口，他就走了，他就害怕起来，怕她再说出那样的话。顾乔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温度渐渐冷却，心里充满了负罪感，是她做错了么，为什么心里那么难过。
顾乔走到重症病房，趴在玻璃上，看到病床上一动不动的人。
“爸，你要快好起来，你还答应过我，要带我去爬山，你要说话算话啊，不能耍赖。”她怔怔地看着，强忍着眼睛里的雾气，自己轻轻地说着话，明知道里面的人听不见，却还是想要说。
她看了一会儿，回病房跟顾妈说了一声，就回家拿了衣服，顺便做了些清淡的饭菜，虽然医院也有食堂，但总没有自家的好。顾乔将饭菜装进饭盒里，才锁了门，又往医院去了。
－－－－－－题外话－－－－－－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