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番外5 我是黏爹小能手(1 / 1)
番外4,意绮H之《强爱七宗罪》,请搜本人同id微博。丧尸逗比文脑洞,再次,番外跟正文无关。
意景然,意绮儿子取名来源——瑰意琦行超然独处高山景行【基友饼干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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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没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支离破碎的梦魇。
无从选择……
亲手将子弹射入那人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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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景然已经年满十四岁。
他第一次踏上爸爸和daddy常常挂在嘴边的“故国”,没想到就赶上世纪初最大的一波丧尸潮。
时值九月,为保证即将到来的举国庆典顺利进行,帝都防线甚高,但没想到严苛防守政策反而激化丧尸们的亢奋心里,突破层层防线后,自南、西两个方向日夜兼程往帝都汇涌。
——这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了,如今帝都的大街上空空荡荡,秋风残叶,行不到几公里便能看见高墙防护线,以及防护线前巨大的检测疫站。
排队待进入城中心的人很多,偶尔有面色乌青、眼神呆滞的人流连,很快就被荷枪实弹的军队哨兵带走,引起一小片骚动。
除此之外,整个现场看起来跟平日没什么区别。有人在玩手机游戏,有人捧着时尚杂志翻看,还有的情侣在专心致志吵架互骂。
意景然恰恰站在这对情侣身后,他带着大耳机听震动的音乐,一时也不知道那两人在吵嚷什么,只见一个脸色发青的男人脸色微微发白,嘴角发干,正揪着对面的温顺男人骂骂咧咧。那人显然好脾气得多,一迭声宽慰他,还帮他把袖口的血痕遮掩一下。
“咦——”
意景然眼神尖,瞥到后不动声色冲旁边的哨兵比划个手势,那人端着枪走近,二话没说就把吵架的男人揪走了。
“霏霏!”剩下的那个温和男子前一秒还皱眉表示不耐,见状登时着急上前一步阻拦,“你们干什么?他很健康,没有感染尸毒!放开他,放开他!”
暴雨心奴哇哇大叫:“听见没有!快放了我,他是医生你们没听懂吗?我真没事!”
非常时期,究竟有没有感染的问题,已经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得清,何况刚才意景然用的手势是国际上通用的举报丧尸感染体的手势,哨兵们一看更容易对他信服。
“妈蛋!这小子捣的鬼!阿骨!等我回来!”暴雨心奴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被人拖走。如果他知道是这种待遇的话,刚才绝不对为站得腿疼对一字铸骨恶语相加。
“霏霏!”一字铸骨想跟过去,被哨兵们重又强行塞回队伍。他恶狠狠盯着意景然,翻动嘴皮说了几句。
意景然摘掉耳机,把帽子沿往上抬抬,一脸无辜道:“大叔,你说什么?”
“是你……”一字铸骨惊奇地盯着他的一双蓝眸,鼻梁挺拔,眉目间跟自己一位旧友很是神似,一时略微惊愕,“啊,奇怪,怎么会有这么想象的人……”
意景然咧嘴:“这位大叔,先别忙着套近乎,该你了——”
说着指指前方拿着检测试剂,满目严肃的白大褂医生。不知不觉中,队伍已经排到最前端,只要通过检测,无感染体的人将被放行进入绝对安全的市区中心。
一字铸骨来不及跟他多说,忙又转身,那名负责检测的医生看见他也颇感意外,欢喜得喊了声“师兄!”
“师兄你怎么排到队伍中了?疫站的同事们都在等你和你的研究成果!”那名医生活也不干了,拉着一字铸骨就跑大本营跑,似乎他的到来格外令人振奋般,不一会功夫两人都走得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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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景然:……
他把袖子撸上去,露出白生生一截胳膊给替班的检测医生。
“几岁?”
“18。”
“啥玩意?”那人撩眼皮看他,明明一张才脱稚气的小孩脸,怎么看都不像成年了。
意景然肩负深入灯红酒绿寻爹亲的重要使命,他可不想自己的通行证被盖一个祖国花朵章,忙道:“赶紧写吧,现在最紧要的不是血液检测麽!”
丧尸毒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很快,意景然的检测结果出来了。感染体的颜色是蓝色,正常体的检测颜色是赤红。而医生手里拿着一管淡淡的粉紫色血液,惊讶地合不拢嘴。
意景然勾唇角一笑。
二十分钟后,他被秘密押送到市中心的研究基地,浑身厚重防护服的医务人员又来抽他几次血,最终得出结论——这小孩竟是全球寥寥无几的数位“免疫体”之一。据说对丧尸完全免疫的疫苗,一支的价格就足以收买一个军队,要变成免疫体需要不间断数年注射疫苗,这位貌不惊人的小孩背后,究竟是多大的财力集团在支撑他……
羡慕嫉妒加震撼中,意景然穿上外套,悠哉哉往研究基地外走去。
他对别人的反应早就麻木了,毕竟从那头的家到这头的帝都,一路上多少关卡检测,该有的反应他都看得够够。别的不说,他现在被抽血抽得低血糖,太阳底下一晒,有点发晕。
市区中心还算热闹。
意景然实在没力气找餐馆,一头钻进挨着研究基地的速食店。关东煮、牛奶、酱拌面,坐在玻璃窗前填满肚皮后,总算缓和过来。
他先给daddy打电话,这次两位爹亲吵架,daddy不远万里“回娘家”,爸爸气得公司的生意都顾不上,父子俩一前一后也往国内奔。
电话里头响几声没人接,意景然又发一段视频过去,汇报一下自己的方位,末了甩一句足以让daddy心惊肉跳的话:“老爸也跟来了,您老人家躲我没关系,小心别被他抓到……”
“啪!”
话没说完,电话那头被人猛地挂断,意景然笑得肚子抽筋。
窗外的马路上,有位摇摇晃晃浑身血渍的人步履蹒跚,汩汩而流的血洞赫然,偶尔转头,跟意景然对视,意景然头皮都麻了。
“丧、丧尸!”他猛喝一声站起身,把速食店仅有的几位顾客和店员吓得一哆嗦,跟着往外看。
意景然拎着包裹跑出去,他手里攥着一把银枪,子弹满满,没等他举枪时,忽地从旁边屋顶上飞身跃下一个青年男子,肘击拳落,三两下便将那个形迹可疑的人制服,扣上手铐。
“哇哇!”意景然冲在最前面,拍手叫好,又担忧道,“喂,这位小哥哥,丧尸要爆头才能解决掉,需要我提供弹药给你吗?”
青年满头长雪发,闻言冷冷一瞥:“他不是丧尸,至少,还没有完全变成丧尸。”
“啊。”
刹那间,意景然猛地一呆滞,随即捧腹大笑起来:“daddy!你可真能躲啊!哎呀这身道具真不错,手铐也像真的,是不是从老爸床头柜拿的?你们俩玩就玩,拿到大街上也不怕给人看了笑话,哈哈哈!”
意景然没想到这么快就跟daddy“重逢”,心情顿好,上前勾住那位青年的肩头,兴致勃勃继续道:“这个丧尸老兄怎么回事,daddy你又乱发慈悲心,万一被咬,老爸的那点家产可就禁不住咱爷俩折腾喽!”
噼里啪啦啰嗦半天,雪发青年侧身躲开他套近乎的举动,蹙眉道:“你认错人了。还有,丧尸可不是好玩,别乱动。”
他动作很灵敏,单手提着晕过去的丧尸,居然也能飞檐走壁,几下就把意景然甩在后面。
这种身手,绝不可能是自己的daddy——意景然傻眼,僵立当场,他脑海里飘过句方才队伍中那人的话“怎么会有这么想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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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城高层。
九千胜将擒到的丧尸作为交换,顺利解救下同伙搭档最光阴。
直升机盘旋着飞离,将即将变异的危险丧尸带离帝都,雪发青年总算轻舒一口气。
“这样好吗?总部知道的话处罚可不轻哦!”最光阴揉捏着手腕,呲牙咧嘴道。
“毕竟是同事一场,交给他的亲人我更放心。”九千胜行事向来诡谲,他决定的事别人很难动摇,听见最光阴的担忧后,轻轻一笑道,“若是哪天你也被咬了,我亦会带你离开这里。”
“带去哪?”最光阴嬉皮笑脸凑近一步,搂住他肩头索吻,“共事这么多年,还不知道长官的私人财产多少?够不够买架直升飞机啊?”
九千胜的唇很薄,微凉,被胆大的下属“非礼”一阵也没生气,过了会,一边推开他一边扭头道:“看够了?还不出来。”
屋顶后的隐蔽处,躲藏好一阵,被寒风吹得鼻涕直流的意景然打着喷嚏转出来,一脸尴尬道:“两位,夜安呐。”
“意琦行!”最光阴先惊呼一声,随即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咦,你认识我爸爸?”意景然心想短短一天之内碰见几个“熟人”,这关系真够复杂。不过眼下他的注意力还在神似daddy的雪发男人身上,眼巴巴盯着对方。
那意思是虽然你不是我daddy,我也要黏着你,直到找出daddy为止!
九千胜一阵无语,好在白天他从研究中心看到意景然的血液检测结果,对他也有几分好奇,便道:“走吧,换地方说话。”
三个人往娱、乐、城喧嚣的大厅去,穿过拥挤的人群后,另有一间隔音较好的卧房,看起来是九千胜的临时休憩处。
一路上最光阴满腹狐疑,把意景然上上下下看了无数遍,意景然尽量报以友好的笑容。
“再问一遍,你爸爸是谁?”最光阴满脸黑气。
“意琦行。”意景然眼珠转悠,“有问题吗?你们认识?难道你跟我爸以前……咳咳。”意景然绝不会承认他对两位爹爹的风流史的好奇心。
“不过,”他转过来抓九千胜的袖口,“你跟我daddy长得这么像,是不是我失散的叔叔什么的,daddy回国后就跟我们失去联系,爸爸和我都很担心他啊。”
三言两语,最光阴听明白了。
世界上唯有一人跟九千胜想象,这小孩一口一个daddy喊,老爸又是意琦行,看起来真是他无误。
寻爹行动还在继续。
夜半,最光阴蹲在阳台上透气,脚旁几根熄灭的烟头。
倚靠落地窗的九千胜盯一阵他背影,口气微冷道:“怎么,听说绮罗生回来,就这幅失魂落魄的德行?”
这几年或多或少,他也知道最光阴跟那小子以前的事情,每次任务经过海市,某人就郁郁寡欢心思不定,看得九千胜十分窝火。
最光阴苦笑:“城里表面看起来太平,像今天这样窝藏丧尸的事肯定不止一件两件,我怕他……”
“那又怎样?远水救不了近火。再说意琦行能花巨资给他儿子注射免疫疫苗,说不定绮罗生也是免疫的,你着急有什么用。”
“如果是那样就最好不过。”最光阴起身,伸懒腰,“现在想想他能跟意琦行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言外之意,穷小子最光阴是无法负荷巨额的疫苗费用,无法给绮罗生一个安全的保障。
脚下的城市星星点点,偶然有几声剧烈的异响,昭示着动荡依旧。
九千胜轻缓地走近,从身后抱住他,张口在最光阴耳廓上轻咬两下,低声道:“这样想最好,不然的话,我可是很吃味。”
“唔,长官有令,莫敢不从呐……”
最后一声,湮没在轻语呢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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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
穿越中心防线的两个男人,身量错落,肩并肩走进帝都繁华的大街上。
国内牵挂的亲人好友疏散得差不多,仅剩一留衣还坚守阵地,绮罗生不放心,执意要来看,意琦行担忧他一人不安全,两人争执的过程全被自家小混蛋看去了,意景然因此误会爸爸跟daddy吵架。
咖啡店里。
绮罗生跟老公并排坐着,低头看报纸,他不时抬眼看门外匆匆进出的人,想从里面发现熟悉的人影。
“哎,你说这样欺负小然好吗?他要是知道被家长们联合起来哄骗,会不会炸毛……”绮罗生内疚得喝一大口卡布奇诺,舔舔唇角道。
意琦行接过他的报纸翻两眼,没什么紧要的,挑眉道:“那就让他炸毛,这么多年总算能清净地过二人世界,这小子黏你的程度,让他老爸都吃醋,咱俩避开他也是无奈之举。”
“全当给他一次冒险的经历。”
意总一锤定音,饶是绮罗生再父爱泛滥,也只能按捺下,一遍又一遍听意景然给他的留言,禁不住满面乐呵。
这话说完没多久,好景不长,街中心的一次暴动,竟让绮罗生和意琦行真的失去联系。
当时有越狱的逃犯流窜,烧杀抢掠,意琦行为救一名走散的小朋友跟绮罗生分散开,再回到原地时已经不见对方踪影。夜黑沉,流浪的人群三三两两,偶尔形单影只的那个,总让人莫名为之揪心。
而他不知道的是,对于跟对大部队方向的绮罗生而言,他才是走散的人。
电视广播一遍又一遍播放即将到来的丧尸群,正在猛烈攻击帝都的最后一道防线。
成千上万的丧尸衣衫褴褛、血肉模糊,有些正冲无人机镜头呲牙张口,吓得电视前的人一阵惊呼。
“喂,儿子!喂!”电话信号和网络、电视信号在同一时间被切断,受前方交战的影响,整座城市的通讯立即瘫痪。紧接着,连电力也供应不足,太阳落山后,城市一片黑漆漆死寂。
“daddy!”意景然爬到高层楼顶上,依旧没信号,心急如焚地团团转,“怎么办,彻底失去联系,连爸爸也没有踪影!”
最光阴在旁听见绮罗生在电话里的声音从有到无,也有些急躁,抓起包袱道:“我去东城区看看。”
“九叔!”意景然阻止不及,愣愣看九千胜。
这个男人虽然跟daddy长得一摸一样,气场确实强大稳妥,很容易让人心生依赖感。
“你站住!”九千胜沉声道,“刚接到前线的电话,东区已经沦落,全城的人都在往孤岛疏散,你带意景然先过去吧。”
“阿九……”最光阴还想反驳,被九千胜伸臂拦住,笑容一抹。
“怎么,你还不信我的身手?再说这小孩要是出事,你就不怕跟绮罗生没办法交待?”
“好,我们在孤岛等你。”最光阴叹气,将包袱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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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十日,大街上已经是一片衰败的末日景象。
意景然跟最光阴穿越一小股丧尸身后,尽可能屏住呼吸,随即撒丫子狂奔。
“这边!”意景然跳上路旁一辆车,把司机座上的丧尸踹下去,汽车发动的声音引起丧尸们的注意,从百米外朝他们靠拢过来。
“快开车。”最光阴锁死车门。
“我擦方向不对,俺是左撇子啊啊啊啊啊啊啊。”意景然握着操纵杆抓狂。
最光阴哭笑不得:“这一腔抓狂才像是绮罗生的儿子,闪开,我来。”
车屁股一溜烟,将丧尸群远远地甩在身后。
与此同时,东城区的某条小巷。
折返回来寻绮罗生不见的意琦行,被两个大块头保安丧尸逼入绝境。
场面有些熟悉,他早在丧尸潮爆发之初,就专训了不少技能护身。可惜才将两个丧尸撂倒拴住,一转身,整个保安队的丧尸都出现了。个个歪着脑袋、流着口水看他。
意琦行:……
做为唯一不具备免疫体的家庭成员,意琦行此刻反而有些心安。至少沦丧的东区不见绮罗生的踪影,代表他已经离孤岛不远了。
包围圈越来越近,突破口还没有选好,众丧尸伸长手臂一拥而上,意琦行步步后退,退到墙体边时,有人蹲在墙头冲他吹口哨。
“是你?”
匆匆一瞥,熟悉的脸庞,陌生的眼神,十几年前的一面之交,再次映入眼帘。
九千胜心叹,也就只有他不会冒然认错自己,真不知有趣还是无趣。
窄窄的墙头上,蹲着全球公司赫赫有名的老总和跟他老公一模一样一张脸的传奇间谍北极狐。
天渐渐黑了,奋勇推墙的丧尸们还在全力以赴。
意琦行看看身后同样闻着气味凑近的另一波丧尸,不论墙体倒向何方,下场都不怎么美妙,苦着脸问:“你觉得还能坚持多久?”
墙体轻轻摇晃,饥渴的丧尸们用牙齿咬根基部位,居然很有用。
九千胜手里扔着石头子玩,抛起来没接住,被一个丧尸咬得嘎嘣咬碎了。
北极狐:……
“希望能熬过今晚吧。”九千胜亦是脸色微变,但这关头他也没辙,就地躺下,翘着二郎腿道,“再等等,丧尸累了也要睡觉。”
暗黑的夜中,意琦行一面发憷地看丧尸群们挖墙脚,一面听着耳畔均匀的睡眠呼吸声,再看手机,仍旧是无信号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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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的还有孤岛上的幸存人。
登记处查询到意景然的消息后,绮罗生匆匆忙忙跟他汇合一处,见面先抓住儿子的衣领喊:“还有一支疫苗带来没?阿意在东区没回来,可能有危险啊啊啊啊啊!”
意景然已经习惯自己daddy爱老公多于儿子,淡定地拍拍daddy的爪子:“放心吧,有九叔出马,老爸肯定没事。”
“你哪来的叔?”绮罗生愕然。
“daddy!我都知道啦!”意景然跟他勾肩搭背咬耳朵,“九叔跟您长得一个模子刻出来,爸爸跟他就算在丧尸堆里呆十年八载,肯定也不会寂寞!”
“你说什么呢?”绮罗生炸毛,“意琦行是我的!我去找他!”
意景然在后面笑得捂肚子:“哎呦,您两位老人家背着我玩约会,玩出麻烦来了吧?”
关键时刻,这小孩还记得先报仇回来。
绮罗声:……
等到天黑以后,还不见九千胜和意琦行的身影,几个人这才心头凉飕飕,暗叫不妙。
意景然也笑不出来了,拉着daddy的衣角可怜兮兮。
“走吧,”绮罗生起身,神色毅然,“我们是一家人,生死同共。不能留阿意一个人在那里。”
“等着您这句话呢!”
意景然“噌”地亮出小银□□,被他daddy狠狠敲脑门一下:“谁让你拿家里的枪?”
“daddy!疫苗装在里面,这是救命的枪……”
“哦,快走,乖儿子!”
爷俩还没离开孤岛的地界,就见远远的两个男人搀扶着一个受伤的雪发男子,正在防护线跟哨兵争论。
绮罗生第一次看见九千胜。
九千胜却没能看见绮罗生,他双目紧闭,脸上苍白,手腕上血流如注,咬痕明显。
天亮之前,晚他们片刻出发的最光阴,终于在丧尸堆中找到被困的两人。
一阵混战纷乱,艰难逃离。
快到孤岛时,九千胜忽然坚持要独自离开,不跟他们回去。这时候他才亮出手腕的伤口。
异变随时都有可能,哨兵们坚决不放行,最光阴暴跳如雷,就差直接动用武力。
“daddy!爸爸!”意景然一家平安团聚,欣喜异常,忙将枪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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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丧尸潮被逐一清理,帝都渐渐回归平静。
百废待兴。
彼此相处培养不少感情,意景然对九千胜极为赞赏依赖,发明个词汇叫“嗲亲”,于是在骚年人心中,一家人应该是由daddy、爸爸、嗲亲和小然组成。
最光阴:……
他初见绮罗生的美好心情完全被这个小混蛋搅碎了,每天都盼望着谁能把小孩从九千胜身上扣下来,拎得扔远远。
眼见风波靖平,惦记公司事务的意总要离开,众人到了说分别的时候。
九千胜向来体质不错,加上昂贵疫苗的作用,已经完全康复。出乎意料,他跟绮罗生相处得平平,彼此都对自己那张脸没有太大兴趣一般,完全不似大家期待得那样像兄弟。
不过绮罗生仍旧很高兴,总算证实了当初意琦行的所见所闻,唔,果然世界上还另一个自己。至于九千胜和最光阴的关系嘛,他努力不去想太多,否则别扭感真是挥之不去啊……
意琦行夫夫登机离开。
九千胜和最光阴也准备回归总部,接受下一步任务。
一辆吉普车,一架飞机,在同一条宽广的跑道上,背向而弛。
头等舱里。
绮罗生抱着毛毯,还有点不放心张望,被意琦行塞一口甜点堵住嘴巴。
“唔唔唔唔唔唔……”含糊不清的话是在问,这样把乖儿子留下真的好吗?
意琦行叹:“就让他呆两个礼拜,等我们把当年的蜜月期补回来以后,再接儿子回家。”
“啊!”绮罗生把牙缝里的“赞”字默默吞咽回去,喜得眉梢弯弯。
几分钟后。
吉普车的后排座爬起来狗皮膏药+绮罗生脸控的意景然,粘到九千胜身上一迭声笑眯眯喊“嗲亲”。
“嗲亲!”
“小然留下了?乖!”九千胜揉揉他。
俨然又一副“父慈子孝”图。
被无言排挤的最光阴同学一边踩油门,一边在心里狂喊:
“啊啊啊!你们干的好事啊!意-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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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全文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