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1 / 1)
绕过几条迂回弯曲的长廊,萧湖跟着柳倾姿到了东皇宫殿的御膳房,然后才再次朝萧剑的寝宫走去。
几枝极细的嫩树枝调皮的绕过房檐,伸到了回廊里,枝头点缀着点点绿意,满是盎然的生机。
萧湖心情很好的抱着那架顺手牵来的古琴认真的欣赏起东皇皇宫里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假山,花园里含苞待放的不知名的花,微波荡漾的人工湖,不久就到了萧剑的寝宫外。
寝宫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观望的人,或看热闹的妃嫔,或真正担忧萧剑的亲友,甚至还有一些胆大的宫女也悄悄的朝那边张望,好奇接受这个烂摊子的会是哪家公子。
但所有人时似乎都达成了一个共识。
没有人敢发出一丁点声音,安静到萧湖甚至能听到风吹草动的细小的声音。
“看这阵势,是还没有结束呢……”柳倾姿也不敢大声说话,只得附到萧湖耳边,轻轻的耳语。
说话间,“吱呀~~”一声过后,门打开了。
夙栾从萧剑的寝宫里慢慢走了出来,除了萧湖,无人发觉他那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这位公子?敢问犬儿现下如何了?可否有治好的希望?”
皇帝不安的拉着皇后跑到萧湖身边,语气里居然能依稀可闻颤抖。
“已经无碍了,只是他不会立即苏醒,每日用血泪草熬成汤药做药引,在让他服下千年雪莲做成的药羹,半月后方可无事醒来。”
“可是……”皇帝踌躇了半晌儿,“血泪草一种极其珍贵的药引,翻遍了整个东皇皇宫,怕是都只能找到三四株,这连服半月……怕是……”
皇帝刚看到希翼的眼眸瞬间变得黯淡无光,难道,剑儿,真的……只能一辈子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了吗……
“这有二十株血泪草。”夙栾早猜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可他千年功力难道就此白费?
这当然是不现实的……
血泪草虽然弥足珍贵,但他魔族,还绝对没有到连这点东西都拿不出来的程度,二十株血泪草,不过大象身上的一根毛罢了,况且这是狐儿想要的,他,向来不是个吝啬的人。
皇帝接过夙栾手里黑色绸缎编织而成的袋子,大喜过望。
却又更加疑心夙栾的身份了。
居然能如此大手笔的轻易甩出这么珍贵的血泪草,没有一点不舍的样子,究竟是什么样的背景才能培养出一个如此……败家的少爷?
夙栾在将血泪草交给东皇皇帝后,不再多言,墨色的眸光在看向萧湖的时候瞬间变得柔软起来,大步流星的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人群自动给夙栾让出一条路,就连平日里争宠争的嚣张跋扈,除了皇帝外看任何人都是眼高于顶的妃嫔们都恭敬的立于一旁。
这个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居然让她们心生胆怯了。
“你没事吧?”萧湖担忧的看着疲惫的夙栾。
“狐儿,我好累啊……”夙栾狡猾的偷笑,却装出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往萧湖身上靠了靠。
萧湖很无耻的再次“中计”了。
“你……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歇歇吧?”萧湖小小的身子勉强支撑起夙栾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微微喘息。
手里的古琴早就交给柳倾姿,让她帮她带回去了。
此刻人潮渐渐散去,皇帝皇后忙着张罗起萧剑的药引,整个院子居然只剩下她们两人。
“要不我们去停靠马车的地方,寻了车夫,回行馆吧?”
萧湖等了半天也不见夙栾回答,柔声问道。
“嗯……”
虽说是扶,萧湖小小的身子实则整个埋到了夙栾怀里,夙栾幸福的笑着,缓缓答了一句。
当她们在偌大的宫殿里绕了半天后终于找回了马车,车夫似乎等的久了,却又不能随意走动靠在马车车门上鼾睡。
萧湖摇了许久,这个睡起觉来雷打不动的车夫一点也没有苏醒的迹象。
某魔尊发挥了他盖世的醋意,一记冷冷的视线镭射光般扫向车夫。
于是……车夫突然感受到了一种令他浑身发毛的感觉,被活活冻醒了……
萧湖纳罕的瞧着车夫许久,她摇了半天,他不是应该悠悠转醒的吗?怎么会突然跳起来?
夙栾不悦的冷哼了一下,抱着萧湖以一个霸道的姿态掀开马车车帘,钻到了马车里。
车夫凌乱了好久也想不出来他究竟哪里得罪了这尊大佛了。
“夙?怎么了?你不是很累吗?刚才动作怎么……”这么利索……
话还未说完,就见夙栾满脸不爽的凑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