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后记4:求婚(1 / 1)
6、求婚
蝉欢垂着眼睛:“刚刚工作的时候比较热血,都知道我身手好嘛,所以警局一忙起来,刑警或者武警那边人手不够的时候,就总派我跟着。那次不小心被扎了几刀,这里,还有小腹那里,好在最后那几个要犯都被捉拿归案了,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怎么当上二级警督的吗,就是那次立了二等功,然后就……”
怪不得她选的晚礼服总要带披肩。
周柏宽凝视着那两道疤,许久轻轻抚了上去,这一下痒极了,蝉欢一激灵,躲开他的手。周柏宽咬唇盯着她,俯身吻住她肩头灰色的疤痕,声音温柔至极:“还疼吗?”
蝉欢别过脑袋:“早就不疼了。”
他柔软的唇覆在她的伤疤上,好像连这些年的心有余悸也一并抚平了,蝉欢忽然开口:“柏宽,你记不记得,公司年会的时候,我说分手以后,往后的几年再也没有想起过你?其实我说了谎,受伤抢救的那天晚上,我当时真的以为自己快死了,昏迷的时候脑海里都是你。”
周柏宽苦笑:“你这么说是希望我内疚吗?”
蝉欢好郁闷:“当然不是啊。”她抬眼看见他一副希望他自己被扎几刀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挺幸运的,踮起脚楼他脖子:“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我只是平时不敢想而已,潜意识里也没有停止过喜欢你,你对我来说是比任何人都重要的精神支柱,所以你不亏啦。”
周柏宽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她。
干嘛一直盯着啊,到底哪里说错了。蝉欢突然想到他们俩进来是要干嘛的,心想既然早晚是他的人,今天就豁出去吧:“那个,我们快点洗,节约时间,等会水要凉了。”
周柏宽并未理会,手轻轻滑过她的肩膀。蝉欢歪歪头:“很难看吗?”
“不是,我只是很后悔,不在你身边,让你添了这些伤痕。”
蝉欢除了摇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后来实在被他盯毛了,小声地抗议:“大哥,你快点洗吧,都几点了。”
周柏宽继续慢条斯理地磨蹭:“你猴急些什么?”
蝉欢气结!到底谁猴急!
虽然过程尴尬无比,总算还是洗完了,周柏宽也不知道怎么,这会来了耐心,亲自伺候夏小姐吹干头发,才抱上床。
夏小姐僵尸一样地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可是周柏宽怎么好像把这事给忘了?蝉欢忍不住戳戳他:“你还要不要那个什么了?”
躺在她身边的某人非常淡定:“今天算了。”
算了?算了!
“算了?!”
“你干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蝉欢气愤地摇他脖子:“我做了半天心理准备,还耽误了这么久睡眠时间,还被你占便宜占个精光,你居然这么不要脸啊啊啊。”
“蝉欢,我要喘不过来气了T_T”
非常不淡定的某蝉,努力地回忆了一下,这货给他洗完澡之后,就义正言辞地要算了,所以是洗澡这个环节出了什么问题吗?他说了不嫌她身上的疤难看的,所以难道是因为身材?!虽然Maxwell说她有胸肌,不过蝉欢平胸这事是事实,从发育就被人调侃是“板上钉钉”,所以蝉欢对胸小这事特别敏感,哭丧着脸问周柏宽:“你别告诉我是因为我胸小啊,不过这是遗传,改不了的,我试过N种……”
蝉欢说到这不由自主地停下来,和一个男人讨论她为丰胸做出的努力,也有点太那个了。
周柏宽呛了一下:“你在想什么啊。”
略微停顿一会,怎么着也不能让他家女朋友还没怎么的就对自己身材丧失信心了吧,于是耐心解释道:“你放心,在这个问题上我和祖国体育事业站在统一战线上,小球比较玩得转。”说罢目光在蝉欢胸前扫了扫:“夏小姐,我会成为您的忠实球迷的。”
蝉欢护住胸前伸腿蹬他:“那你为什么算了?”
周柏宽眨着眼睛看她。
蝉欢这才冷静下来,钻进被子背对着他:“呃,我刚才是不是特像个欲女?”
周柏宽掀开被子,把自己也裹进去,手搭在她的腰上半抱着她,答非所问却语气坚定:“蝉欢,嫁给我吧。”
异样的情绪从蝉欢心头蔓延到了全身,半晌闷闷地问他:“你这是在求婚吗?”
“是,夏小姐,可以麻烦你,嫁给我吗?”
虽然莫名其妙被求了婚的感觉蛮诡异的,可是听见他这么真诚地求婚,蝉欢觉得自己竟然感动得想哭,仔细想想又觉得有哪里不对,转身面对他:“不要。”
周柏宽捧着她脸:“是因为之前说好了要先拒绝180次再答应,所以不要?”
蝉欢其实早把什么一百八十次的事情忘了,听他如此诚恳的语气,低头笑了两声:“不是。”
这下换某人郁闷了:“那是为什么?”
蝉欢对了半天手指诚实解释:“我也不能在这答应你啊,你说以后,万一孩子问我,妈妈,爸爸当年在哪和你求婚的啊?你难道要我说在床上吗。”
周柏宽觉得也对,当机立断地拉她下床,单膝跪地:“那我在地上再求一遍,夏蝉欢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蝉欢囧,你这倒应变得快,可是这也太简陋了:“你求婚连个戒指都不准备一下的?”
周柏宽求婚是临时起意,这大半夜的上哪弄戒指去,于是食指拇指圈了个圈,装模作样地套在了蝉欢无名指上。
蝉欢好忧桑,果然有钱人就是可以大大方方地小气:“那好吧,我答应你了。”
周柏宽大喜过望:“真的?”
蝉欢攥紧了他即将放开的手:“你不是说这是戒指吗?戴上了就别往下摘,你是准备以后每分每秒和我形影不离呢?还是准备现在去剁手,让本姑娘成天戴着你的人肉戒指?”
周柏宽被她握着手,顺势转到她身后抱着她:“会不会太血腥了,周太太?”
蝉欢被周太太三个字弄得有点飘飘然,放开他的手跳上了床,刚求婚成功的人自然不愿意住客房了,紧跟着跳上去,吻吻她的额角,在她耳边低声说:“蝉欢,戒指以后会补给你的。”
蝉欢有点不乐意:“柏宽,你是不是原本没准备和我求婚。”
“不是”,周柏宽答得很快:“自从你答应做我女朋友,我每天都想娶你,可是之前在英国我还没有见过阿姨,不能说娶就娶,这次回来,我原本是想先忙公司的事情,等一切都稳定下来再商量结婚的事,不然一边筹备婚礼一边忙事业,我怕你会不高兴。”
蝉欢抬眸看他:“那你怎么突然……?”
“被你逼的。”
“我哪有逼你?”
“你不是说婚前不能碰你?”
蝉欢给了他一下:“我说是说,你什么时候听过?何况刚才,我不都同意了吗?谁知道你哪根筋搭错了,害我下次还要接着忐忑。”
“可是……”周柏宽委屈地捏着她的手:“结婚之前对你做那种事,我刚刚突然感觉我像个禽兽。”
蝉欢把手抽回来:“那结婚之前答应你对我做那种事,你是说我像女禽兽吗?”
周柏宽无奈地笑:“你不要总觉得我话里有话好不好?”他把她的小脑袋按在肩头:“因为婚姻是一种承诺,你说你不要我的承诺,但我依然想和你约定这样一种深重的关系,并不是用它来捆绑我们,只是需要这样一种形式来证明,在我心里,这一生,唯一承认你是我的妻子。让你明白,那种事情,我只对我的妻子做,而不是其他任何愿意把自己交给我的女人。”
“尤其是看过你身上的伤疤,我更加不忍心增加你心里的伤疤,不忍心让你等我,知道了吗?周太太。”
蝉欢躺在他怀里,从未有过的安心,忽然也用拇指和食指圈了一个圈,套在他的无名指上:“我知道的,周先生。”
怀里的人沉沉睡去,周先生很努力地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抽回自己的手,接了杯冰水冷静了一下,唉,浪漫纯情什么的,果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第二天早上,蝉欢像往常一样起来洗漱准备上班,忽然发现周柏宽坐在客厅等她:“你没有去上班吗?”他一向比她早走好多。
周柏宽轻啜一口咖啡:“今天放假。”
蝉欢囧,你是老板,谁放你的假,所以是他放了公司的假?那她也是员工啊:“那我也放假吗?”
“嗯,你快去换件衣服,等会我们出去把婚结了。”
啥啥啥?!
蝉欢石化了:“把婚结了?!今天?”
周柏宽抬眸看她:“你昨晚答应我的,要反悔吗?”
某人挠着脑袋:“不、不是。”只是你也太有效率了。“那我们先回妈妈那取下户口本吧,我没带过来。”
周柏宽示意她往桌上看。
蝉欢走过来,翻着红色的小本本大吃一惊:“啊!你什么时候搞到我家户口本的?”
“上次送你回家的时候,免得折腾。”
蝉欢看着户口本上妈妈的名字气不打一处来,你居然背着我把户口本给他了?就不怕我被他卖了。
周柏宽说到做到,蝉欢换好衣服,带出门再带回来,就变成了真正的周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