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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也许我们都曾在枕头上刻过对方的名字,只是后来皆被彼此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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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随着冷空气的南下,除夕也如期而至,原本辛辣的日子随着这些节日的到来倒是多了一份醋意。因为天气渐凉,我已很少出去,每回出去都要把自己裹得像粽子一般。也正因为这种空闲,让人愈显得疲惫,有时竟可以一整天都躲在被窝中。

起初以为,当自己一个人时,那便是自由的,想去做什么都不会受到束缚,可后来才知道,当真的只剩自己一个人时,我们却已懒到什么都不想去做了。

那日我吃过午饭之后就又躲回了尚有余温的被子中,戴着耳机听广播,拿着书看了会便无知觉地睡着了,直到被窗外巨大的爆炸声吵醒,起身看了一眼,窗外的天却已是漆黑一片,只是不时会有彩色的光由远处传来。

我戴在耳朵上的耳机掉落在枕头上,我伸手去将它们捡起来,却无意听见耳机里传出来的那个好听的女声,她说,“万家灯火,一盏一盏为你点亮回家的路。”那声音仿佛穿越过千百万年,就这样轻轻跌进我的心里。

我身处的这个狭小到只能摆下一张双人床的房间,似乎是外面那片偌大的世界里隔绝出来的另一个时空,可这里也并不安静,爆炸声震得整个窗棂都开始掉灰,将这里的死气沉沉,将我的形单影只无限的放大。

伸手将手机中的广播关掉,似乎害怕里面会传出想刚才那般令人只是想想便会觉得难过的话来,而它会使我本就不晴朗的心情低落到尘埃里去。

掀开被子,起身趴在窗户上,用手拭去玻璃上的水雾,透过老旧的木窗看到外面正在蒸腾的喧哗,那持续炸开的烟花一如当年我生日时野桐为我燃放的一般绚烂,可我的心却突然涌出一股莫名的失落。窗外远处的灯光摇曳着,仿佛那插在蛋糕上的蜡烛,随时都会被吹熄。

我原以为,在一段终会以失败告终的感情里,先提出‘分手’的人往往会是赢家,因为至少下定了决心去改变现在的生活。而‘被甩’的那个人定是会被心中那种“我到底哪里不好,我到底哪里做错了”的想法所折磨,尝试改变的人终是可以以胜利者的姿态去俯视那些将自己围困在回忆里的人。

不过后来我才发现,其实不管怎样都是痛苦的,只要对这段感真的在意过。说来也是可笑,明明心中所想所念皆是他们,却非得逼迫自己以另一种决绝的方式来认知,或许只有这样才能令人深刻吧,不然当初自己怎会舍得。

想来改变也并非一件难事,可当我们面对它时却仍会局促不安、止步不前,非得到了真的避无可避时,一切才会坦然。可如今的我却仍旧在改变中被折磨着,虽然在回忆中节节败退,但依然坚守着那座城,像是在同自己较劲,偏激的认为其实不去改变也可以过得很好。

有时在安静下来之后会突然发现,自己已在时光中走了好远,这并不是一种错觉,因为我们真的在成长,长成现今这副模样,不管自己是否喜欢,我们都已变成了当时那个自己眼中的另一个人。

傍晚的时候我才从床上爬起来,由于中午吃得不多,所以此时肚子已在嘀咕。街上那些大的餐厅和超市倒还是同以往一般门庭若市,可那些小的餐馆却都关了门。

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游走着,走到街尾便又绕了回来,因为我发现口袋里的钱也就足够在那拥挤的餐厅中点一碗白米饭。双手插在口袋中灰溜溜地上了楼,整个楼道空无一人,公寓里几乎所有人都回家过年去了。

我翻遍了整个宿舍,最终也只找到了两袋方便面。我将方便面扔在桌上,倒在床上想就这样睡过去,可闭上眼睛似乎可以闻到街上那些冒着热气的食物的味道。

而此时我的肚子已经饿得让我连一丁点睡意都没了,只得起身提着热水壶到公寓最角落的房间去打热水,一路上走得极快,因为四周的黑暗让我觉得不安。

回来后我便找了个碗胡乱地把那两包泡面给煮了,拆调料包的时候还因为太过用力把里面的调料洒了一地。冲泡进去的热水上漂着零星的油水,那冒起的白雾令我的眼睛发胀。

看着这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的“年夜饭”,我想到了新年的愿望,那便是可以吃一碗像电视广告里的那种上面还有配料的方便面,想来都觉得寒酸,可是在此时却也只能想想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也是只有到了这种窘迫的境地时,我才能明白,原来少了他们的生活并无法过得如想象中的那般得心应手。

贰.

将那两包泡面囫囵吞下肚之后我就出门了,连餐具都扔在水池中没有清洗。随便上了一辆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只是不想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让烟花的爆炸声震得耳鸣。

车上除了我和司机就只剩一个满头白发坐在车厢后排的老人了,在这样的日子里我们便愈显得孤单了。然而愈是孤独的人便愈是害怕安静,所以此刻我们都在赶往别人喧闹的路上。

他由始至终都盯着窗外,被时间风化的脸上唯一可以看到的便是沉默,这倒成了这个节日里我们最合适的表情。车厢里少了平日里那种拥挤,说实话我并不喜欢一个人夹在人群中无所适从的感觉,可现在这样却也叫人高兴不起来。而司机将车开得飞快,好像恨不得马上回到家里,吃上爱人为他准备的那份丰盛晚餐,然后看着儿子在一旁开心地数着压岁钱。

我在终点站下了车,四周灯火通明,但在这惨白的灯光下却只有寥寥的人影,由于这种反差,叫人心中升腾出一种莫名的失落来。站在十字路口等待红灯变绿时,我竟在心中想到,这世界到处都是红绿灯,我们必将走走停停,可似乎若有人陪伴,当看着街对面的那盏红灯时,内心便不再那么难熬,相反,似有一种欣喜。

然而在我回头时却发现,此时独我一人站在黑暗中等待,脑中竟冒出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这不过是错觉罢了,为此,在绿灯亮起时,我仍呆呆地站在路口,止步不前。

今夜倒也算是晴朗,可抬头却并未看见半点破碎星辰,似乎一切永恒的东西都在这漫天闪烁的光芒中遁去了身影。为此直觉心中空荡荡,也不知是喜是悲,转念也权当是予我抬头仰望时徒留的几分念想。

一路上走得极为缓慢,时间也由此而变得拖沓起来,身旁不时会有行色匆匆的路人,表情在夜风中被吹得模糊,想来他们应也都怀揣着各自的故事,同我一般。

有人匆匆离去,有人匆匆赶来,而我似一个为赴旧约而追赶时间的归客。有人满心欢喜,有人极度失落,而我并未有太多波澜,倒如一个孩童,在玩味散尽之后,着急着回家睡眠。

这种特定的时日总是显得异常辛辣,想来与寻常并无太大区别,旁人的喧闹亦与自己无关,但内心却非得在旁人的趣味中强加如此重的负担,似乎唯有如此才能使自己显得应景些。

叁.

后来我在广场一旁昏暗角落找了张长椅坐下,而在我身旁还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她的脸上同父亲一般有岁月刻下的痕迹,看她的模样该是外地来这座城市打工的。

她的双手托着下巴支在膝盖上,看着不远处那个拿着荧光棒肆意奔跑的小男孩,脸上是浅浅的笑,似乎只要如此便足以令她内心甜蜜。在我出神的时候小男孩突然窜到了我身边,他蹦到椅子上,然后趴在母亲的肩上说着什么,由于周围巨大的烟花轰鸣声,我没能听清他所说的话,只是在侧过脸去时看见他的嘴皮子在快速开合着。

许是累了或无人陪自己玩耍,他依着母亲坐下,双脚因为够不着地,便任由在空中来回摆动着。半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侧过身来仔细打量着我,一脸天真地问,“姐姐,要不要一起玩啊。”说完把手中的荧光棒递了一支给我。

我接过那支荧光棒,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谢谢,不过姐姐身体有点不舒服。”大概是因为自身性格使然或是年龄的缘故吧,所以致使我无法放下自身佯装的成熟去像个孩子一般蹦跳,虽然同他们在一起时我曾那么像个孩子。

侧过脸去的时候恰好迎上孩子母亲的目光,她淡淡地笑着,没有言语。而那孩子已缩回了她的怀中,嘴上应承着,“没事。”可却一脸的失落,低着头,不停地玩弄手中仅剩的那支荧光棒。

我似想到了什么,起身从牛仔裤的后口袋里摸出一张粉色的毛爷爷塞进他的手中,说,“给,你的压岁钱。”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我,然后又侧过脸去看他的母亲,似在询问她自己可不可以收下。

他妈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钞票,连忙说,“不行的姑娘,你看我们无亲无故的。”可她的眼中却似乎在闪着光,像是恨不得此时再多生两个孩子一样。

我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说,“没事的,相识就是缘嘛。”然后将那张钞票塞进孩子的手中。

她也不再推辞,而孩子似收到了母亲的旨意,赶紧把钞票揣进衣服的口袋中,还不忘对我说声,“谢谢姐姐。”然后便纠缠着母亲陪他玩。

她被孩子拉扯着站起身来,脸上一直带着笑容,然后回身朝我礼貌性的点头,便牵着孩子的手跑出了老远,那速度像是害怕我反悔要回那毛爷爷似的。

我将目光从她们身上收回来,落在广场旁那个巨大的电视屏幕上,那上面正播着春晚,由于烟花爆炸的声音太大,我听不太清主持人说的每句话。

那一整晚,我便一直坐在那张长椅上看节目,双腿屈起来放在椅子上抱着,有时会测过脸去看那些在广场上奔跑的孩子,看那些燃放烟花的情侣和同我一样安静坐在长椅上看节目的人。

虽然听不太清电视里的声音,可我仍是笑着哭着,如同从那光亮中来回闪烁的人物中看见了我们的影子。就在主持人倒数的时候我起身离开了广场,只留下那群同我一般不断在城市边缘挣扎的人,他们在欢呼着,可声音里却带着长久的无奈。

阴郁的天空被绚烂的烟火一次次地点亮又黯淡下来,隐约像是内心的起伏,似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寒风中裹夹着火药燃尽后那个浓烈的气味,呛得人眼睛发胀。

记得幼时过节,我总会跟在夏小北的屁股后,一群人约着去偷拔别人家门口还没有燃尽的香,一人拿着一支在空中挥舞,黑暗中,腥红的火星像是白皙皮肤上被撕开的一道道血痕,但瞬间就又愈合了。

他们在村口晒谷子的空地上围成一圈,而我参杂在他们当中,尽情的享受他们为我带来的表演。他们把在别人家门口捡的没有爆炸的鞭炮都从口袋中掏出来放在一起,然后便开始将那些鞭炮一个个的撕开,把里面的火药倒出来。

他们用火药在凹凸不平的地上画出简单的形状,然后用手中还未燃尽的香将火药点燃。紧接着便会看见有一束白光在粘稠的黑夜中撕开一个破碎的小洞,白光快速地沿着画出的形状运动,强烈跃动的光芒似乎让人短暂地失去了视觉,但很快那个小洞便又被缝合了。火药挥发出来的刺鼻的味道让我不住地打喷嚏,也许令我不适的并不是这个气味,而是他们没有防备的天真的笑。

简单的游戏,却令我们乐此不疲。而我们的年少时光便随着这一次次绽放后更加漫长的屏息一步步地在生命的行程中跋涉,瞬时蒸腾起的白烟消散殆尽,许久之后我依旧可以从未洗的衣服上闻到顽固附着其中的刺鼻的火药味,然而那类似于我“童年”浓缩成的气息。

而此刻的我只能双手抱在胸口,仰着头,听着这座从不下雪的城市蠢动的咆哮,呼吸着那同眼泪一般的海风,心中像是被塞进了一团火热的木炭,让我痛苦得讲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这是我独自一人生活在这座城市的第四年,而这样的日子不知还会持续多久,因为连我自己都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如今,往日那些平淡得像水一样的日子就这样从我的笑容中流淌过,没过那些我们共同拥有的浅淡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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