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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我透过花瓣看见这个世界的善意,透过绿叶看见生命的纹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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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当年夏洛到安溪去支教时并非是一个人去的,与他同行的还有他大学时的舍友,一个叫安逸的人。他们两个是死党,上学时除了上厕所,其他的时间基本都在一起,就连约会另外一个人也会跟着,好比是连体婴儿。

冬天的时候,他们两个就挤在一起睡,宿舍的床本来就很小,一个人躺下去手脚都伸展不开,更不用说还是两人一起睡。他们背靠背躺着,身体是僵直的,根本就无法动弹,可两条被子压在身上是温暖的,只是同时也让人喘不过气来。

但他们却乐此不疲,每天都在享受着由后背传来的温暖,可以说,夏洛和他在大学四年时是穿同一条裤子成长起来的。很多人在毕业之后就各奔东西了,但是他们两个的关系还是一如往常一般,有空就会约着一起出去鬼混。

也许是毕业之后那段空闲的日子让夏洛感到厌倦,人一旦放空下来便会萌生出许多奇怪的念头。夏洛在毕业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是没有工作的,因为不满老板那种对待员工的态度,所以他直接把老板给炒了。

那段时间他一直靠着安逸的救助生活着,自身倒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可很多人会觉得他和安逸当兄弟就是为了贪图他的钱财,只是他并未因此而感到不高兴或者怎样,也懒得去做那些无用的辩解。

其实早在大学期间,安逸就帮了夏洛许多,就连他交女朋友的钱很大一部分也都是安逸给的,就像安逸所说的,“如果你当我是兄弟就直接收下,一个大男子干嘛婆婆妈妈的。”

那天晚上夏洛躺在床上一整夜都无法睡去,脑袋里的想法像泛滥的潮水般爬满了整个身体,他回想着自己儿时在孤儿院里的生活,怀念被收养之后的日子,以及大学四年和安逸在一起的所有的时光。

他想念着在从降生直至当下,在自己生命中出现过的那些人,那些给过自己温暖的人。然而时间便是用来洗刷这一切的,所有的温暖与冷漠也终将在某个不眠之夜被彻底摧毁,变成一地乱糟糟的纸屑,只要一阵风便可以将它们尽数吹散。

快乐的回忆不容我们忘却,但它始终是处于记忆的最浅层,只有悲伤会深深的扎根于心底,然后被无形的放大,渐渐的掩盖住那些本让人向往的美好。

虽说他已然褪去了年少时的那种顽劣,但骨子里流淌的不安分却也在这种时候开始作祟,也正因为如此,才导致他甚至于不喜欢用相同的方法去做同一件事。

他望着窗外的灯火阑珊灯红酒绿,突然便感到了厌倦,觉得一切都不太真实。正如书中所说,迷宫般的城市让人习惯看相同的景物,走相同的路线到相同的目的地。习惯让人不再变化,而你永远不知道你的习惯会让你错过什么。

他在这座城市生活了二十几年,在这里笑过,也在这里哭过,只是他对此并无过多的眷恋,因为这里始终缺少一种家的感觉。他有心情晴朗想找人分享的时候,有心情低落想找人诉说的时候,但却发现自己竟无处可去,最终只能在街边的电话亭里给那个能想到的人打个电话,寒暄两句。

他觉得自己如同一条钻进网箱的小鱼,那里生活安稳无忧,等到长大了才发现已然被困其中,那时方才得知,这一切并非自己所想要的,或许因为缺了春水无常,或许因为少了江湖之远。

他向来遵从自己的意愿,即使那在别人的眼中称为偏执,可“别人说”在他看来终也只能是以后后悔时一个绝佳的借口而已,若是自己选择的路,那便没有给自己留下后悔的余地。

那一夜他突然想去远方,在心还没做好准备的时候便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像一场夜雨,没有来由便可以洋洋洒洒的下起来。

贰.

第二天一早,他便决定告诉安逸自己将要离开这座城市,到处去走走,说好听一点是旅游,其实也就是流浪,以后可能会在某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落地生根。

从孤儿院的那时起,夏洛流淌的血液里便带着一种倔强,他的事情一旦做出决定便没有人可以去改变,所以他早就在脑袋里准备了大段的陈词滥调来说服安逸。

可是当他跟安逸提起这件事时,安逸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哦。”然后他看安逸陷入了沉默,刚想搬出那些在脑中思索了千万遍的理由,可当他看见安逸脸上缄默的神情时,那些话终究是烂在肚子里了。

最后也只是生硬的憋出一句,“你能不能给点反应,好歹挽留一下,让我有点存在感啊。”似乎直到这时他仍旧希望从安逸的口中得到些许言语,好以此来否定自己内心的想法。

安逸搭着他的肩,“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这么想,我又不是你妈,其实你可以不用向我报告的,但是你的这个计划倒是让我有点动心,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要不你就带着我呗。”

听到安逸的回答他倒并未有多大的惊讶,他对安逸的了解就像熟知自己的身体一般,他知道安逸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让他离开,在此之前他至少还要陪着自己再胡闹一会。

他们走得很匆忙,大抵是因为他们两个都不喜欢拖泥带水的缘故。安逸什么都没有带,只是从银行取了一些钱,而夏洛则背着整整一大包的行李,给人感觉就像要搬家一样,然后他们买了连夜的火车票,伴着汽笛声,离开了这座还沉睡在黑夜里的城市。

他们辗转去了很多地方,一路过来也都还算顺利,最后在一个小镇上落脚了两天,可就是那么短短的两天他们就已将当地大大小小的小吃吃了个遍。后来他们在一家小吃摊里听说这个时节安溪有大片的油菜花开,所以又从镇上坐了两三个小时的车到了安溪。

车在上路上行驶一路颠簸,几乎就快把他们这两天吃的所有东西都给颠出来了,到达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累得精疲力竭了,面面相觑。可当看到这漫山遍野的“金黄”时,两人心中的怨念才算被彻底的打消。

剧烈颤抖的油菜花在广袤的天地间喷薄出来,仿佛一颗巨大的黄金宝石镶嵌在这山谷之中,而从中蜿蜒穿过的碧绿色河流将其分割成崭新的两块,宛若一颗流质猫眼鲜明的分界线。

对于常年居住在城市未曾离开过的父亲和安逸而言,这一切无疑是一种巨大的震慑,他们像两个探险者遇到了宝藏一样,欣喜的忘记了之前所有苦难。

彼时已经接近傍晚了,暮色四合,田埂上还有几个孩子在追逐嬉戏,煞是好看。安逸把鞋子脱下来放在路边,然后卷起裤腿冲进田里,而夏洛则拿着照相机试图将这一切完整的封存起来。

然而在安逸扑进田里的时候,不远处便响起了响亮的叫唤声,紧接着那些仍在工作的农民纷纷扛着锄头朝他们狂奔而来,当时差点没把安逸吓得大小便失禁。

后来他们住进了当地人家的家里,因为那里根本就没有旅馆,也没有地方可供他们露营。由于当地人民的热情,那天晚上他们被灌了很多当地人自己酿的米酒,最后是被抬回去的,分别住在两户不同的人家,离得不远。

刚到的那些日子,安逸由于水土不服一直上吐下泻,那些天也没怎么吃东西,一下子消瘦了许多,为此夏洛心里很是愧疚,一个堂堂安氏集团的公子跟着自己钻到这种穷乡僻壤来,让他觉得内心不安。

他去看安逸时,他仍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可以见到夏洛时却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调侃道,“你是现在才酒醒啊,这么迟才来看我,好在我还没撒手人寰,要不你就真见不到我了。”

他让夏洛在床边坐下,接着说,“没想到我这么硬朗的身体竟然敌不过那两杯白酒。”他直起腰板,锤了两下胸口又咳了两声,“不过这倒也不错,还有美女相伴,真的是死了都甘心啊。”他把目光瞥向正在一旁拧毛巾的夏天。

这期间都是她在照顾安逸,一个阳光的女子,笑起来脸上有浅浅的梨涡。因为是家里的独女,所以平常也不肯让她干重活,一家人就指望着她将来能够嫁个好人家。

她回头冲他们两个笑了一下,然后就端着水盆转身出了房间。安逸激动地扯着夏洛的手,“你看,是不是很漂亮啊。”

夏洛说,“我看你的病早就好了吧,现在躺在床上就是存心指望着人家照顾你,满肚子的花花肠子。”

安逸在夏天的照顾下很快就恢复了元气,他和夏洛一起帮着干农活,晚上就到学校去授课,陪着那群天真的孩子做游戏,教他们唱歌。没有了纸醉金迷,没有了灯火阑珊,但日子却过得自在,没有过多的羁绊,只需要开怀的笑就行了。

叁.

那日他们两个在河边行走时遇到一个过来搭讪的女生,她两只手不自然地垂在身侧,然后不停地将手掌拿在裤子上蹭,好像手上有擦不完的水似的,她吞吞吐吐地说,“你们好,那边那些女生叫我过来问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她把手指向岸边正蹲在大石头上洗衣服的一众女生。

当他们两个把目光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移过去时,便看到那些女生和眼前的这位一样,红着脸默契地低下了头。安逸本来是拿着相机走在后面的,他一看见女生就立马窜到夏洛的跟前来,他说,“我叫安逸,站在我后面的这是我的小弟夏洛。”

站在他们前面的女生虽然穿着麻衣,但是却完全掩盖不住她独特的气质和精致的面容。因为村子里的人几乎都是讲客家的方言,所以经过一致的推选,大家都把这个机会让给了同样来自城市的白晓鸥,也就是上来搭讪的这个女生。

白晓鸥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两个不同于村子里其他人的男子,一时便慌了,虽说在上来搭讪时她已做好了心里准备,可她没想到安逸会如此的主动,因此被打乱了阵脚,只得支支吾吾地说,“谢谢,我回去交差了。”说完她就急着转身离开。

夏洛突然叫住她,她回过身来的时候正好撞上他的目光,他上前去,突然伸手取下她头发上掉落的花瓣,然后拉起她的手,把花瓣放在她的掌心里。夕阳如血,没过了山头,没过了发梢,没过了枝头准备凋零的残朵,弥漫了整个世界,同时也浸湿了少女那颗悸动的心。

她急着道谢,由于离得太近,弯下身的时候直接撞在了他的胸口上,一时紧张,嘴里便同时出现了,“谢谢,对不起……”两种声音,然后便慌乱地后退,退到离他一步开外的地方去。

夏洛浅浅地笑着,说,“不用谢也没关系。”他的语调放得很轻,似乎害怕眼前这个女生会因此而不知缘由的惊慌失措。

安逸上前来搭着夏洛的肩,一脸欢笑地说,“他叫夏洛,可得记住了。”然后侧过脸去贴在夏洛的耳边小声说,“情商渐长啊,是不是被我传染了。”

白晓鸥似听见了他的耳语,没有回答他便转身快步地离去。她把那花瓣轻轻握在手心里,生怕一用力便会把它捏碎似的。她低着头,但还是差点让地上的石子给绊倒,踉跄了一下之后,他就趁势小跑了起来,可虽努力掩藏着自己的心思,却反倒令自己看起来如此的窘迫。

许是村子不大的缘故,他们很快就又见面了,那时他们正在村子的小道上闲逛。安逸是最懂女生的,上次她慌乱逃跑时,他就已经看出了白晓鸥的心思了。因此他故意上前去询问她,“嘿,美女你看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你能不能做我们的向导啊。”

她抬头看了一眼眼前这两个大男生,竟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事后她一直在心底嘀咕着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可细想时确是满心欢喜,如同在旧衣物的口袋中翻出被无意放置的钱时的那种欣喜,虽然被洗皱了,可却丝毫不影响内心对此的态度。

也许年轻时的情感本就是冲动的,没有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心动,可能是一个动作或者一个笑容,抑或是不经意间说出的某句话,但也正是由于这种不确定,才让这种感觉在无数次揣摩中慢慢浮现出来,它藏在眼角处,藏在笑容里,藏在话语中,这让她在他面前显得极度勇敢且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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