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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那些声音躲在耳里,开出令人欣喜的花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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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在认识安阳和野桐之前,上体育课时,我总是一个人坐在操场的看台上,晒着太阳,看着底下的同学追逐打闹,然后望着天空,长长久久的发着呆。后来,他们将我的课程表抄了去,每当上体育课时,他们便会翘课下来陪我,而且总是两个一起出现,像约好了一样。

野桐每回都会编理由去请假,而安阳则直接跟老师说去上厕所就下来了,他很懂得讨老师欢心,所以甚至于逃课都不需要请假。我被他们两个拉到天台上去,地板上铺着野桐撕下来的课本封面,就这样坐在围墙投下的阴影里。这是安阳将我骗到手的地方,因此似乎对他来说,这个地方还有另外一种意义。

而多数时候我都在听着他们聊天,然后笑得前俯后仰。有一次,我们三个又躲在老地方晒太阳。风拂过发梢,野桐望着天边飞过的候鸟,眯起眼睛。不知道一时间发了什么疯,竟然问安阳,“你有没有想过上大学这件事。”这种事情是她平时所不愿挑起的。

安阳闭着眼睛,悠然自得,许久之后才冒出一句,“大学是谁啊,我都没有见过她,更何况我有至希就够了。”然后凑过来,挑着眉毛,□□地问我,“是不是啊。”其实他只是不敢直面的去正视这个现实的问题而已,才会这般装傻。而且这些日子里,安阳也变了许多了,会经常陪着我钻图书馆,学习成绩也进步了许多。他还是有想过这个问题的,也许是为了自己的未来,也许只是为了可以和我每天腻在一起。

野桐在他说完之后将手伸了过去,安阳看见这只向自己伸过来的爪子,身子微微地颤抖了一下,他在心里想着自己又要遭殃了。但是野桐这次并没有对他动粗,她把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频频的点头,好像领悟了什么一样。

许久之后才冒了句,“没有发烧啊,你大姨父是不是来找你了啊,怎么今天还跟我杠上了,是不是想死啊。”最后那句话她特意加重了语气,以此来起到震慑的效果。

安阳听完之后,把臀部朝后移了移,让她的手从自己的额头上移开,他明确的知道,让这个女生太靠近自己是会惹来杀身之祸的。在自己和她隔开两米远之后,他装出一副林黛玉的样子说,“没有啦,人家的大姨父已经十几年没有来了。”说话时还挑了挑眉毛,脸上满是挑衅的神情。

我和野桐当时就喷了,因为他的表情实在是太贱了,贱到连我都有一种抽他的冲动。我侧过脸去看了一眼身旁的野桐,她真的被安阳吓到了,因为她想不到安阳竟然会还嘴,若是放在之前,她嘲讽他时,他也只是沉默不语。

要是平时野桐早就动手了,她对安阳从来都只实施打压政策,在他的面前她就从来没有展现过一个女生该有的温柔。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阳光太过强烈,把她的脑子给晒糊涂了,最后她只是恶狠狠的丢了一句,“还真是蛋疼啊,信不信我待会抽你。”

但是安阳竟然又挑衅地说道,“你是一女生诶,你害不害羞啊,还蛋疼,你有吗?”

野桐在听到他的回答后将身子朝他移过去了一点,说,“怎么的,不服啊,难道就许你们男生装逼还不让我们女生蛋疼了啊,现在讲究男女平等,懂不。”接着嘴角露出一丝坏笑,“你应该已经准备好让我□□了吧。”

安阳也表示了自己的看法,他站起来指着篮球场上正光着膀子在打篮球的男同学,说,“论什么男女平等,你看他们都光着身子,要不你也表示表示,好让我的思想从根本上彻底认知你这个前卫的看法。”说完拔腿就跑掉了,因为他话音刚落野桐已起身朝他扑了过去。

我就安静的坐在原地看着他们两个由楼梯跑下去然后又蹿上来,最后两个人撕咬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我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因为他们在我面前向来这般放肆。

但对于野桐的做法,安阳也只是伸手去圈住她,以阻止她在自己身上进行破坏性的攻击而已,并没有还手,他从不对女生动手,这是他的原则。阳光下,野桐的口水还在安阳的手臂上流光溢彩,她说,“如果你下次还敢,我就在你身上多印几个印记,让你还那么嚣张。”

安阳指着手臂上那个浅浅的牙印,说,“你看,你说的话无知得连它都笑了。”

有时我也会被拉进他们的战争中,他们总是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对方的面前“撒泼”,完了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又可以搭着肩膀一起去欺负别人。

累了他们便又重新回到我身旁坐下,额头上满是奔跑而流下的汗,两个人都弯腰喘着气,似乎已再无力气去争吵了。

在气氛重新平和下来之后,他们突然站起来,然后将我架在他们的肩膀上。我们三个便这样别扭地互搭着肩,高高的站在天台的围栏上,风把我们的衣角吹得招扬,像风雨过后,我们年少应有的张狂。而他们在彼此手臂上留下的牙印,便是我们在这个年代中,微笑着的印记。

他们俩的出现,在我人生的坐标轴上画了一条垂直90度的直线,将过去的一切与现在分割开,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站在他们身边时,我的嘴边似乎开始去习惯微笑,这同之前的我是截然相反的,可能我自己已开始害怕,怕那个心事重重的少女站在他们身旁时,在别人眼中会显得唐突。

那天我们三个站在天台的护栏上大喊,“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远。”可是此情此景却被楼下一个逃课去打球的男生看见了,当他看着我们站在护栏上时,心里顿时萌生出善念,竟随着我们大喊,“同学,你们别想不开,先下来再说。上学虽然苦了点,可不至于让你们轻生吧。”

想来应该也没什么,可是此举引来了正在上课的好奇的同学们,他们竟然都扔下手中的书跑出来围观。当时那种阵势把我们三个吓得直哆嗦,差点没真的从上面掉下来。

野桐和安阳先从护栏上下去,然后伸手把我从上面也接了下来,在训导主任还没出来的时候,我们早就灰溜溜地逃掉了。

贰.

某天傍晚放学,我和野桐搭着彼此的肩膀,准备回宿舍去大开杀戒,后面却有人把野桐叫住了。当时野桐对我吐了吐舌头,说了句,“这下完蛋了。”

我回过头去才知道,身后的是野桐的班主任。她走上前来,在我们的面前支支吾吾,断断续续地说一些奇怪的话,我们两个听了好久都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她看着我们俩茫然的表情,不好意思的笑着,然后思索了好久,才把她想说的给梳理清楚。她说,“野桐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啊,要不要我带你到医院去检查一下。”

野桐诧异地看着她,心里想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因为班主任脸上所带的是电视里那种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然后摘下口罩面无表情地对久候的家属宣布病人已经死亡时的那种表情。为此,野桐一瞬间萌生出许多的念头来,而可怕的是这些念头里竟没有一个是好的。

只见班主任接着说道,“我下午看假条的时候发现你例假来的时间提早了好多。”

她的话一出口就把野桐吓坏了,因为心中已做好最坏的打算,没想到现实竟偏差这么多,一时难以接受,所以连说话都打结起来,“没事的,没事的,我真的没事……”边说还边拉着我往后退。

原来野桐是因为逃课请假时老用“来例假”了当借口,连她自己都没太过去在意来“例假”的时间,又有谁会想到,班主任竟然认真到去核对假条。野桐当即就奔溃了,再说完那就“没事了”之后就拉着我跑掉了,临走时她的班主任还说,“要是真的有什么不舒服,记得打电话跟我请假哦。”然后用手做了一个电话的手势放在耳朵旁。

要是当时安阳也在的话,估计两个人又要开始战斗了。也因为这件事,野桐那天夜里突然惊醒,她爬起来坐在床上,然后警告我不准向安阳提起此事,哪怕只是只言片语,不然就买浓硫酸,趁我晚上睡着灌我喝下。说完就钻进我怀中,很快就又睡死过去了。

安阳对此倒是一无所知,他本是个爱笑的孩子,然而因为野桐将自己搞得紧张兮兮的,所以他的笑容在她眼中变得不怀好意。为此她那几天晚上一直躺在床上叹息,感叹自己也有把柄落在安阳手上的时候,然后便开始预谋着对他实施报复,以此来惩戒他这些天来对自己的“嘲笑”。

叁.

自那夜野桐谋划到累得睡着了之后,过两天我再见安阳时发现他右手的中指上缠着纱布,他走到我身旁时还特意将手背在身后,似乎生怕我会看到。

当我问他时,他只是笑着说,“没事,就是想去学着打球,谁知道就搞成了这样。”说话的语气和以往同我独处时一样,好像并未因为手指受伤而影响了他的心情。

就在这时野桐扛着扫把便上来了,她的另一只手上还提着三瓶可乐,她总是喜欢把零钱都塞在书包里,带过来学校的自动贩卖机买这些汽水。野桐一眼就看到他手指上缠着纱布,便惊呼,“哟,怎么受伤了啊。”说话间从袋子里摸了一瓶可乐扔给他。

他一把接住飞过来的可乐,但因为手指受伤的缘故,可乐差点从他手中滑掉,还好他身手够快及时弯下了腰去抱住它。他将可乐的拉环拉开,然后递给我,转身向野桐说,“医院的交款单我带在身上,等会找你报销。”

野桐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略带笑意地说,“我看你丫的不会是今天早上出门脑袋被流星雨砸成月球表面了吧,怎么竟讲胡话啊。”

他向野桐竖起那根肿得像染了色的胡萝卜一样的中指,咬牙切齿地说,“还不是怪你假传圣旨,害得我搞成现在这副模样,昨晚回家差点没被我妈生吞活剥了。”

安阳的妈妈是一名钢琴教师,所以安阳从小就开始学习弹钢琴了。她的母亲一直希望自己的儿子以后可以成为一名出色的钢琴演奏家,算是一种梦想的寄托吧。在高一的迎新会上,安阳弹奏的一支我叫不出来的曲子引来满堂喝彩,台下送花的妹子们更是络绎不绝,就连当时坐在校长旁边的教导主任也站起来喊着他的名字,当然最后她又在校长惊讶的眼光中缓缓地坐了回去,单凭这项技能他就为自己进一步扩大了爱慕者的数字。

因为从小练习钢琴的缘故,他的手指长得纤细修长,似乎连骨节都没有,牵我手的时候他总是轻轻地,似乎害怕一用力便会将我握疼。

野桐看着他的手指,脸上掩藏不住笑意,“像你这么单纯的孩子在如今这世道还真是不多见,要是你被骗去卖了,我们家至希该有多伤心啊。”她顿了顿,接着说,“有句话形容你很合适,只长身高不长脑袋。”

安阳也不甘示弱地回击她,“你倒是长脑袋了,可是如果按照你的智商计算的话,那你脑袋里面应该是塞满了脂肪,一看就知道脑容量和头型不成比例。”

野桐抓起一旁的扫把朝他走过去,“姐们才几天没踹你,你就忘了姐们穿几码的鞋子了是吧,你今天这么挑衅是不是想有一个深刻的印象啊。”

“没有啦,刚才都是和你开玩笑的,你漂亮得让我有种把你拍下来挂在我家墙上的冲动,相信只要早晚三炷香,必定可以保证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安阳看着野桐那要吞了他的眼神,默默地移到我的身后,“只是我担心我们家的相框太小,放不下您这颗伟岸的头颅。”

野桐掰着手指,面带微笑地说,“你还挺会伪装的啊,明明骨子里是个弱智,在人前竟然可以表现得如此聪明。”说话间,她拿着扫把敲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来。

安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知道野桐马上就要动粗了,便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说,“你能不能别当面这么数落我啊。”

野桐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说,“可以,不当着你的面是吧,这简单,那你转过身去。”

安阳当即就崩溃了,只得上前来给她捶肩膀,然后谄媚地说,“boss白,怪我不会说话,还请您息怒,我保证下次不敢了。”他挺起胸膛,伸出三根手指做发誓状。

“今天的话望你能牢牢地刻在心里,不然我就去找修车师傅借把铁锥撬开你的天灵盖,把一切都灌进你的脑浆里,让你永生难忘。”野桐伸手拍了拍他挺起的胸膛,只一下他便弯下腰去直咳嗽。

他们总是在我面前这般噪聒,可我心中仍是欢喜,虽说我是一个安静的女子,但我为此而觉得庆幸,因为他们的吵闹让我意识到其实我并不孤独。

因为安阳脸上那种不服的表情,野桐接着说道,“若你对我心存不满,或是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就大声的说出来,千万别憋在心里,想想都觉得怪难受的。”安阳被野桐的这句话吓得不轻,他以为她昨晚睡觉被被子压得缺氧失忆了。

他思索了许久,在脑中列举了百宗罪准备借此机会来好好讨伐她,可是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野桐就已抢先说道,“反正你说出来我肯定也不会去改,你可别憋出内伤来,住院了我这里可不会帮你报销医疗费。”

他的话就这样活生生被噎了回去,最后只得深深地吸了口气,好让自己不至于吐出血来。野桐看了看他,然后警告道,“别妄想报复我,即使你手中握有我再多的把柄也没用。”她走过来挽着我,接着说,“因为我知道你的软肋。”

也是后来我才从野桐的口中得知,安阳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野桐对他说我喜欢打篮球的男生,野桐野没想到他会因此而受伤,她只是想让他吃点苦而已。而他因为野桐随口说的一句玩笑话,却专门去找人学习篮球,只是好景不长,当篮球从篮筐上弹下来的时候,他的手指直接扎在了球面上。

这便是事情的原委,因为野桐口中的一句我喜欢,他便试着去改变,似乎迫切地想要变成我所喜欢的样子,只是他不知道,我所喜欢的是他,而不是他所能为我做什么。也许爱本就是刻意吧,因为我们都在努力长成令对方欣喜的样子,而倘若我们未能遇见对方,那或许我们都不会是今日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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