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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虽非刻意,可只是我的随口一提,他却已牢记在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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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这座城市在隆冬的时节偶尔会下场小雪,这在安溪是不可能见到的。我喜欢雪,喜欢下雪的时候,整个世界的躁动仿佛因此而得到安抚,慢慢平静下来。我也喜欢晴天,那样我就可以舒适的趴在阳台的围墙上享受日光浴了。但是雪却不喜欢晴天,因为当它躲在阳光下时便会被消融殆尽,这样让它看起来污浊不堪。或许我本就是个矛盾的人吧,因此连喜好都无法安然相处。

这里的雪不会很大,但依旧很快便可以把深色的地面全部覆盖。情人节那天,天空飘起了不合时宜的小雪,那是一种久违的感觉。那天正好是周末,安阳约了我,所以我早早的便到我们俩经常一起去的那间奶茶店门口等他。以往都是他等我的,但是这次我不好意思再让他一个人站在这样的雪天里等待。

那是一家叫“驿站”的奶茶店,里面总是弥漫着浓浓的面包香味,除了柜台,里面就只摆放了四五张桌子,不大的店面。门口的墙壁上是成片的爬山虎,春夏的时候,整面墙壁都被浸染成绿色,而一到落叶的季节,一切便变得颓败而不堪,一条条光秃秃攀爬在上面的藤蔓就像我们身体里的青筋一般,盘根错节,附着在墙壁上并深深地嵌进水泥中,好像是在提醒着我们,这世上一切的残忍都不会因为我们的意念而推迟前来的脚步。生死荣枯,幸与不幸,自会有人来评判,事情既已成定局,再去追忆终究只是徒劳,到头来凭借这些困苦存活下去的只会是自己,没有人会愿意躲进你的回忆中淌这趟浑水。

里面的藤椅柔软而舒服,因为弧形的设计使它看起来异常的大,以至于我每次都觉得安阳像陷在里面一样。头顶的木制格子顶棚上缠绕着些许绿色植物,具体的我也叫不出名字。方形的简易灯罩将柔软的灯光聚成一束投放下来,刚好打在下面那个圆桌的区域内。而第一次和安阳在这里约会时,透明的桌子便出卖了我因为紧张而扭打在一起的手。

这家奶茶店是我们晚自习下课后经常来的地方,它躲在校门口拐角处一个并不显眼的角落里,但这并不影响它天天座无虚席。

经营店面的是一对小夫妻,从南方来的,讲着一嘴浓郁的方言,听起来格外的亲切。我和安阳是这里的熟客,夫妻两经常调侃我们,说,“你们很有夫妻相,等高考结束后就赶紧结婚,生一堆孩子,那就可以每天都带到这里来光顾了。”他们笑得合不拢嘴,像是对这个美好愿景提前的祝福,末了还不忘加一句,“我们请客。”

安阳每回都会接着他们的话,“我们要是真的打算生孩子,那可不止一个两个,生一支足球队还真怕把你们吃穷了。”而我就安静地站在他的身边,脸上有符合时宜的笑容。

在那里我和安阳有一张专属的桌子,即使人很多的时候老板也会给我们留着。因为店面小,里面能摆下的桌子也不多,所以每次他们都让晚来的客人直接打包带走,让他们看着那张空荡荡的小桌子直跺脚。

我很喜欢吃他们这里一种特色的面包,在其他的地方是买不到的,清淡的,有种安溪夏天弥漫在空气中的青草味。每回我和安阳刚坐下,都还没点他们就直接端上来了。对于这件小事我还开心了一段时间,安阳我曾问我为什么突然变得整天笑嘻嘻的,但我没有告诉他,因为我觉得除了他开始有人在意我的喜好了,而这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天上掉下来的雪越来越大,安阳还没有出现,我想他是猜不到我这次会这么早就出来等他。街上的行人大部分都是情侣,女生有的捧着花,有的抱着毛茸茸的大熊,她们躲在男生的怀中,走得极其缓慢,好像男生外套里面还藏着送给她们的礼物。

这时,一个胖子凑到了我的身旁,开口便是,“美女,这大冷天的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啊,要不陪我喝一杯去。”

我知道他没什么好意,也没想理他,便走开了。不曾想他却追了上来,还喊着,“如果你不想喝酒,那么我们可以找点别的事做也可以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那时他的表情让人看起来觉得那么恶心。

我听到这句话就停了下来,心里萌生出一种冲动,一种想抽他的冲动。在我转身的时候,安阳却站在了我的身后,他看到那个胖子在纠缠我,上前来就直接朝他的屁股上一踹,那个胖子直接摔了个狗吃屎,而且还把门牙给摔断了,鲜血滴在洁白的雪地上。他捂着嘴从地上爬起来,气势汹汹的就想报仇。

安阳把手插在口袋里,嘴角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容,说,“要么现在给我滚,要么把其他的几颗牙齿留下再滚。”说完还抬起脚重重的在地上跺了一下,地上的雪还积得不深,鞋底与地板碰撞发出沉闷的声音。

那个可怜的孩子也许真的被吓坏了,脸上的肥肉抖了两下,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似乎只要再吼一声他的眼泪就会掉下来。他带着哭腔,边往后退边说,“你给我等着,我去叫人。”说完就拔腿溜掉了。

我一直站在安阳的身后,他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花,理了理还未平复的情绪,我知道他刚才只是故作镇静而已,他根本没有把握可以打赢那个满身肥肉的家伙,但是没想到,那个胖子的胆子竟然那么小。

他转过身来,脸上是一种戏谑的表情,就像一个刚从别人手中抢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孩子一般。他上前来伸手拂去了我头发还有肩上掉落的雪,并把花递到了我面前,说,“送给你的,找了很久才买到的,没想到今天他们的生意这么好,现在都已经卖光了,都怪我没有提前预订,让你等了这么久。”那是一束百合,如果没有记错,我似乎只是在他面前轻描淡写的提起过我喜欢百合。

“没事,我也刚到不久。”我的脸已经被冻僵了,但还是牵强的给了他一个微笑,并伸出手想要接过他递过来的花。可由于双手长时间的暴露在空气中,其实早已被冻得僵硬了,红红的。

他看到了我的手,脸上的微笑渐渐弱了下来,变成一种愧疚的神情,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递到我面前的鲜花也掉到了地上,扬起了些许刚刚飘落的雪花。他脱下手套,拉着我那两只被冻得通红的爪子,掌心如两片合拢的叶子般将我的手紧紧地包着,并朝我的手中哈着气。之后,还将我的手塞进了他的衣服里,说,“这里面比较暖和,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讲这话的时候他的眼中有说不出的深情。

我的手就这样贴在他的肚皮上,清楚的感受着他的温度,他的皮肤像是夏日里被晒得滚烫的沙子,我手上所结的那层薄薄的霜在这样的温度里瞬间就融化了。

过了一会,他把脱下来的手套戴在了我的手上,连围巾也一并解了下来围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后拉着我的手揣进了他的口袋里。他的手握得那么紧,像两个紧紧咬合的齿轮,似乎只要一松开,我们便会因为脱节而完全丧失行动力。

平时没有我的允许他是绝对不敢这样做的,我们俩的感情相对于恋人来讲,更像是要好的朋友,可以有难同当的那种。在以恋人的身份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里,这是他第一次拉着我的手,但是中间也还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皮革,可是就算如此,我还是能感受到他手心的温热。也许我们的这段恋情,从一开始对他便是不公平的。

贰.

由于我身体不太舒服,那天我们哪都没去,而是躲在‘驿站’里,安静的相对坐着,简单的聊天,说到开心的时候两个人都会自然的报以微笑,在我看来这样就很好,也无所谓说非得在这样一个日子里安排什么节目。

谈了许久,他似乎听见了我肚子抱怨的声音,便侧过脸来问我,“是不是饿了啊,我下面给你吃好不好。”说完没等我答应便从椅子上站起来,并向老板娘招呼,“老板娘借你家厨房用一下。”

他的声音并不大,可是话音刚落,周围的人便纷纷转过头来盯着我们俩。安阳没有理会他们,径直朝厨房走去,而我被那些异样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便趴在桌子上玩弄起他刚送给我的百合来。

后来我才深刻的明白,那些投来的异样眼神的含义,原来安阳口中“下面”这个动词,在他们的脑中是以名词的形态根深蒂固的存在着的。我不知该说自己单纯还是无知,抑或直接是傻得天真,或者两者皆有,反正它们早已被人们捆绑在一起,所以也无所谓褒奖或者贬低。

很快安阳就从厨房里钻出来,他的手中还端着两碗冒着热气的面,他将面摆着桌上推到了我的面前。虽说是一起煮的,可碗中却是截然不同,我面前的那碗上面覆盖着厚厚的肉,而他的那碗却只是清汤寡水的漂着几片青菜。

我夹起最上层的肉片想放进他的碗中,可筷子刚伸过去却被他制止了。他一脸严肃的看着我,然后冠冕堂皇地说,“我最近想把腹部的这一块肌肉分解成八块,你就别再这样诱惑我了。”说着捞起碗中的青菜塞进口中,一脸享受的模样,接着说道,“你就应该先照顾好自己,你看你长得这么瘦,以后怎么帮我打架啊。”可其实,他长得比我还瘦,但在他那些追求者的眼中,这或许都是完美的吧。

接着就见他趴在桌子上,用筷子扯着那碗白白净净的面条,像个花痴似的看着我吃,还一边咽口水。不过他还是很快就把那碗“清汤面”给解决掉了,然后靠在椅背上蜷起身子,把脚放在椅子上,双手环抱着,并把头放在蜷起的膝盖上,安静地盯着我。在身后宽大藤椅的衬托下,他的身体显得只剩那么一丁点,仿佛整个陷进去了一半,我都不知道他把吃下去的东西都消化到哪去了。

我穿过低垂下来的刘海可以看到这一切,但每次我抬起头来时,他就会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生怕我知道似的。在我将碗里最后一点清汤喝掉之后,安阳突然将手伸到了我的面前,我当时就想躲开,可是他叫我别动,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掉了我脸上的油污,边擦还边说,“慢点吃,我又不会跟你抢的,长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其实我也希望自己永远是一个孩子,不需要懂太多,只要知道有人在乎自己便就足够了,不过这也只是一个短暂的念头而已。

他把擦完的纸巾折好,塞进自己的口袋中,“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以后就经常做给你吃。”他的脸上扬起笑容来,虽然手背上那被油溅伤的痕迹还那么明显,可在看见我将碗中最后一根面条捞出来时,似乎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场景已被抛在了身后。

我本应高兴的,可这句话却令我内心酸涩到说不出半句话来,因为他所说的那句“以后”,似乎以前也曾在某个青涩稚嫩的口中听过,可在许下这个承诺时,我们却都无法知道将要面临的会是什么,又有什么在未来等着我们,只是在记忆中,后来我们都各自离散了。

就在这时,老板娘端着盘子从我们身旁路过,她瞥了一眼桌上那两个碗中剩下的汤底,突然惊呼,“安阳,这可是我们今天的晚餐啊。”

安阳对此倒是显得淡定,他直接正面迎击道,“那你就该藏好点啊,放在冰箱那么显眼的位置是怎么个说法,我一开冰箱门就看到了,还以为是特地为我准备的呢,这能怪谁啊。”

老板娘本想再说些什么,可却被他这句话给直接噎了回去,值得扶着额头走开,默默到一旁抹泪去了。安阳却突然站了起来,说,“我出去一下,很快就会来,你就在这安静地坐着,千万别想丢下我一个人走掉。”说完就推门出去了,连背影都显得那么匆忙,而我却不知他倒是干嘛去了。

他回来的时候手中提着一个红色的袋子,似乎是在街上跑得很快,因此连呼吸都显得急促。他在我的对面坐下,然后将手中的袋子交到我的手中,说,“听你一直咳嗽,可别因为太想我而累坏身体。”

我将袋子打开,里面装的是一些寻常的感冒药,还有一盒暖宝宝。我本以为他是去买东西赔偿老板娘的晚餐了,或许老板娘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在我将感冒药拿出来的时候,她的目光瞬间就黯淡了,仿佛被安阳拿牙签□□了双肋。

我盯着他示意老板娘正站在他身后,但他却假装没有看到,接着说,“最近这几天江城的天气会一直持续这个温度,记得照顾好自己,别叫我心疼。”说完叮嘱我把东西收好别掉了。

直到日落西山时他才送我回到宿舍,其间我们一直在‘驿站’呆着,只是闲话家常。不知为何,同他在一起时总让人觉得舒服,我褪去了往日那个一言不发的少女模样。

他送我回去的路上依旧牵着我的手,脸上洋溢着笑容,如孩子得到了玩具一般。在宿舍门口时我想将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送还他,可他却握着我的手,说,“不用了,只要它能代替我给你些许的温暖,那我便就知足了,也免得叫我因此而担心。”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便紧了紧围巾,挥手向他作别,转身上了楼梯。在他面前我总是如此笨拙,或许这便是我开始喜欢上他的依据。

直到我上楼从楼道口探出头来时他还站在雪地里,细雪落满了他的肩头,他没有拂去,似全然不知。他见我探出头来时,兴奋地朝我招手,然后倒退着离开。我进宿舍时恰巧看见他因雪滑而失足跌倒在地,可他却依旧仰着头,冲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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