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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眉峰碧之漠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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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饷即已筹到,如今的问题便是尽快把粮草运到边关,匆匆辞别帝后,在与九安草草道别,便带了人把粮草分批运往前线,然而刚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便已有消息传来,前线战幕已然拉开,距我离开到如今不过二十日有余,本来阳关粮草若不开战,便只能支撑一个月,如今开战,消耗更是大,原定的一个月,紧打紧,便也只能撑二十天左右,那么剩下的日子该如何,从这里到阳关,最快也要二十天左右,心沉重了起来,没了粮,便是将士在骁勇善战,也必败无疑。

当我硬是在二十五天之后把粮草运到北余土地上的后,元风已拿下了北余三分之一的领土,如此成绩斐然,我本该高兴才是,然一路赶来,心却一下下沉到了谷底,除了东余境内,北余土地上那些遍地的死尸,那些敢怒不敢言低声哭泣的人,那些看向我们的老人和小孩,那些看向我们的目光,冷的像是一条条盯着我们正待伺机而动的毒蛇,遍体生寒,所过之处,如同遭了强盗,我心生冷,天容你不是说过会帮我,替元风灭了北余吗?如此作为,不说元风回留下暴君的名声,也会激起北余的民怨,被激怒而群起的狼便如一群虎,置之死地的反抗,那是损失惨重的会是元风,我们纵是强大,也强大不过一个民族用仇恨构筑起来的力量,可冷静下来想想,若是我在元风身边,我也会这样,因为除了这样我别无它法,虽然我讨厌这种野蛮的方式,可战争这种东西向来就不文明,以其因为饥饿无力反抗而自己的人被人杀死,我宁愿是自己的人夺了别人的粮食在把他们杀死,别跟我说什么人道主义,生命平等,在死亡面前,永远只有物竞天择,要么你死要么我亡,天容他,呵呵,这般的杀伐决断,狠戾果敢,果然不是一般人。

当我终于追上他们的步伐的时候,是在漠舍,漂亮的草原,处处林立着东余灰色的帐篷,肃穆、威严笼罩着绿色的生命,衬托得那绿色如此脆弱,因被践踏而枯黄的生命快要逝去,碍了我的眼,我一直梦想着把东余的帐篷搭在北余的草原上,那该是如何的和谐和别有韵味,蓝天、绿草、灰色的帐篷,构成一幅水墨画,仿若塞外江南,而现在,满目单调的灰,同样的北余子民和东余子民他们又有何不同,同样是活生生的人,缓缓移动脚步,自是开了头,便没有后退的理由,助军帐被我一把掀开,里面的众人正在围着一张军用地图商议着军情。

“向军师的‘取用于国,因粮于敌’这个计谋果然是好,那么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还要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萧严的声音传来,一脸崇敬的看向‘向龚’,人全聚在一起,因军情是重要军机,守卫的士兵向来都在十米开外,军中所有人都认识我,没人拦我,故我走进来也没人察觉,“兵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进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熟悉的嗓音传来,我忍不住扯起嘴角冷笑:“兵法有云,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你说对吗?师叔”清亮的话语传出,惊了不少人,然看到是我,大家更多的是惊喜,而我只盯着那垄白衣,目光冷然,依旧是那张平凡无奇的脸,无端端站在那,却掩不住一身风华,他的目光从最初看到我的欢喜热切,然后在我冷然的目光中也变得冷然,弯下腰的对我行了一礼:“太子妃”,我木然的站着直到他绕过我独自走了出去,我只淡淡的站着,他这番恭敬的模样,如一堵永不可跨越的墙,我不喜欢他对我弯腰,我也不喜欢他向别人弯腰,那样折辱了他的风华,他这样的人,本该淡然逍遥的过一生,或是手握权财,威慑朝野,或是十里桃林,逍遥于世外,却偏偏被我拉进了这错综烦乱的纠葛中,目光赶紧转开,望向前,元风的胡须又长了些,脸依旧消瘦,连日的征战,被这塞外的风沙一吹,变黑了,也更加坚毅了,我缓缓走上前,看着满脸温柔笑望着我的元风:“我回来了,元风”,他点了点头:“回来了就好”。

我笑了笑,:“那你们继续商讨吧,我先去休息一下”,说完,我也不顾身后的人是否有所表示,便一掀帐帘走了出去,不见先前走出的那垄白色身影,我心跳了一下,天容,随便逮了眼前走过的一个士兵,“见到向军师了没?”。

他朝远处指了指,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个方向,是南定,我记得,秋水阁好像总部就在南定,不,你不能走,东余还没拿下,你怎可就此离开,马,马,我要马,模糊中,我不知抢了谁得马,奔向远方,绿色的草地,纯绿无杂色。

我急速的奔驰着,终是找到了他,那时只有他的衣服在一个碧色的湖泊旁静静的躺着,我心里一震,莫不是他要跳水自杀,才这样一想,我便觉得自己蠢,天容要是也会跳水自杀,那我早该在水里死了几百次。

我跃下马,找了颗树,在树荫下静静座着,我以为我会等很久,可事实上没有,我才座下,“哗啦”,眼前的湖面便传来了水花溅起的声音,我抬起眼皮,天容便那样挂的站在湖里,露出上半身,在柔和的日光下,如上好的白瓷玉,在加上他那幅洗掉易容宛若谪仙的容颜,很轻易的便让人闪了眼,我默默的转过身,古人说,非礼勿视。

水花溅起洒落的声音一路传来,然后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半晌,我估摸着差不多了,才回转头,他已经穿戴整齐,只是没易容,当真是浊世翩翩佳公子,站在那儿,什么也不做,只看一眼,也会让人红了双颊,但那并不包括我在内,为他心跳的日子,早已离我远去,我并不记得当初看到他心跳加速时是怎样一种欢喜的感觉,呵呵,我老了。

“你让人抢了北余的百姓”我冷冷开口质问,这是我来找他的目的,既然他不是要离开,那么我便要做我该做的。

“是”。

“为什么?为了让元风背上暴君的骂名,还是想激起北余人的怒气?”。

原本还风轻云淡的看着我的人,一听到这话便怒了起来:“我天容在你眼里就这样,也是,你穆浅眼里只有他轩辕元风,他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一做便错”蓦地,他又哈哈大笑起来,有些沧桑,有些悲凉,我愣了愣,有些错愕,他选的喜欢的一直都是乌月,要伤也只有她才伤得了他,心里这样想着,我便又平静了下来,见我如此,他笑得更加自嘲,我明白,一个人难过的时候,总想旁的人也陪着难过,如今我不买账,到底是有些失落的,便也说道:“至少,元风他待我的心,一直都是真的,这便够了,值得我包容原谅他的任何过错,旁的人,自是没法比”。

“没法比,呵呵,竟是没法比,阿浅,你当真以为我是为了乌月才在你身边的?呵呵,原来你竟然一直都是这样以为的”。

“不然呢,还为了谁?为了我吗?”我停了停,若是以前他这样对我说,那怕我明知道是谎言我也会很欢喜,可现在:“天容,我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费尽心思说谎话来哄我了,你看,现在,我有的一切都是元风的,你要什么,我一定会尽力帮你得到,只求你别再说这种话来哄我,那样,我会觉得你的爱很廉价”。

他原本苍白的脸色因我这话而更加苍白,紧紧的熶着眉,很痛苦的样子,半晌,颤抖着唇哆哆嗦嗦的说:“你不信……不…信…我爱你”。

我又一次错愕了,然我本来就不信,故也老实的点了点头,我以前也想过你喜欢的是我,然而这么多个日日夜夜,我不断提点着自己,你喜欢的是乌月,从来没喜欢过我,一开始的时候,或许会排斥,会忘记,然而次数多了,我竟是真的相信了你喜欢的是乌月,不是我,纵是开始很难受,每次这样想的时候,心都会滴血,而现在,次数多了,我便也信了,不管心是否还会会滴血,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在乎,你明白么?天容。

“噗”一口鲜血朝我喷来,我条件反射的往旁一跳,再看过去,他已经倒在了草地上,他放任士兵抢北余百姓的原因,我本来就知道,方才那样问,不过是为了给自己追出来找一个体面的理由罢了,没想到竟惹得他这般,如今看着他倒在地上,我心一下一下,扯得生疼,痛得难受,沉默半晌,我心下苦涩,我以为我懂了,可如今看起来,这问题还有待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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