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罪恶王冠之樱满真名 > 31 Happy Ending

31 Happy Ending(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夜袭 [快穿]BOSS没有告诉你 惑国毒妃/九倾天凰 缘是宿敌GL 人鱼的逃跑计划 在我心上,从未遗忘 遇见你,豁出去 爷,请矜持 朝歌未晞 超危险关系[重生]

一、弃疗的真名

一个病人用不着为他的病而向别人道歉。我们都有病,我们没法不爱。

+

“圣诞节不回来吗?”

“不了,妈妈。”

妇人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担心被电话另一端的女儿听到,小心地掩了掩话筒。她试图说服女儿:“集会想念你的。”

“我也很想你们……妈妈。”女孩的声音渐渐低下来,罕见地透出一丝异样,但在樱满冴子捕捉到之前,她很快恢复平时模样,像个未长大的孩子般撒娇着,话音里却折射出拒绝意味,“春假的时候一定会回来的~”

意识到毫无回旋的余地,樱满冴子无奈地叮咛一番,挂断电话。

樱满家的大女儿,她珍爱的孩子,似乎和周围的一切都存在隔膜。即使面对相互深爱的人——真名爱着他们,这一点毋庸置疑——那座看不见的巴别塔仍横亘在她和他们之间。塔里没有其他人,她的女儿像被一股未知的力量囚禁着在那里,被迫与他人相隔在两端,泾渭分明。

什么时候才发现,她的女儿,原本开朗可爱的孩子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快乐,这一点也许连她自己也没发觉。那孩子眼里沉淀着不该由这个年龄的孩子承担的深沉,有那么一段时间,她总是小心翼翼又无比乖顺地腻在家人身边,好像害怕他们转瞬间就会消失,又害怕被挚爱的人厌恶,所以乖巧到令人心疼。

她的孩子啊。樱满冴子几乎要落下泪。她的孩子那么不安那么痛苦,好像下一秒就会被世界遗弃般地不安焦灼。

我的孩子啊,为什么你不快乐?像每个温柔关切的母亲一样,冴子试图平复女儿的痛苦。但她的女儿……就像潜意识里性格自矜骄傲,倔强地不向他人求助,如此高傲,为了防止年幼的自己发出徒劳的求援,所以率先抹去痛苦的记忆,所以,来不及说出口就已遗忘,只有痛苦的情绪残留,但是却连为什么痛苦都不清楚。

不,那样子,在高傲之外,是暗沉到极点的绝望,仿佛就笃定了没有人会救她,所以从一开始就咬紧牙关,为了保持最后一点可笑的自尊。

而小真名,遗忘了一切重新开始的真名,始终保留着这一点,即使遗忘了缘由。她茫然地回答着:“我很好啊,妈妈。”爱娇地扑进樱满冴子的怀里,眼眶变得湿塔塔,没有原因。

樱满冴子像个焦虑的医生,无法救治一个病入膏肓却说不出病症的病人,只能徒劳地看着她远离远离。

而现在真名已经不会像幼年那样扑进母亲怀里,她的不安随着时光的飞逝似乎逐渐淡漠,但樱满冴子无端地清晰地知道,她只是把它掩藏得更深更不可触及。她娴熟地戴上为自己打造的面具,开朗又有点小腹黑,关心弟弟的长姐,体贴乖顺的长女,偶尔喜欢恶作剧,自得其乐。这副面具仿佛已经嵌进血肉,但无法骗过每一个深爱孩子的母亲。

樱满冴子抛却了成人的自持,颤抖着把脸进手掌里。

她用了十年时间终于明白,她无法救她。

她的孩子在一开始就已洞悉,在最初就已放弃任何救赎。

二、相遇的场合

人人都以为和自己最亲近的人共有一座巴别塔,以为自己最了解那个亲近的人——然而,这座巴别塔真的存在吗?

+

樱满真名,22岁,凭借秀丽纯美的容貌、开朗温柔、待人亲切的性格,顺利成为上井大学的新晋女神。

女神圣诞不回家诶~小道消息疯传,有人蠢蠢欲动,竞相邀约,意欲迈出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第一步。奈何众人纷纷被拒,后来者虽摩拳擦掌,亦不敢妄动。空窗期,惊闻樱满女神被名为金木者成功邀约。

啊?!等一等,樱满学妹!

桥豆麻袋,金木研是谁?

“那个名不见经传的一年级新生?!巧合吧?!”有人惊呼,怨念迭起。

然而,樱满答应了金木的邀请,真的是巧合吗?

故事中的两个主角正坐在电影院里,看一场于圣诞节而言也许过于感伤的电影。镜头从霜冻的玻璃切入,苹果树闪烁着银光,没有下雪,幽寂怅然的气氛却让人仿佛置身雪中。孤独的男人带着一条狗企图寻找妻子身亡的真相。虽然以悬疑为噱头,慢节奏的换镜、轻缓的叙事方式让不少人意兴阑珊地闭目小憩。

真名也睡着了。

梦中的街道仿佛飘着雪,并不冷,似乎依旧是圣诞。夜色笼罩下的东京街道人迹罕至,她无意识地走在除了灯光仿佛只有她一人的世界。要去哪里?去家在的地方,冴子妈妈,父亲,集在的温暖的家里。

家在哪儿?

……

2035年圣诞之夜。楪祈在厨房里端出烤箱里的火鸡,突然感到一阵心悸,突如其来,她的手在某个瞬间像是脱离了掌控。好在转瞬即逝,一切又复原。楪祈的手指颤了颤,端着的金属盘 “哐当”一声掉落。

“怎么了,祈?”樱满集闻声,立刻奔至厨房,从身后抱住穿着围裙的妻子,温声询问。

“……没什么,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会有。”楪祈神经质地重复一遍,而后垂眼,蹁跹睫羽垂下遮住明眸中絮乱的情绪。

的确什么也不会有了。

“さよぅなら。”(sa yo- na ra)

再见,以及永别了,我亲爱的弟弟。

听到飘忽的细语,樱满集疑惑地看了看闭口缄默的楪祈,顿了顿,福至心灵地向窗外望去,雪花轻慢地坠落,薄薄的一层尚留不住任何人的足迹,外面的街道仍旧一片空旷。

真名转身离去,万家灯火通明,她蹲在东京街头,缓慢地意识到即使是大岛的房子这个时候应该也被春夏阿姨卖掉了,缓慢地意识到——

无处可去了。

万家灯火,哪一盏属于她?

已经……没有家了。

+

不,不对,在她的世界里,冴子妈妈,父亲,集都在!温柔的母亲,不善言辞有些木讷却关爱着她的父亲,还有集,很乖的集,虽然最近到了青春期有点叛逆,她的家人,她的家人还都在!这也是她为什么还在忍受着这个异常世界的原因,她最在意的家人。

“真名同学,真名?”

有谁在耳边轻声呼唤,真名睡眼朦胧地看过去,一旁的黑发男生——是叫金木还是藤田来着——正望着她,对上她的眼睛,脸颊染上一层薄红,腼腆一笑。莫名地让她有些感慨,好像小时候的Tri-……像谁?

算了,应该也不重要。记忆被凭空地挖掉一块,她放弃深究,眨眼之际,眼睫上垂着的生理性泪水滑落,留下一道水痕。男生的指腹抚摸着她的脸颊,似乎搵去了什么,动作自然流畅,丝毫看不出方才的羞涩拘谨。

天生的把妹能手吗?

真名探寻地盯住他,金木在女生毫不避讳的眼光中脸颊慢慢通红一片,余光里撇到电影字幕,他像是抓到救星一样,轻声说:“再不看的话,就要错过结局了。”

真名适时转过头,金木下意识地松口气,很快他又为自己的反应轻笑,扮演一个人太久,连潜意识也已经完全习惯了。

而影院前方的大屏幕上正上演着结局,倒叙回放事件的最初——女主角露西从高处跳落,像是寻到了慰藉和救赎,跌落着双臂张开拥抱被互相抛弃的世界和自己。

在生命巨大的虚无面前,所有的理解都是枉然。所有的爱只有一个名字,它叫做“徒劳”。

人人都以为和自己最亲近的人共有一座巴别塔,以为真实的自己被了解,被宽容,但这的是这样吗?那座巴别塔确实存在,但塔里只禁锢着她一人。

樱满真名藏着一个秘密,一个无法承认、不愿承认的秘密。无法发出求援,因为不会有人回应,所以一开始就独自一人,从开始到最后,哪怕面具深入骨髓,哪怕连家人也从未看到面具下的真实,只要他们在这里,一切都可以忍受。

屏幕中掉落的阳光柔化了露西坠落的身影,光芒像羽毛一样,温柔地包裹,层层掩埋。她在电影院一片漆黑中缓慢而平静地流下一滴眼泪,没有缘由的。【希望你没有忘记她被捅了一刀然后从高处坠落化为灰烬的结局。】

黑暗之中,少年握住了女孩紧绷绷的手。

我一直都在。他在她手心里慢慢地写着。

电影开始报幕,影厅灯光一亮,众人开始退场。走动的喧嚣中,真名听到他的自语:“起初,我以为真名小姐这样受欢迎的人,一定非常热情开朗。但是走近之后,真名小姐意外地冷漠呢,眼里没有映出过任何人,但似乎面对家人——抱歉,我看到过你弟弟来找你的时候,你的眼神——直到今天,我才发觉,真名你一直都很温柔,温柔又脆弱。”

他认真地凝视她,眼神之中竟有种无可撼动的力量,莫名地让人移不开眼。然而,对真名来说,仿佛被看透的不适远胜过某人的荷尔蒙,她冷哼一声:“你以为你是在观察人类吗?”

少年并没有像真名想象地那样露出受伤的神色,他也不生气,神情之中有一种惯常的从容不迫,他纵容地望着反击的少女:“不,我只是独独对真名你很感兴趣。”

“我观察的热情也仅限于真名。”少年逼近的同时,一手将女孩带向自己,而真名在距离逐渐缩短中,大脑发出疯狂地警告。有什么随着少年的接近在慢慢崩坏。她偏偏又无法挣脱。少年越发接近,直至姿态亲密如耳语,“我想给真名一个家,从很久以前开始。”

脑内嘶鸣的警报几乎湮没了对方的私语,但真名的确一字不落地听到了,那一瞬,镜像扭曲不堪,少年的脸庞似乎变换成另一个人。她像落入网中的猎物挣扎着反抗即来的真实,无法挣开对方的束缚。

“我说,年轻人,秀恩爱也要分地点时间的。下一场马上开始了,大叔我就是不想妨碍你们也得赶人了。”粗狂的声音突然响起,少年回头,一身保安服的中年男子正不耐烦地扯着领口。

趁着对方松懈的注意力,真名甩开钳制的手臂,飞快地逃出影厅。

“这具身体太缺乏体力了。”少年低头望了望被真名甩开的手,继而看向女孩离去的方向,语调虽轻却满含魄力,“这一次也会抓住你。如果成功了,”他勾唇一笑,“就不要从我的世界离开了。”

……

“咳咳,年轻人,”一旁的保安又一次昭示着存在感,“我说,人家姑娘不乐意,也不能用暴力手段啊。囚禁是犯法的,我说你年纪轻轻不学好……”【大叔你的脑洞突破天际了好吗

顶着金木马甲的某人无语地扭头,保安“叔叔”一脸痛心棘手地教导着误入歧途的青年人。

呵呵。

三、相认的场合

在生命巨大的虚无面前,所有的理解都是枉然。所有的爱只有一个名字,它叫做“徒劳”。

+

樱满真名跑出影院,外面正落着小雪,奇异地和梦境重合。她有一件事必须求证,她的世界,让这个异常的世界变得完美的她的家人,女孩愈发惴惴不安,方才少年的接近激发了程序中沉眠的警报,她必须要确认她的家人真实存在。

纷纷扬扬的雪飘满了街道,却没有一片落在她身上。从久未有过的慌乱中平息下来,她才发觉她正站在干线中央,分明是车流量很大的时刻,竟然没有一辆车向她鸣笛,车辆自觉地远离她,甚至留出了一个空白地带。

这些以往早已习惯的异常,在现在看来,分外令人心惊。真名站在车流的中心,掏出手机,拨出谙熟于心的号码,下意识地屏息:“嘟,嘟,嘟……”

不会的,这个时候,大家应该都在家的。也、也许他们都出去了?真名点开电话簿,打出樱满玄周的电话:“嘟,嘟,嘟……”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她一遍一遍拨打着,手机里甜美而空洞的女声从无人接听慢慢变为空号。不知道是第几遍,手机的屏幕按键甚至被她按压出痕迹,她蹲在街头,等待着可能永远也不会接通的电话。

她像个被输入了特定指令的程序,在忙音挂断后重复拨打着几个号码,依旧是女声冰冷的回应:“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她终于彻底地慌乱了,如同被遗弃的孩童,茫然无措地蹲在车流中。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还存在呢?没有了他们,她所创造的“完美世界”还有什么意义?!哪怕自欺欺人也好,她为他们缔造的世界,所有家人都在,幸福得虚假,越快乐,越感觉到一切像泡沫一样,一戳就破。

异常的世界,异常的她,为了维持这点假象,她甚至忽略了那些明显的破绽,这些不具有独立意识的个体,只有远离才能忽视那些违和,但只是假象也好,她舍不得那一点虚假的温暖,所以维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扮演一个合格的女儿和姐姐。

可这一切都被毁掉了。她心里升腾出强烈的暴虐感和破坏欲,病毒的寄生终究还是在她的人格里留下阴霾。

被拉住的时候,真名条件反射地冲来人大喊:“离我远点!”而后回应她的是更用力的怀抱,真名挣扎地越激烈,反而被抱地更紧,像一棵树,根茎深深扎进土地。

“你总是知道怎么让我无可奈何。”少年放开了桎梏。而似曾相识的语调让真名怔在原地。黑发少年绕过她颈后,把围巾一圈一圈围在她的脖颈上,拉着她穿过无声后退的车流。镜像变为一帧一帧,真名奇异地没有反抗,任由对方带她回到人流之外。

雪花坠落,在半空中变为灰白的代码,少年穿行在代码的世界里,不见异色,悠游从容。真名抿了抿唇,偏头盯住他:“你…”

少年侧过脸,俯身,将她笼在一片阴影里,他深深地望进真名的眼眸,遗忘了一切而如洗般不然纤瑕的眼神:“我是谁呢,真名?”

“你是、你是……”从方才开始不断叫嚣的熟悉的违和感仿佛要冲破压制,填满那片空白的记忆。

少女无措地垂下头,少年进一步逼近她,轻轻地抬起她的脸,直到两人几乎鼻尖相抵,强硬地锁住她的目光,不允许她再次逃避:“看着我,真名。”

对方倏然强势的气场迫使少女即使慌乱又茫然,还是被迫与他对视。细腻的黑发,深不见底的眼睛,唯有眼神是熟悉的,这个人明明不应该是这样。

“应该”?那他应该是什么模样?他应该是谁?

絮乱思维混杂成一团,少年并不打算放过她,他偏偏又贴近她的耳朵,压了声音,缱绻温柔如恋人间的私语:“我是谁呢,真名?”

他是谁?不断地被逼迫,窘迫中,仿佛遽然间一道闪电劈开了玻璃罩,里面活跃的记忆历久弥新地迸出来。他是谁?他是那个因为她一句话傻乎乎地冒雨去采天竺葵的孩子,是那个即使成为众人追随的首领,依然为她保留着一片天竺葵花田的青年,更是经历了无数次轮回,依然决定颠覆一切的……

“Triton。你是Triton。”少女第一次正视着眼前人,随着她的话音,少年的全身开始跌落成灰色的代码,那些代码重组成一道熟悉到让人流泪的身形。

褪色的披肩白发,黑红相间的风衣,以及深不见底的珠灰眼眸,寡淡又无比鲜明的存在感。

涯垂了垂眼睛,一用力,将少女带向怀中,勾唇微笑:“过分啊,除了我还有谁会如此执着于你?”

“抱歉,我没办法把真名交给别人,就算是我扮演的人。我希望真名幸福,但是无法想象你的幸福是别人给予的。”就算说着抱歉的话,看上去也丝毫没有反思的样子,涯揉了揉真名的头发,清朗的笑容柔化了冷硬的眉眼,“真名的幸福只能由我负责。”

而真名给予的回应是——踮起脚尖,狠狠地吻上去。

这是一个混合着血与泪水的,撕咬的吻。

讨厌你戳穿我的美梦,还有,谢谢你,找到我。

一刹那,周围的建筑轰然崩落成深红如火焰的代码,世界覆灭于宇宙最亮的火光。而他和她在光芒的中央,永远存在。

在真名的完美世界。

+

不知道有没有看懂。

Carol说真名是最核心的代码,拥有创世的力量,指的就是这个。

真名用自身创造了一个世界,包含了所有她认为幸福的元素,最重要的是她的家人。

但是没有达特的外挂,这个世界所有人都是“傀儡”,没有独立思维,是真名的潜意识。

父母也好,弟弟也好,都是她潜意识的那个人。

这个世界严格来说,只有她一个人。世界是异常的,但她愿意为了她认为的家人忍耐,即使潜意识里她知道这些是假的。破绽太多,又舍不得舍去,因为“家人”在这里。

梦境的内容实际上是她短暂地回到正文里真实的世界。

而涯哥是一个BUG,真名世界的入侵者,作为世界的核心,如果真名承认了涯哥,就像程序遇到病毒,嘭一声她所构建的世界就会崩溃。她最珍视的支撑着她忍耐世界异常的“家人”就会消失。

涯哥知道这一点,所以伪装成里世界的原住民,套了个马甲进来,所以说“伪装了很久”。

至于为什么不打算继续配合下去,就像他说的那样,不打算把真名交给别人,即使那个人是他所伪装的。

他逼着真名承认了涯的存在。于是代码世界彻底崩坏了。

目 录
新书推荐: 未来共生代码与心跳 女子监狱出真龙,出狱后全球震动 七零:被夺舍十年后,她杀回来了 直播许愿:今天又双叒叕调剂了 危险关系 重生八零,苏小姐杀疯了 五年后重逢,疯批总裁情难自控 重生86:从赶海开始财富人生 渣男新婚另娶,我挺孕肚嫁了回国白月光 豪门清洁工:我靠触物读心撕破千金假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