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凌烟阁上非吾意(2)(1 / 1)
下人见主母怒了,哪里敢回嘴。上官云脾气一上来,啪地一下直接推门而入!
上官云和下人在说话时,屋内芙蓉已是听到了。她见上官云要闯入,吓得赶紧给江子轩盖上被子朝门口跑去。可是她还是晚了一步,等她刚要跑到门口时,上官云已经进来了!
芙蓉见此只好扑身将门关住,把水仙等其他人栓在了外面。上官云见她行为蹊跷,更是疑惑地往内屋走去。
等上官云走到床前,见江子轩盖着被子正趴在床上,此时芙蓉已是跟了过来面色凝重。上官云察觉到不对劲,她盯着江子轩审视,江子轩把脸又往床褥里埋了埋。
上官云往前走了两步,只见她突然一掀手,被子就被抖开了!芙蓉吓得不自觉地“啊”了一声。
此时更加吃惊的是上官云!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江子轩后背上一道道的刀疤!那条条刀疤犹如蜈蚣般爬满了江子轩的整个后背。狰狞的伤疤与缝隙间的粉嫩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上官云见此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
可让她更加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等她的目光由后背向下落去时,江子轩胸前的突起令她不可置信。虽然江子轩此时趴着,两团春光绝大部分都压入了床褥中,但侧面的圆滑弧线还是暴露了他、不、是她的秘密。。。。。。
呆了,此刻的上官云已彻底呆掉了。她曾揣测过无数个江子轩不与她同房的原因,但绝没有想到是因为这个!他江子轩是女人!江家的四少爷是不折不扣的女儿郎!
江子轩此刻却很平静,她早就猜到了也许会有露陷的一天。与其日日担惊受怕,被发现了反而释然了很多。
屋内沉寂了半天后,江子轩率先开口道“云儿,是我对不住你。。。。。。但如今咱俩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事若是宣将出去,对江、上官两家都没有好处。。。。。。请你再忍耐些时日,等过一阵儿寻个合适日子,我们就和离了还你自由,你看这样可好?”
上官云还未开口,眼泪已是流了下来。江子轩见此再次把头埋了下去。
上官云愤恨道“江子轩你把我骗得好苦。。。。。。你说还我自由?谁又来还我辜负的光阴与情意?哈哈”一句话后她突然怒极反笑道“哈哈,是啊,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早就算计好我不敢声张了吧?!”
江子轩紧张地继续听她说下去。
“你说的对,我不会说出去!就当我上辈子做错了事,老天来惩罚我的!”说罢她头也不扭地出去了。
江子轩看着她离去的身影,除了歉疚还是歉疚。。。。。。
此时芙蓉过来默默地把被子为江子轩盖上了。。。。。。
。。。。。。
只愿己痴傻,竟错付心意。
上官云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发起呆来。水仙不知道她刚才在四爷屋里发生了什么,出来后就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水仙担心地一直在旁边安慰着。因她自小就在上官云身边侍候,最是了解自家主子。她虽是看上去性子好,但是脾气上来了却是执拗得很。。。。。。
上官云察觉到了水仙的不对劲,她反过来安慰道“仙儿不必为我担心。。。对了把喻祺抱过来我看看。”
水仙遵照嘱咐把喻祺从奶妈那抱回来交给了她。
上官云看着江喻祺粉嘟嘟的模样心里很是纠结:难怪这孩子和江子轩不像,那他到底是谁的孩子?莫不是瀚哥的?看来那些传闻是真的。。。。。。
自从这天起上官云没有正经搭理过江子轩。上官云心里有气,她气江子轩骗她,气自己竟把心丢在了这种人身上。我不是应该盼着早日和离吗?为何想到要和她分开我心里却有些难过与不舍?我真、真是太不正常了。。。。。。哎。
虽然上官云对江子轩不假言笑,但她仍是恭谨持家,对待江家老小依然是一个贤妻良母的形象。
江君壁见上官云进退得体、对待侄子江喻祺犹如己出,心里头很是满意。听说夫妻二人近来有些不和,江君壁把江子轩叫过去狠狠训斥了一番“这样的妻子还不知道珍惜,你个竖子还想怎样!”江子轩听了,乖乖地低头不敢回一句嘴。
朝廷这边,江子轩回来后第二日,果然爆出了大新闻:六皇子李承旭被立为了太子!消息传到京外的李承炎那,已是两日后了。此时他想做什么已是来不及了,李承炎气得将一把价值连城的瓷壶都摔碎了。
没过几日,江南道收复的消息传回了京城!在李克用回京后,前线官兵乘胜追击,现已完全把越国赶了出去。
当安京的臣民刚刚陷入胜利的喜悦中时,一个噩耗紧接着传来了:大齐皇帝驾崩了!
大齐皇帝李克用,因长年服用野药仙丹,于靖元三年七月中旬驾崩。太子李承旭守制服国丧后,经过一系列繁文缛节于八月下旬登基,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大齐新一任皇帝。
李承旭登基后,对朝廷官员势力重新了进行了一次洗牌。左右宰相全部任用新人,右相吕元尘掌中书省,参议朝廷大政,诏令皆自其出。左相范德全掌门下省,可封驳中书诏令。左右宰相素来不和,议政常有争论。
朝廷其他官员也多有变动。其中咸繖王李克琪应邀任户部尚书,因其性情疏懒,多不管具体事务;礼部侍郎江君壁升任礼部尚书,仍实际掌管礼部事务;江子瑞因在大典中操持酒醴膳羞之事表现出色,由光禄寺主簿调任户部员外郎;江子轩因拥立有功,赐勋轻车都尉,由蓝翎侍卫升任一等侍卫。
此外,李承旭对江家还有很多银钱布匹的赏赐,并命人特意打造了一方金印赐予江子轩。此印上书‘江家之子,挺挺昂轩’八字。
江子轩受印后倒也不甚在意,不过是放到书桌上偶尔把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