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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散(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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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申叔贤翻来覆去睡不着,胡翎的话一直在耳边回响。细细一想,陆航今天的确和以前不大一样。他以前根本就是一话唠,特别能侃,跟谁都熟,就好像全国人民都是他们家亲戚似的,而今天晚上却没说几句话。他想着最坏的情况就是两个人之前在一起过,最后不欢而散,陆航花心他知道,但是那毕竟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更重要不是吗?

他把手枕在头下,盯着天花板发呆,一点睡意也没有,一番犹豫之后还是敲开了何嘉言的房门。

何嘉言睡眼惺忪地看着他,扒拉了一下额上凌乱的头发,声音模糊地问:“干嘛?”

申叔贤看着眼前迷迷糊糊的何嘉言不禁一阵脸红耳热,他不自在地挠挠头说:“嗯——我想问你一件事。”

“明天不行吗?”何嘉言打了一个哈欠。

“不行,不问清楚了,我睡不着。”申叔贤斩钉截铁地说。

“好吧!”何嘉言说着走出房间,走到沙发旁边时一不小心踢到了垃圾桶,差一点被绊倒,“哐啷”一声,在静谧的夜里这一声显得格外的刺耳。

“嘘——”申叔贤赶紧扶住她“别把胡翎吵醒了。”

“哦,我忘了。”何嘉言小心翼翼地扶起已经掀翻在地的垃圾桶,蹑手蹑脚地绕过去坐在沙发上,小声问:“你要问什么?”

“你和陆航。”申叔贤直截了当地说。

何嘉言一瞬不瞬地看着申叔贤,夜幕的笼罩让她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就在那一瞬间,如烟般消散的往事又重新聚集在一起。

“这是谁写的?”教逻辑的赵老大“砰”的一声把一张纸条拍在了讲桌上。

所有学生都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真倒霉!怎么就不偏不倚地扔到了讲桌上呢?陆航低着头佯装无辜。

“目无尊长,哗众取宠。”从赵老大喷发式的语气里大家都听出了他的愤怒。“究竟是谁?你自己给我站出来,别等我找到你。”

依旧是鸦雀无声,其实,大学和初高中不一样,老师不会再像小学中学那样不停地唠叨“某某某注意听课。”“后面的同学不要讲话了。”你是睡觉、看闲书还是逃课、玩手机都悉听尊便。老师手里的利器就是学分,学分的高低就反应了老师对你的态度。

大学的课堂,老师不会花时间在那些与教学内容无关的事情上,顶多就是提醒几句。所以,当赵老大在讲台上歇斯底里的嚷着要找出“犯罪嫌疑人”的时候,无论是遵规守纪的好学生还是这场恶作剧的始作俑者都没有太担心,以为老师批评几句就会继续上课了。谁知道赵老大是个格外较真儿的人,而且,很显然那张纸条上的话已经超出了他容忍的底线。

“不说是吧!没有人承认是吧!”赵老大环视着所有学生,想要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不知道为什么曾诺感到莫名的紧张,她的心跳明显加速了,她意识到赵老大这次是势必要找出“真凶”的,更糟糕的是她有预感“真凶”就是陆航。她刚才回头看了一下陆航,他低着头装作很无辜的样子,而他根本就不会装无辜,如果这件事和他无关他早就幸灾乐祸的在那左顾右盼了,怎么可能坐的这么安静。

“好,你自己不承认,我有的是办法找出你,下课!”赵老大“啪”的一声合上书,怫然地走出了教室。

赵老大刚一走,教室里就像从暂停到播放一样,画面立刻活动起来。大家哄哄嚷嚷地讨论起来“谁写的啊?写的什么啊?”

“不知道啊!”

“肯定是男生干的。”

“赵老大这次真的生气了。”

“走啦!走啦!还有课呢!哎?哪个教室啊?”

“A-431”

教室里的人快要走完了,曾诺惊魂甫定地收拾着课本。

“走啊!”陆航用课本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曾诺抬头看着他,刚要开口马上警惕地环视了一下教室,等到最后一位同学走了她才问:“是你干的吧!”

陆航撇撇嘴、耸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哎呀!你真是的。”曾诺说着用力的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陆航呲牙咧嘴地躲到一旁。

“你写的什么啊?赵老大那么生气。”

陆航用手在头上画了一个圈,曾诺立刻会意他肯定是嘲笑赵剑新“聪明绝顶”了。

“你呀!明天我把你的头发都给剃了,看你还说不说别人。”曾诺瞪了他一眼,背着书包往外走,陆航嘻皮笑脸地跟在她身后。

所有人都以为这场纸条风波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短暂的风平浪静只是因为他们处在风眼里,狂风暴雨还是会再度掀起的。

星期三下午是全校教职工开会的日子,所以每周三下午大家都没课。刚好是午睡时间,正午的阳光笼罩着校园,显得格外安静。

一个个短信提示音此起彼伏的响起,睡意朦胧的大家都没好气的把手机扔的远远的,整个宿舍这么默契的同一时间收到短信,不用怀疑肯定是班长群发的,要么就是团支书。

“偶买噶!疯了吗?”总有一个人会第一时间打开短信然后向整个宿舍播报“紧急通知:行政1班全体同学马上到D-1104开班会。”

“干嘛啊!大中午的。”

“真烦人。”

“就不去。”

抱怨声同样是此起彼伏。

“付莉会去的。”

话声未毕,所有人都乖乖起来了。

唉!关于付莉,大家真不知道应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别人的辅导员是军训时露一面,毕业时露一面,其他时间都在传说里。可他们的辅导员简直和高中的班主任一样尽职尽责,时时刻刻与你同在。

大学督促大家积极向上的是什么?不光是自控力,更重要的是学分。俗话说得好“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

考试不及格扣学分、逃课扣学分、不出席班会扣学分、运动会不坐看台扣学分……总之,只要你不听话就扣学分。

可是付莉管理学生的秘诀不是学分,你不来没关系,我再开一次,你还不来没关系,我单独找你,我不打你不骂你,就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教育你。可能是因为从小到大大家都被说教的够多的了,最不愿意听到别人说教,而且付莉一旦教育起学生来就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大有“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黄河彻底枯,我方能罢休”的架势。所以只要一提付莉,大家都乖乖的该干嘛干嘛。

付莉在讲台上来回度着步,台下的学生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或是看书或是小声闲聊或是趴在桌子上补觉。最前面的两排座位空荡荡的,只有第一排最右边坐着班长。

付莉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台下的学生,说:“都来了吗?”闲聊的收了声,睡觉的坐直了身子,都抬头看着付莉。“班长,点一下名。”

班长站起来点着名,期间有两三个学生姗姗来迟,悄悄地从后门走进教室。

“后来的同学坐前面。”付莉一声令下,来迟的学生刚刚坐下又都立马转移到前面。

“今天,让大家来,是有个事情想了解一下。”付莉停顿了一下,眼睛盯着台下的学生故意抬高了声调说:“知道什么事吗?”

大家面面相觑,不明白付莉指的是什么事。

“星期一,逻辑课上”付莉刚说了一个时间,曾诺就绷紧了神经,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陆航,而陆航却平静的好像真的不知道付莉指的是什么。

“有同学对老师出言不逊。”付莉一边说着一边注意观察学生的表情变化。“赵老师很生气,直接告到了教务处,今天早上,院长当着全院那么多老师的面拍得我的桌子“啪啪”的响啊!你们可真给我长脸。”付莉有些气愤,参加工作快十年了,带了那么多届学生,每年优秀班集体都出在她手下,这回却当着全院老师的面折了脸。

看着一向温和的付莉大发脾气,大家都觉得心里突突的,所有人都低着头静默不语。

“给老师起外号,嘲笑老师,简直是不知所谓,你们的素质和你们的年龄是成反比的吗?幼儿园的孩子尚且知道要尊敬师长,你们呢?你们是年龄越大,学历越高,素质越低吗?”付莉越说越激动,整整说了两节课,最后她说:“我再强调一遍,这件事是谁干的,你自己心里有数,今天下午五点半之前来找我,我话就说到这,散会。”

“你还是去找找付老师吧!别等着她来找你,到时候就麻烦了。”砚池边上,曾诺苦口婆心地劝说陆航。

“找她干嘛?那不是自投罗网吗!她要是真知道是谁干的早就说了,还用费这么大劲,她这是虚张声势,想引蛇出洞,就等着我往里跳呢!”陆航认真地分析着“敌情”,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可是,我觉得事情挺严重的。你主动去跟赵老大道个歉,态度诚恳点,兴许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道歉?你觉得道歉管用吗?要是让赵老大知道是我干的,他那科我准挂,而且清考都不一定能过。”

“可你这样心里不难受吗?”

“难受总比难过强。”

“但是,航子,我觉得咱做人做事都要心怀坦荡,敢做就要敢当,无论后果是什么,你得自己担着。”

“行了行了,你怎么和我奶奶似的。”陆航有些不耐烦地说:“没那么严重,不就一恶作剧嘛!搞得好像我杀人放火了似的。”

曾诺还要再说什么,手机响了起来。

“院里催我教保研的材料呢!”曾诺挂了电话对陆航说:“我得走了,你先回宿舍吧!晚上一起吃饭。”。

“行”陆航把嘴里的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碾灭了,转身走了。曾诺看着扬长而去的陆航,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地上的烟头捡起来扔进了垃圾箱。

管理学院学生办公室里院长和付莉正在安抚赵剑新。

“这样的行为必须要得到严惩,教书育人,就是不光要传授知识还要教育学生如何做人,这是教育的失败,是做人的失败。”年届花甲的院长深感痛心地说。

曾诺敲了敲门“院长好、赵老师、付老师好。”她先向三位师长问了好。

三个人怔怔地看着她,以为她是来自首的。

“付老师,我来交保研的材料。”曾诺也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于是说明了来意。

低气压一下子散开了。

“哦,你放桌上吧!”付莉说。

“付老师,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曾诺放下材料。

“嗯,好的。”曾诺刚迈出门口,付莉便喊:“哎?曾诺等一下,你把你们班这学期的奖学金证书拿回去,在桌上呢!绿色文件夹上面那摞,纸条上写着行政1班呢!看到没?”付莉一通指挥。

“看到了。”曾诺抱起证书就听见院长对付莉说:“她是行政1班的?”

“嗯”付莉点头。

“这位同学你过来。”院长朝她招手。

曾诺走到院长跟前,老院长平声静气地问:“这次的事,你们学生之间肯定都知道是谁干的吧?”

“院长……”付莉觉得让学生们互相举报实在欠妥,这样做不利于班集体和谐,但是老院长一抬手,付莉下面的话就咽了回去。

“是——是我!”曾诺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句话。

付莉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赵剑新也觉得难以置信。

院长指着她不停地说:“严肃处理,必须要严肃处理,这样的学生还保研。”说完愤怒地把她的保研材料扔到了一边。

曾诺心一沉想:“完了。”

知道了最坏的结果,她反而洒脱了。

曾诺向赵剑新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对不起,赵老师,我没有恶意的。”

赵剑新叹了口气,别过脸去,他感到很失望。

三个人先是把她批评了一番,然后又语重心长的把她教育了一回。末了院长说:“行了,你先回去吧!写一份检查明天交到我办公室。”

走出办公室她的心情既轻松又沉重。轻松的是这件事总算解决了

;沉重的是保研的事就这么作罢了。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愚蠢还是伟大。走出行政楼,站在阳光下,抬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像这么纯净无瑕的天空还真是少见。算了,她甩甩头,已经成定局的事就不要劳神费力去想了,不管是愚蠢还是伟大反正她不后悔。

这件事的结果是曾诺交了一份三千字的检查,深刻地检讨了自己的行为。没有通报批评,没有记过处分,只不过她保研的事情泡汤了。

她们宿舍的人知道她这愚蠢的顶罪行为后,把她批评的比三位师长说得还狠、还厉害。

“你脑子进水了呀!”

“干嘛要这么做呢?你这不是自毁前程吗?”

“就算陆航自己去认错,顶多就写份检查,反正他又保不了研,不影响他毕业的。”

“你怎么这么傻啊!陆航真不够爷们儿。”

舍友们七嘴八舌的把她批评了一通。然而曾诺却并没有太难受,保不了研她可以自己考啊!大浪淘沙,是金子总会发光,况且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又何必自怨自艾呢?

年少的我们为了爱情都曾有过无所畏惧的勇气和赴汤蹈火的决心,那个时候爱情就是一切的理由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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