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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练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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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衷是满身地抓,白皙的皮肤满是抓痕,看着很是触目惊心,周言没忍心,给他找了花露水,但和衷却不领情,因为皇帝老爷不喜欢花露水恶俗的香味。周言便不管他了,由着他自己受罪了。

一路上,看着他跟疙瘩奋斗,周言还附送两句幸灾乐祸,笑话他皮肤太白,跟女人似的,和衷似乎对这话很在意,发了狠话忍着痒不抓了,周言不信。可是渐渐,周言便笑不出来了,这家伙从说出不抓了的话后,果真忍住没再抓一次身上的疙瘩,看的周言觉得浑身都痒起来了。周言暗叹,能忍住痒的人,不成人才怕是难。

到了批发市场,周言熟门熟路地找到卖小饰品、女孩子头饰的商铺,跟老板打了招呼,便埋头挑拣起来,和衷不干了,“要卖这些东西?”

“是啊,天桥人流量大,我们街区进城里上下班就在天桥两边坐公交,而且附近还有两座中专学校,这些东西便宜又看着华丽,买的人很多。”

“你卖还是我卖?”

“当然是你啦!我早想好了,我进货收钱,你销售。就凭你这副天香国色的,肯定很多女孩来买东西。”周言故意盯着和衷被蚊子叮的有些红肿的脸颊,“可千万别被小蚊子毁了我的家国大计,别破相了啊!”

“你这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和衷咬牙切齿,“不就是说了句你有点黑么,至于这么记仇?老拿我的长相和皮肤说事,有意思吗?”

周言怜悯地看着他,“自己长得像女人就罢了,少找借口。”

“我哪里像女人了?哪里像了?”和衷越说越大,把胸脯挺得高高的,“看看我这身材,跟女人有半分像了?”

老板笑着插嘴,“小伙子长得是俊,要是黑点就更有阳刚气了。”

周言笑得内伤,和衷气得两眼发黑,整个早上都气鼓鼓的。

等周言买了一袋子的货物,他甚至赌气不肯背着,周言心情好,便不跟他计较,自己背着袋子,乐呵乐呵地唱歌,气得和衷更是咬牙,路过早点摊子,便赖着不走。周言没法,只能由着他吃早点,眼看着他面前的肉包子蒸屉越摞越高,周言的脸开始变黑了,吃货,吃货,天生的吃货!

和衷打着饱嗝,还要叫老板拿,周言忍不住了,“我知道你是个男人,就不用吃的方式证明了吧?”

和衷抬起的手停止,他目光怪异地看着周言,“那我用什么证明我是男人?要脱裤子么?”

“流氓。”周言站起来,“你自己结账。”

和衷一把拉住她,“别啊,小老板,我可身无分文,你说好了,包吃包睡的,可不能反悔。”

对面的老太太立马投来兴奋的目光,周言黑线,再让这家伙说下去,不知道能吐出什么狗屎,她赶紧结账,用目光凌迟和衷。

和衷心情极好,完全忽视周言放出的刀,一路哼着歌,歌曲就是刚才周言哼的《流年》,“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何其写照?

后来,和衷再不吃肉包子,他会笑着说:“那一天我把一辈子的肉包子都吃光了,吃到想吐却还装作欢喜的样子,只为了看见某个人吃瘪的样子,是不是很傻?”

是不是很傻?

和衷千般万般不肯,还是被周言拖着上了天桥。

“你不干活怎么有钱?没钱怎么过日子?不上学就得学会做穷人,知道吧?辍学的孩子就活该蹲天桥当小贩。”

和衷无语,举着一双细长白皙的手,“你看我这手像做穷人的样子吗?”

周言也不得不赞叹,那的确是一双完美漂亮的手,“是长得挺好看,可惜也不能当饭吃,就算做成泡凤爪,也不够吃一顿的。”

“粗俗的丫头,你懂不懂什么叫艺术?这是艺术家的手,我这手可是弹钢琴的,怎么能蹲天桥卖小饰品呢?”

“还弹钢琴,把你卖了都不够买架钢琴的,少做白日梦,赶紧的干活,我的工作也被你整没了,就指望着这个挣点钱上学呢,我还要读大学,才不跟你一样一辈子蹲天桥。”

“别不信,哪天我弹钢琴给你看看,你就相信了。”

“别傻了,孩子。”周言的声音里都是怜悯,“钢琴声是用来听的,不是看的。”

和衷内伤,苦中作乐,哼着“我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卖卖电脑。”哼一句,嘀咕一句,“人家还是卖电脑呢,我就卖头花?”

周言便敲他脑门。

小贩的高峰期是早晚上下班,白天太热,也没什么人流,周言他们每天早上出摊,下午四点多出来,这个时间太阳也挺厉害的。她带了把伞,已经因为黑点被和衷嫌弃过,总要注意点形象。和衷嫌大男人打伞遮阳丢人,太阳底下到处跑,周言提醒他几次无果,便由着他去了。

“故意要晒黑?那就晒呗,晒伤了疼的也不是我。”周言将手举到眼前,“一个大男人,手长得那么漂亮干什么?看我这手糙的,不能比啊!”周言甩甩手,鄙夷地剜了太阳底下的某人一眼,还是晒黑点吧,不然跟他站一起,一点女人的优越感都没有,也挺内伤的。

和衷有点娇气,但是却不矫情,刚开始还碍着脸面不敢招呼人,在周言几次“言传身教”下,便开始了正式上岗。

到了下班高峰期,那家伙完全进入了状态,天生一副生意人嘴脸,满嘴跑火车,把几毛钱的小发夹从村姑说到艺术,从艺人说到首相夫人,一个个少女或有着少女心的“少女们”大把地掏出银子,买起那假花塑料饰品,周言收钱收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真是小瞧这家伙了,还以为他肯定不会配合好好干活的呢!周言赞叹,能忍住痒的人,真不是一般人。

天刚擦黑,和衷便嚷着要收工,周言看了看货物,打算卖一星期的一天就卖出去了一半,进度喜人啊,于是周言便大方地提前手工,按王丽珠往日的节奏,可是要到晚上九、十点才回家呢!

和衷背着剩下的货,周言在前面走,时而倒着走几步,反复地问和衷:“我们真的赚了快两百块钱?”

和衷笑着点头,周言感慨,“照这个速度,我还有一个多月的假期,到开学时我不是要挣七八千块?哇,好多钱啊!”

“别花痴了,小老板,我都饿死了,赶紧回家吃饭。”

“你就一吃货,早上吃了我快二十块钱,那钱要拿去进货卖,能挣回一半呢!”

和衷饿得有气无力,忍不住浇她冷水,“小老板,今天是第一天,人家看我们新鲜才买的多,过了新鲜劲生意就差了,再说这些塑料玩意儿虽然不结实,也总能用个三五天,总不能天天买吧?”

周言恨恨地说:“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非泼我冷水?”

“我饿了。”和衷砸吧着嘴,“保暖似淫、欲,饿着肚子,满脑子都是官司,哪里会那些甜言蜜语?”

周言送他一个白眼球,“总之就是个吃货。”

“没有我这个吃货你今天能挣两百块?”

“好好,都是你的功劳。”

“我想吃烤鸭。”和衷站在一家卖烤鸭的小店门口,吸着鼻子不肯走了。

周言捂着钱包,“不行,这钱我有用呢,不能乱花。”

“挣钱就是为了花的,你这么小气干什么?再说,不是说好了合伙么,起码有我一半,我花自己的一半不行吗?”

“那也不行,你的钱也要留着,还要进货呢!”

“那也用不着那么多吧?”和衷哀嚎,“我没吃肉走不动路,不背了。”他将包袱扔下,蹲地下不走。

“你胡说,早上还吃了十几屉肉包子。”

“我顿顿要吃肉,不吃肉就走不动路,中午就吃了点白米饭,早消化干净了。”

周言挣了钱心情好,不跟他计较,好心情地蹲他面前,跟他讲道理,“回家吃肉,我给你做。”

“你会做饭?”

“废话,我五岁就会做饭了。”周言说:“你看天都快全黑了,家里昨日买了五花肉,我给你做红烧肉吃。”

“真的?”和衷迅速站起来,“那你还不赶紧的,磨叽什么?”

周言追上和衷,“你这人好没道理,到底谁磨叽啊?”

和衷一手背着袋子,一手顺手揉乱周言的头发,“你有好吃的不早说,不是你磨叽还能是谁啊?”

“周言。”

“哎。”周言听见人叫,顺口便答应了来,这片街区的老街坊以前都是一个村的,走几步便会碰见熟人,周言并未在意,等看见喊她的人后,她脸上的笑容却凝固了。

一身淡蓝色碎花短袖裤的朱英明走了过来,目光锐利地看了周言,又看和衷,再看向周言,周言叫了声“舅妈”,便低着头不吭声。

“听说你找了个小青年住家里,我还不信,看来是真的了!”

“他租我们家房子。”周言的声音很生硬,“我们合伙在天桥摆摊。”

“听说了,王佐媳妇还跟我夸了半天,说小伙子人俊嘴甜,她还买了两个发卡呢!”

“嗯。舅妈,没什么事,我们就回家了。”

“怎么不高兴看见我?”朱英明挡着周言,目光挑剔的能出来刺儿,“也是,在清去了北京,你少了伴儿,找个同龄的交往也是常理。不过,言言,我作为长辈还是提醒你一句,外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多了,你还是长点心眼,别被人蒙骗了,少跟不三不四的人交往。”

周言的脸涨红,看向朱英明那似笑非笑的嘴脸,干巴巴地说:“舅妈,我没交往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和衷眯着眼睛,说:“周言,赶紧回家吧,不认识的人少说话,你还揣着钱啦,别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把钱偷走了。”

朱英明怒视和衷,“小伙子,这说谁呢?”

“没说谁,就随口说说。”和衷也似笑非笑的,与朱英明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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