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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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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王都那一日,天色格外晴朗,虽已是肃肃冬日,却并不如何冷酷,反而日光微暖,一色苍苍,使人很感到浩大之气。不过即便是冬风凛冽,满目衰败,恐怕在如今的顾兰亭眼里,也是足以值得高兴的。

船靠岸前,他又一次向京玉确认:“同我一道去我姑父府上,不变卦?”

这是他早上起来就跑到京玉房里,一步不离跟在京玉身边,问过的第八遍了。

京玉居然也没有不耐烦,问一次,就很有耐性地回一次:“不变卦。”又挑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顾兰亭仔细思索,京玉果然一次也没有食言过——不曾做过承诺,又哪来的食言一说——不过他还是很高兴:“那太好了,到了王都,我可以带你四处游玩。”

京玉看着他兴奋的不停说话,说哪里哪里好玩,哪里哪里有趣,不复前几日整日不高兴的模样,便弯唇一笑。

顾兰亭从船上望下去,只觉下面人声鼎沸,岸边泊着一艘一艘巨船,既有货船,也有客船,不断有人上下担卸货物,也有亲朋拥着接送远道而来而来或者远道而去的人的。港口处还停了一艘皇家舰艇,甲板上兵卫来回巡逻,腰上的刀锋十分冰凉。

大约也只有王都,能将威武同繁华相容在一起。

顾兰亭露出赞叹之色:“今上实在很有些才德。”

京玉没什么特别的感受,他摆弄着顾兰亭手中的琼花枝,顾兰亭说一定要等他住到了府上去再还给他。京玉没有揭穿他小小的心机,笑笑地看着他。

书叶从岸头跑了回来,身后跟了两名家仆。从他们帽子上的家徽看出来,正是顾兰亭的姑父,现任王都都台掌府,常青华府上的家仆。

仆人上来冲他和京玉行礼,其中一人道:“老爷早已得了信函,前几日便派我们到港口来候着了,表少爷同这位公子一路舟车劳顿,还请挪步府上,稍事休息。”

顾兰亭前几日给姑父去了信,信里已经说了还有一位同行的好友要一同借宿府上的事。顾兰亭对京玉笑:“我同姑父也说好了,你可是不能反悔的了。”

京玉不置可否,只笑了笑。

顾兰亭便笑弯了眼,像终于确认之后放心了似的。自从那日早上京玉同他说:“我到王都其实并无什么特别去处,倒不如同你在一处。”他脱口而出:“我要住到我姑父府上去,你同我一起么?”京玉道:“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好了。”京玉答应得太快了,他反而一直觉得没保证似的。

直到此刻,他才全心全意放心下来。转头就把琼花枝还给了京玉。

京玉拿着被硬塞回手上的小碟子,无奈地笑笑。

不多时,又上来十数名仆从,将箱箧抬走,又另有两抬轿子,他和京玉各乘一辆,往都城内常大人府上行去。

到了府上,顾兰亭的姑父同表兄还未下朝回来,他还没来得及去换洗一身,他姑母已将他招到偏厅叙话去了。他小时候几乎可说是姑母带大的,多年不见,姑母便很忘情,拉着他叙了半个时辰还没完。

京玉在一旁喝茶,也不打扰,玩着自己的琼花枝。不过很奇异的是,他指尖往哪里,花枝便跟着往哪里折似的,花瓣也开得更加鲜妍。

姑母不时抽空和京玉搭两句话,看见那株琼枝。便笑道:“京玉公子原来也爱琼花么?”

京玉弯唇微微一笑:“晚辈独爱琼花。”

姑母笑说:“我从前在扬州时,也很喜欢府前那株琼树。到这里来,也种了一些,只是长得总不如扬州那株好。”

京玉微微翘了翘嘴角:“大约是花树也有灵韵吧。”

姑母这下笑出了声:“怪说不得京玉公子同四郎是好友了,只是四郎比京玉公子你,还要更痴一些,当真是个痴儿了。”

顾兰亭一听话头就觉得不对,但想阻止他姑母,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京玉挑起眉,笑着看了他一眼。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顾兰亭面皮都涨红了,说:“京玉,我姑母说什么,总之你别信就是了。”

姑母伸指头戳了他脑门一下:“说什么话?难道姑母我诳人么?”

兰亭捂着脑门,委屈不已:“我的好姑母,你给我留点面子罢。”

姑母扬起下颌,理也不理他,对京玉说:“有一回下雨,扬州大约有几十年不曾下过这样大的一场雨,河堤都被冲垮了,农田全被淹没,乌云滚滚的竟全聚在我们府上,巨雷连着打了三天三夜,府前那株琼树也被雷劈了。这傻孩子,竟不顾家中长辈呵斥,仍旧拿伞跑了出府去。”

“你却猜他跑出府去做什么?”

京玉眼光闪了闪,唇边笑意更深,却道:“不知。”

“他呀,跑出去,给树撑伞去了。”姑母又瞪了顾兰亭一眼,还在为他小时候的不知死活又气又怕似的,“那正是雷打得最厉害的时候,府里成天闭着门,没人敢出去的。他倒好,强说树下有人,淋了雨,要病了。任凭谁也拉不回来。在树下生生站了一天一夜,每不到一炷香时间,就又有雷电劈下来,简直就像往人身上劈似的,我们都吓坏了。”

顾兰亭撅着嘴,小声咕哝:“我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你也知道你活得好好的,”姑母说着,眼里已经有些泪意了,“你就是不知道我们多害怕了?”

说完觉得失礼,姑母用手绢抹了抹眼角,又说:“好在天君护佑,四郎终究是无事,连头发丝都没被雷劈着。且喜的是,隔日终于不打雷了,连雨也不下了。饶是如此,大哥,也就是四郎的父亲,气得了不得,若不是四郎淋了这许久雨,烧了好些日子,一顿鞭子怎么也免不了的。”

顾兰亭早已别开眼,只专心喝自己的茶,绝不同姑母搭话了。那年少一场事,只要一提,他总是要被骂个狗血淋头的。

京玉捏着茶杯,不动声色地说:“他原本是好心的人,自然也不会降灾于他。”

听了这话,姑母便很高兴,点头:“说得也是。”笑说,“而且说来也怪,那段时月,顾家家计本是有些艰难,一直走下坡路。自天晴之后,顾家前程也像守得云开见月明一样,逐渐好转了。”

顾兰亭又忍不住想插话了,他皱皱眉:“姑母,那是三位兄长克勤克勉,帮着父亲操持家业的结果,您再别提什么冥冥天意了。”

“好好好,”姑母说,“我也并未说什么。”

京玉低下头喝茶,袅袅升起的水雾挡住他的眉眼。

又闲聊了盏茶工夫,姑母着人带他们各自去厢房,好好洗漱一番,待会出来吃中饭。

回去途中,京玉突然问他:“你说当时,有人在树下么?”

顾兰亭一时没明白京玉在问什么,茫然地啊了声,京玉看着他,眼神有些奇怪,又问了一遍:“你姑母说,你看见树下有人了。”

顾兰亭明白之后,脸上又起了热意:“年少不晓事,当不得真的。”

“那你是看见,还是没看见?”京玉还是问。

“我也记不得了。”顾兰亭挥挥手,“都那么许久的事了,或许我当时就是性子上来,随口胡诌的。”

京玉沉默下来。

“那样的天气,怎么会有人在树下,”他说,“况且除了我别人都看不见,难不成是鬼怪么?”

顾兰亭耸耸肩:“那我倒真希望是我随口胡诌的。”

京玉脚步顿了顿,顾兰亭已往前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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