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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1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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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家。那么我让你们死的明白些。”唐浩走到小晴面前摸摸女孩的头,继续说,“我从小就没有了妈妈,我多希望得到一份母爱,后来父亲找了一个女人来,可就在那个女人马上要做我妈妈的时候,是谁抢走了那个水性扬花的****,就是你爸!然后玩腻了一脚再踢出去。那个林武呢,要不是他多次砸烂我家的店铺,我家也造就发达了,我爸也不会抑郁到死。还有你,林晓雨,每天在我床上哼哼唧唧的,却在梦中念着他的名字。”唐浩愤怒的指向常云啸,“要不是想接近你们家,我会忍气吞声的接受这个小杂种吗!现在好了,你们一家人都团聚在这里了,团聚在这里准备烟火吧。”

常云啸把林晓雨拉起来,小雨扑到他怀里,“快,快救救我们的孩子,她真的是你的女儿呀,你最有办法的,对吗?小云,求求你救救她吧。”

常云啸抱紧她,“你觉得没有母爱和父亲的死是林家的罪过,所以你百般进入林家就是要报仇?我们做个交换的条件怎么样?你放了她我有办法保住你的性命,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

“看来我的命还真有人关心呀,我用得着你来保全我的性命?你当你真的是救世主了?在别人眼中,你是一个胜利者,但是在我眼中你只是一个小丑。你我都是做金融的,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必定出现经济危机,而你只是阻挡经济发展规律的一个小丑,你觉得你这样做就可以阻碍经济危机的到来吗?愚蠢的行为只会让危机堆积,你阻挡了一时却阻挡不了一世,当下会再来的时候只能比现在更加猛烈。”

“的确,在经济发展的道路上你是顺应了规律,但这并不顺应民心,你我看到了危机,就应该尽量的去避免和减小它的作用,而不是推动和增强它的破坏性。你想利用经济的漏洞瞬间击垮一个完整的经济体系来达到自己的野心,这根本就是妄想是不可能的。”

唐浩笑了,“你开始的时候不是也在做空市场吗?我想你后来不做空的原因应该是不想我和同流合污吧?转过头来帮助香港政府做多市场,这其中没有你的死心和野心吗?你确实阻挡了经济危机的大面积发作,但是你知道吗,危机的背后是经济秩序的重新排列从而缓解旧秩序中不合理的矛盾。而你的行为阻碍了矛盾的解决,只是暂时的遏制,那么下回它发作的时候就会更强更严重。你注意到了中国经济蕴涵的危险吗?”

“是的,我注意到了。”这时保安队长凑过来低声告诉常云啸要拖延时间,警察已经在部署了,他点点头继续说,“但是中国现在出现危机的条件并不成熟。”

“不成熟?我问你,目前中国GDP的高速增长你怎么看?”

“在高速增长中暴露了内需不足。目前GDP中外贸占了70%,如此高的对外依存度是世界上任何国家都没有的。国内居民消费只占GDP的30%,目前国家的办法是鼓励原材料企业向银行贷款或者上市融资,也就是想靠长期投资来拉动经济,而投资形成的生产力一旦在几年内不能由消费来支撑的话,就将对金融体系产生压力,银行会出现大量坏帐。所以目前GDP的增长是存在漏洞和隐患的。”

唐浩不时的点头,“那么你对中国的外汇储备怎么看?”

“目前中国的外汇储备应该在7000亿左右,但的确也存在问题。其中近6000亿是外商的累积直接投资,因此外资对国内经济的影响巨大,而投资外汇是很不稳定的。投资可以撤离,而且为了得到较大数目的外资,部分地区领导甚至放任外汇从地下钱庄自由进出国境,这等于在埋了一颗金融地雷,一旦经济波动,这些资金撤离的话,跟泰国的情况就很相象了,等于是外有大兵压境,内有釜底抽薪。”

“没错,实际上香港地区的金融战只是一场军事演习。”唐浩点头。

“还有,中国城乡收入差距已经增加到了6比1,占人口70%的农民的消费能力却只有25%,因此内需无法扩大。我们有7000万下岗职工和2亿农民工生活水平低下,成为社会不稳定因素。十多年来地方政府在圈地运动中占用土地7200万亩,使粮食缺口高达5800万吨。城市化速度高涨,去年北京地区房地产投资占总投资的65%,居世界城市之首。我们还有每年进2000亿的贪污。你还想问什么?”

“精彩精彩,想不到你也同样研究国家经济发展的很多方面,那么你为什么还要阻挡危机的到来?本来可以从香港向内地蔓延的,这些问题在危机中会重新排列解决。”

常云啸摇摇头,“你忽视了一点,就是金融体系的不健全,这反而成了当前中国经济的一张保护膜。中国内地的股市和期货市场不挂钩,外汇的自由兑换没有全面放开,银行介入金融市场的程度不够深,交易的品种不够多样化彼此没有避险和放大效能,外资进入中国证券市场的数目过小。所以这个时候想在大陆搞危机是不可能的,从这次泰国的危机前奏来看,外资至少要进入中国证券市场五到十年以后,前面所说的条件全部成熟的时候,才可能发动大规模金融风暴。所以香港只能是试探性演习,成不了大气候。”

唐浩突然仰天大笑,“好啊,至少我的对手不是一个外行。常云啸,你也算是一个金融才子了,只可惜我们没能成为朋友,否则可以横扫天下……哎!不过在我眼里你依然不是英雄依然是小人一个。无论我怎样做空香港市场,无论我的目的对民众有多大的危害,我所用的手段都是在游戏规则中的合法手段,在交易中我是真君子,而你不是。你所用的不是市场手段,你用的大量的市场外因素,跟政府部门联手,甚至在失败前夕修改了游戏规则,变更了指标股。可以这么说你是操盘手中的一个耻辱,你的手法没有体现在盘面上却体现在暗算中,作为一个真正的操盘手你玷污了这个职业。所以外行人可以称颂你为英雄,但是在这个职业圈中你只能算一个小人,远比不上你师傅潘国峰。”

这时保安过来低声告诉常云啸,警方已经到了,正在四周找高点准备狙击,希望这边再拖延时间。常云啸点点头,继续和唐浩周旋:“我当然比不上我师傅,我敬重他。但是他同样厌恶这个欺诈的职业圈。我本来也就没有想回到这个圈子里,你知道我没有带回来一分钱,我的资金成立了香港稳定基金,这就是我退出这个圈子的决心。既然没有想回到圈子里,我又何必在乎什么英雄还是小人呢?”

“香港稳定基金!”唐浩向空中挥挥手轻蔑的笑着,“要不然我说你只能算是小人呢。你后面不是已经站了警察和记者吗,你敢跟他们说说你的资金的来历吗?我敢,我敢跟他们历数每次坐庄的经历,你行吗?你从中国大陆股民手中骗取多少血汗,能算的清楚吗?仅因为松田汽车的一次坐庄就让一家人****,两个老人跳楼,再加上报纸没有报道的受害者,这些帐怎么算,你敢承担责任吗?你把大陆人民的血汗送给了香港,以为这样就可以还债了就可以安心理得了吗?再说了你是心甘情愿的送给香港人民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用这些钱买了一个名誉和生命的保障吧?因为这些钱本来就不属于你,其中有很大的非法因素,所以政府不会放过你,于是你就用这个钱借花献佛做了顺水人情,我说的没错吧?”

常云啸愣住了,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些事情会被唐浩看的那么清楚,“也许你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总是跟你过不去吧?现在我告诉你,我哥哥就是参与了你阴谋策划的香正基金而跳楼自杀的,我母亲听到这个消息后心脏病复发也去世了。短短的一天,我就失去了两个亲人,在你的资金中有多少的肮脏你能计算吗?”

“肮脏?我不觉得,我用操盘手的手段得到操盘手应该得到的回报。在我看来,你的资金也并不肮脏,只是在荣誉和生命面前,你才开始觉得它的肮脏了,你不敢去面对了,因为你面对它的话你就要失去所有的荣誉,失去在人们心中的光辉形象。你被虚荣所迷惑了,不敢再回想你曾经操盘手的经历,不敢再面对这些辛辛苦苦得来的资金。最后你选择了荣誉,不是吗?对于我们操盘手来说,资金就是生命,我为了财富最后失去了资金,你为了名誉最后也失去了资金,天下尽殉也,彼其所殉仁义者,俗称君子,其所殉货财者,俗称小人。其殉一也,又何取君子与小人于其间哉?你和我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好吧,唐浩。我们也不要讨论谁君子谁小人了,我劝你还是自首吧。今天的这个形势你看到了,你很难逃脱。当然你可以选择同归于尽,那么至少在别人的眼里,你是一个失败者,而且永远不能翻身。而我常云啸是一个胜利者,死了也是。所以如果你想跟我斗,就要保住一条性命。你自首,我确信我有能力保你性命,等你东山再起。”

“你保证?想骗谁,你说保我就能保我?警察能放过我吗?我这里一松手,你身后的警察就送我上法庭去枪毙了!嘿,警察们给我听着,林武是我害死的,那起交通事故是假的,是我设计出来的。不过常云啸我还是很佩服你,好像这里也只有你想到了我是怎么做的。对了,还有林文也要死了,因为我长期给他下了一种毒液,是中国地虎,一种小蜘蛛,知道吗是蜘蛛,谁跟我斗他都要死。有本事你们开枪啊,开枪啊!常云啸看到了吧,警察也拿我没有办法,很显然这里只有我一个赢家!”

“爸爸?真的是你要害死我爸。”林晓雨惊恐的望着他。

常云啸狠得牙痒痒,“你老子那么懦弱,不能面对现实抑郁而死,你很继承他,到死也不光彩,有本事找我来算账,拿个小女孩较劲你也算男人?”

“对呀,我应该跟你算账。那么我来考验一下你的勇气吧。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我按动按钮咱们一起看烟火;第二个选择嘛你从这里跳下去,我放了你们的孩子。”

“不,不要!小云你不能死,唐浩唐浩我求求你了,放过我们,这样我死我死行吗?”林晓雨已经哭成一个泪人,精神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常云啸抱住她。

“怎么?不好抉择了?很显然你的灵魂也很自私,所以不要说我唐浩自私,看到了吧人都是自私的面孔。看来我们只好选择第一个方案了。”唐浩举起了手中的遥控器。人群哄的一下乱了,有人往楼下跑。

“慢!我跳!但你要言而有信,必须放过我女儿。”常云啸咬着牙说。

“不,不要呀,你不要相信他。”林晓雨瘫软在地上哭,抱住他的腿。

“唐浩!”忽然有一个声音穿过了人群,“你还有我呢,连我你也不要了吗?”一个女人从人群中走出来,径直向唐浩走去。

“唐浩,你忘了我吗?在你心中我究竟算是什么?我这些年这样爱着你关心你,可是你给了我什么?我不需要什么名分,至少你也想想我的体会。”

“许童,我……”

许童的出现让在场的人惊呆了,因为她径直走过去但唐浩没有喝令她站住。许童也穿了一身黑色风衣,带了一条白色围脖,在风中簌簌的抖着。

“你忘了你跟我说要爱我一生?你忘了你说要带我去世界周游?你忘了我们还想要一个自己的宝宝,把他抚养成人?”许童走到了唐浩面前停下来。

“不,我没有忘,但是现在都没有可能了,是他,”唐浩怒视着常云啸,“是他破坏了一切,我根本没有生存的机会。许童,对不起,我不能陪伴你了,我现在是一个罪人,我诈骗、我杀人,我不值得你去爱的。我只要离开这里两米,他们就会杀死我。”

“但是你对我好不是吗?你还是爱我的不是吗?你看,这是我们一起买的风衣,是情侣装,站在一起,我们不是很相配吗?这些年来我们总是躲躲藏藏,现在终于可以不隐蔽了,这样多好?”从背景看过去可以感觉到许童在哭泣。

唐浩抬起手抚摸着她的头,“是的,我爱的只有你,要不是为了进入林家,其实我们真的可以好好的度过,我会爱你一生一世,直到我们满头白发。但是现在……我能怎么办?忘了我吧,不要为一个死人浪费你的美好青春,让我自己和他们做个了结吧。”唐浩向空中展开了双臂:“千岁厌世,去而上仙,乘彼白云,至于帝乡,三患莫至,身常无殃,则何辱之有?”

许童忽然抱住了唐浩,亲吻他,抚摸他。

常云啸忽然感觉到什么事情要发生,欲意冲上去,被后面的警官拉住了,“别乱动,我们的狙击手已经准备好了,射击范围内危险。”

突然,唐浩推开许童纵身跳出楼边的护栏,人群惊呼一声。

许童从地上爬起来,异常镇静的对林晓雨说,“放心吧,电线我已经剪断了。”说完丢下一把剪子,突然也跃出了护栏。人群又一次惊呼。

人们愣在哪里至少十几秒,然后惊呼着奔向楼沿,很快警察就控制了局面。常云啸和林晓雨跑过去解开女儿。这时常云啸看到唐浩刚才拿的遥控器扔在地上,捡起来竟然是一个普通的电视遥控器。而还是身上绑也不是什么雷管,只是纸筒。

为什么是这样?难道唐浩根本也没有想要杀死我的孩子?难道他只是想要把我引到这里,来揭穿我这个英雄外罩下的罪恶嘴脸?或者他只是想在自杀之前最后再看一眼作战的对手?这是一个坚强的人,一个不服输的人,也是一个输不起的人。

第二十二章再见纸戒(上)

文武集团的股价一连急跌,总经理畏罪于情人双双自杀的事情传得满城风雨,而林文又躺在病床上,林晓雨更不可能有心思接管公司,只是带着孩子躲在家里不出来,一切事务只好放在了母亲张雨身上。在张雨和林文的请求下,常云啸答应帮忙维持公司一般运营。

林家大院还是那么阔气,花园中依然飘满了花香,只是少了观赏它们的心情。常云啸是第一次走进林家大院,听说林文已经从医院回到了家里,其实常云啸更想见到的是林晓雨……

张雨让吴婆婆给常云啸冲了咖啡,吴婆婆已经老了很多。

“林伯伯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他好了很多,医生知道了他中的是什么毒就可以对症下药,现在已经在恢复期,只是康复还要一段时间。他让我感谢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事情。你和小雨最初的时候,是我们的态度不好,我向你道歉。”

常云啸摆摆手,“都是旧事了,这么多年,何必再提。希望能他早日康复,公司也就起死回生了。”

“可惜我们只有一个娇弱的女儿,没有象你这样的儿子,这么大的一个企业还要我一个女人家出面打理。”

这时吴婆婆喊张雨上楼,大概是林文那里有什么事情。张雨让常云啸在这里稍等,自己上了楼。

吴婆婆过来给常云啸添咖啡,他叫住婆婆,“吴婆,那个,那个小雨她怎么样?电话也打不通,听说这些天就没有出过门?”

“亏你现在想起来关心她了?当年做什么去了?你是看到了自己的孩子才想起来关心她吧?否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呢!”

“我,我其实正想问您,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小雨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

“不提你就假装不知道?我问你,我们家小姐怀孕的时候你在哪里?”老太太好像很生气。

“我?我想那个时候我应该是去上海找我舅舅了,我不知道她怀孕了,真的,我……”

“好吧,那我告诉你。你走后小姐发现自己怀孕了,可是怎么给你打电话都联系不到你,好像说你去了澳大利亚。她就天天找你,后来以为你出事了,她害怕就跑回家跟家里说。这对林家来说是个耻辱,老爷要她打掉孩子她死活不肯,于是老爷又要哄她出门。这个时候那个唐浩出现了,他说她愿意娶小姐,也愿意抚养这个孩子。看着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她就只能同意了。结婚后她提出来去澳大利亚旅游,一去就是半年,其实还不是希望能打听到你的消息?她和唐浩的婚姻一点都不幸福,那个唐浩对小姐总是不理不睬的,听小姐说他在外面还有一个小老婆。但是为了把孩子抚养长大,小姐她只能忍气吞声。再后来家里就出了很多事,大概你也知道了。”吴婆婆停了停,“我去照顾老爷。”转身上楼的时候又补了一句,“小姐和孩子在那边上楼梯二层。”

看吴婆婆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常云啸站起来,上另一个楼梯来到二层,这边只有一个房门。他站在门口听不到里面的声音,抬手敲门又放下,重复了两次,他还是敲响了它。

“谁?”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是林晓雨。

“是我。”

“我谁也不想见,你走吧。”

“我只是想跟你谈谈,我知道你受苦了。”

“有什么好谈的,我受苦也不用让谁来可怜同情,你走吧!”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让我补偿好吗?补偿你补偿孩子……”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你走啊!”小雨的很情绪化,可以听到她在哭泣。

“好好,你不要激动,我这就走。可以给我打电话,好吗?我走了。”

常云啸退下楼,张雨已经在大厅中坐着。

“小雨最近情绪比较波动,大概是那天受到了刺激,已经请了医生,我想她自己调整一些日子应该可以的。你要是愿意,可以时常来看看,好吗?”

常云啸点点头,“我还有事,不多打扰了。”

他在楼下的花园里站了很久,二楼的窗帘一直拉着,看不到任何人……

三天后,林晓雨突然带着小晴失踪了。留了一封信说自己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让大家不要担心。

常云啸筹集了资金让竿狼护住文武集团的股票,自己找遍了能够想起来的安静的地方,但是都没有林晓雨和孩子的身影。

他忽然感到少有的百无聊赖,去蓝巾牛仔要了啤酒。梅子给他端过来,坐的他身边,帮他倒上一杯,自己也满了一杯。

“来,我陪你喝。”

铛的一声,两人一饮而尽。

“林晓雨还是没有消息?”昏暗的灯光下,还是能看到梅子的眼睛。

常云啸看着她,忽然笑了。

“笑什么?”

“没什么,忽然想起十几年前在三里屯喝酒的时候,你的眼神好像没怎么变。”

“是没变,那个时候你也是在想她。”

“也许这就叫做本性难移吧。”

两人都笑,带了苦涩,继续喝酒。

迷迷糊糊中有人敲门,常云啸睁开眼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十一点多。昨天也不知道和梅子喝到了几点,现在头还是昏沉沉的。

穿了睡衣,开门是风铃。

“呦,这么晚了还睡呢?”

“昨天多喝了点,帮我沏点茶好吗?我去洗个脸。”

洗漱完毕风铃已经把茶泡好,喝上一口,喉咙好受多了。

“好久没有回去了,那天电话中你说腿基本好了,真为你高兴。啊,对了刚才没有注意,来来走一个让我看看。”

风铃站起来,走了几步,竟然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看来治疗的相当有成效。

“不错不错,一点都看不出来,真的不错。”

“子豪说只要不剧烈运动会越来越好的。”

她没有说周医生,却叫了子豪,常云啸的心在震动,是酸楚还是嫉妒?风铃说完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在他身边坐下来。

“我,我想跟你说点事情,你能保证不生气吗?”风铃说话的时候有点怯怯的,还是头一次看她这样说话。

“哦,对了,我也有事情要和你说。”常云啸站起来走进卧室。鼻子酸酸的,他咬紧牙没有让眼泪落下来,从抽屉中拿出一个盒子。

“这个送给你。”

“是什么?”

“应该说是送给你们的,什么时候办事?”

风铃看着他,从眼神中露出惊奇和歉意。

“我,我就是想来跟你说这件事情。子豪他,他对我真的很好,我无法拒绝他。我从小没有父母,是你舅舅收养我,但是我过的是女人的生活吗?每天跟男人一起打打杀杀,表面上是你舅舅的干女儿,其实呢?”风铃声音哽咽,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唇边。

常云啸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使她平静下来。

“你记得常常在我身上发现的青肿吗?我跟你说是练功弄的,实际上都是你舅舅,他没有****的要求却有虐待的癖好。我就是这样生活的,你知道吗。”

常云啸吃惊的松开手,绕着茶几整整走了一圈。其实他早就感觉到风铃和舅舅的关系不一般,但是没有想到是这样。这让他很心痛,仿佛做错事的是他自己而不是舅舅。同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风铃能狠下心告发了洪天泽赔上了收养她的干爹。

风铃笑了笑,“不说这些,让我看看你送我的东西。”风铃打开锦盒,竟然是三枚玉佩。风铃在香港和澳门也算是见过名贵珠宝,但是这三块玉石的确可以称为极品。这是三块晶莹剔透的紫色帝王翡翠,色高水足,上面分别雕刻了龙、凤和麒麟。

“好漂亮。”

“送给你们和将来的小宝宝。”常云啸平静下来。

“太贵重了,我怎么能收呢。是我对不起你,我……”

“礼物不在贵贱,只要心里喜欢,真心的祝福你们俩个,也真的很高兴你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港湾。好好珍惜,别象我一样总是错过,错过了之后才明白珍惜却无可挽回。”

风铃抱住他,趴在他的肩头抽泣。“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不是在怪你,我为你高兴。”常云啸想起了小雨,想起了那两枚不值钱纸戒,“也许,我也应该去寻找我的幸福。”

“你打算找到林晓雨?”

常云啸淡淡一笑。

风铃和周子豪的婚礼虽然没有邀请很多的人,但是很排场。常云啸包下了所有费用,算是送给新人的礼物。

“风铃,我还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不要了,你给我的太多,我却无以回报。”穿着白色婚纱的风铃美极了,就象白色的天使。

“但是这个礼物很特殊。”常云啸挥挥手,从后面上来一个侍从,捧了一个盘子。常云啸接过来,掀开上面的红布。

“啊!是批文?”风铃高兴的跳了起来。

“我知道你和周子豪想办一个残疾人基金会,但是一直批不下来。这个礼物如果你不要,我就收回了。”

“我要我要,子豪,你看我们的基金会已经批准了。”风铃高兴的拉着新郎,周子豪也高兴得不住道谢。

“子豪,好好待风铃,她就交给你了。赶紧把基金会办起来吧,我在律师那里放了两千万的支票,基金会剪彩那天会划过去。”常云啸拍着周子豪的肩膀。

“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谢你,就代表所有将来得到帮助的人敬你一杯。”

散席后风铃把常云啸拉到了一边,“我听梅子说,你把钱都捐给了希望工程,现在再把钱捐给基金会你就没有钱了。你到底怎么了,想做什么?”

“我要去寻找我想要找的东西。”常云啸坚定的说。

“那也不用放弃一切呀?”

“不是放弃,是解脱。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的。”常云啸拥抱了她一下,走了。

香港的佛香讲堂还是那样幽静,青烟缭绕,一灯大师盘腿坐在石墩上与常云啸慢慢的品茶。

“想出家是好事,可惜你动机不纯,孽缘未尽,又怎么能安心出家呢?”一灯大师闭着眼品着茶香。

“大师,我经历了那么多,好像我什么都行却又什么都不会,好像什么都明白却忽然有一天发现什么都不懂。我想这些苦闷要在佛法中去寻找根源和答案了,要多读些经书。”

“佛法?很多人用一生的心血都得不到一个法字,每天抱了一本经书能够从头背到尾,殊不知法并非在书中。这就象是一块路牌,上面写着厕所并画了箭头,你找厕所知道往箭头的方向走,却不会抱着路牌不放。经书就是一个印了箭头的路牌,指出了法的方向,但它不是法。既然经书不是法,你又何必要读呢?正所谓,天之自高,地之自厚,日月之自明,夫何修焉?”

常云啸自己笑了,“其实我来的时候,就知道您不会让我出家的。”

“哦?既然已经知道结果还要执着?你又是怎么知道结果的呢?”

“第一我的口才没有您好自然理论不过。第二我也的确尘缘未了。第三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跟神有关系吧?”

一灯大师睁开眼睛,微微颔首,“你越来越能看明白事物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慢悠悠的开了机,拨出一个电话。“你没有说错,他最终还是来了,你要不要跟他说话?”一灯大师将手机递过来。

“常云啸啊,我和一灯大师等了你好久了,我就说你一定会来。我知道你遇到困难了,我答应过帮你三次,第一次是彻底清查唐浩,第二次审批残疾人基金公司,那么现在我可以帮助你第三次,寻找你要找的人。”

常云啸端起茶杯,“神,我和一灯大师在讨论佛法,谁说要你帮我找人了?呵呵,我知道你能帮我找到她,但是又能怎样?找到了她的人,是否能找到她的心?找到她的心,是否多年依旧?所以我看这次不想您帮我了,是好是坏是成是败,我自己来吧。”

对方停顿了许久,“你说的对,自己努力吧。”

“谢谢,我已经很感激您了。”

“以后还有什么打算?”

“离开了金融市场,您也知道我这个人没有什么正经本事,在金融市场上也没有做什么好事。再说了我做什么您也都监督着,我看我还是不去动金融的好。后面我可能世界各地走走或者找个地方去清静。”

“呵呵,我什么时候监督你了?好了不多说我还有事,那么最后一次求助的机会依然留给你,有事情打电话吧。”

神的电话挂断了,常云啸看看一灯大师,把手机还回去。“这次神和大师都不能救我,一切还需要我自己化解,事由我生,又怎能逃避?谁又能解我心中魔障?也许一切都已经太晚,或许也没有必要去挽回什么。人一生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金钱、地位、人格、尊重、爱情、自由或是什么?可惜大师不愿意收留我呀,我也没有缘分在这里沉思。”

一片叶子飘落了下来,落在杯中,大师并不在意只是吹了一下继续喝茶,“如果你只是想思考的话,我可以给你找一个清静的地方。我在泰国认识一位大师,我可以介绍你去那里,一不用你出家,二随时你都可以离开,就象这叶子来去自由。静静的去静静的思考,你不需要去寻找你要的东西,静以制动。”

“哦,是这样,太好了大师,那么就拜托您了,我回北京等您电话。”

一灯大师挥了一下手,“阿弥陀佛,不送。”

又过去一个多月了,林晓雨和女儿晴晴都还没有找到。放出去的线人打听回来的消息有的说她去了澳大利亚,有的说在北欧见到过这样两个人。总之还是不能确定这两个人的去向,公安局也无能为力,但是也不能列入失踪人口。

常云啸知道她在躲他,同时也在逃避她自己。生活的变化太快了,瞬间足以改变了一个人和他的生活,而太多的事情又有太多的千丝万缕,换谁大概都要度过一个时期。

文武集团的风波已经基本上稳定,张雨女士已经可以答理这个公司的运作,牛皮和竿狼现在留在她身边帮忙已经成为了文武集团的管理人员。

蓝巾牛仔的生意越来越火,梅子带着几个朋友一起努力奋斗把这个酒吧搞得有模有样。现在这个酒吧已经是全英文的服务,很多外国人和喜欢学习英语的人到这里喝酒聊天。风铃和周子豪也经常来这里,他们的残疾人基金已经发展到了一个亿的资金规模,建立了一家平价医院,虽然规模不大,但是也小有名气。今天他们没在这里,应该是带医生团去山西那边义务汇诊去了。

常云啸和梅子驼子竿狼在酒吧里喝茶,聊的正开心,牛皮走进来坐下抢了一杯水。

“我把你的事情基本上办好了,招标单位已经报过来,筛选之后就可以施工了。”牛皮说。

“恩,那么后面的事情你就继续办吧,交给你我放心的。”常云啸慢慢的说。

“什么事情啊?”梅子好奇的问。

牛皮边喝边跟她说,“常哥说要捐赠希望工程,我们从希望工程要了二个学校的指标,现在正在招标建筑公司,竞标后就可以开工了。”

“二个学校?你剩下的钱还有多少让你这样造?你总要留下一些过你下半辈子吧?”梅子真的为他担心。

常云啸只是笑而不答,自己喝茶。

“你怎么不说话?你倒是说呀。”梅子着急的摇晃他。

“算了,你也别问了,我们问了很多次他都是这样什么都不说。但是我知道他的银行账户几乎一贫如洗了,是这样吧?”牛皮碰碰常云啸,“现在他还没有我们几个富有。”

“你不会还是因为林晓雨的事情吧?她不想见你躲你,你也不能这样吧?这算什么?看空一切还是自暴自弃?”梅子是真的为他着急。

“你总是改不了你的火暴脾气,驼子怎么受的了,是吧驼子。我是想做点好事,然后呢自己找个地方静养,这几年你也知道我实在是很累了,你不想我累出个什么癌症之类的吧?”

“是啊,常兄也是这些年太累了,是要好好休息,而且他的脾气你还不知道?谁能犟的过他吗?去静养总比躲到哪里让我们找不到好吧?”驼子帮忙说话。

梅子没理他,“云啸,你在酒吧的账户有存款,而且还有你的股份,缺钱的时候一定要支声,走到全世界也不过就是网上转帐那点时间。别担心钱,你听到没有?”

常云啸笑着站起来,摸了一下她的头,“我不担心钱。”拿出一张一百元人民币:“竿狼,这是什么?”

“一百块钱呀?”竿狼莫名。

“但本质是一张纸。印上一百就是一百,印上一万就能是一万。仅仅一张纸就能兴国安邦,也能国破家亡,就是金融赋予它的生命。这几年大家手上都富裕了,觉得票子来的容易了,但是绝对不可以轻视它,这张纸的作用是害人还是救人都在于使用它的人的本性。不可以轻视它是因为它有自己的戒律,违反戒律终究有一天会毁在这张纸上[绿色电子书请百度或谷歌搜索:绿色电子书下载站|]。听懂了吗竿狼?”

“干吗就说我呀。”竿狼尴尬的笑笑。

“这些人里,就你挥霍的厉害。泰国回来给了你一千万,说吧赌博输多少,还要我查吗?”

竿狼咧咧嘴,“我下次不赌了就是。”

常云啸看看大家,“纸的戒律就是纸戒,不只说给竿狼听,大家都要记住不可以轻视它,否则会和唐浩一样下场。”说完带着牛皮离开了蓝巾酒吧。

一灯大师来过电话,泰国寺庙那边已经说好了,可以随时过去。当天晚上和风铃通了电话,结果她哭的什么似的,好像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害得常云啸安慰她直到半夜。

第二天一早,他收拾了一些衣物,装了一个旅行箱,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站住了。回来,从抽屉中拿出了那个心型的糖盒。里面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那两枚纸戒,没有了那个烛光的夜晚,没有了那个熟悉美丽的身影,没有了白色的连衣裙,只有这红色的盒子。常云啸把它放在胸口,闭上眼过了一会,将糖盒放入旅行箱。

陆地越来越远,已经模糊不清了。常云啸捧着那个红色糖盒久久站在船尾的甲板上望着远方的地平线,是留恋什么还是期待?他说不清。这个空荡荡的红色糖盒已经跟随了他十多年,难道这么多年还要留恋或者还在期待什么奇迹吗?

海风夹杂着淡淡的苦涩吹过,如同人生的味道。

脚下的游艇就是他的“啸云号”,本次是它最后的旅行。常云啸已经找好买家,船一到泰国就更名换主,出售的五千万人民币将捐献给世界儿童基金组织。从此,“啸云号”将不再存在,常云啸也将消失于五十亿的茫茫人海中,他微微的笑了。

对外人来说有谁会理解,这样一个几年间叱咤金融市场的年轻人又何苦草草收场?多少人对他的资金和经历羡慕不已他又何苦这样挥之东去?是的,这个年仅三十七岁的年轻人,曾经震惊了亚洲以至世界,他的财富也足以实现人们梦想中的奢华生活。然而他决定消失了,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真正梦想拥有的,都已远去。

常云啸把红色的糖盒放在酒桌上,自己走到船舷边,点燃一支烟来掩饰心中的不安,楞楞的凝视远方,最后奋力的吸了一口丢进大海。海的气度如此的庞大,掩盖了人类的多少污秽和伤痕累累的罪恶,就连陆地的淡影也被包容得没了痕迹,消失在深蓝的海水中。他最后再眺望一眼大陆的方向,转身向船舱走去。

走过圆桌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人打开了糖盒,他慢慢的将它捧起……

流泪,他流泪了,是惊喜的眼泪。

糖盒中多了两颗纸戒,用金色糖纸折叠的纸的戒指……

“保存两枚纸戒,保存我们爱的约定。”曾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急忙抬头寻找曾经拥有过这个糖盒的另一个主人。

一个白色的身影刺入了他的眼睛、他的神经、他的心、他的每一个细胞……

那是一身白色连衣裙,那是曾经无比熟悉的颜色和无比熟悉的身影,是梦中魂牵梦系的身影。迎着阳光那是一团白色,在白光中是她吗是她吗是她吗……

真的是她吗……

全书完!!!!

手机接通:

“他都已经说了不用我管,你还非要我插手。这样的闲事我看不管也罢。”

“闲事?从最初你设计让我在茶楼与常云啸相见开始,你手中多的是一把猎枪,现在打死了豺狼多保养保养枪没有坏处,说不定以后还用得上派场。再说我们师徒三代就算没有功劳也算多少有点苦劳吧。这点为他人谋幸福的事情,你一定不会推三捣四的才对。”

“你啊,出家了嘴也不饶人。其实呢,要找的人我已经给找到了,他们现在也应该见面了,但是结果如何不是我说了算数的。怎么样,可以算我交差了吧?”

“我就知道你办事人人放心,谁让你自称叫做神呢?”一灯大师放下手机。

有风吹过,落叶更多,大师拿起茶杯吹一口,慢慢的品味,忽然自言自语:“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佛与魔,道与神,人与鬼畜万生,盘古之始,根同一家,何差之有,何原以辨……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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