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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过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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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胥阳,怡王府。

公子白简单地裹了件披风,坐在书房里处理政务,他的头发有些散乱,几绺发丝披散着,胡须也乱糟糟的,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堆杂草。

“白大人,亲兵团已经集合完毕。”秦四带着一身雪花进来,袍服间裹挟的寒气也一拥而入,公子白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挥挥手,让秦四坐下。

拨了拨乱发,公子白直起身子,道:“这次本应该是黑甲军团执行任务,无奈陈大人让封将军反了,加上前些日子回驻的十万大军,我们只有二十万兵马,虽然都是精兵强将,可终究是处于弱势,如果西北的湘南王也加入战局的话,我们可就危险了。”

秦四搓了搓冰凉的手,在炉边烤着,道:“那封老大倒是好命,我秦四怎地捞不到这隔岸观火的轻松差事?”

公子白笑道:“封商铭的确命好,不过你的命也不比他差,陈太守说你有大将军的命,不知抬举你,还是真有这命相。”

秦四一怔,搓了下手,头低下看炉火,道:“我秦四怎么比得上封大将军?陈太守说的玩笑话,不可当真。”

公子白叹了口气,欲言又止,陈相英推门进来了。

“陈太守。”秦四站起来行了个礼,陈相英微微颔首,转过头对公子白道:“白大人,燕国旧贵族已答应起兵。”

公子白没什么喜悦之情,他嗤笑一声:“允了他们那么多好处,就是傻子也知道答应。”

秦四也附和道:“白送了十万大军的粮草和兵器,他们加起来不过是七万大军,不知那陈尚书打得什么算盘。”

陈相英自己倒了杯茶,待那热气腾腾的茶水一路流入腹中,温暖了冰冷的身子,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世人都只道争权者是曾卿、怡王、贤王,唯独忽略了湘南王,想当年,赵威可是古宁国的西北王,在宁国未灭之时,战功赫赫,威震四方,不想到了今朝,低调偏安,连路边的黄发小儿都敢看轻他,真是奇哉!”

秦四冷哼道:“那湘南王不过是个卖主求荣的东西,有甚了不起的。”

陈相英无奈地笑笑,继续说:“湘南王不是个东西,但若是忽视了他,只怕咱们连命都能丢了。”

“这湘南王本是兰青公主的侍读,出生极为低贱,后来凭着惊人的努力,拼成了宁国最年轻的将军,后因功勋卓著,做了封疆大将,统领边关兵马,谁都不明白,为何当年受尽荣宠的他会突然变节,也没有人能理解,为何他成为大秦的湘南王后,居然退居封地中,多少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仿佛消失了般,若不是当年湘南郡主的闹婚,估计人们都已经忘了之世界上还有个湘南王。”

公子白眉毛一挑,道:“那又如何?自古藩王多低调,何况他还是个卖主求荣的异性王。”

陈相英并没有因话被打断而不悦,他继续解释:“当年殿下初初到南越的时候,立足未稳,被流匪、南蛮等势力打得措手不及,差点重伤身亡,后来突然如有神助,一路退敌,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可知道?”

公子白细细思索,秦越的发家史的确太过于神奇,当年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黄毛小儿,打几场胜仗不足为奇,但能将如脱缰野马般的南越生生地驯服了,从此,南越被套上了辔头,被装上了马鞍,成为了南越之王手下的一匹温驯的良驹,成为了王图霸业的起点。

封商铭当年嘲笑秦越并非是没有道理的,秦越在打了几场胜仗之后,曾一路溃败,差点丢了南越首府胥阳城,传说秦越身受重伤,后来她用兵如神,瞬间扭转战局,人们只道这是怡王的惑敌之计,一时都惊叹于秦越的少年天才,封商铭也从原来的嘲讽转为了佩服。

难道,这之中,真的有曲折?

陈相英的饮尽了杯中的热茶,身体的寒气被驱得干干净净,面色红润了许多,兴致盎然地回忆起那段埋在尘埃里的秘密。

年少的秦越接受不了溃败的事实,她脾气暴躁难平,拒绝喝药,动不动便大发雷霆,所有的吓人都绕着她走,而她身上的伤也一天重似一天。

那时,陈相英写出了一第篇时论,文采飞扬,惊了整个南越的文人,一举成名,那时,公子白正在沙地上手舞足蹈地写着用兵之法,不时被孩童们追打,天天忍饥挨饿,默默无闻,那时,秦四还是胥阳城门口的一个守卫,每天看着人来人往,看着日出日落,偶尔会有人想起他的一身功夫,请他去帮忙搬些重物,他靠这些活赚了点银两买酒喝,一边喝一边感慨时运不济……

那时的他们,在南越的每个角落里,活在自己的生活里,没有人会想到,多年之后的今天,他们会聚在怡王府的这个书房中,讨论着征服天下的大业。

在流匪们攻到了胥阳城下,守军们人心溃散,消极应付,偷偷收拾行装,准备逃跑,城里的百姓也人心惶惶,都在想着怎么在流匪进来之前逃出去,秦越躺在病榻上,差点死于暴躁的情绪。

这时,她摸到了胸口的那块温润的血玉,这块血玉,给了她活下去的灵感。

“阿越,湘南王欠阿娘一条命,以后若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拿这血玉去找他,他会帮你。”

“阿越,湘南王帮你之后,你再也不要与他打交道,离他远远的,他不是个好人。”

秦越一直谨记这两句话,所以,她拖着病体,乔装改扮,亲自出城去奔了湘南,却吃了个闭门羹。

秦越眼睛发红,她狂怒如呼啸的暴风,一个人提着长剑,不顾身上还带着重伤,从湘南王府的门口一路杀进去,所到之处,尸体满地。

湘南王从楼阁的窗户上淡漠地看着她,手中摩挲着那块名贵的血玉,秦越愈发靠近,她的面容也愈发清晰,湘南王只觉得在秦越的身上似乎看到了过去的自己,那杀人如狂的魔鬼,那威震天下的王侯。

秦越那精致邪魅的面庞,让他心里涌起一种熟悉感,他身体里的血似乎是产生了感应,奔流的速度也随之加快,秦越抬眸看到湘南王的那一刻,心脏好像被重重地撞了一下,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迅速地占领了她的内心。

“叮叮当当……”秦越拖着病体,杀尽了湘南王府的所有兵丁,她当初穿着的雪白袍子,此时被染得血红,不见一丝白色,她重重地喘着气,通红的双眼发狂像是只发狂的狮子,死死地盯着湘南王,剑上的鲜血顺着白晃晃的剑刃一滴一滴地落下,在地上绽开一朵朵殷红的梅花。

赵威有些恍然,他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他为了成为叶兰清的大将军,一上战场便如同一个疯子,剑砍断了,便用手撕,手没有力气了,就用牙咬,身上被捅成了重伤,他竟然还迎着那刀锋上去,满眼充血,张开大口怒喝一声,将那长剑生生折断,吓得对面的敌人抱头鼠窜,是以,在短短的几年之内,赵威从一个小小的侍读,成为了名满天下的大将军。

赵威要做叶兰清最锋利的那把刀,即使是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他也要护卫公主的荣光,因为,那是他最爱的女人,也是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秦越冷冷地说:“把血玉还给本王。”

稚气未除的年轻面庞上,载着满满的恨意,阿娘说的没错,湘南王不是个好人,从那时起,秦越对赵威的恨意就深埋于心底。

赵威看了看手中的血玉,那是叶兰青从小就贴身存放的玉佩,只有叶兰清的近侍才知道,这块玉,是宁国的至宝,但手中的这块血玉,只是那块玉佩的一半,上面还刻着个多余的“越”字,让他颇为气恼。

虽然叶兰青是你娘,你也没有资格将这血玉破成两块。

赵威眯着双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秦越,秦越感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从天而降,她紧了紧手中的剑,毫不示弱地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重复起刚才的话:“把血玉还给本王。”

“这血玉本就不是你的。”赵威不带任何情绪,血玉在手里越来越热,仿佛与秦越存在着某种奇妙的联系。

秦越不语,忽然放声大笑,拿锋利的剑尖指向赵威,厉声道:“赵威!今日便是死在这里,我要也夺回我娘的东西!贼子,纳命来!”

秦越早就是强弩之末,她吃力地一步一步往前走着,每一步都扯着身上的伤口,痛入心肺,她能清晰地感到自己身上的鲜血在往外流淌,慢慢变冷,渗入石板下,她的生命,也渐渐的随之流逝。

赵威的心隐然而动,当年,他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地走回宁国的大营,美丽的叶兰清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远远地看着他,满眼的关切和紧张,身后,是漫山遍野的尸骸。

他倒在了叶兰清的怀中,那温暖馨香的怀抱,是他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美好,即便是那么地短暂,那么模糊,他也每日梦回。

“好,我答应你。”

赵威对着秦越许下了千金一诺,也仿佛是对岁月红尘中的那个相似的赵大将军淡淡的缅怀。

赵威的承诺,是发兵一万,提供秦越需要的所有粮草和兵器,于是,在之后的日子里,百姓们听到了一个神奇的故事。

怡王秦越,大开胥阳城门,用伏兵击溃敌人,一举取了乱匪首领的头颅,势如破竹,一路南下,将蛮夷赶回了烟瘴之地,少年秦越,正式南疆封王,成了真真正正的一方王侯。

“秦越愿在打下大秦之后,与湘南王共分天下。”

谁也不知,年少得志的怡王,曾经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这份代价,是那大秦的半壁江山亦是秦越经念不忘的耻辱。

公子白与秦四沉浸在这段回忆里,久久不能平复纷乱的心绪,秦越是他们心中不可战胜的王,竟也有着这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他们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

陈相英重新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起来,许多故事,只有听完了,才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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