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十二）（1 / 1）

乱不乱“星，这么久了，你也应该知道了吧。”

“当然，我早就已经知道了。”

“那你还是要做到如此地步。”

“见，你真的以为我这么做还是为了当初的那个目的吗？”

正在用山泉水擦洗身体的见闻言微微怔了一下，但很快又开始继续用冰凉刺骨的泉水开始冲洗皮肤上的浮土，发丝间的枯叶，似乎连嘴里都残留着泥土腐败的气息，怎么洗都无法散去。这具重生的身躯让见感受到了久违的活力，同时却也感受到了长久以来深深的疲惫。

“我后来仍在那个帝国待了很多年，”星又继续说道，“帝国的瓦解要比它的建立壮观的多，但其血腥残忍的程度却未减分毫。你和我都犯了一个错误，其实绝望才是信仰最好的温床，生活在地狱的人们比以往任何一个时代都更信仰神明，只是在那样的地狱中，神也堕入魔道之中了。那时候起我就想要找到你，我想告诉你我错了，可是你，也未必全对。”

见走上岸来，夏日微醺的风很快吹干了他的身体，裹上长袍之后，见习惯性的伸手在腰间划过，却什么也没有握住。恍然若失感觉让见不禁皱了皱眉，星看他的样子笑了，说：

“还得等等，会回来的。”

“对与错，还重要吗。”见不理会星的笑意，在草甸上坐下，抬头看着夜晚的星空。

星从水面上走到泉中去，在唯一一片被月光照到的地方开始起舞，他一边舞着一边对见说道：

“说说你在仙境的事吧。”

“那有什么好说的，空荡荡的，我一直都在沉睡着。”

“这么说，神真的是已经走到了末路？”

“你既然能找到玲，又让我回来，那其间的世故想来也清清楚楚了，又何必再问。”

“这倒也是，早在我们当初从那里出来之时就已经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一瞬沉默，见低下头看着星的舞：

“星，你舞的还是这么美。”

“见，我一定让你见到我更美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