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1 / 1）
从河边回家，车到了地下停车场，卓凡像往常一样，下车，自顾自地走。
小优便跟上，犹豫了一下，捉住卓凡的衣袖嘟着嘴站着不动。卓凡回头看了一眼小优，好笑地拉起她扯住衣袖的手：“你这厚颜无耻没遮没羞还执行得挺彻底的哈！”小优得意地笑了：“那得必须的！你都那么说了，我还不抓住机会嘛，幸福要靠自己争取呀！”卓凡看着又像以前一样笑得灿烂的小优，瞬间觉得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来得更珍贵了，宠溺的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小优的脸：“你可要一直都像现在这样就好。”小优感受着卓凡的宠溺，快乐得心跳都快要爆表，被卓凡握住的手心都沁出汗来。
小优把手抽出来，有点难为情：“我不是不答应你哦，是手汗啦。”卓凡仍是一脸宠溺地笑着，用小拇指勾住小优的小拇指，
“这样我就不用嫌弃你了。”就这样，小优和卓凡手拉着手坐电梯到了住的这一层。
卓凡放开小优的手，摸了摸小优的头：“有点晚了，回家赶紧休息了。明早你要是再敢给我皮笑肉不笑，有你好看的。”小优有点恋恋不舍的咬着嘴唇，突然发生的这些就像做梦一样的，真怕明早一觉醒来发现真的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
“你让我咬一口。”小优有些任性的说。卓凡伸过手捧起小优的脸，笑了笑，小优瞬间整个人都僵硬了，是要吻自己吗？
会不会太快了，更不真实了，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卓凡的脸越来越近，小优不由得闭上了眼睛，然后感觉耳朵一阵吃痛，原来卓凡正咬着自己的耳朵。
小优疼得在卓凡腰上狠狠地拧了一把，，卓凡赶紧放开小优，两人一时相互揉着各自的痛处，不一会儿又笑做一团。
卓凡拉了拉领带，又一副老板的做派：“明早给我早点起来。”小优嘟起小嘴，把一直都披在自己身上的西装还给卓凡，挥挥手：“知道了老大，晚安。”卓凡结过西装，手在小优鼻子上刮了一下：“晚安。”小优向左往自己家方向走，还隔着一段距离又看到门口蹲着陈明。
小优几乎没有多想转身就往卓凡家跑，卓凡正在门口拿钥匙开门，看到小优慌慌张地跑过来便揶揄她：“还想被咬一口吗？”小优一把抢过钥匙径自开了门，闯了进去，躺在沙发上：“今天我就睡这里了。”
“你就不怕被我吃掉？”卓凡笑着从门口走进来。
“被你吃掉也比被别人吃掉好。”小优闭着眼睛蜷缩在沙发里。
“难道你家又来了大灰狼？”卓凡看着小优又一副难过的样子，猜测道。
“嗯，所以小白兔要在这里过夜了。”小优虽然看到了陈明不太开心，可是此刻睡在卓凡的沙发上，却感到很安心。
卓凡将西装挂起来，走进房间拿出一块毛巾扔在小优身上：“在这过夜也要把你那脸化妆品洗洗，我吃起来也干净点。”小优睁开一只眼睛偷偷地看了眼卓凡，卓凡扔完毛巾便转过身倒了杯威士忌。
小优又想起那次自己被喝醉的卓凡压在这个沙发上睡了一个晚上，脸霎时就又火辣辣地烧起来了，于是一骨碌爬起来，拿着毛巾去了浴室。
卓凡抬着酒杯在小优睡过的地方坐下，亦想起那天从父亲的葬礼上回来，那个人在这个沙发上紧紧抱着自己，笨拙的安慰着自己，使一直都长久地处于孤独中的自己倍感温暖，以至于对她倾诉自己的悲伤，这是自己从来都未有过的对一个人敞开心扉。
卓凡又想起刚刚蜷缩在这里的小优，是不是那时自己也该走过来，给她一个拥抱呢？
“被你吃掉也比被别人吃掉好。”卓凡想起小优刚刚的话，不由得邪恶地笑了起来。
小优拿着毛巾进了浴室，想也没想便洗完了澡。洗完澡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可以换的干净衣服。
对于小优而言，洗完澡还穿原来的衣服，就像没洗澡一样。于是小优在浴室里搜索了一番，找到橱柜里卓凡的一件备用浴袍。
小优将卓凡宽大的浴袍穿在身上，袖长都可以唱京剧了，身长更是直接拖到地上，腰间的带子都可以在小优腰上绕三圈了。
小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阵傻笑，心想卓凡看到肯定又该取笑她了。就这么想着，小优还是就这样走了出来。
卓凡看着这幅摸样的小优，差点一口酒都要喷出来：“咳咳，你是想勾引我吗？”
“那你给我去我家拿我的睡衣和明天要穿的衣服来。”小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卓凡放下酒杯，好笑地看着小优：“你这是命令你的老板吗？”小优给了卓凡一个不屑的表情，学着卓凡平常揶揄她的样子说道：“现在下班了，按照我们现在发展来的关系，你就是我男朋友。男朋友帮女朋友拿一下东西难道不可以吗？”卓凡听着小优又一肚子歪理，叹了口气：“唉！那我是不是该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了？”小优听卓凡这么说，做了个牙疼的表情，给了卓凡一个大白眼：“小气鬼，喝凉水。不去就不去，我自己去，就是不知道门口的大灰狼看到我这个样子是不是会把我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说着便从包包里翻出自家的钥匙，一副要走的样子。
卓凡却在一旁笑着：“好啊，我看着你自己去拿。”小优听到卓凡这么说，咬咬牙，拿着钥匙就走，心想卓凡会来拉住她，结果自己都走出来了卓凡却还是坐在沙发上没有要动的意思。
于是小优又灰溜溜的走回来，嘟着嘴：“老大，英明神武，英俊潇洒的老大，你就给我去拿嘛？你的胸襟比山高比海阔，古人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你又何必跟我这一介女流一般见识嘛！”卓凡看着又大变脸的小优，心里大呼活宝，酷酷地站起身，伸过手：“钥匙。”小优赶紧把钥匙交给卓凡，一脸花痴状：“我就知道老大最好了啦，简直是不能太帅了！”卓凡忍住笑意，接过钥匙，用食指在小优的鼻子上狠狠地刮了一下。
小优吃痛地摸摸可怜的鼻子，仍做出一脸感谢的表情：“谢谢啦，我会等着老大帅气凯旋的！”看着卓凡一个人去拿，想起那次卓凡给陈明的过肩摔，觉得不太放心，于是又悄悄地跟在卓凡后面。
卓凡看到那个男人蹲在门口一身的酒气，心里充满了鄙视，于是视而不见地拿钥匙开门。
陈明看到卓凡开门，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哂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将吸了一半的烟头砸在地上。
卓凡仍是无视他，自顾自地打开门走进了屋里，陈明亦跟着走了进去。
卓凡继续无视他，走进校友的卧室去拿小优的衣服，陈明似乎被卓凡的无视激怒了，开始砸小优的东西。
躲在远处偷看两人动静的小优，在看见陈明跟着走进屋子时，心里就有些忐忑，纠结着要不要也跟进去，当听到自己的屋子里传来砸东西的动静时，犹豫了一下便咬咬牙跑了过去。
只见自己家里已经被陈明砸得一片狼藉，而那个人却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而卓凡仍是无视这一切，已经拿着小优的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了，看见站在门口的小优，便走过来挡在小优面前。
“去我家，以后就搬过来和我住。”小优看到刚才的那一幕，本来觉得有点不可理喻，可是听到卓凡这么说，心里却又轻松了。
小优绕过卓凡，从厨房里拿出一打碟子狠狠地砸在陈明面前。陈明从疯狂地破坏状态中停了下来，这才看见穿着宽大浴袍的小优。
陈明看着这种样子的小优，更是恼怒：“你们一个一个的，为什么都这样！才从我这里离开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投入别人的怀抱！你是已经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了吗？你了解他吗？你就不怕和那个女人一样后悔吗？”小优给了自己一个深呼吸，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己已经没有了一丁点留念，唯一最后残留在这间屋子里的一丁点美好的回忆也在这片狼藉中砸得粉碎。
“我们正式分手已经半年多了，而我真正离开你已经是一年半了。而且我离开你和别人在一起，没有任何误会，也不是赌气。或许我还不是很了解他，他也还没有给过我任何承诺，但是也没有和我说过任何谎言。即使以后我和他没有好的结果，我也不会后悔离开你，如果我曾经哪怕对你还有一丁点的留念，也被你此刻砸得粉碎。还有，我是我，不是谁的替代品，也不会像谁一样，也不会因为谁而放弃追求自己的幸福。也请你看清楚，我叫艾优，不是朱芳，不管你和朱芳之间是谁负了谁，但是我和你之间，绝对不会是我负你，至少我一直都是真心爱过你，而你到底爱着谁，你自己扪心自问。如果你因为自己错过了朱芳，而要把曾经该与朱芳的纠缠都往我这使，那你做到这种程度也够了，还爱你的人，早就回头了，不再爱你的人，只会更厌恶你。”小优平静地说完，只希望这个人不要再来纠缠自己。
陈明看着冷漠的小优，眼睛里已经再也看不到对自己一丝的留念。他觉得很懊丧，很失败，其实自己早就明白了自己无谓的纠缠很无耻，只是小优的离开让自己又回想起当初朱芳的离开，如果当初自己主动一点，像现在一样无耻一点，什么误会也好，赌气也好，也就不复存在了，或许朱芳也就不会嫁给别人了。
当知道小优和自己手后，身边便很快出现了另一个男人，那种感觉，让自己会想起知道朱芳和别人订婚时的心情，于是怎么也不甘心类似的事情发生。
如果一定要问自己爱过小优吗？爱过，就如同小优说的，把她当成朱芳的替代品来爱，当自己知道朱芳的婚姻不那么美满时，自己也无法给小优一个婚姻。
卓凡忽而明白自己长久以来对小优的伤害，因为自己失去朱芳的伤痛而无耻的把单纯的小优当成了救生圈，即便是救生圈想要自救时，自己仍像个无赖一样纠缠不休。
自己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或许真的够了，伤害了小优这么久，真的够了。
陈明这一刻忽而很厌恶自己，总是借着酒精给自己放纵的理由，继续伤害小优的理由。
他转过头看着卓凡，卓凡拿着小优的衣服怜惜地看着小优，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一眼陈明。
陈明走到卓凡面前：“你确定要收下老子玩剩下的女人吗？”卓凡听到这个男人如此下贱的措辞，伸手给了他一记右勾拳，冷冷道：“你可以侮辱你自己，但不要侮辱别人对你的感情。”陈明吃痛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吐了口痰，痰里全是血。
陈明无奈的笑笑，或许和他在一起，小优真的会幸福，是自己从来都没有给过的属于小优的幸福。
小优看到这样的卓凡，心里一阵感动，一下子钻到卓凡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卓凡回应了小优的拥抱，无视一地狼藉和坐地上的人揽着小优往自己家走：“明天叫个钟点工把屋子收拾一下，再打电话给房东把房子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