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Chapter 17.（1 / 1）
Chapter 17.
等何纾羽重新打好水回到房间的时候，她看到云雀正坐在床上。
按照日本的习俗，本应在榻榻米上。据说云雀的确拥有一处和风式的住宅，这里只是他为了方便管理并盛中而就近购下的一栋楼房而已。
他一条腿屈起，手臂就势搭在膝盖上，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单薄的白衣彰显出他瘦长的身子，也许是发烧的缘故，他的眼神看起来有点茫然与微微散漫没有固定起来。
这个样子反而不像是人见人怕的风纪委员长，而是一个冷淡的邻家少年。
闻声，他将头扭过来，目光扫过她手中的盆，再不着痕迹的移开：“做什么。”
何纾羽走过来，把盆放在床边，蹲下身来，近处细细打量着他，回答道：“生病了对吧。”其实算起来也有她一份一份责任。毕竟……一盆水浇他一身。
云雀偏过头，何纾羽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小半部分脸以及耳边的碎发：“不用你管。”
“诶？”下意识惊异了一声，她就突然笑了，“少年，你这是……别扭了？”抬手就去揉他的黑发，一边轻笑一边说，“这个个性还真是，哈。不过我挺喜欢的。”
手迅速被云雀打下来：“不要碰我的头发。”
“那少年的意思是，可以碰其他地方喽？”
“……”云雀少年默。
过了一会，他挑起唇角，恶劣的弧度出现，他轻轻挑眉：“我对你，没兴趣。”隐约可见那偶尔恶作剧的因素在他身体里跳动。就如同当初他对沢田纲吉说陪他玩游戏。
“啪！”这是何纾羽妹子一拳击穿床板的声音。
她平缓了下呼吸，无视了还在冒烟的洞，将毛巾从盆里取出来，拧了下水，上面还冒着水汽。保持面无表情的样子，她扭头看向云雀，声音无起伏：“脱。”
“……”
在云雀被她的话语看似怔住的一瞬，何纾羽伸手就将他带倒，让他躺在床上，毛巾就狠狠的贴上了他的额头。
在那一瞬指尖有触碰到他的额头，于是何纾羽在考虑要不要在他头上煮鸡蛋。
趁他还没缓过神，她已经抬手开始解他的上衣扣子。
其实她应该庆幸因为发烧的缘故云雀的动作迟缓了不少，而力气也大打折扣。虽然他就算被打断骨头也可以把人抽飞出去，可惜跟在阿诺德身后这么久的何纾羽也不是省油的灯。
开玩笑，怎么说都是他祖宗，不指望比他强，至少目前打个全身而退是没问题。
速度之快媲美那次她说一大段话不带喘。
要不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保准在别人看来就是要对少年做什么奇怪事情的怪阿姨。
这会，云雀反应了过来，第一个动作就是制止她将他的衣服继续解开。
黑暗的房间。孤男寡女。
少年的衣服上一半扣子已被松开，露出少年白皙的皮肤，精致的锁骨一览无余。此时他的胸口一起一伏，脸上还有淡淡的红晕和汗水。
女孩头发披散，汗水粘了溜跑的两根在脸上，膝盖向内两腿向外的坐在床上，身子朝少年那边倾斜，一只手放在少年的衣边拽着，另一只手撑在了他的胸口被少年拽住了手腕。
……
“ciao~似乎有点打扰到你们了？”婴儿的声音响起。
“没。有事？”何纾羽头也不抬，也没有起来的架势。
“这边的时间机器估计明早就可以完工，你也许可以尝试通过这个回去。”
“哦。没有其他事就回去吧。”
“那，”Reborn别有深意的看了互相比力气僵持的两个人，“你们玩的愉快。”
闻言云雀身子一僵。怎么说也是未经那啥的少年。相比起来何纾羽淡定太多。
她借机腿一横，就势跨过云雀的身子，坐在他身上，感受到云雀顿时减半的力气她一笑，伸手勾起他的下巴：“哟，少年，来一发？”
少女，请捡起那地下的东西。
她顺手拿起毛巾，开始帮云雀擦身子。云雀浑身滚烫，那白皙的皮肤沾染了淡红。
不知道哪来的，银光一闪，何纾羽很自觉朝一边歪去，拐子就从她耳边呼过。紧接着她没停，身子一倾，让拐子从头顶擦过，她正对着云雀，一俯身就可以亲吻到他。
玩够了。
何纾羽打算起身，刚支起手臂，没想到那一刻有什么剧烈摇晃起来。云雀也觉得身下的床不稳起来，在他意识到发生什么时，何纾羽手一软朝下倒去。
她就觉得和什么柔软的东西重重的撞到了一起。
一睁眼看到那眼中已卷起风暴的云雀恭弥。
哇哦，完蛋了。她想。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咔嚓。”快门的轻响完全被巨大地震声遮盖。
小婴儿看着屏幕上少年少女，鬼畜一笑，跳走了。
……
第二天，沢田同学途中经过紫云街，摸摸头：“啊咧，这里的18号呢？就算因为地震倒了好歹还有废墟吧？”
此时这的18号的房子已被一片空地取代。
++++
“咳，恭弥，我错了。”少女一脸认真，双手合起闭上眼认真的说道。
而少年对此置之不理。
屡次道歉都得不到回应，眼看都一路从家走到校门口了，她嘴一撇心一横，大叫：“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行么！抢了你初吻我负责可以么？！！！”
“……”
学校，寂静了。
下一刻所有人都装作“我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同时眼睛偷偷朝这边瞄。
什么？云雀委员长竟然在此之前连初吻都还保留着？！！这太可怕！！这个女生到底是谁这么有胆量对云雀委员长这么说话！而且，还夺了他初吻！！！
好奇心快要涨破他们的小心肝了。
大家都知道，这种时候，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控制不住自己。
“诶？！！！！！！！”
棕发少年一脸惊讶。看到大家都在看自己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叫出了声，脸色一下子惨白。
人们迅速散去。留下纲吉同学欲哭无泪。
“你很悠闲啊？”
紫色的火炎跳动在他的戒指上，何纾羽顺便扫了一眼戒指，耸耸肩，什么都没说。
和Giotto他们不一样的戒指。或者说被封印了力量的戒指。
……
“喂，我说恭弥你没那么小气吧？至于么，亲一下不仅暴走把房子毁了而且现在还把你Boss打了。”
云雀没吭声，懒得理她，翘起腿躺着假寐。
何纾羽愁眉苦脸的思考了一会，小腿紧绷朝上一跃来到云雀身边，无视他迅速睁眼带有命令她远离这里的眼神，在他的注视下一脸自然云淡风轻的说——
“你要那么介意的话，你要吻回来么？这就扯平了。”
看云雀没反应，她蹲下凑近他，直视他的眼睛：“不回答我当你默认。”
那双和阿诺德一样的眼睛。
透着清冷和疏离。
……
在意大利西西里岛遇到百年难遇的雪的那个夜晚，何纾羽说，“我换个问法，先生对我的定位是怎么样的？好吧，就是问，如果我现在说求和先生在一起先生的答案是是还是否？”
她是什么心情问出那些话的她也记不清了。
只记得他沉默了一会，那时耳边只有冷风的呼呼声。之后他抬起手帮她将衣领竖起，触及她已冻得冰冷的耳朵，她注视着他那双眼睛，里面没什么起伏，从他眼中看到了她自己和漫天飞舞的雪花。
很漂亮的眼睛。
配上那雪花更是让人不舍移开视线。
他转过身去：“走了。”
愣了一小会后，她跟上去走在阿诺德身后一步远的地方：“啊咧咧，先生这是委婉的说‘否’么？”
阿诺德没回答。
她耸了耸肩，识趣的不再说话。
……
现在她在百年后又看到了，那双眼睛。还有那里面似乎暗藏的情绪。
精神一丝恍惚：“先生……”
云雀眉头微皱，不适应和人如此接近的他伸手打算将她推开。没想下一瞬银色的手铐出现在他们之间。
只听“咔嗒”一声，那云雀听着既熟悉又觉得微妙的声音响起：“何纾羽，看起来最近你过得不错。”
何纾羽回神，看过去。
熟悉的铂金发随风微微飘起，和少年一样的凤眼中带着不知名的色彩，表情一如既往淡然。
一瞬间失神。
下一秒不假思索的扑过去：“先生！”
一双手环过他的腰，熟悉的气息从他怀里的那个人身上散发。
“先生。”
“嗯。”
——果然，对何纾羽来说，没有先生的地方就不是完整的。在他到来之前，这个百年后的世界也是残缺的。
“何纾羽。”
“在？”
“你，刚刚在做什么，嗯？”似乎他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