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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7.3 战车 THE CHARIOT(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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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愿向吾主奉献一切自由及骄傲。愿光荣永远属于您。”

白骨堆垒成的大殿中,遍地有红莲业火在燃烧。从大殿向内望去,地狱七君主的青铜雕像呈倒U型排列于大殿中,黑铁镶嵌的面容,散发出同样色调的黑色调的威压。

阿布罗狄走进白骨大殿。他六支洁白的羽翼在红莲业火中,仿若飘摇的纸片,单膝下跪,他单薄的身体后,六支洁白的羽翼完全伸展。在他身旁,有红莲业火先是小股小股地燃烧,猛然盛起,像是陡然掀起的海浪。阿布罗狄忍受着剧烈的疼痛,却一声不吭。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晕眩,指甲却嵌入手心,强迫自己坚持。

在他最前方,是一尊雕像。永恒的红莲业火中,撒加的面容俊美而幽暗。

“撒加……哥哥……”

分不清是梦呓还是祈求,分不清是思念抑或尊崇。少年时代的仰望,成年之后的憎恨,他向往自由,而眼前的雕像仿若就是自由。

“跟老子走!”突然,阿布罗狄的身体被剧烈地扯动,一个人把他护在怀中,替他小心合拢洁白六翼,用身体为他挡着红莲业火。

迪斯。

这么大的红莲业火中,纵使连大恶魔都会受伤。但他的眼睛璀璨而深情,纵使被红莲业火灼伤也一声不吭。

“不要堕落好不好?”迪斯声音温柔地近乎哀求:“跟我走,你想要他妈的自由,老子给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老子给你挡着,跟我……”

阿布罗狄推开迪斯。

他的六翼又一次地暴露在红莲业火炙烤下。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世间第一美人美丽的不仅仅只是容貌上的无懈可击,还有他的眼睛。是湖水,也是寒冰。他只看了迪斯一眼,迪斯就明白,他再无可能劝回阿布罗狄。

阿布罗狄再一次在雕像面前跪下,他晕晕眩眩,身体却立地笔直。他的六翼渐渐漆黑。他身后的迪斯在大量的红莲业火中,眉毛、头发都着起火来。

他跪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最后,当阿布罗狄的六翼尽数化黑的那一刹那,迪斯转身。他不愿意去看阿布罗狄堕落后的容貌。他湖蓝色的发色转深,骨节拉开,从背后看,已是一个男子形貌。

走出白骨殿时,不出意料外,安之素靠在大殿旁等他。她手中把玩着一个透明的瓶子,黑色长发垂在身畔,无端万种风情。

她看着迪斯被烧尽的头发和眉毛,什么都没说,将手中的忘川扔了过去。

迪斯接住。

“我知道不容易死心。”安之素慢慢道:“也许连忘川都没用。”

迪斯一怔。

安之素淡淡一笑:“但人总要给自己留些尊严。你说对么?”

一件事相信地久了,就会成为意志。一件事坚持地久了,就会成为自律。有了自律与意志,也许可以胜利。

“你——”

“恩?”

迪斯慢慢道:“上次我问你的问题……”

“哦?”

“也许应该换一个问法。”

安之素嘴角略微勾起:“不管怎么问,答案也许都不是你想的那个。”

迪斯没有说话,突然,他暴起,从身后抽出死神镰刀向安之素砍去。巨大的杀意一时间让安之素惊诧,她来不及反应,随手抓起身旁一个东西挡住。

砰!

巨大的力道使安之素退后两步,脚步深深地陷入地中。

迪斯慢慢收起死神镰刀,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他看着安之素:“或者我该问你,应该叫你安之素,还是安·加百列?”

安之素意识到,她刚才挡住迪斯动作所使用的,正是剑招中的起手式。

“你四百年前醒来后,死神镰刀是我亲手教你的。之后,安之素再没有用过剑。”

“只有安·加百列,才会把剑当做第一武器。”

安之素没有否认,她淡淡一笑:“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次回来,你看那个精灵塔罗师的眼神。”

“是么……”安之素道:“原来连眼神都会变。”

“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以前就有模糊的印象,直到见到加缪,像是多了一个灵魂。”安之素嫣然一笑:“那个隐秘的存在真是头疼啊,可主宰者明明是我。”

“想起裴,安之素会痛。”她指着自己的心口:“但看见卡妙,以前的记忆明明已经淡去了,甚至不记得当初的理由,所言所动,又仿佛是身体的本能。”

迪斯默然不语。最后,他打开瓶塞,将忘川一饮而尽,然后离去。

安之素看着他远去,只剩淡淡地一声叹息。

她从第七狱开始,一点一点向外行走。

记忆中的天是蓝的,而此时天是红的。

记忆中的大地布满了青草与花香,而这里只有枯骨和残垣。

记忆中的故人,现今已然远去。

身体中的安·加百列仿佛借着她的眼睛,重新审视四百年后的世界。她们亲密地像是双生子,能理解对方的所有想法,却又在熟知的人和事上,产生了意外的分歧。

她所认识的卡妙不同于记忆中的加缪。

安之素认识的卡妙面冷心热,面上拒人于千里之外,心中却不会真正拒绝他人。她第一次见到卡妙时,身为塔罗师的人类对她说:“纵然在地狱里,你也可以仰望天堂。”她在很久以后,还会想起这句话,以及当时那个坚定的年轻人。他是个近在咫尺的人,她可以去蹭他和米罗的饭,可以像多年好友一样地斗斗嘴,可以肆无忌惮地笑,可以不拖泥带水地放手。

而安认识的精灵王加缪是温和睿智的。漫长的生命给予了他淡然和从容,安从未见过他着急的样子,同样,也从未看到过他为谁动容。他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波平浪静,反射出无尽湖光山色,却不见湖底下究竟蕴含着什么。

安在他身旁呆的时间短暂地几乎只算弹指。在更多的时间中,她都在四处征战。从出生起,她便被寄予浓厚的希望。为了这份期待,她被迫读兵书,练剑术,她用意志和自律战胜了一个又一个敌人,号称不败的银玫瑰。她不明白战争的意义,却明白自己一定要赢。在荣誉与伤痕背后,是漫长时间的自我怀疑与孤独。

每场战役后,她飞越万里,带着伤痕,在远处望着水之精灵国,反复咀嚼着过去的一丝温暖与救赎。

加缪以为自己用了一年来接受她,却不知,她用了一千年来仰望他。

安之素突然觉得心口窒息般疼痛。那种铺天盖地的孤独几乎将她吞没。这种孤独感,纵然连从小长大的朋友娜塔莎,后来出现的裴清琅,都无法消弭。

她捂着心口,轻轻道:“我知道……我懂。”

堕落之后,她幸福太多。有看似严肃实际护佑着她的君王撒加,有玩世不恭却真正交心的朋友迪斯,有一堆歪瓜裂枣的下属,有来去随意的自由,还有……还有自始至终,不曾离开的裴清琅。

记忆中的裴清琅也不同于她所记得的裴清琅。

对于安而言,裴清琅是突然出现在生命中的一个友人,温柔体贴,成熟稳重。他错把她当故人,也把他丝毫不求回报的付出当做负担。东方人含蓄内敛,不善言辞,更多时候,他以琴与画来代替语言,以千金难寻的药与奇珍实践关怀。与加缪人生导师一般的引导不同,他不侵略,不影响,默立一旁,常令人忽视。

而对于安之素,裴是承载“安之若素”这一祝愿的支柱。他也可以很健谈,兴之即来,他们曾夜泊湖畔,旁征博引,思之辨之三天三夜,也可以对着第一狱的妖红魔绿评头论足,谈笑自若……当然是她评她自若,而他负责面红耳赤。犹记得,月光正盛之时,他坐在荷潭旁吹箫。箫声平和,似若天边流云,带着平和的欢欣。她睡醒了,走过去,与他并肩坐下。荷潭无边无尽,只见胭脂肤瘦熏沉水,翡翠盘高走夜光。裴清琅感觉到她来了,他停下箫声,解下外衣为她披上。她静静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听着他吹箫。

一个晚上,长似一生。

她轻轻道:“裴不是不懂……”而是你从未有机会,听他说他懂。

她叹了一口气,看地狱上方永恒不变的赤红天色,偶尔有红云拂过,犹如血丝慢慢从云朵中心一层一层地染开来,那种颜色红得发紫,艳丽到了极致,华美得似乎要集尽天下的心头血才能提炼出。

她魔障一般取出身上一直随身携带的同心结,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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