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NO.102 被崩坏的圣杯战争②（1 / 1）

「你居然会自行退走，我还以为会认真拚个输赢呢。」蓝色的Servant这样询问着。

「哼。不要随便揣测王意啊杂兵。」英雄王嗤嗤笑了，笑容残忍，暴虐又充满着戏谑：「放着不管也会消失的——就像我之前说的，那个杂种已经残缺到放着不管就会自行消亡，不用在意。」

「残缺？」

「构成一个人类的因素他全部都少了。灵魂残缺；身体残缺；还有记忆残缺——简直就像是被虫子蛀蚀的叶菜，斑驳，残缺又逐渐崩坏——就不知道那所谓的蛀虫是什么就是了。」

「哈啊？」

英雄王这次没有回答，只是挂着淡淡的笑意，漫步在夜晚的道路上。

那样的身体，那样的灵魂却还能如此灵活的活动，大概就是耳朵上的耳环以及挂在脖子上那已经有不少裂痕的项链缘故吧——更重要的是，必然有那一位英雄王的帮助。

啧，居然如此借力给这等杂种——他有这个资格吗？

想着，却也不在意。毕竟那是[英雄王]所决定的事情。

于是英雄王伸了懒腰，打了个哈欠：「快点回去吧，杂兵。不然言峰又要啰嗦了。」

「这是谁的错！？还不是你硬是要用走的！！」

※

他们四人坐在餐桌边，气氛有些凝重与沉闷，但是没有肃杀气息。

Saber暂时放下了武器，收起敌意是因为卫宫士郎说过他们不是敌人，更是因为她察觉到眼前的英雄王似乎与她所知道的英雄王有所不同。

是因为Master不同的关系吗？她想。

「呃……那个……」卫宫士郎搔了搔脸，困窘的看着沉默的气氛，身为这个家的主人，他只好率先打破沉默。

「今天真是谢谢你的帮忙，岸波君。」

「叫我白野就好了。而且出力的并不是我。」

岸波白野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感谢，卫宫士郎只好转向一旁抱着手臂闭目养神的吉尔伽美什。然而对方只是冷冷一哼，猛然睁开的双瞳那突然袭来的气势让卫宫士郎一缩肩膀。

「英雄王！」本来就紧绷着的Saber立刻抄起放在腿边的武器，将自家Master扯到身后护着。而吉尔伽美什本人像是没有感觉一般，无视着这剑拔怒张的气氛，姿态依旧，神色自若。

「比起这个，没有发觉你还有什么忘记跟Saber说了吗，杂种。」

「咦？要说什么吗？」

「……显然不该有多余的期待吗？且不论你的魔术师常识在哪，初见面自我介绍也是应该的吧？」

显然卫宫士郎也是一个适应力很好的类型，一下子就适应了吉尔伽美什那总是让人觉得刺耳的言语。他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有些困窘又羞愧的转向旁边的女骑士。

「啊啊……那个，妳好，我是卫宫士郎。」

吉尔伽美什有些不耐烦地看着眼前才正式缔结契约的两人，又扫了一眼时钟，指针在他地注视下又跳动了一格，外面的黑夜也露出了一抹曙光。

他烦躁地敲了敲面前的桌子，将卫宫士郎两人的注意力拉回。

「回归正题吧，门外汉，你对圣杯战争了解到什么程度？」

岸波白野只手托腮望着那正侃侃而谈的吉尔伽美什。似乎是因为卫宫士郎真的连一点常识性的东西都不懂，让吉尔伽美什只能挂着狰狞的笑，那时不时地就抓起一旁捆成柱状的海报敲打卫宫士郎脑袋，卫宫士郎尴尬地干笑声；Saber的怒斥以及吉尔伽美什的冷笑声不时地窜入耳廓内。

吉尔伽美什的嗓音一直都磁性且悦耳，平淡中带着些许的笑意，尽管听了数年依旧不腻味。他的嗓音除了暴怒，其余时总是带着笑意，当然是哪一方面的笑意也不一定。

熟悉的嗓音带着那依旧的高傲态度，一字一句敲入耳膜，带着那特有的魔力——让岸波白野昏昏欲睡。

他脑袋不停地一点一点着打盹，直到他脑袋完全垂下去时，吉尔伽美什才帮卫宫士郎恶补完一些常识性的东西。

「白野，要睡进房里睡。」注意到自家Master状态的吉尔伽美什这样说着。

岸波白野眼皮稍微一掀，瞅了瞅外面已经鱼肚白的天色，眼皮一盖，又要睡去的模样让吉尔伽美什只好出手又捏住岸波白野两侧的颊肉拉扯着：「喂！别说着又睡下去啊！大白天的就要用睡觉来度过吗？」

「……嗯？不是黄昏吗？」岸波白野的嗓音有些嘶哑与模糊，眼神迷离茫然的抬头扫了一眼四周，显然是还没睡醒。

「……嘁，天才开始泛亮你就已经在盼着黄昏了么。」

「不是吉尔你说的吗，黄昏下的我是你的至宝。不盼黄昏要盼什么呢～」

闻言，吉尔伽美什唇角一翘，笑得嘲讽，但那双眼底那却是淡淡的笑意，慢悠悠的笑意，充满着宠溺。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一片祥和。

但显然有人没有心情欣赏。

刚同时也接受了不少信息的Saber满脸的不敢置信，关于圣杯战争的真相等等——甚至包含了圣杯已经被污染了的这个事实。

任何愿望都会以最糟糕的最扭曲的方式实现，她无法想也不敢想，要是圣杯扭曲了她的愿望，她还有没有的第二次的机会拯救她的祖国……

她不相信，更是不敢相信。

她为了这个愿望手染无辜者的鲜血，更是默许了违背她骑士道的事情在眼前发生……她甚至将剑举向自己曾经的同僚，那可以互相托付后背的伙伴——这要她如何相信，如何相信这一切皆成了空。

「你说的是真的吗？英雄王？」少女清丽的声线压低了许多，那太过沉重的理想与愿望几乎压的她快喘不过气。她当然无怨也不悔，就只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当然了，妳在瞧不起本王吗？Saber。」

「……」骑士王抿了抿下唇，脸上血色尽退的她让一旁的卫宫士郎不忍。

「喂，英雄王……」

「话说要不叫你AUO与另一个英雄王作个分辨如何？」岸波白野突然又从桌面上抬起头，这么提议着。

那满是笑意与打趣的模样，吉尔伽美什也没有当真，只是哼笑了声作为响应。

因为他必然清楚，私下怎么开玩笑都没有关系，但是在另一个[英雄王]的面前就难说了。

吉尔伽美什站起身，十分粗暴的一把拽起还趴在桌上的岸波白野后领，下颚一抬，对着卫宫士郎理所当然的道：「带路吧杂种，本王与白野的房间在哪里？」

「哎哎？」

卫宫士郎是已经习惯了吉尔伽美什那说话的态度，但是突然说要住下来什么的还是突然到令他吃惊不小。但是虽然吃惊，他还是不敢怠慢的起身领着两人离去，留下那面色沉重到似乎下一刻就会崩溃的脆弱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