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NO.98 圣杯战争(上)（1 / 1）

啪啪啪啪啪。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或许是因为不久前经历了鬼门关一遭，卫宫士郎一回到家后就将屋里所有的灯全数打开，看着眼前所有熟悉的一切后，才稍稍的安下心。

屋子里没有人在，樱不用说，藤姐也已经回去了吧。他想。

卫宫士郎喘了口气，看着正坐在餐桌边的岸波白野以及一旁慵懒斜靠在墙边的吉尔伽美什，他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才缓缓坐下。

「那个，你是今天的转学生吧？」卫宫士郎琢磨半晌，才启唇率先打破了这份寂静。

「今天真是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卫宫士郎说着，眼神却越过岸波白野飘向了在他身后的吉尔伽美什。他抿了抿唇，满脸的疑问而迟疑着，最终却是没有开口询问

「今天吓到了吧……不过接下来应该没有事了——」岸波白野挂着微笑，轻声安抚着，却在下一刻被自己的Servant出口打断，分分钟打脸。

「——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稍微动一下脑筋啊，白野。」吉尔伽美什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那只杂种的Master可是稍微有点麻烦的人物啊，会就此放弃灭口的可能性很低。」

「咦？」

吉尔伽美什说着，双眼一瞇，眸光内闪烁着兴味与期待，嘴角微翘，笑容肆意又狂妄：「下一次还可能会带[我]一起来找回场子。」

「——！？」深知吉尔伽美什有多强大的岸波白野脸上的血色像是被抽干的迅速退去。

「……什么表情呢，白野。收回你那愚蠢的目光。」吉尔伽美什看着瞪大双眼的岸波白野，眼神里的冷意褪下，回暖了许多。他笑着曲指，轻轻的弹了下自家Master的额头，出声再次提醒：「别犯傻了白野，收起你那多余的担心嘴脸，好好想想本王是谁！」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人类最古老的王，最强的……Servant。」岸波白野眼神一呆，一字一字顿顿地吐出，随着字句，吉尔伽美什脸上的笑意逐渐拉大。

「就算敌人同样是英雄王又如何？我可是你的Servant。还是说你觉得我会输？杂种？」

吉尔伽美什捏着岸波白野的下颚，满意地看着那双眼眸内的光点再次聚集。

「你绝对不会输！」岸波白野眼神一凛，想也没想，本能的开口厉声说道。

看着自家Master恢复正常后，他才松开手，将眼神施舍给一旁看着两人放闪好一阵子了的卫宫士郎：「就是这样，杂种。」

「你也差不多该召唤出来了，不快点召唤出来，可是会死的喔。」

卫宫士郎眨了眨眼，思维还没跟上就看到岸波白野皱起了眉毛，脸上写着不赞同。

「吉尔！」

「他的令咒已经显现，他就是第七名被那个[圣杯]选上的Master无误，是注定要参与[圣杯战争]的。」吉尔伽美什嗤了声，伸出手指指向那隐隐约约现行在卫宫士郎左手背上的红色图腾。

岸波白野皱起眉毛，脸上有些纠结。但是他也清楚轻重缓急，便沉默了下来，徒留卫宫士郎有些无措的视线在两人间来回扫视。

「圣杯战争？被选上？Master？」

一连串好几个陌生的单词，虽然每个字都懂，但是凑在一起却是茫然。卫宫士郎呆愣地看着两人，心里的某处直觉告诉他，这跟他今天晚上在学校里看到的那场战争有关，也隐约预感到他的平静生活就这样——在此结束。意外的没有遗憾与无措，或许他的内心深处，某方面是期待着的吧……这样的刺激。

「现在开始，只有我说，不允许插嘴。懂吗？杂种。」

知道岸波白野不是常识上的魔术师，不指望对方能解释，吉尔伽美什平淡的扫了一眼岸波白野，用眼神堵住对方正要说出口的话后，对着卫宫士郎开口解释。

平淡的嗓音尽管语句温和但依旧充满着高傲气势，吉尔伽美什难得的耐心，字珠点点，将前因后果做出了解释。

卫宫士郎就这样静静地听着，虽然中途有想要插嘴提出疑问，但又跪倒在吉尔伽美什那双充满魄力的眸光下，只能继续安静的听着，直到讲完了圣杯战争的渊源与对战方式，吉尔伽美什提到了上一场圣杯战争，也就是第四次圣杯战争最终战时发生的变故，引起汪洋大火——

「——！？」卫宫士郎瞪大了双眼，倒抽了口气。

不需要多言语，他一瞬间就连想到了，那属于他的童年恶梦——

不管怎么走怎么走都只有红色的景象，周围都在燃烧。

他一个人走着，周围只有崩塌的房子和烧焦的人们，除了火焰燃烧的劈啪响声外没有任何的声音，鼻翼隐隐约约可以嗅到那阵阵的焦臭味——他听不到其他的声音，那就像是周围只剩下他一人般的孤独与绝望。

尽管已经十年了，但那一幕幕宛若在地狱里的情景还总是在他的梦境中纠缠着他。

「你的意思是说，十年前的那场大火，几乎吞噬了整个町的大火是那些魔术师搞出来的吗！？」卫宫士郎一拍桌面，激动的站起身。双拳紧紧的握着，指甲掐在自己掌心里留下四道鲜明的月弧型。他颤抖着身子，愤怒几乎从他的体内满溢出来，染上他的双瞳，引起一阵彷佛烈焰般的波动。

吉尔伽美什没有因为卫宫士郎的失礼而生气，他只是曲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仰起眼眸，一的瞪眼就让卫宫士郎身上的气势与愤怒瞬间收起，只能咬着下唇再度坐下。

「……抱歉。」他低下头道歉。

因为将劝说的工作交予吉尔伽美什，岸波白野整个身子向后靠，斜倚在墙上放松而没有见识那让卫宫士郎冷静下来的眼神。他有些遗憾，却随后一想，就大概可以猜测到——大概是他那身为王的气势在无声中镇压了对方吧，他想。

「哼。」

吉尔伽美什哼嗤了声，展现了他身为王的伟大胸襟，没有介意而继续说着。

「魔术师都有默认一个规则，隐藏在人群内不能被发现，所以基本上圣杯战争都是在晚上进行，且不会使用大范围大规模的法术引起一般人的注意。要是被人不小心发现，就会像今天你遇到的那样，被灭口。问题是出在[圣杯]而不是魔术师。」

「上一届[圣杯战争]的胜利者是卫宫切嗣，想必你也很熟悉吧杂种。」

「他的愿望是〝世界和平〞但是敏锐的他在许愿之前发现了[那个]的异常，虽然及时下令自己的从者破坏掉小圣杯阻止那个污秽的圣杯降临，却还是慢了一步，大圣杯里被污染了的魔力已经化作污泥满溢出来，滴落在土地上而造成10年前那一场大火与灾难。」

「只是满溢出来的一点点魔力就造成这样的灾害，你觉得整个圣杯降临在冬木市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杂种。」

在卫宫士郎瞪大的褐色眼曈内映照着的吉尔伽美什嘴角逐渐咧开，充满了恶质与恶意，那如石榴般的剔透眸内闪烁着金芒，彷佛伊甸园内的引诱着夏娃吃下金苹果的金蛇般，蛊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