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NO.43 第一条令咒(1 / 1)
最终平安回到村子的酷拉皮卡完成测验,得到了可以离开村子的资格,在族民们的祝福夹道下,他怀抱着寻找治愈自己好友派罗的愿望独自踏上了旅程。
酷拉皮卡后脚才刚走不久,那天在市集碰到的地痞就带了人杀到了窟卢塔族村落要讨回脸面。
原来那地痞是个大地主的宝贝儿子,有权有势又自大惯了的他那天带着小弟上街溜搭想在喜欢的女孩儿前表现一番增加些好感度,却被酷拉皮卡等人破坏了计划,甚至让他在人前丢脸,最后他喜欢的女孩儿居然还喜欢上了那天那个让他吃尽苦头的少年,他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女孩娇羞地将手上的纸条递给少年。
那个少年,那个少年不可轻饶!
由于当天酷拉皮卡三人都是穿着窟卢塔族的特色服装,很好辨认的他们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将情报收集完成,地痞便将窟卢塔族的绯红眼宣传了番,让不管是仇视恶魔之眼的人们或是为了想要赚上一票的猎人们都心动不已,他立刻带了诸多帮手大方地踏到了窟卢塔族族内。
出其不意的攻击让窟卢塔族人手忙脚乱,他们只是避世很久的纯朴少数民族,根本不是那些掌握了[念能力]又在业界打滚多年老奸巨猾的猎人对手,一个照面就被打的节节败退吃了大亏,最终仅剩的族人只能勉勉强强地守住僵局。
「你们已经残杀了我们近一半的族人了,已经足够了吧?」族长压抑着悲悸声音哽咽着,他紧紧抱住村内的孩童们怒视着那些残忍的凶手,残忍的侵入者。
「啊?怎么会足够呢?我们可是想要的是全部的绯红眼啊!」
「哈哈哈!」
「——简直欺人太甚!」
猎人们不把窟卢塔族人当人看的态度让众人充满屈辱与愤怒,一些较为激动热血的年轻人已经举起武器蠢蠢欲动,准备随时上前去拼命,却都被族长压制着。
「可否饶过这些孩子们呢?」族长又问。
「族长!!?」
「哈哈哈!真是听不懂人话呢,我们说了想要的是全部啊,全——部——懂吗?」
「绯红眼要是绝种了价钱才会不断的翻高啊!」
族长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颤抖着,红色的鲜血从指缝中流出,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
「族长!我们上前拼命!大不了就是一条命而已,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是啊族长!」
「我们拚死也会护你们周全的!」
年轻的族人都举起了武器。
其实他们也知道能使用古怪能力的敌人不是他们这样可以打败的,只希望他们的牺牲可以换得其他族人的平安逃离,仅只是这种小小的微薄愿望就可以让他们就可以安心又坚定的向前杀敌。
「蠢货!简直是蠢货!」族长爷爷他老泪纵横,全身颤抖,既感动却又充满着悲伤。「年轻人都牺牲了那往后族内还剩下些什么?剩下我们这些老人家能做什么,年轻人是一切的根本,要去也是我们老人家保护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族内的发展可是要靠你们了!」
「族长爷爷!」
「嗯……我觉得你们不需要这么困扰,虽然我不算高手但阻挡一阵子是没有问题的,我来挡着你们快走吧。」吉尔看着眼前上演的悲欢离合他干笑两声,便举起了手上的大刀挡在窟卢塔族人的面前。
「吉尔!」
「吉尔你……」
吉尔握了握手上的刀柄,虽然刀子用的顺手,但总觉得有种违和感。他想。
「终于出现了嘛!你这混账!」看到走出人群的身影,那个地痞一阵兴奋。
他终于可以好好的出气一把了,报复!他要报复!
「就是他!就是他!给小爷好好的打!」
他兴奋地指着吉尔,却发现他找来的打手没有一个动作,理都不理他。
「喂!小爷说了——」
「小爷个屁!给老子闭上嘴!!」一个脸上有着狰狞刀疤的粗旷猎人转头一吼,那凶狠的模样让只是个草包的地痞一缩,立刻就怂了。
「哼哼,看看这谁?」壮汉一把从身后将一个娇小的身影拎出,赫然是那早些时候拎着篮子去森林内帮忙捡拾蕨类的派罗。壮汉手上的尖刀在派罗的脸蛋旁边比划着:「我可是听说过的,你这家伙实力不差。乖乖的不许反抗,不然这孩子可爱的小脸就会面目全非喔~」
「……!」
吉尔手上的刀又一紧。那种瞬间涌上心头的怒意不知道为什么让他觉得有些熟悉,包括眼前的场景也是熟悉莫名……以前也被人这样挟持过吗?他哭笑不得的想道。
「听到没有!放下你手上的武器!」对面的壮汉又是一声喝斥。
——啊啊,没错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吉尔翻了一个白眼,总觉得眼前的人与他记忆中的一个身影逐渐重迭。
那个一身的白色,自诩正义的伪善者,总是不停地推着他脸上的反光眼镜,一副怕别人看不出他是个近视的模样……
吉尔甩了甩头,将脑中闪过的片段甩出脑海。
……但是对方有人质,他也没有把握自己速度快到可以在对方刀子划下去前将人救出。最终只能叹了口气,松开手上的刀柄,任由武器掉落在地方发出轻响。
「这样,满意了吗?」
吉尔虽然处于下势,却依旧没有露出一点退却或是畏缩的模样,他的态度依旧自信又高傲,彷佛任何事情都不会让他紧张害怕。
刀疤男吹了声口哨。
「看来似乎小看你了呢。」
「你的称赞我就收下,那么可以将派罗放开了吗?」
「呵呵,说什么傻话——当然是不可以啊!」
男人的语句一落,身形迅速的消失,吉尔的动作也不慢,眼神一凛,就像是本能一样,脚尖轻勾就将掉落在地上的刀子给带起,他一把握住后就飞身向前举刀就砍。
两人迅速的战成一团,你来我往的攻击都十分到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吉尔逐渐开始落了下风,攻击变的刁钻,吉尔的防御开始变的艰涩起来。
「哈哈哈!虽说是个人才,但可惜没有[念]你还是差了一筹!」
看着已经开始喘着粗气,身上的伤痕也逐渐增加并且条条带血的吉尔,刀疤男嘲讽一笑。
——念?
「结束啦!」刀疤男拧笑着说道。
「吉尔!」后方的窟卢塔族人担忧的惊呼。
但是剎那间,比刀疤男动作意外的还要快上一步的是那个被恐吓到一旁待着的地痞。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一旁,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巨大石块趁着吉尔打的投入时偷袭得手。巨大又沉重的石块那纤细的手臂举着都要发抖,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凭着一股怨与怒他将它举起,并且成功的偷袭成功。
血像是不要钱似的流满了吉尔的整张脸,整个脑袋发昏到就算后脑杓剧痛也无法让他的脑袋清醒。脑袋被重击,视线里一片模糊且染上了血色,耳边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清,他听不清刀疤男着嘲讽,看不到那一拥而上的猎人们,也听不到他身后窟卢塔族人的担忧喊叫,更看不到窟卢塔族双眼泛红一拥而上准备跟猎人们拼命。
被打倒在地上后全身火辣辣的疼痛着,身上的伤口发热又发烫,肌肉紧绷着却也只能像抽搐一般地颤抖,脑袋下达的指令无法得到执行,他不能动弹,也无法反抗无法闪躲那些猎人们在他身上施打的暴行,尽管围在他身边的猎人们依旧不停踢踹狠踩,他却已经疼痛到麻木,鲜红色几乎染上的他整身,发梢也被血水染湿,一条条的紧紧平贴在他的脸廓。。
「哈哈哈哈!还嚣张嘛!看你现在这狼狈的样子,看你还能嚣张到哪里去!垃圾!」
——垃圾叫谁?要也是该叫杂种!
杂……种?
脑袋整个发昏眼前发黑的吉尔莫名的脑中闪过的两个字却让他意外的在意。总觉得似乎……好像被谁这样呼来唤去过?
染上血色的双眸在瞳孔的好一阵收缩,缓缓地对焦在他自己平放在地上的手背。
那是什么?什么时候有的?
——那是令咒。
令咒?
就像是一个钥匙,两个字就这样开启了原先像是被封印住的记忆般,在那曾经时不时闪过脑海的金色人影也瞬间清晰。曾经漫长时间的相伴,喜爱,爱意——那曾经的一频一笑与愤怒生气等等的记忆也随着记忆的解放让金色的人影生动了起来。
啊啊——我居然,居然曾经忘记你了,吉尔。
我的Servant。
我最重要的人。
回想起一切的岸波白野狼狈地勾起抹自嘲的笑。
他挣扎着将一颤一颤的手指收起,他双眸紧紧盯着那正一闪一闪的发着红光的令咒。
「过来吧,我的Servant,吉尔伽美什——以令咒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