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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血债血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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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们赶到池塘边时,静训已经奄奄一息。吓得簌簌发抖的宫女们说她们追出来时就不见了静训的身影,遍寻不着,最后才在池塘里看见了她的一方手帕。

也许是因为雪娘子不小心掉入池塘,静训为了救小狗,不慎也掉了进去。

虽然不是寒冬腊月,这时候的池水也冰凉刺骨。静训再也没有醒来,就在高烧中迷迷糊糊地去了。

乐平公主撑着厚葬了静训后,一病不起,竟至昏迷不醒,娥英心力交瘁,趴在她床前放声大哭:“母亲,我已经没了静训,您不能扔下我不管啊!”

她这才悠悠转转地醒过来,母女俩抱头大哭。

人虽醒了,却一夜白头,一下子老了十岁,精神也大不济了,连皇上、皇后见了都唏嘘不已。兰陵公主原打算带着柳嬷嬷和阿巧由杨玄通陪着去南边看海,这一下也只能暂且搁下。

她常常入宫来陪着姐姐说话,但每次回去都抹眼泪,对柳嬷嬷说:“我从来没见姐姐这样,她好象连魂儿都随着静训去了。”

柳嬷嬷长长叹了口气道:“乐平公主不但伤心,更是歉疚,人最怕的,就是歉疚二字。”

兰陵公主也长吁短叹地:“也怪我,好端端地,送什么雪狮狗!杨玄通也真不吉利,偏偏撺掇我去买什么小狗!”

连着杨玄通也不大肯见了。

杨玄感趁机劝杨玄通:“长安城里有多少贵女对你朝思暮想的,你何必为一个寡妇如此伤神?人家既不踩你,你可不能再去看人家冷脸,把我杨家的脸都丢尽了!”

杨玄通冷冷瞥了他一眼:“这事你也有责任,想袖手旁观?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杨玄感的脸沉了下来:“玄通,我好意相劝,你怎能血口喷人?李静训明明是因为救小狗而落水受寒而亡,是场意外,与我有何相关?玄通,我不明白兰陵公主究竟有哪点好?竟会令你如此神魂颠倒,连兄弟朋友都不顾了?”

“意外?这宫中有多少意外都是精心策划而成的?李静训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是这个时候?哼,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他举手拦住了杨玄感的反驳:“这样吧,你若能将‘玉宇’里珍藏的那套越窑茶盏给砸了,我兴许就能放弃杨五娘!”

杨玄感脸色大变,“嘭”地一拳击向杨玄通,杨玄通侧身一闪,一把握住他的拳头。他目光烁烁地看着杨玄感:“我并不想管闲事。但这人既敢拿兰陵公主作靶子,又牵连到了我,我就非查不可!”

杨玄感突然有些理解父亲的感受,有多少次父亲就是这样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最后却不得不让步。

他只好冷冷笑道:“可笑,乐平公主已经一蹶不振,兰陵公主对你一向不冷不热,就算此事另有□□,你又查出了幕后凶手,请问,于事何济?”

杨玄通将他的拳头慢慢放下,他拍了拍杨玄感的肩头,淡淡说道:“你太小看杨坚的这两个女儿了。”

虽然缓慢,但乐平公主的确在一点一点地康复。她的生命恰如清阴阁四周的那些翠竹,虽被狂风吹得几近折断,却仍旧顽强地支撑着过了一劫。

真正让乐平公主打起精神的是月嬷嬷的一番话。月嬷嬷附在她耳边说:“我们查过了,那一天宇文化及也在附近,有人见他身上湿漉漉地匆匆离去,静训的事恐怕与他大有干系。”

乐平公主呆呆地问道:“为什么?”

月嬷嬷迟疑片刻,低声说道:“我们送去甘露殿的供词恐怕被人截了,皇上恐怕压根没有见到。”

会被谁截走?

两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不祥的预感。

供词被宇文化及的人截获,宇文化及猜到这供词来自乐平公主,所以才痛下杀手,杀鸡儆猴。

原来如此!

乐平公主的眼神由呆滞渐渐转为清明,她眼中的悲伤如海般幽深,却再无一丝迟钝,她冷冷骂道:“这个匹夫,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下手?他竟敢摆出一副对娥英深情款款的模样!”

月嬷嬷没有言语,因为她知道乐平公主需要的只是发泄。

因为她们都很明白为什么宇文化及会挑选一个孩子下手:恐吓本就是最有效的防守。

杨丽华可还有勇气予以还击?

如果杨丽华已被吓破了胆,她和那三个小丫头是否得立即离去?

再迟只怕她们会全军覆没,将性命交待在这深宫大院里了。

世人常常感叹天道无常,却不明白人的命运本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前世因,今世果,今世因,后世果。

而一霎那,既为一世。

她们现在承担着她们不久前行动的后果,而她们此刻的决定又将决定她们今后的命运。

杨丽华可还有足够的勇气来领导这场战役?

她拭目以待。

几天前的太陵旁,陈荃也是这样默默看着低头行礼的赵逸。她扬声说道:“小玉,还不去上茶?你下次再如此怠慢赵太医,我可要罚你了。”

小玉吐了吐舌头,赶紧去厨房烧水。

赵逸苦涩地笑了笑:他的可笑岂是一杯热茶可以遮掩的?

陈荃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一直在等你,唯恐你不回来。”

赵逸勉强笑道:“陈夫人,某不敢当。其实以后在宫中也还有见面的机会,这次见与不见都不打紧。”

陈荃讶然:“我何曾说过要去宫中?”

赵逸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看着她:“您说什么?什么意思?”

他一向镇定自如的脸急得微微泛红。

陈荃轻轻笑了:“我已经谢绝了姑母,我哪也不去。不过……”

她调皮地指了指厨房:“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小玉,她可还在做美梦呢!”

她含笑看着他激动得泛红的眼睛,继续说道:“这几天没见到你,我可真有些担心了,我害怕你会不告而别,将我一人扔在这里。”

“你会吗?”她歪着头,看着他,认真地问道。

他摇了摇头:“永远不会!”

他深深看进她的眼睛,慎重说道:“你放心!”

她微微笑了,仿佛卸下了一付天大的担子。

他好奇地问道:“宣华夫人是不是很不高兴?”

她平静而冷淡地说:“她当然不高兴,但是陈家本不只我一个女儿,她自会再从中挑选合适的入宫去帮她。”

但从此,她于陈家就不过是枚弃子,自生自灭,两不相干。

“值得吗?”宣华夫人曾问她:“只为了一份不知道未来的自由就放弃了这样的显贵安逸,值得吗?”

她沉默不语。

宣华夫人狐疑地问道:“陈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亲姑姑!”

她苦笑:“姑姑,您看我的性格也不善与人争斗。侄女以前在□□就处处受人欺负,进了宫,帮不上姑姑倒也罢了,倘若还要连累姑姑为我受气,那岂不是罪过?”

宣华夫人沉吟良久,温言说道:“也好,你这性格,太恬淡了些,面皮又薄,在宫里恐怕也是个受气的。你在宫外也好,我正好有事交待你。你随我来。”

陈荃跟着宣华夫人进到内室,宣华夫人示意她关上门后,蹲在墙角处用力撬起一块地砖,从中小心掏出一个小盒子。

陈荃看得目瞪口呆:这位姑姑从来都是一副不沾人间烟火的作派,她何曾见过她象一个农妇般地、风度全无地蹲在地上?

她赶紧上去搀她起来,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她手中的盒子。

宣华夫人将盒子郑重地打开,里面是一串精美的佛珠:每一颗珠子都雕刻成了一朵形态各异的莲花,而整串珠子更散发出一股幽然甘醇的香味。

“呀!”陈荃轻轻叫道:“这沉香佛珠可真难得!”

宣华夫人满意地笑道:“你倒是个识货的。这串佛珠是先帝所有,本就是一件宝物,不过它的价值还远不只此。”

她将这佛珠珍而重之地放在陈荃手里,轻声说道:“我将它交给你保管。你切记,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万万不可告诉他人!”

她温言说道:“阿荃,你有你的想法,姑姑也不便多说,你我姑侄这一别,从此再难相见,你自己好自为之。姑姑有姑姑的难处,你莫要怪我!”

陈荃的眼眶湿润了,这是宣华夫人第一次象自家长辈般地对她亲切叮咛,她的心也不由软了。

“姑姑,我也有我的难处,你莫要怪我。”她在心中默默说道。

珍重,保重!

“甘露殿乃宫中重中之重,谁在帮他?”

月嬷嬷的眼中流露出激赏之色:不愧是杨丽华!她不但没有丧失勇气,而且竟能如此快地从悲痛中冷静下来,一下子抓住了此事的关键。

宇文化及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这个背后的援手:这个人一定是皇上身边之人,这个人有着通天的本事,这个人能从甘露殿人不知鬼不觉地取走一封密函。

多可怕!

“萧皇后,南阳公主,容华夫人,这三人最有可能。”

南阳公主是宇文化及的弟妹,宇文化及若东窗事发,整个宇文家族都会被牵连…… 她帮宇文化及遮掩是再正常不过了。

萧皇后最疼爱的便是南阳公主,她为了女儿的幸福,也未尝不肯铤而走险。

至于容华夫人?谁知道呢?这个神秘的女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这三个女人是大隋朝最显赫的三个女人,究竟是谁在暗中帮助宇文化及?

她们该如何找到突破口?

确定了是谁后,她们该如何撼动此人?

“公主,”月嬷嬷郑重说道:“公主,我们现在势单力薄,宫中形势又如此错踪复杂,姐姐,我们得与阿五联手才有希望!”

与阿五联手?还是与倾心阿五的杨玄通联手?

还是与权势滔天的杨素一族联手?

“听说阿五因此事迁怒于杨玄通,杨玄通也很憋屈。杨玄通的能耐我们虽然不知,但听说他与杨玄感交情一向很好。这件事,只要杨玄通插手了,杨玄感就不会袖手旁观,杨素、杨羽两个老家伙就不能置身事外。”

杨丽华的脸上渐渐起了怒色:“你说得很对。此事原本就是因杨玄感而起,他想坐收渔利?”

她一拳重重捶向桌子,将桌上的茶盅都震落到了地面,只听得“哗啦”一声,那只精巧的瓷碗瞬间碎裂,碎片散落一地。

杨丽华轻轻踩着一片较大的碎瓷片,她脚上华丽昂贵的绣鞋映衬着脚下素雅破残的瓷片,象一位高傲的公主在睥视一个卑微的民妇。她狠狠踩下,用力将它碾得更碎,她的泪水一滴一滴掉落在那瓷片之上,她的声音凄厉阴森:“静训,乖孩子,祖母一定会让他(她)们血债血还!你在下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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