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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原你是如何知道的,我和夜一当时都完全没有发现。”
“别说是你们,整个净灵庭恐怕都没有其他人会察觉到吧。”浦原低头看着茶中漂浮着的茶叶。
“喜助。”夜一突然正色起来。
作为十三番中的队长和一族之主,夜一在严肃时还是颇有一个上位者的压迫感的。
“我不管你私下在做什么,这样明面上我们不能管的事,你还是少掺和。”夜一眼睛紧盯着浦原。
“呃……我明白的啦。”浦原楞了楞,大概是因为很少见到夜一这样正经。
“哎呀?我好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啊。”景七笑眯眯的喝着茶。
夜一抚着怀中的黑猫,不自觉的按紧了它的身体,突然黑猫弓起了身体,猛的跃上茶桌,打翻了景七手中的茶杯。
“啪”的一声茶杯碎在地上,景七的衣服湿了大半,因为温度还比较烫,胸前的皮肤被烫红。
“啊咧?莼子还真是不老实啊。”
名为莼子的猫用金黄色的眼瞳瞟了一眼景七,然后向门外跃去,敏捷的身躯爬上一颗樱树随即不见了踪影。
夜一站起身,苦恼的皱起眉头。
“啊,景七在我这里换件衣服吧。”浦原看了看景七湿透的衣服。
“好啊,还没去过浦原你的队室呢。”
“我的队室有什么好看的,恐怕景七你要失望了。”浦原的木屐有节奏的踏在木板上。
“其实也不必特意换件衣裳这么麻烦。”
“什么?你这样子见到上司可是很失礼的哦。”
浦原“唰”的一声打开门,景七看了看队室,顿时有些无语。
男人的房间谁也不会很整齐就是了,可是不会把袜子扔的到处都是,剩下的便当随意搁到角落里……
景七找了找下脚的地方,终于找到一点空地,却被滚落的易拉罐绊了一下。
浦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我说是吧。”
他拨开一群不明物体,找到衣柜,拿出了一团皱巴巴的衣服,扔给景七。
景七担忧的看着手上的衣物。
“放心吧,我的衣服都是拜托流魂街的平松大婶洗的。”
“平松……?”
“是专门为死神清洗衣物的一家店的主人,收费的哦。”
“原来如此……”景七觉得自己头上落下几根黑线。
因为大家都是男性,景七也不避讳,在屋里脱下了衣服。
“啧啧,景七的身材不错呢。”浦原打量着景七的身体,因为袴没有湿掉,只换了外衣,露出有着流畅线条的上身和匀称的腹肌。
腰部比肩略窄,象牙一般白皙的皮肤光滑洁净,胸膛上斜跨了一条淡淡的刀痕。只是哪个死神身上没有点刀伤呢。
“是吗?崇周的身材更好呢。”景七笑了笑。
换完衣物景七就拿着湿透的衣服回到五番队,这里不像现世有各种方便的机械,景七已经快忘了世界上还有洗衣机这种东西了,他把衣服放到木盆里,去水井处打水。
可在他打开门的瞬间,却发现了一丝异样。
午夜,浦原手中拿着一块石牌,快步走在净灵庭的街道上,当他转过一个街角,突然停下了脚步。
“景七?”浦原有些讶异的睁大了眼睛。
“浦原。”
景七从阴影处走出,静静地看着对面的青年。
“这么晚了,你在做什么?”景七的语气很平静。
“呃……出来散散步,应该没什么的吧。”浦原浅金色的头发遮住了双眼,露出挺拔的下颌,
“拿着四枫院家的通行证在散步吗?”景七看见浦原手中的石牌,正是四大贵族家主才会有的“大灵书回廊”特别通行证。
浦原沉默下来,没有继续说什么。
“今天你把衣服给我后,也许你没有发现,在衣角处残留有虚的灵压。”
“只有和虚战斗过才会在衣服上留有虚的血迹,然后残留灵压,可是你的工作绝对碰不到一只虚,那么灵压从何而来呢?”
“你的通行证,夜一知道吗?”景七皱起眉。
“她是知道的,我怎么可能会骗夜一呢。”浦原抬起头,笑着看着景七。
“她只是给了我,什么也没问,是我大意了。”浦原知道夜一是完全相信自己的,以至于特别通行证这种东西也可以毫不犹豫的给他。
“这几天来流魂街根本没有出现过一头虚,你身上的灵压,难道是从虚圈而来?”
“虽然有些冒昧,浦原能告诉我到底在做什么吗?”景七看着浦原在月光下凝亮的双眼,突然感觉有些陌生。
这种感觉并不令人愉快。
“夜一这样看重你,如果你有什么万一,依她的个性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看你这个样子,我能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来啊。”
“老实告诉你,我在查找有关爆炸时泄出的那些灵压的事,四十六室的权利还没有广阔到查阅四贵族的通行记录。”
“只是为了……印证我的一些猜想罢了。”
“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的话,那些介于死神和虚中的灵压,应该是‘虚化’研究的产物。”浦原没有继续隐瞒下去,似乎觉得景七是可信的。
“虚化?”景七猛然想起椿刃死时的场景。
“你是觉得……和椿刃有关吗?”
“是啊……任何科学的进步,都要伴随着一些惨痛的错误呢。”浦原喃喃自语,低声说着。
“关于虚化,我知道的并不多,只是在一次研究课题时,涉及到了这个。”
“所以在我察觉到那些灵压时,感觉很震惊。”浦原走近些,眼神还是像往常一样平静中泛着温柔,让人很轻易的就产生好感。
景七叹了口气,“可是你应该至少告诉下夜一。”
刚才凝滞的气氛一扫而空,景七无奈的打量着浦原。
“在我来找你时,就看见你鬼鬼祟祟的出门,那样只会让人更怀疑你吧。”
“啊哈哈,不好意思。”
虽然浦原没有多详细的解释,但是景七很了解他的性格,平时看着很不靠谱,其实内心很温柔——这点从他忍受了夜一上百年的拳打脚踢就可以看出来。
这时景七绝没有想到浦原从净灵庭中的有为青年进化成小卖铺里的猥琐大叔的样子。
同样的夜里,在净灵庭的一个角落中,一场厮杀在静静展开。
一个青年就在不远处安静的看着,脸上挂着与平时无异的温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