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章（1 / 1）

“你来了。”

“托尼，还有我和你，我们马上就去第三个现场去，这是托尼，这个你已经认识了，卡尔。这是安娜，负责协调案件进度与对外宣传。”

“你好。”埃布尔一一握手。

“格雷斯，你不必这么严肃认真，小埃布尔会感到拘谨的。”安娜一头金黄长发，笑容爽朗，身上透露出一种女人少有的坚强与力量。

“你就是那个埃布尔，智商160的人？”

埃布尔笑了笑，他总是听到人们这样对他打招呼。

“据说智商超常的人情商都会非常低，你似乎不是这样哦？”

“现在我们就出发吧。”格雷斯像是没听到安娜的问句，果断的结束了毫无营养的对话。

天色有些黑，早晨已经飘起蒙蒙的细雨，街上的行人面容暗淡，即使五月份，也感到了一丝冷意。

十字路口拥堵住了，鸣笛声不时响起。

“埃布尔，你今年多少岁了？”

“24.”

“给，喝杯热水，你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啊。”托尼棕色的短发贴在额头上，下巴还沾了些很有男子气概的胡茬。

“谢谢。”

车厢里静默下来，格雷斯坐在一旁闭目养神。托尼则在看报纸。

到了旅馆，旅馆主人是个中年男子，有些发胖，手脚畏缩。

“你们是FBI？上回我真的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你们还让我说什么？再，再说虽然这里本身生意就不好，加上死了一个人，你们这样整天调，调查来调查去，以后还让我怎么做下去？”

中年男子吞吞吐吐的抱怨着，好像人的死活完全不关他的事一样。他攥着手中的纸不住的发抖，抖了几下纸又掉了出来。

格雷斯并不动气，

“托德·赫斯勒，是你的名字？”

“是……是”

“我们与治安警察的调查方式并不一样，所以麻烦你在回忆一次，这并不是一场普通的谋杀，你的线索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埃布尔缄默不语，只是看了一下格雷斯。

“你是怎样发现死者的？”

“我没什么事，只是想去提醒他一下最好把锁换了，因为他的钥匙在前几天丢了。这里人很杂乱，其实马修他人平时还不错，只是喜欢醺酒，他死了我还是觉得挺可惜的，不过也仅此而已了，您是FBI，别怪我冷血，是你们不了解……”

“他的钥匙你知道是怎样丢的吗？”格雷斯打断了中年男子的话。

“这我怎么可能清楚，可能是他走大街上，倒垃圾时，甚至丢在屋子里，他没有提过这些。”

“马修有没有说过什么不寻常的话，比如他发现有些事情不对劲，物品丢失了之类？”

“除了钥匙其他我不知道。”

“你见过马修的亲人来看过他吗？马修是不是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

“是啊，这很平常，家庭破碎的流浪汉，到处都是。”

拐角处走出一个年轻男子，衣服邋遢，面容消瘦。

“你们是FBI？”年轻男子眼眶发黑，非常冷淡，语言中几乎没有感情。

年轻男子走近格雷斯，一股酒味扑面而来。

“是的，你有什么线索吗？”

“没什么，流浪汉死了居然也可以惊动你们？”男子扯了扯嘴角。

“希望您们能赶紧破了这案子，我可不想整天和一个死了人的屋子面对面。”

“对了，他死的那天晚上，我倒是看见一个人出去了。”

“他是什么样的？”

“穿的衬衫不错，呵呵，不像是在这里乱逛的人，样子没看清。”男子诡异的笑了起来，像是在嘲弄。

格雷斯收起笔记，“谢谢你们的配合。”

“等等！”

“希望你们能早些破了案子。”男子看着格雷斯。

“我们会的。”

格雷斯吐出一句话就转身走了，埃布尔跟上，他们要去现场勘查。

“你可能会有些不适应，这里很乱，和他们打交道不是你擅长的。”

格雷斯在为了刚才不让埃布尔插口解释。

“如果不是知道凶手冷静理智，刚才那两个人都要被列入嫌疑人之中了。”埃布尔叹了口气。

“这里的大多数人恐怕都干过些无法见人的事。”

“你刚才转身停顿了下。”

“格雷斯，我觉得你其实没有表面上那样冷肃。”埃布尔侧眼看着格雷斯。

“人表现出来的感觉，可能是准确的，也可能与事实不符，甚至会给人制造一个假的假象，不要那么容易的下结论，你会发现它是错误的。”格雷斯心中有些惊讶，他觉得这个脸上还有些稚嫩的助理教授有着敏锐的眼光，但是却有些唐突了。他突然觉得应该对身旁这个人温和些。

“这句也还给你，我并不柔弱。”

“人的外表无论如何掩饰也会反映出人一定的心理面貌。但是深入了解，却不一定有准确的认识。”

“人总是习惯在他人面前掩饰自己，但最终也蒙骗了自己。”

埃布尔笑道。

格雷斯终于转头看了埃布尔，“ 弗朗索瓦，看多了这些可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