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1 / 1）

“快快！把他抬上去！”

“长官，这是……”

对面的旅馆发生了一起命案，身穿蓝黑色制服的警察忙碌的调查，警鸣声，人们的喧嚷声，还有水泄不通的交通堵塞。

五月份的下午，埃布尔坐在旅馆对面的咖啡馆里，他并没有看对面的人群而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的手放在咖啡桌上，五指洁净而修长。

太阳似乎已经快下山了，远处的山已经模糊，咖啡馆里是橘黄色的。

风不合时宜的闲适，透过门口吹了过来。

门口座位的女人难得的穿着质朴，一袭明丽的长裙，乖巧的手腕上挂着镶着碎钻的手链。长发披在肩上，优雅而柔顺。

埃布尔笑了笑，阳光透过他的眼瞳，让他的眼睛变得温暖。

他今天下午没有课，但是前些时候似乎太过忙碌，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静下心了，他推掉了同事热情的邀请，独自一人来到小店里，店里放着他熟悉的小提琴曲，悠长的琴声传到耳旁，他可以想象演奏者的手势，表情。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他看见上面是卡伦·艾德文娜，然后挂掉了，

“最近很容易跑神啊……”

他发下咖啡，动作熟悉的把小额纸钞放在桌上，便推门走了。

傍晚的街道上飘着淡淡的酒香，这是生活的香味，埃布尔的影子被拉长，他并不多看街上行色匆匆的行人，只是表情平和的走着。

W市联邦警局。

“格雷斯！坏消息。”

“什么？”

“已经有三起命案了……”托尼低下头，眉头紧皱。

“给，这是照片。”

一打照片递过来，几张照片上的男人都紧闭着眼，眼角出血，中年男性，麻黄色的头发，乱成一团。

“有两个是被勒死的。”格雷斯看了几眼后不愿在看，把照片给了托尼，他托着下巴，陷入思考。

“看来已经可以决定了，这是一场连环杀人。”托尼说。

“把这三个的受害人的照片和资料给我，另外让安娜他们立刻开始向州警联系调查，尽快找出三者的共同点和异样，你知道的，州警的办事效率一向无法令人欣慰。”格雷斯行事雷厉风行，就像他如刀刻般的鼻梁一样具有力度。

“呵呵，那是相对于我们而言。”

“格雷斯，别睡太晚了。”托尼撞了下格雷斯的肩膀。

格雷斯微微笑了，“明白，你也是。”

埃布尔回到了位于郊区的租住公寓，他脱了鞋走向沙发旁，屋内是标准的单身男人的房间，物品整洁有序，但吃饭的地方却有些乱。

今天他已经回绝了好几个卡伦的电话，但是这没办法，今天的他实在不想和多余人说话了。

他坐在落地窗前，低头看着繁华的W市夜景，炫亮的霓虹灯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冰冷而怪异，他不禁开始想起他的故乡普里西拉，想念那里的平和，普里西拉在他的记忆里已经模糊了，他还依稀记得门前一小块绿色的草坪，太阳不错的时候父亲喜欢在那里和他聊天还有……还有什么？他记不太清了，那里的安静很质朴。不过他对那里人的印象不是很好，因为人，无论是在淳朴的小镇还是繁华的都市，都会做出相同的事。

他有点想把自己灌醉。

他走到冰箱前，拿出了几瓶酒，堆在沙发前，今天他心情不好，拿起酒瓶一瓶一瓶的灌，手机又响起，他已经微醺了。

“喂？卡伦？”埃布尔眯着眼。

“你喝酒了？”

“呵呵，你真是个好女人。”

“……看在你这句的份上，今天我就不追究了，立刻，把酒瓶放下。别忘了你的身体，依你的喝法你的身体只会更差。”

……

“埃布尔，我们似乎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

“有时候我不明白你在想什么，我们之间真的无法跨过那条界限吗？”

“你很温柔，可我觉得你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我不清楚你在烦恼什么！”

卡伦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掩藏在心里，她金色的头发随着胸脯一起起伏。

“……”埃布尔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的直觉真敏锐，”

“相信我，我爱你。”

“好吧。早点睡，不要熬夜。”卡伦是个理智聪慧的女人，她懂得如何使话局不至于冲突。

“可能不行了，休息的时间只有今天下午，明天早上还要去讲课。今天晚上还要重看一下讲稿。你放心，只是这段时间比较忙而已，后面课就会少了。”

“答应我，要好好照顾你的身体。”

“嗯。”

埃布尔把手机放下，他的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他想再去看看讲稿，但不知道是酒精麻痹了身体，还是本身变得懒惰，埃布尔不想再起来，人一旦陷入回忆就无法自拔。

微弱的光落在他的脸上，棕色短发覆在他的额头上，皮肤在夜晚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光泽。

夜晚是一个休息的场所，他躺在地毯上，很快就睡着了。

灯，全都是炽白的灯光。

全都是慌乱的人影，屋顶被剪开，漂浮在夜空上。

好冷……

风不知从什么地方漏了出来，即使狠狠地裹了毯子还是很冷，向左处看，是黑漆漆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