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庖丁之艺(1 / 1)
黑木崖上的侍卫效率一向很高,更何况是东方不败亲自吩咐下去的命令,故比不到晌午,便已收拾妥帖,甚至于还在杨莲亭的命令下还在东角处修了一个小厨房。
杨莲亭为了避嫌,便没有和东方不败住一个房间,但饶是如此也使得黑木崖上炸开锅,毕竟搬来搬去,想不惹人注目都难。
不过,无论他们怎么议论,都不关杨莲亭的事了,现在,杨莲亭正在在厨房奋斗中……
虽说君子远离庖厨,但在杨莲亭看来,为心爱之人亲手洗手做羹汤,到不失为一种乐趣,只是,没有想到看似简单的做菜之法,竟会如此之难!!!
杨莲亭脑迹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眼见就到晌午了,可是竟还什么都没有做出来,这着实让杨莲亭大是伤心。本以为一看就会的东西,竟会如此的棘手。想到这是第一次想要去讨好东方不败,虽不求做的多好,但没有想到竟是做不出来。
看着旁边几碟子已经出锅,但是却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食物,杨莲亭感到十分挫败,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其实也不全怪杨莲亭,杨莲亭幼时虽家贫,却也能维持基本的温饱,因此,就连进厨房也未进过,更不用说是下厨。而上了黑木崖后,更是没有进过厨房了,这庖丁之艺,委实不擅长。
虽是一时兴起想要给东方不败下厨,但是杨莲亭却也暗自把这件事铭记于心,下定决心要练好厨艺。
不过,现在还是去伙房催促膳食去吧,饿着东方可就得不偿失了,杨莲亭有些灰溜溜的去了专门给东方不败做饭的伙房。
东方不败看着杨莲亭从小厨房离开后,才闪身进入。
环顾四周后,东方不败最终的目光停留在了桌沿上那几碟四不像的菜上。
轻抿了一下唇,最终,东方不败还是拿起筷子夹了一根类似青菜的黑色物体。
入口,便后悔。
第一次,东方不败知道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强忍着口中怪异的味道,东方不败努力的想要咽了下去,但最终还是敌不过内心的纠结,吐了出来。
转身看着杨莲亭离去的道路,东方不败的目光一时变的幽深……
伙房离东方不败的住所并不是很远,毕竟要保持食物的热度。故此,杨莲亭也没有走多长时间便到了。
刚到门口,杨莲亭就见到几个丫鬟在一旁择菜,期间还不断的闲聊着什么。
“听说杨总管又住进教主的院子了?”一个看似很是活泼的丫鬟目光灼灼的盯着坐在她斜对面的女子。“彩云姐姐,你说这次教主能让杨总管住几时?”
“锦若,禁言!”只见那个名叫彩云的丫鬟眉头忽然皱紧,似有不悦道:“莫要多嘴多舌,在这黑木崖上,你切记要少言寡语。”
锦若吐了吐舌头,也就不再言语什么了。
倒是她旁边的丫鬟听见了冷哼了一声,刻薄的说:“怎地,就不准别人说一下啊。”只见她向四周看了一圈,看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便满意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
“我可是听说在杨莲亭还未当上总管之前你可是与他有过那么一段啊,怎么,他当上总管那么长时间也没想着提拔你一下啊?”
见彩云脸色难看,那个丫鬟更是说的甚是起劲:“也是,听说他现在可是教主的人啊,可是教主的人!”她还刻意的强调了一下‘人’这个字
“虽说这话在外人面前说的好听,但在这黑木崖强又有谁不知,他不就是一男宠,男娈!”见周边的人都不敢说什么,她说的就更起劲了。“知道什么叫男宠吗?说白了,也就是卖屁股的兔儿爷!”
一时间整个伙房静的可怕。
杨莲亭在门口听的倒是平静,这话在当初他不知听过了多少遍,早已听习惯了,倒是这个彩云……
杨莲亭思前想后终于在记忆深处找出了这个女子的身影。
其实,若是没有东方不败,杨莲亭和彩云说来也算是佳缘,二人是同一批上黑木崖的人,也因此在上黑木崖的路上认识的,后来杨莲亭被安排了去侍奉东方不败,彩云则是被安排来了这伙房,倒是没有再多见过了,不过,少女多怀春,杨莲亭虽是长得有些魁梧,却也不是那种看着让人恐怖的彪形大汉,反而,还有几分俊俏之意,故此,不时的,杨莲亭还能收到彩云绣的手帕等物,而杨莲亭也没有拒绝,都收了下来。这一来二去,也算是默认了关系,虽说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但当时也是黏糊一时,因此有人知道也不甚是奇怪。
不过,想到这,杨莲亭有些皱眉,上世在与东方不败在一起后就似乎没有再也听过她,也不知道是下了黑木崖还是……死了……算了,既然知晓了,便把她送下黑木崖吧,也免得多生事端。
“杨总管……”
杨莲亭正在想着,身后传来一个细细的声音,一下子,便把杨莲亭拉回了现实。
“杨总管可是来安排教主膳食的?”
只见来人穿着一身蓝色的婢女衣饰,神色怯怯的,同绿衣同出一辙。
杨莲亭微点了一下头。
“杨总管……”那个婢女看着甚为紧张。“教主,教主说,让杨总管莫要管这些东西了……”
杨莲亭皱了一下眉头,但又很快舒展开了。“多谢相告,教主可还有什么吩咐?”
“教主说,说……”那个婢女偷偷看了杨莲亭一眼,又低下了头。“若是杨总管觉得无聊,可去书房看看,或是练练武功,切莫再靠近厨房了。”说罢,就紧闭上双眼,向是要接受什么审判样。
见眼前的婢女这个样子,这倒是让杨莲亭哭笑不得,他就那么可怕吗?
“谢谢。”没再多说什么,杨莲亭看了一眼伙房便大步离开了,自然,杨莲亭也没有忽略那个嘴巴刻薄的丫鬟一下子变的苍白的脸色,和整个伙房的仆役不自然的表情。
有些事,即便再怎么辩解也是徒劳,更何况这原本也就是事实,既是如此,还不如就让他们说去,等到说的多了,习惯了,也就不会觉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