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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同身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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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带着她跃出数远,这才轻轻将怀中人儿放下。烬宸气息有些紊乱,他单手解开两人紧紧系住的腰带。顷刻间,掌心已然微微濡湿。

一呼一吸之间,细细的雾气一缕缕飘散在寒重的夜中。突兀的存在感。

二人此时是在王城最为繁华的夜市中。这里经年金贵繁华,灯火通明。纵使在深夜时分,也依然有着各色人群——有些是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有些是经商应酬的生意人,还有放纵玩乐的书院学生。当然,也不乏那些无事可做的小人物,甚至是沿街乞讨的乞丐。都是整夜不寐。他们吵嚷纷杂,映衬得这一方土地永不阑珊。

“爷……”慕淅开口的声音糯糯的,带着浓重的鼻音。经过方才那一变故,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尽。

方才的那一声轻唤很快被周围的嘈杂包裹。烬宸却奇迹似的捕捉了到。

“好了,没事了。”他声音亦轻缓。许是顾虑到二人的模样身份若被他人注意也着实不便。于是尽量低调沉默。

人群熙攘,各自天下。这世上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独特的道不尽的故事,因而若非什么大事,谁也无暇对街头巷尾的陌生人多睬一眼。

却也因此,才安全。

慕淅掏出洁白的绢巾小心翼翼地擦去了烬宸额角的细密汗珠。举手投足间,呼吸有些谨慎。

待终于收回绢巾,她沉吟许久,才小心地问道:“这里,可以么?”仰头时正好可以看得到,那个如此贴近的人,脸色微微的发白。她心神一下一下的动荡,不安。

“没事的。”此刻烬宸终于调试好了自己的呼吸。他顺手整了整彼此的衣衫,解释道:“此处人多,你妹妹既然回来主事慕家,自然要顾及颜面,因而定不会在此冒然动手。”说话间,周围的灯火已然将他的脸色衬出一丝常色,

慕淅点了点头,稍稍放心。可却不知怎的,心中始终有别的什么东西压抑着,不得安宁。

“那现在我们,该如何?”她轻轻握住烬宸的衣袖,好寻得些许安心。

“方才我已经发了信号,料想,待在客栈的护卫片刻功夫便能到。”烬宸忽而轻轻一滞,下一刻面色如常接着道:“锦儿,眼下也没有什么事可做。你若喜欢,在这里随便瞧瞧也好。”她终归是女孩家,想来对一些个小玩意也会有那么一份情结。

慕淅抬眸望了一眼烬宸,轻轻点头。

呼出一口气,她正在转身之际,忽的身前掠过一阵风,紧接着一声微哑却紧迫的唤声骤然入耳:“小心!”

还未及反应,她的身体已倏忽间被一个强大的力道生生拉扯得向后倒去。因着猝然,足下不稳的她压着身后的人兀自跌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一辆官宦家马车招摇着危险地与她擦身而过。

“爷!”慕淅吓得不轻,反应过来之后连忙移开身体。伸手扶住烬宸之际,肩背处后知后觉地痛了起来。

不由转首看向方才的地点。

身后是一道深深的马车碾痕,擦着足边惊险地蹭过。此刻那奢华的马车正趾高气昂地驾远,对方才发生的事无动于衷。仿佛没有躲开,倒是自己的活该一般。而一旁之前还略略停驻的路人也都纷纷散了开,是对这样的事,他们早已见怪不怪。

若不是……若不是烬宸那一拉,怕是那时这一转身,便正好能做了那马儿的蹄下亡魂了罢。

慕淅滞后得想着,不觉心悸。

转过头时只见烬宸正预备站起。慕淅连忙起身伸手扶过他,却不想,被轻轻避开。

“不碍。”他唇色有些泛白,表情却平淡无奇。

听他如此说,本应有稍稍的放心。却不知为何,方才的心悸依旧清晰鲜明,甚至更甚。生死之间倏忽蕴生的巨大的空洞感觉让她十分不安,不安到虚幻。下一秒,她已然伸出手紧紧抱住了烬宸的腰身。

感觉到那个健壮的怀抱微微一滞。下一刻,手指掌心处灼热的濡湿让她不觉愣住。

缓缓放手。

慕淅沉默着,怔怔的望着放开的双手上粘稠的殷红,一瞬间仿佛有什么扼住喉咙让她几乎难以言语,唯有左手中指无知觉的跳动牵带着如此鲜艳淋漓的画面一格一格进行。

耳边传来为不可闻的叹息。

“你……受伤了。”慕淅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

没有实在感的恐惧将心攥的紧紧的,那一瞬间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失去眼前人儿一般。她几乎窒息。

烬宸轻吁出一口气,事不关己般抽出慕淅的绢巾,为她将手上的血迹擦掉。

“无妨,方才蹭到而已。”他说的云淡风轻。

她不傻,自然不会相信烬宸这样的解释。轻轻仰起头,慕淅猝然望进那一双魅惑温和的丹凤眼。

“是琉璃对么……是方才逃出来时,被她伤到的,对么?”

本能的张了张口欲意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烬宸深深看着慕淅,半晌终究轻轻收回目光,不再多说。

沉默忽而在空气中肆虐。不能说,不想说。那么多的思绪交织成一片细密的网,一丝丝收拢。

正此时,前方忽而异常嘈杂。看去时,前面的人群都已然识相的避开,于是那一顶被诸多高手护卫围着的精致马车便轻易出现在了二人视线之中。

烬宸放松一口气,怠倦一笑。

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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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逸的马车之内,慕淅伸手一点点抚过着烬宸背部的血迹。车内橘色灯火照耀之下,那一朵朵暗夜妖艳的花朵,绽放得异常触目惊心。

不觉,鼻尖酸涩。

见她如此,烬宸无奈的摇摇头。他微微转过身,伸手掌过慕淅的头靠至自己胸前,低声道:“瞧你。我还不至于连这点小伤都受不住的。”

慕淅轻轻摇了摇头。她不说话,微挣开烬宸的手,坐直,手指又缓缓探向那个伤口。

忽而轻轻开口。

“让我看看你的伤。”她此刻眼中怕是丝毫没有身份的观念,只一心惦记那剑伤。

烬宸一怔。

“不碍的,到了留月城自有大夫来瞧的。”烬宸望着慕淅,眼前的她一言不发,眼中略带固执的光亮却丝毫不减。

喟然一叹。心知她性子,自己从来无辙。于是他无计可施般摇摇头,单手轻轻揭开衣带,身体微微转过。

纤纤素手缓慢伸出,与他衣角的血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慕淅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掀开烬宸精致的外袍。触目之处,雪白的中衣已被血侵染成了大片的绯红。

指端再次触碰到中衣边沿时,已带着不自知的颤抖。

一寸一寸,翼翼地掀起。已然模糊的血肉在拉扯之下再次撕裂开来,那道伤口深而且长,又因着没有及时处理和剧烈的运动,边沿处被不断扩大。他的整个背部因着那一道伤口的脓化而无一块完好。

瞬间仿佛窒息。慕淅手指蓦地松动。中衣突兀落下而触碰伤口惹得烬宸在猝不及防下轻哼一声。这一声,将她整个人思绪拉回。

尽管此刻手忙脚乱,还是要维系出一丝理智将那伤口露出。慕淅强心稳住心神,努力什么都不想。她伸手拉扯住中衣的两边,手下动作轻抖,却依旧困难的施力。

终于一咬牙,在一声撕裂音之后,那一方不忍睹的剑伤在残破的衣衫之下再次露出。

暴露在空气中的伤口狰狞而可怖。她不敢多看,不敢多想。只有努力维持思绪的坚固,才不会不小心哭出来。

这当口先前差去取药的护卫也赶了来。慕淅接过创药,勉强自己镇定地用绢巾拭去伤口处的血迹。手下的动作再怎样都还是颤抖,因而也不时牵动伤口。每每此时她都感觉得到,感觉得到烬宸全身不觉得僵硬,然而却再没有一声呻吟自他口中逸出。

良久终于将血迹勉强擦拭干净,此刻绢巾已然被血浸透,变得鲜红。而手指之上也是血迹斑斑。慕淅甚至顾不得清洗手指,她接过创药打开药塞,咬住唇,掌瓶的手指万分小心地接近那个深可见骨的伤口,而后纤长的手指轻轻弹了弹瓶身,使得创药的粉末细细倒出。

药粉接触到伤口的那一刻,剧烈的痛让烬宸还是忍不住闷闷一哼。疼痛瞬间麻痹了思绪,良久终于减缓。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忽而察觉到这么长时间身后都一直无声无响,连忙转过头,却见慕淅静静望着他,精致的小脸之上,早已梨花带雨。

心下瞬间暖流拥过。烬宸拉过慕淅染着血污的手指,送至唇畔印下轻柔一吻。

“不痛的。”他低低道,眼眸带着妖魅而温和的笑意。

慕淅吸了吸鼻子,轻轻抽出手指,强扯出唇角一抹笑颜。

“爷转过去吧,药还没上完呢。”

烬宸点点头,乖乖再度转过身。背部因上了药而产生的灼热感觉逐渐平复了伤口疼痛,更为奇怪的是,自听到慕淅方才那一句话后,仿佛所有伤痛都变得无足轻重,没了感觉。

忽而心生意念。

马车平缓前行,车帐内暖意十足。如此的安逸光景,总会融化心底最深层的坚硬。

“锦儿。”他低低唤道。

身后的慕淅闻言,停下手中正包着纱布的动作,静听下文。

“那个时候,你也是一样的痛吧。”

他的话轻轻入耳。心弦蓦然嗡鸣。

烬宸转过身,再度伸出手掌住慕淅的头:“现在终于感觉到了。原来竟然是这样的感觉。”说罢,他低低的转过头,向着掌中那个干净素洁的左边脸颊之上,印下浅浅的一吻。

方才的泪迹未干,此刻舌尖尝着那淡淡的咸味,心下一片安然。

“以后,不会了。我不会让你再痛了。”

——我们,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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