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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中指上的蜀葵(1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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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年的秋天来得特别的晚。秋老虎的余威一直拖拖拉拉到10月下旬,一场降雨将气温拉低了十来度。

我调了年假在家休息,肚子里的宝宝已经7周,对于这个意外到来的宝贝林浅一点都不像一个准爸爸,他连一丁点儿的欣喜都没有表现出来。

其实我心里是明白一些的,他之所以会这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埋怨我的想当然和擅作主张。

我们一直都有采取避孕措施,可是半年前我就再也没有吃过避孕药。

当然,是我擅自停药的,这件事并没有和林浅商量过。我怀着急切的心情,渴望这个孩子的到来,希望ta的到来能调剂我和林浅之间的关系,甚至这个宝贝可以改变的更多也说不定不是吗?

我也是在逼自己,逼自己做一个决定,将自己的生命托付于林浅的决定。

我已经不年轻了,熬过了二十五六,再徘徊下去又要到怎样的境地?

请柬一份一份的收,婚礼一场一场的参加,看着那些昔日的同窗挚友一个接着一个嫁为人妇。看着她们步入婚姻的殿堂,看着那个被她们称之为老公的人将她们拥进怀里,然后用尽力气仿佛要揉进胸膛。他们在众人的见证下完成俗套却温馨的仪式,他们可能说着平日里从来没有说出口的情话,他们羞涩、激动、幸福,或许未来还有坎坷,那又有什么关系?他们是夫妻,他们在一起,他们一魂一体。

那天从我妈那里回来之后,林浅少有的愤怒,回家的路上他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但却是面色不善。与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明白他是真的生气了。

进了家门林浅也并不理会我,自顾自的换成轮椅,进卧室换衣服。我一直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他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像是他的一条小尾巴。

在他换裤子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开口询问“你就没什么想要说的吗?”

林浅在我的质问下终于开口,他与我对峙半饷,反问我“你觉得我还能有什么说的?”

我一时找不到话来回答他,大概这个问题太过棘手。

而后林浅言辞激烈的指责我太过自私,他说“梁筱沫,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天真!你根本不是想要这个孩子,你是想逼你自己,也是逼我!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为什么都不跟我商量呢?你没有权利这样做,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孩子。”

他大概是气疯了,摇着轮椅在我身边打转,然而,我在听了他的话之后也根本不打算去接话茬。反正我已经怀孕了,我要这个孩子,谁也不能把ta从我身边夺走。

我倚着橱门,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随便你怎么说,这个孩子我要定了!而且林浅,这的确不是我一个人的孩子,ta也是你的!”

“你疯了吗?!”林浅本身不是一个软糯性子的人,他叹了一口气,带着些认命的妥协询问我“筱沫,我们能心平气和的谈谈吗?”

我的心口像是被揣上了皮塞,堵得我想哭。他如果再多说一句话,我想我的眼泪一定会立马滴落眼眶。

我没办法静下心来跟林浅交谈,“不能!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件事。”这句不能我说的斩钉截铁,不给他任何回旋的余地。

——“你不觉得这件事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林浅大概没料到我会拒绝,他几乎在爆发的边缘了。

——“不觉得!”“而且我倒要问问你,林浅你什么意思?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是吧?可以啊,你不想要没关系,我自己养!跟你没关系!”

——“ta就是一个意外,意外你懂吗?梁筱沫你太自私了,就因为你的任性吗?你有没有好好的想过我们能否给ta提供一个良好的生长环境?你能对ta负责吗?”

——“为什么不能?!”我反问他,天知道当我确定自己是真的怀孕的时候是有多高兴!说是喜极而泣都不为过,我等这孩子已经很久很久了。ta终于来了,我要感谢ta不是吗?

而且我那么那么的爱ta,怎么会不负责任呢?

其实林浅有一点说的也没错,我的确是天真了。

我天真的以为林浅会和我一样欢迎ta的到来,我也以为他会和我一样的喜爱这个尚未来到人世的孩子,会和我一样倾注我们毕生的精力和疼爱来教育ta,抚养ta。

我们还会很顺理成章的组成家庭,会拥有相当平凡的幸福,没有轰轰烈烈,但是安然温馨。

原来这一切都是我以为。

我被林浅激烈的言辞重伤了,已经语无伦次到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话。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气愤,我甚至差异于他的不近人情和铁石心肠。我反问他,“林浅你有心吗?你长得那是心吗?”

林浅无声的看着我,有一瞬间的漠然,而后居然笑了起来,他仿佛是听见了全世界最最搞笑的笑话,他指着我大声的斥责我。“我没有心!我没有心吗?!”“梁筱沫我对你太失望了!我没有心!我长的那都不是心!……”

后来再说了什么我已经无暇顾及了,崩溃的情绪让我整个人都歇斯底里的抓狂。我就站在林浅的面前嚎啕大哭起来。

泪水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划过我的脸颊,一直流进刺痛的心里,混着血水浇筑在伤口上凝结成巨大丑陋的疤痕。我用手捂着脸,蹲在地上,越想越悲凉,却也强迫自己深呼吸平静心绪。

冷静够了,擦干脸上的泪痕,走出房间,开门关门,逃离了出去。

我并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倾诉。说了又会有谁会懂?谁又能替我分担?

秋夜的风很凉爽,抚在脸颊上有些凉,也将心头那点熊熊燃烧的怒火吹熄,林浅没有追出来,他大概也不会追出来的。我一个人沿着人行道缓慢的走,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事情,却根本理不出头绪。空荡荡的公交站台,马路上的车辆也并不多。昏黄的路灯将我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只有我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可怜。

其实吵架就是这样,彼此都能把一路艰辛、快乐坚守抛之脑后,我埋怨你,你埋怨我。

都觉得自己没有错,都觉得对方全是错。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哪里有收回的道理?我也的确是被林浅的话扼住了喉咙,就算我再怎么笃定也料想不到林浅会这么反感。

我不过是想要和他在一起而已,把我自己拴在他的身边而已。他怎么能舍弃我,舍弃我们的爱情,甚至还要舍弃我们的孩子呢?

这是我和林浅在一起时唯一的一次任性,就是这一次任性,它将我们推上万丈悬崖,很快就会将我们带入黑暗的深渊。

再后来,天很晚了,晚到很多店面都打了烊,晚到万家灯火早已只剩几盏薄灯。我又沿着来时的路一步一步走回去,某一个瞬间觉得人生好难熬好无助,怎么会这么辛苦?怎么会孤单的难以承受?

回了家,林浅给我留了灯,而他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闭着眼睛背对着我,从他呼吸的频率来看他根本就没睡着。我掀了被子躺了下去,没有像往常一样拥住他。我俩背对背,一夜无话。

再后来,针对孩子的问题他再也没有表示过异议,甚至他有本事避而不谈。

从那一天之后,我开始了一个人战斗,我仿佛变成了一个孤独的容器。我的身体里装载着崭新的生命,我惴惴不安的养育着ta,我请假、体检、联系医院、服用叶酸、购置物品,没有人在我的身旁,没有人询问过我的感受,没有人赞同我的观点,就连林浅也没有。

可是有什么关系,不过只是难熬了一点。

这两天在早晨起床后已经有很明显的不适,恶心想吐了。

我妈开始频繁的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家,任凭她怎么语重心长的给我分析利弊,我都无力回应了。从我妈说的话中,我很清楚有些都是我爸让她转达的,我也知道这件事的确发生的太过突然,他们一时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而最最难熬的是接下来的日子。

我不知道我妈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她最终说服了我那固执骄傲的老爸,我最终还是被召唤回家。

我爸还是和往常一样,他很固执,但他的固执总是败给我的任性,败给他的舍不得。尽管生气,但到底打断骨头连着筋,我已经把自己的生活折腾的一团糟了,他不会坐视不管的。上次摔门而出他还是愤怒的狮子,这次再见,他那种霸道的气焰已经毫无踪迹了。电视机开着,放着周星驰的喜剧电影。我爸的保温杯放在茶几上,刚倒的热水,普洱浸在水中渐渐地舒展开来。

我们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沉默,是了,该说的话电话里早就说过了。

我爸问我“他怎么没来?”

“没空。”

他便开始数落林浅没规矩,没家教,然后扯到我不争气不自爱。烦躁的情绪让他掏出了烟盒,抽出一根叼进嘴边,却像想起了什么一样,一把扯下来将打火机和那一只烟仍在茶几上。

其实不是林浅没空,是我根本没和他说。这段时间我们在冷战,我爸叫我回家是想定下婚期,而我感觉这个时候真的并不适合结婚。

不知道为何,我曾经以为一切都很简单,只要我怀孕了,我就会和林浅结婚。然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是现在看来,我真的错了。没有任何东西得到了改善,我只是把整个事件搞得更加的复杂和不愉快。

我没在家呆多久,明白他们的意思我就回林浅和我的家了。

老两口商量了很久,意思如下:结婚,赶紧结婚。趁着肚子看不出来先把婚礼办了,对于林浅这个人别的暂且不谈了,人是我自己选的,日子也是要我和他过。以后过得好过得坏都是我自己的事了,不能埋怨他们了。把孩子生下来,成家立业好好过日子吧。

要么,把孩子打掉,和林浅分手,相忘于江湖,一切重新开始。但是介于我那天跟他们执拗争吵的样子,分手是不太可能了。所以还是结婚吧!这件事刻不容缓,不能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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