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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我总为你担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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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惟在漫长的日子里等待下去,其实即便等到云念登基,那等待也是没有尽头的,因为云念或许已把他忘记,或不愿再想起。

他虚无的皇帝男宠身份毕竟是一个污点,不能再走近太子的身边。

他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合适的地点掠夺了云念的情感,而云念本是不喜欢男人的。当云念走上太子之位,居高回顾年少的岁月,若想抹去过往的不堪记忆,将崔惟就此在人间抹去也不是稀奇事。当然,云念的为人品性不会那么做,最可能的是从此不联系他,由他孤独过一生。

当时他对云念说:心若相系,就可相伴一生。

他们的心可还在一起吗?

崔惟终于知道,爱不是占有和被占有。你占有了他,得不到他;被他占有,也得不到他。身体的交融、霎那的欢愉只是短暂的激情迸发,此后,爱只是爱,发自内心,强求不来。

忽然明白云念的话。云念曾疑惑他父皇与雍王的情,为什么维系多年不变。如果是女子,热情之后,还有子女牵连,两个男人之间,没有了血脉传承,一切都好像无凭起来。

但是不怕,他可以活在过往的情的记忆里。

白日里,崔惟将所有的精力投入到管辖的县域。他走遍了辖区的角角落落,尽心尽责,爱民如子。若不是有这些繁杂事务牵着他的心,他觉得自己早已坚持不下去。

崔惟在官场政务上倒还算事事皆顺的。云念教给他的政务理念,使他眼界胸怀大开。在宫中跟随沈斓学习及随朝听政的那几个月,也学了很多。崔惟记着赴任前外祖父的叮咛嘱咐:“莫与上司争锋,莫与同僚争宠”,再加上他的背景来历、宽和厚道为人,踏实做事风格,与上司下属相处得都不错。本朝自吏治改革后,官员三年一任,设置了若干考核目标,由吏部和监察院共同组织上司、下属、百姓三个层面的考核,根据考核结果予以升迁调任。——那是崔惟殿试时借鉴的沈斓政见,早已顺利施行了。崔惟人品、政绩俱佳,考核优秀,三年任满等待着入京述职,谁知述职却被取消,直接调往邻县任知县,如此再一个三年,仍是考核优秀,再不升职就是成心打压,有悖新政实行了,因此别后第六年,吏部调他回京述职。

如今的吏部尚书是沈斓。

再次看到沈斓被时光消磨了的容颜,崔惟有些欷歔感慨。沈斓的美貌都会涂染上岁月的痕迹,何况自己呢。

沈斓见了他和气、微笑,完全是吏部尚书的官长样子,总结了六年的业绩后,沈斓问崔惟的志向。官员的再次任命有时也会征求被任命者意见的。

崔惟望着沈斓,终于再也压不住心愿,说:“我想留京,如果允可,希望能留在太子身边。”因皇上身体不好,云念代理朝政已三年多了,百官咸服,四野安定,所以崔惟才这么说。自己留京不会影响云念什么吧,他们,已经太久没通音讯了,即便云念有意疏远或忘怀,他也是刻骨铭心的思念的。

沈斓垂了一下眼睑,道:“本部曾就崔知县的升职征求过太子殿下意见,殿下的意思,你仍在外县任职。”

崔惟的心酸涩沉落,好一会儿缓不过呼吸来,终究拼尽力气道:“你代我再求一次太子殿下可好,你的意见他也许会听。”

沈斓端坐那里,好一会儿道:“你不方便留在帝京。他也许此生不会见你了。”

崔惟望向沈斓的眼:“是他不愿见我,还是你劝谏他不益见我?”

沈斓瞧着崔惟笑了:“崔知县太高看本部了。太子殿下的情感,他人岂敢置喙?”

崔惟静默好一会儿,镇定答:“有扰沈大人,下官听凭安排。”有那么一霎那崔惟想辞官不做,可是他不能那么与云念作对。云念要他怎样就怎样吧。

沈斓站起来,道:“惟弟,我辞了官与你去,你可愿?”

崔惟怔了,猛抬头看向沈斓,沈斓竟然这么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让他一时诧异,沈大人这是头脑发昏,不清楚了?

沈斓道:“六年了,不知太子殿下可曾联系过你?或允你今生再见的诺言?”

崔惟默然摇头。

沈斓垂目:“你还是这般诚恳,不拿我当外人。我宦海这么多年,对自己也看明白了。我想抛去一切,再做一回你身边的沈斓,无忧无虑,乐乐呵呵的,所求不多,携手同衣。你可愿?”

崔惟咳了一声,一时不知怎样答。沈大人这是遇到什么政务烦难不顺了?

沈斓道:“那年你落榜失了音讯,我去参加殿试,心里对你说,惟弟,我一定要高中三甲,封侯拜相,给你看。其实你根本不在意这些,我知道,但我以为不这样就没法平等的和你在一起,坦然的爱恋你。那时我还是太年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会喜欢到什么程度,如果我知道,怎么也不会让我们走到今天。”

崔惟有些发窘。

“当年,太子为熙王时曾为了你舍弃太子之位,我那时纵然愿与你同赴黄泉也比不及他,我认输;可如今他已是太子,当他考虑天下的时候,目光和支点都会整个挪移,再不会像过去一样对情、对人、对事了。我不知他最终会如何安置你,但这六年你始终是一个人过的。我总为你担心。我还记得年少时你向我要这个要那个的样子,时光一晃,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我去陪你一段日子好不好,了了我的心愿。你若厌弃我,那就算了。”

崔惟怔在那里。末了只问:“云念曾为我放弃太子之位?”

沈斓抚眼笑了:“你不知?也是,这才是他的为人。”沈斓叹息:“可还记得你做废太子中舍人那年的中秋夜?那晚中秋家宴上,后宫所有人都有酒,唯独废太子无酒。宴会后,皇上赐你酒,但废太子和柳绎没有。而废太子嗜酒,见了新酒抵不住诱惑不品尝的。所以东宫之内难免不因酒与你发生纠葛。我便负责做这个局,即便无事也要做出事来,因为皇上要废太子。我与柳绎商议设局,柳绎不忍你蒙在谷里被牺牲,才劝说你主动行为。——当时我等着看你对熙王死心,然后我来救你,因宫中皆知我对你有情,我可以借机向皇上要你,若要不来,我便陪你死。谁想熙王来为你求情。当时皇上问他:要崔惟,还是要储位。他说:‘皇上失去雍王是什么情形,我失去崔惟就是什么情形。’皇上大约无法想象失去雍王的样子,再加上有我的劝谏,才缓了一缓,放过废太子,也放过了你。”

崔惟惊呆了的看沈斓,原来云念曾有过这样的选择,在江山与他之间,选择了他的生!

他的生命有这么重要吗?

崔惟一时惶惶然,茫茫然,飘飘然,不知己身的轻重了。

那日云念从皇宫回来,并没言及此事,此后伴在一起、同去金陵,笑颜温暖,风轻云淡。云念到底隐藏了多少事情,都是他不知,却曾决定他的生死?

崔惟一直以为自己情重,云念情淡;自己勇敢追逐前行,云念退缩逃避勉强,却原来云念付出的远超想象,且几乎是他无法承受的。

忽然就想起云念那句话:我无法踩着他的尸体走上太子之位。

原来云念已实行过一回了。

这样的云念。

沈斓轻叹:“我告诉你这个,你定更不愿我陪你了。可我不愿做小人。我的品格一直是你瞧不上的,这么多年了,怎么也得略有提升才是。”

崔惟站那里,道:“我不是不愿你陪我,我只是,要等云念。”

沈斓笑了,侧头抹了一下眼:“好,那你等着吧,记着我也在等你。”

崔惟不知怎样说,只有道:“别等我。”你等不来我了,斓兄。

沈斓笑了:“这由不得你。”

新的任命下来,洛阳县令,因是上县,级别高了一级,正五品上。崔惟没别的想法,只是觉得距帝京近一些了。

秦滔宴请他,叙说别情兼送行。秦滔如今从外省县令已调回京就职,席间王臻做陪,很快恢复了旧日情谊。王臻说,崔惟离京第二日卢况就入了熙王府为幕僚,如今是太子身边近臣——俨然有取代了崔惟的意思。崔惟这才明白卢况的信为什么一直没有来。

赴任前崔惟特意转到熙王府附近,远远的看了半日。云念如今住在宫里,熙王府闲置着,宽阔的街道上连行人都没有。崔惟很想进府去看看,看昔日的住所屋宇,那里有那么多温暖甜蜜记忆。终究闭目拭泪,不回头出了帝京。云念送他的那十个随从依然跟随。

他与云念初相识的古庙就在洛阳县内。待政务交接完毕,一切走上正轨,这日崔惟带了随从去古庙。崔惟本不想带这些随从去的,可那管事人说:老太爷的命令,我们这些人必须常伴少爷身边,形影不离。崔惟也就由着他们了。有这些随从在,说明云念还关心着他吧。

崔惟发现,这些随从总数不变,人却是会变的。崔惟问过一次,答说:“回京复命了。”崔惟也就不再问了。

七年过去,古庙越发破旧了。崔惟很高兴带了这些人来,重新修葺古庙,一番整修后,终于能够重新入住了。

如此每隔了三两月崔惟就去古庙一次,也不做什么,就是抚摸一下过往的物事,躺一躺当年的床,回忆过往的岁月。云念的音容笑貌无处不在,那时云念说:“将来我们会怀念今日的时光对不对?”

对。

转瞬又是一年春三月,崔惟数着日子来到古庙。云念曾与他有十年之约,可是今年才只八年。但崔惟心情也很好,在河流里捕了鱼,提着小桶回到古庙旁,在灶间烤鱼。如今那些随从们都很晓事,只要崔惟来古庙,就带了烧烤野炊的物事在附近聚餐休息,谁也不来打扰崔惟的自得其乐。崔惟用心的将鱼烤好了,想可惜云念此时不在庙里,只有自己吃了,便听身后有人说:“鱼烤好了?”

崔惟回头,傍晚的橘色阳光下,云念站在那里,春衫淡雅,面带笑容。

崔惟揉揉眼睛,再看,云念依然站在那里笑。

崔惟掐了自己手一下,疼得一激灵,云念还站在那里,面带微笑。

崔惟梦幻样走上去,脚步都有些不稳,那个光芒笼罩的人已伸出手来,扶住他手臂,轻声说:“我想你了,来看你。”

崔惟望着那个人,眼中不由泪光泫泫,听那亲切熟悉的声音说:“我们进去。”

是,树丛后远远的有无数随从在。

他们进了庙,崔惟打量眼前的人。

云念变了,长大了,成熟了;纯洁明澈的眸子变得深隐内涵,连面部轮廓也坚毅沉着了。云念望着崔惟笑了,这么一笑,眉眼面目霎时恢复往昔,温暖,亲切,可爱。

云念笑着,缓慢的将崔惟揽在怀里。如今云念的身高也长高了。熟悉的幽雅的香气环绕过来,崔惟再不抑制,吻上云念的唇。他激烈的、热情的、不顾一切的咬噬吸吮,激情中,崔惟将云念推倒在木床上,几乎是有些疯狂的占有那个人。

云念顺从,温存。

谁也不知道崔惟过后为什么放声大哭,他伏在云念身上,双手捧着那张脸,嚎啕失声,泪蹭了云念一脸。

云念温存的抱着他,抚慰着他,良久崔惟才安静下来。

云念用手揩崔惟脸上的泪,怜惜笑道:“那么大人,跟孩子似的。”

崔惟不好意思笑,然后抱着云念,痴狂亲吻。再然后,又一次痴狂占有云念。

云念痛得咬紧牙,唇边却依然是笑着忍耐纵容。崔惟畅快之后,心里泛上来温柔歉疚,他只顾了自己发泄,完全没有考虑云念。

云念笑挡住崔惟手,说:“你伤了我了。”

崔惟这么起身一看,唬得灵魂飞去,云念散在床上的衣衫上已是血痕点点。崔惟慌忙跳下床来,胡乱系了衣襟,跑外面烧了温水,好在崔惟到古庙来都带跌打损伤止血药的,忙小心歉疚地为云念清洗、上药,云念只微笑着等待,温柔,宽宠的样子,由着崔惟照顾。

晚间崔惟抱着云念入睡,问:“这几年怎样?”

云念不答,只说了一句:“我还在你面前,有什么可说的?”

是的,只要云念还在自己身边,其余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云念手指抚着崔惟脸,笑说:“你瘦了。这几年你做什么了,想什么了,一样样说给我听。”

崔惟心酸笑,云念还是这般,隐瞒自己,却要听别人的。

他便一样样的说,从赴余杭县开始,絮絮叨叨的,云念微笑听着,他们的手一直握在一起,谁也不想分开片刻。

崔惟讲得都睡意朦胧了,依稀记得云念的双眸仍是温润,晶晶亮的。

晨起,崔惟依旧做了蘑菇汤来给云念喝,问:“你那些随从们吃什么?”

云念笑了:“他们哪里用你照顾,你只照顾我就好了。”

云念在那里喝汤的时候,崔惟觉得仿佛昔日时光倒转,又仿佛是神仙化做了云念,来慰他的相思,——一时不知眼前是真是幻。

云念要听崔惟吹笛,崔惟只好献丑。云念倚在床上听,唇边一直笑着,很放松的样子。

午后云念才下床,道:“我本预备今日一早回去的,这可怎么骑马,你害惨我了。”言语倒是带笑的,好似并不以为意。

崔惟歉疚不安,不知说什么好,云念却执意要走了,说:“落城门之前,我一定要赶回帝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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