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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一种顺从让人的心软软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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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天空澄蓝、空气清润得让人沉醉的春日,崔惟挽着袖子提着半桶鱼从河边回来,心里很有着些愉悦欢喜。虽然陪伴数日的古船莫名被贼人偷去了一块船板,倒不影响他捕鱼,中午的美餐仍是有着落的。

崔惟哼着昨夜不知哪里传来的轻柔婉转的笛曲,大步走向借住的古庙,忽然止住身形——庙里有人来了。

门板被推开了一扇。临走崔惟曾特意在门环上结了绳的,此时草绳安静的挂在另一扇未开的门环上,所以不是野兽的撞入,是来了客人。这么荒无人烟的山野,大约只有访古求仙的人才有兴致探访,是谁,与自己有着相同的爱好与奇遇,探幽访胜,来到了这个前朝史书中记载的古迹旧景?

昨夜不肯睡的吹笛人?还是今晨偷走船板的?

山谷里看来要热闹了,崔惟有些欢喜。

崔惟放重脚步走向庙门,里面没有声音,亦没有人迎出来。崔惟些微不安,四面看了看安静的桃林草坡和盛放的野花,一手紧握木桶,一手按了腰间佩剑,沉着迈进门槛。

庙内地上多了一个人。

这人软软的脸朝下伏着,似是没有知觉了。

黑色布衣石青皮靴,身边抛了一把精巧的锯,身下压了一把剑,露出的剑鞘古朴凝重。该人身姿怪异,双手向前托着一块木板,那木板的边缘是新锯断的,崔惟抬头,庙顶梁上少了一截木,敢情是偷木料的贼?

古庙本就摇摇欲坠,少了这么一截木,也不怕庙塌了。

抬眼,供桌上多了一个鼓囊囊的狭长青皮包裹,瞧露出的木板头,令崔惟想起古船上丢失的船板。

原来是一个喜欢古木的贼,风雅点说,是古木收藏爱好者。因他不贪,每种只偷盗自己能拿得动的那么一块。

这是偷房梁木时不小心摔下来摔晕了?落地之前还双手托那块木,也是个痴人。

崔惟喜欢痴人,或者说敬重。

一个人若对某样事物痴迷得都能将自身安危至于其后,那得怎样的爱与付出,又是怎样的幸福和执着呢!

有爱就让人心软。

崔惟到此人身边,蹲下来,拂开其头巾发丝,现出一张沾满尘灰的脸,试鼻息,掐人中,该人幽幽醒转,随着意识复苏,喉间溢出痛苦的不自知的一声轻吟。

——崔惟止住莫名其妙的心跳慌乱,将该人身体抱扶摆舒服一些,贴近那人身体的时候,隐隐有好闻的清幽雅香。——那人睁开眼来。

那么灰尘污迹沾染的脸上竟现出一双顶明澈的眼,与崔惟视线交碰,崔惟陡然被清亮的眸光瞬间电了一下,下意识避开视线,又转回来看少年。

少年——那目光决计是少年的目光——唇边弯起,现出一个笑容,颊边竟现出双酒窝,便那么灰头土脸的也可知是一个美少年!崔惟当即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匆忙回笑,问:“你觉得怎样?”声音出口,是抑制不住的温柔。崔惟觉得有生以来二十年的记忆里,他好像没对谁这么温存的说话过。

少年道:“我不小心自梁上摔下来,摔到了腿——”少年的声音与眉头都痛得无法忍受的样子,偏眼里、唇边皆蕴涵笑意。

崔惟受不了,忙说:“我略通医术,待我给你看看可好?”

少年合了一下乌黑的长睫毛,示意同意。

崔惟心轻扑扑跳。拂开少年粗布外衣,解开少年腰间绣有莲花藕叶的精美雪青丝缎汗巾,褪下少年裤子,少年筋骨强健,看来没少锻炼。手触到少年腿骨痛处,少年下意识一声叫,匆忙咬住唇。这是一个坚韧的少年,自此崔惟为他接正断骨,敷药,绑夹板,少年都再没哼出声来。

少年痛得满头汗,汗水与脸上的灰尘浸混,一张脸跟花狐狸似的,但目光从始至终的安静宁和,连带着信任。

崔惟有些震动、纳罕。虽然他自认处理外伤的水平还不错,但没有对少年宣讲,只简明交待一下就动手医治了,少年对他的信任难道源于床畔的医药箱么?

“我抱你到床上休息吧。”崔惟说。庙内一侧有他搭好的一张床,昨日方完工,酣睡了一晚,便有幸给这天外来仙的少年使用了。

“谢谢。”少年弯唇而笑,目光里是挚真的感激,声音礼貌又清和。眸光映人的内心,声音体现人的修养,崔惟心头浮现一个词:教养良好;再浮现一个词:贵族公子。因为少年外面的黑衣虽是寻常布料,做工染色却极为精细纯正,里面的月白内衣也触手柔软舒适,衣料名贵,不是崔惟生平所曾见。

一个年少贵族公子哥因为爱慕奇珍古木寻到了这个前朝故事里的旧迹,传说中有仙人出没的地方?

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崔惟微笑,或是一个与自己志同道合者?

崔惟用木盆呈来清泉水,细细为少年揩拭脸,——想先看清楚少年容貌。少年温柔的等待着,那一种顺从让人的心软软的。随着尘灰洗净,一点点现出白玉般吹弹可破的柔嫩肌肤,然后,眼前现出一个绝顶可爱的美貌少年。崔惟不由心内轻嘘一口气的震撼。

太美了!

也曾见过美少年。崔惟素来认为,若没有清定的内心,容貌再美也无法由衷欣赏爱慕的。哪知眼前少年大大的眼睛,清秀的眉,挺直的鼻梁,唇边一笑的纯洁可爱,及那若隐若现的酒窝,组合到一起,竟无一处不好,无一处不让他叹,让他有看了再看,爱了再爱,看不尽,爱不够的欣赏、喜欢,真是想也未曾想确切过的契合心神!

这样的认知让崔惟有霎那的痴迷呆住,少年对着他可爱的眨了眨眼。

崔惟的脸红了。崔惟都多久没有脸红过了。他忙低头为少年洗手。少年的手极为美型,但掌中有茧,大约是练剑练的,否则这么一个美少年,在男风大盛的本朝,早不知被多少人诱拐强掠了去藏之金屋了。少年敢单身一人游荡山林,看来身手胆色皆不错的,或者可以与自己切磋一下剑术?

崔惟喂少年水喝。少年的大眼睛会说话的,瞳仁里流动着清澈动人的感激,亮如星子一般,晃人的心神。崔惟不敢多看,压下心跳,去庙外烤鱼,准备午餐。

崔惟从没有这么认真细致的烧烤过,待将烤好的鱼送进庙里时,少年已睡着了,安稳合目,面孔纯净无暇。

崔惟静静端详少年。少年也就十五六岁?秀美精致如斯,洁白的面孔在粗布黑衣的映衬下分外夺人眼目,让人生据为己有的念头……崔惟看得太久以至于忽然羞惭,转头去收拾桌案上少年的包裹,包裹里有一支笛,那垂落在外的梅花玉坠让崔惟一惊,好玉啊!崔惟下意识抚摸那玉,细心辨识,玉质温润,清透无暇,稀世珍品——连笛上的玉坠都如此,少年的来历不一般啊。

崔惟再次看向少年。

这少年会有着怎样的身世、过往?

崔惟目光瞧着少年的包裹好一会儿,终忍住详查念头,将少年寻的落在地上的那块木头——当然不是偷,这么无主古庙,喜欢了,取了,那是赏识,怎么能叫偷呢——放在桌案。轻微的响动,少年醒了。

少年易警醒的秉性以后不知让崔惟受多少苦,现在崔惟不知道,因此微微笑看向少年。

少年温润的目光望向他:“多谢兄台相救。山野古庙,有缘相逢,不知兄台怎样称呼?”

少年的声音是清澈悦耳的帝京口音,平和悠然怡人。崔惟喜欢少年的声音,崔惟的母亲就是帝京人。

崔惟答:“愚兄姓崔名惟,表字惟宁,金陵人士,痴长今年二十岁,一事无成,喜好游山寻仙,遇一无主古船修缮后顺河道漂流,穿峡谷深潭,来在此地。因山清水秀,便欲在此古庙暂住几日,赏瀑布溪水,明月烟霞。不知贤弟从何处来,姓甚名谁?”

崔惟觉得自己比少年年龄大,毫不客气就自称兄,称对方贤弟了。

少年微笑道:“我不记得自己年龄籍贯姓氏名谁,也不知来自哪里去往何方,也许因自悬梁上摔下来的缘故,头脑空白,所有过往记忆皆无,望兄长见谅。”少年说出这番话,眸中现惭愧之色,颊边莫名的飞红了。

少年在撒谎,且神色表情都诚挚地告诉对方,我在撒谎,真是不好意思,你别信我的话。

崔惟好笑。

过往记忆全无,隐瞒身份够彻底,够坦白。

崔惟说:“贤弟的境遇真是令人同情。我读过的传奇志异里也有不少这类失忆故事,都是偶然机缘再恢复了记忆,比如撞树、磕墙、摔跟头、掉悬崖什么的,——当然,也有不那么疼痛的,比如见了故人、故物就一下子什么都想起来了,贤弟不必忧心挂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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