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情愫(1 / 1)
“阿布罗迪!”阿布刚离开卡妙居所,便被人叫住。他回首张望,原来是卫尉加隆。
“臣阿布罗迪拜见卫尉大人。”阿布顺势下跪行礼。
“无需多礼,叫我加隆便可。”
阿布点头,这加隆是皇上的亲弟弟,目前统领南军,负责皇宫城门安全,见到他向来亲切,他也不拘泥彼此的官衔。
“你去卡妙处干嘛?他还是那副天下人都欠他钱的样子吗?”
“呵呵,加隆大人好风趣。我只去看看他,我们从小就熟识。”
“唉,你俩怎么会差那么多呢?他那样子,不懂皇上为何对他情有独钟,现在沙加居然也叫我多照应他安危,这人到底使了什么本事,让大家都围着他转。”
“物以稀为贵呗,卡妙难得一笑,笑起来却芳尘绝代,自然让人朝思暮想愿博美人一笑。可惜我学不来他那样,笑得太多了。”
“是么,我却觉得阿布你比他美上数万倍,个性讨巧,深明大义呢。”
“加隆大人过奖了。”阿布罗迪莞尔一笑:“刚刚你说要照应卡妙,如何做到,是否能保他周全?”阿布罗迪追问道。
“我有一法子,不知他愿意不愿意。”加隆神秘的使了个眼神。
“说来听听。”阿布把头凑过去。
“让他出家为道,就说为皇上祈福,愿沙加他们早日求得仙药。”
“这皇上如何舍得?”阿布摇摇头。
“不舍得就已死相威胁,这就要赌赌他在始皇心中的份量了。”加隆咧嘴笑道:“阿布,怎样?祝我一臂之力?”
阿布罗迪饶有兴趣的点头,借机除掉卡妙这个眼中钉,撒加就都是他的了。
穆生病期间,每晚沙加都寸步不离守在他身边,偶尔还会服侍他换衣。穆身体一日比一日好转,沙加为他端来饮食时,他便不安道:“总是劳烦中郎将,穆自己来便好了,今日我可以回自己营帐睡了。”
“不行,周途劳顿,你还需要安心修养。”
“但是我待遇特殊,会落人话柄。”
“你父亲是左丞相,谁会闲话。”
穆低头不悦:“沙加,你果真因为我父亲是左丞相,才对我照顾有加吗?”
“即使是迪思,我何尝特别待他过?”
穆想想也是,努力起身道:“但我也不能总那么娇贵,要你照看我,今日我回营帐休息总可以了。”
“穆,别走,再留今日一晚。”沙加拉住他的衣袖,穆回头看他,见他焦急万分,便依他留下来。
“莫非你怕一个人睡?”穆露出古怪的表情。
“是啊,我怕,你陪我好么?你身份不同,没人会来计较待遇特别。”沙加再次强调身份优势。
穆先坐下来,打算明天再回去。沙加又坚持喂他喝药,穆服了药,便昏昏欲睡,躺下休息。
沙加与往常一样,替他解衣擦拭身体,见他白皙无痕的肌肤,忍不住用手轻抚,温润凝脂,好有弹性,如上品的和田玉,没有瑕疵。
怪不得一眼被皇上相中,还好撒加还未曾对他动手,穆便想办法逃出宫中,真是难为他了。想着想着,沙加忍不住轻吻他胸前红樱,吻了这一下后,又忍不住随着腹部亲吻下去。紧实细腻的触感在唇上扩散,沙加闭眼浅尝。
突然他意识到自己正在亵渎穆,简直和撒加无益,甚至更加卑劣,他慌乱下抽回理智,速速为穆穿上衣服,出营巡视去了。
第二天夜晚,沙加便让穆回自己营帐,大家看到穆回来好生高兴,他也为大家抚琴作乐,沙加在营外看着他的剪影,听着传来的琴声,心中五味翻沉,逼迫自己打消不必要的感情。
其实带着500童男童女要日夜兼程并非易事,除了总有伤痛病患外,也有总想在中途逃走的人。蓬莱仙岛只是传说,根本没有人见过,对未知的世界和命运,大家多是恐惧。因而营中又有人逃走,沙加立刻命人去寻。
穆每日与大家同住,在营中听得最是真切,尽还有人谣传他们都是祭品,此番有去无回。沙加每每寻回人后多礼遇有加,好生照料,体恤这些年轻人被迫远离家人,背井离乡,希望大家能修葺与共。
拉达曼迪斯却正相反,寻回人后便施以鞭刑,以示惩戒,沙加与他多次争执,最后只得下军令不得施虐,违者军纪处分,拉达曼迪斯军多有不服。
这日沙加在林间挥剑,眉心蹙颦,心气混乱,穆感同身受他内心苦闷,缓步走近坐在他附近,以音律应和。沙加听到乐声,知是穆,收起凌厉剑气,转而舞剑,时而长剑如芒,气贯长虹,时而身轻如燕,步若游云,漫天落叶群英,金发乘风,说不出多少浩气卓然。而穆凝气注视着他的剑法变化,纤指悠扬,或轻挑慢捻,或丝丝入扣,好似珠落玉盘,余音袅袅,绕人心弦。
沙加舞得豪迈旷达,穆弹的心泛涟漪。两人同时落定,胸口尚有起伏,互相对视许久。
“沙加,”穆轻唤:“可还安好?”
沙加走到他身边,为他梳拢碎发:“放心,我定保你们周全。”
“沙加,若有难事,也请让我与你分担。”
沙加透过他流转的晶瞳看到自己无可救药一往情深的眼神,不能自制地揽过他的头,吻上薄唇。
穆眨了眨双眼,忽然脸红如霞,推开沙加,抱起琴便往营地跑去,只留下沙加怔怔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