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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九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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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后,青岳工作室的吴栋吴经理给某二人配去了一个助理,工作是……助产。确切地说,某二人正在筹备孕育自己孩子,需要有人给他们管一下吃喝拉撒日常闲杂。

这个稳重到木讷的小年轻叫徐衷,吴栋逮着他耳提面命说了一整天关于谭岳的偏好风格习惯,还有程鹤白的规律脾气倾向,明目张胆地点醒他,伺候那两人得小心禁区。

“当然啦,你要是不小心踩雷了,其实没关系,他们的脸皮一定比你还厚。就怕是你自己招架不住。”所以说,吴栋提点徐衷,不是为了更好地伺候那一双人,而是为了他别被雷翻了外焦里嫩咕咾肉。

《山》的剧本全线完成,凌青原睡了个香甜觉。谭岳摩挲了他头发翻身起床,扎了裤子洗洗漱漱收拾停当,转到凌青原的书房。看见他桌子上已经脱稿,夜以继日誊抄清爽的两套剧本,导演拍摄组的和演员组的。两套都是他手写,谭岳摸着他的字,跟摸着他的人一样。

谭岳下楼,这个话不多的新助理令行禁止挺和他心意,跟《八十天环游地球》那位绅士一般,到点来做早饭,一秒不差。给他的任务从来都跟布置给机器似的精准。谭岳想他只要不去坐热气球,真挺安妥的。

“今天什么工作安排。”谭岳坐在饭桌边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凉开水。

“上午是和慕先生讨论剧本。如果顺利的话下午召集筹备会议,定主创。”

两人没说一会儿凌青原就下来了,他跟谭岳交换了一个迟到的早安吻。徐衷目不斜视地给他们摆好餐盘。凌青原也一脸惺忪地坐下吃饭。

青岳传媒工作室在市区某写字楼内占有一块宝地。两人前脚刚到,谭岳还没来得及把剧本复印几份,慕德礼就一脸疲态地来了。

“你们自己玩得爽,还能不能让别人好好休息。”慕德礼表示自己又要带小儿子又要陪大儿子还得伺候老婆,《夜空下》的后期还得盯着,这两人非得把他叫出来。

“看看吧。”凌青原懒得跟他啰嗦,直接把剧本塞他手上。

“哎呦妈呀,又一个脱离咱母体的,挺顺利啊,我看看我看看。”

谭岳听罢,提脚飞快踢那老混蛋的胫骨。凌青原推他坐下让他安安生生研读,实际上谭岳也没有全盘完整了解过剧本。

《山》的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中叶。主人公傅严是一位赴美深造读取有机化学博士的科学家,获得学位后未久就听闻敌败建国,传出留洋知识分子建设国家的号召。傅严欣喜万分,决意告别他乡,携妻带子回归祖国。

傅严返乡之路受到美方的阻拦和留学高校的挽留,但他克服万难终究回到阔别十余年的祖国。一九五三年,三十六岁的他在名校任教,勤恳教书育人,把所有热情都奉献给了学生、科研和百废待兴的土地。

一九五七年鸣放,傅严诚恳上书不应照搬苏联专业划分进行院系调整,科学研究没有红与黑之分。他倡导学习世界先进的教学经验、实验方法。一九五八年跃进起,他直言亩产万斤绝非真,遍地锅炉砍木炼钢不可行。未久,政治风云变幻,他被指称崇拜向往黑色政权,不红不专反对三面红旗,被打为右-派-遣送劳动教养,脱帽洗澡。

一九六三年政策松动,傅严也因反省得当表现良好得以回归高校,降级留任。直到一九六六年这片土地再一次风声鹤唳,他因为历史、路线、思想问题被批-斗,妻子疯癫儿子划清界限,他也永远告别了课堂讲台。傅严没有活到风潮平息。最后,他的儿子接过上级递交给他的关于父亲的平反材料和一册日记。清明节,扫墓之人心怀悲戚。

三幕戏,每一幕都有小高-潮,层层递进直到最后波澜壮阔的顶点。故事是倒序,以儿子傅思的悼念为线索,时间由远及近依次展开。慕德礼意犹未尽地咂咂嘴,照例想吐吐槽品鉴品鉴,抬头看见谭岳一把抱住了凌青原。

慕德礼两肩一耸舌头拐弯,原来的好评变成了:“嘶,伤风败俗。”

凌青原安慰地拍了拍谭岳的背。谭岳缓缓松手,抚摸过他脸侧:“一看就知道是你的风格,落笔春秋正剧怀悲。”

凌青原对着谭岳是一脸的愿不愿意演、不愿意演拉倒的表情。旁边慕德礼咳嗽了两声,表示希望赶快进入正题:“托了某人的福,你熟悉的班底都在。出品制片不必说,某人就在这里。另外还有统筹、摄影、主美,拿来就能用。不过我看演员有点悬,人物的年龄跨度三十岁到五六十岁老态龙钟,得找更有书卷气脊梁更正的老演员。”

慕德礼立场端正地表示,谭某人只能演三十岁谈笑自若风华正茂,演不了傅严风烛残年,览尽沧桑历经折磨,肉体虽衰精神不朽,悲从中来的味道。

谭岳深出一口气,微笑着站直身子:“我愿意出演《山》中的傅严一角,慕编,凌导,给我个机会吧。”

他男人站直腰杆公事公办,这么帅。看他的模样、听着他的称呼,落在眼里刻在心里凌青原还是有些震动的。不过慕德礼哼哼唧唧地说:“你俩平时除了卖腐就是互刷演技,能不能有点儿有助于五讲四美三热爱的东西。”

“咱可不能找一个菜包。更不能平白无故是家属、是金主就开后门,否则建组开拍怎么驭下。青原,要不你出个视镜吧。”

谭岳白了慕德礼一眼,居然没有反对。

凌青原抓了抓头发,总觉得损友的语气好像很熟悉在哪儿听过似的。他看谭岳不反对被考核,就势出个题,不但自己过过瘾也顺便为难他:“关牛棚之后,为了擦身子,去锅炉房接水。”

谭岳知道凌青原说的这一段是在六六年傅严被划为黑五类牛鬼蛇神、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之后,被红小将关进了牛棚。在牛棚里,这位在讲台上一向着装整洁,师德威仪的教授十天半个月没有洗澡,没有办法的他只能拿着小盆去锅炉房接点渗水,勉强擦身。

谭岳想,那一年傅严五十岁,他几年前劳改的时候坏了腿,走路已经不利落了后来又受了毒打。谭岳躬身,假装托起一个搪瓷盆,弯着腰就再没直起身,他右腿正常迈着小步,左腿仿佛不会打弯似的拖着,每走一步,右腿就要从旁边画一个小圆。费劲巴力地走了几米,他弓腰仰头,很别扭地像是在打量锅炉,蒸汽很热,锅炉壁上有凝结的水珠雨滴般滚落。

傅严欣喜,几滴水就让他如久旱甘霖一般。他把盆放在炉架底下,依旧罗锅似地弓着身,仰头,低头,仰头,低头,像数着水珠子往下落。呆了一会儿,水装满了大半盆,傅严吃力地端起盆抱在胸前。他脸上依旧带着喜意,拖着脚步,小心不让一滴水洒出来,慢慢腾腾走回去。

这一个小小的片段,残酷背景中的一缕暖色。洗澡擦身,于老教授而言是简单又奢侈的愿望。而愿望实现了。

慕德礼问凌青原怎么样。凌青原很干脆地点头说好。慕德礼一脸愤懑嫌弃他曾经的高标准严要求如今遇上谭岳全打折了:“不带你这样感情用事,胳膊肘往内拐的。你挑剔的审丑眼光哪儿去了。”

当年的凌青原,可是鸡蛋里挑骨头,一碗粥里硬是能给拣出砂子来,眼睛里面容不下一点儿瑕疵。慕德礼皮上没动,心里却转笑了。是了,这家伙吃了一遍人间烟火,该执着的不减该宽和的有加,没那么钻牛角尖了。

凌青原没理会慕德礼的明贬暗褒的小心思,一本正经实事求是:“我觉得他演得是不错。也有些地方需要改进,细节得等进组后拿砂纸打磨。”

看见谭岳正走过来,凌青原站起来迎了两步:“要我用你,得先跟你约法三章。”

谭岳很入戏地用正经脸听凌青原讲所谓三章:“在剧组得听我的哪怕是你投资。导演和剧组有分歧时,不要偏向。嗯,还有……不要强迫我。”

凌青原说最后一条的时候脸有点红,有种家丑外扬的感觉。慕德礼听后直接喷笑出来,这氛围他要是再赖在这里,就是眼瞎耳聋不识相,于是拍拍屁股表示:“没我事儿,我先走了。”

凌青原罔顾他意愿地给他戴了一顶高帽子:“留步,副导。”慕德礼吐血三升嘎吱嘎吱转头,悲催脸要哭整个儿不情愿。同样不情愿的还有谭岳。

“我这么年轻的……导演,在剧组,嗯。”凌青原用一种你们都懂的央求语气委婉暗示。程鹤白毕竟不是那个已有多部作品问世的凌青原,要压很多大牌演员,要把整个剧组拧成绳,少不了得有亲密战友协助。

“你刚跟他约法三章转头来让我给你做副导你怎么想的。凌青原你傻你情商是不是负了。”慕德礼咬着牙关,最终还是把这句吐槽给扔回肚子里去了。他柔风化雨立场正确,眉开眼笑面对谭岳说:“选定主创班底还得听谭先生的意见。我顶多编了个剧,还是打草稿的。副导这行,您看我也不合适,对吧。”

“……”凌青原的手指一根根握住谭岳的手。后者决定,以后在制片方和导演发生意见冲突的时候,制片投资方保持沉默应答,一切问题回去解决。

慕德礼心里骂这一对捋不清楚的狗男男,到头来对外分歧永远在床上战场摆平。结果,老慕还是被导演逼着一起去参加了筹备会,并且分配了任务。不只是定分镜,定拍摄计划,还有道具服装化妆,地点场景设置,诸事纷杂。

凌青原留两三个月的时间做前期准备,充分的前期对于拍摄制作整个环节而言,重要性甚至占到了孕育整部作品的百分之八十。

经过《夜空下》的拍摄,青岳工作室招揽到了一批电影拍摄与制作的固定班底。谭岳和慕德礼也有心,聚了不少曾经和凌青原搭档过的人。比如摄影师王庆峰,主美杜然,还有统筹道具等等。

凌青原和他们打交道会时空错乱,有些没底。谭岳咬咬耳朵叫他该怎么来就怎么来,拿出刚才跟自己约法三章的气势,导演早晚得和班底见真章的。

同样不解的还有王庆峰、杜然等人,拿到剧本心里犯嘀咕,看到导演心里又嘟囔。最奇妙的是,导演坐中间,比他资历更老的老慕,比他牌大腕高的谭岳做两边。

王庆峰心里念叨了一句,该不会是谭岳用工作室的资源,烧自己的钱,给他在娱乐圈混不下去被迫转型的小情儿练兵吧。操。可是剧本,这剧本哪里是用来练兵的剧本。

“这剧本是老慕和我写的。大家先看看,有问题可以提。看好了咱们就分配筹备的工作。”凌青原说。

几人呆子一样攒射-了慕德礼好几眼,慕德礼清了清嗓子,谦虚地表示自个儿不过是个边角料,导演对剧本的功劳更大。谭岳看他们石膏雕像十分可怜,建议他们旁的不管,先顾手头的任务。全体又过了一遍剧本,凌青原边看边写写画画,直到大家表示故事脉络都了解了。

“老王,麻烦你把场景摘一摘扔给老杜,老杜构思每个场景该怎么布置,还有做一下那个时代的服装道具。哦对了,回头老王跟导演组一起画一下分镜。分过之后,麻烦李统弄出个拍摄日程。”

凌青原看没人响应,奇怪道:“怎么了,不够清楚吗?这只是第一阶段,回头还得往细了分。”

“你叫啥来着。”

“禾木程,白鹤倒过来的鹤白。你们叫我程导就行。哦,还没跟你们介绍,我副导慕德礼,还有投资方不必说,主演,谭岳。”

谭岳听见凌青原叫他的名字,两人视线对上那一刹那,天雷地火地,他很想把这个年轻的男人揉碎了融进胸口。听他站在导演的位置上万般自信的音调,看他仿佛操控全局游刃有余的模样。他姿态从容那么美,谭岳眼热了,心也热了,这一刻,真是等得太久了……

商量完筹备分工之后,各回各家。谭岳把资金核算、监制等乱七八糟的事务性任务统统推给吴栋,让工作室处理。凌青原看他闲得理所当然,便叫他去补知识。

剧中的傅严在美国生活了十五年,熟悉西方文化生活,也是个大提琴手。当然,在戏中大提琴引发了傅家的悲剧,后被指称“生活腐化堕落崇洋媚外”的铁证。除此之外,他是个出色的科学家,教授,留学和在美国教职期间在学科领域内研究水平一流。

为了戏中不过几个镜头,凌青原让谭岳去补习。提琴嘛,弓法要正确。另外有机化学课堂教学,别站在讲台上还看讲义,默不出来分子式太跌相,赶快去学知识。谭岳觉得凌青原太小看他了,为了演好角色,他已有这样的觉悟。

后来,承平大学化学系多了一个旁听生,无机有机高分子,甚至实验课都不落下。这一学期化学系的课热爆了,每次窗外走廊都站的是人,学生们的社交网站上发的都是和他的合影。校方给谭岳颁发了一个特别奖,感谢他以身作则,为出勤率所做的贡献。当问及他为什么来旁听的时候,谭岳回答很坦荡:

“充实业余生活。为了婚姻保鲜能够维系,就得不断学习进步,够得上爱人的标准。”

傍晚徐衷去大提琴音乐教室接谭岳回家,后者在车座上乐滋滋地刷着微博,最后一条是他刚在音乐教室编辑发送的一条。

“古有笑傲江湖琴箫齐鸣,今有钢琴提琴琴瑟相和。”

没来得及数评论和转发,客户端冒出来一条私信,来自悄悄关注的微信好友“暴走的小女古”:“嫂子,您这刷屏的秀恩爱,简直到令人闻风丧胆。大多数喷子已经七窍流血弹尽粮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臭土豆也滚得差不多。不过还有些顽固的敌对分子,比豌豆射手还结实。”

谭岳就手回了她:“顽固的敌我对立,这是意识形态上的根本分歧,不好从表面化解。”沉吟片刻,谭岳又笑着敲了一行字:“论持久战,和风细雨再加上持之以恒。你嫂子有一辈子的幸福不怕没货晒。豌豆不过数日头的寿命,秋天来了见霜马上蔫吧。”

“暴走的小女古”:“有网传臆想,您俩的属性是冰山冷美年下嗯与人-妻-忠犬年上嗯。嗯为俩反义词,您自个儿脑补。此传言是否需要辟。”

谭岳捏着手机冷笑了两声:“辟。盲目的群众,舆论阵地,需要正确引导。不把无知脑补恶劣黑给洗得一颗红心向党,我打你屁股。”

“暴走的小女古”:“嘤嘤嘤,好嫂子求打。”

谭岳对长在别人身上的那两坨完全不感兴趣,心想顶多用鸡毛掸子抽她小手掌。谭岳正正神收了玩闹:“我和你哥新片预计六月份开。你看斗争形势如何。”

“嫂子你置顶微博一亿七千万条回复中,有近亿条给出了接近标准答案:参演同一部作品。别信不过我,我一条条数的。时机接近成熟。”

谭岳送了她一句多做眼保健操,心里却想,管他坊间混蛋舌头如何,为了青原游刃从容的模样他都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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