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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第六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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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松林和房杰突出重围来到谭岳家里,一进门还没换鞋,就掏出最新一期《娱情风尚》往他怀里砸过去。

“电话里也讲不清楚,你先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谭岳不用看就知道,杂志里第一篇报道就是关于他和凌青原的那一篇。照片上是他去乌桐从邵维明手里接回凌青原,抱着他走出屋子,坐车要走的瞬间。

照片应该是乌桐监控摄像的截图,清晰度不高。虽然不高,但角度相当刁钻,从上到下给了他一个正面侧立全身像。至于凌青原,因为被他抱在怀里,靠在肩上,脸埋在他的脖颈处,倒是没被拍全。

也难为邵公子有心了,能从整段监控中间选取这么合适的一幅,关系足够亲密,而且突出主角却适当地弱化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先进来吧。”谭岳将杂志卷成圆柱形,往走廊里的垃圾桶一扔,投篮正中。

“谭岳,你这样是对自己、对公司的不负责任。这篇报道让公司的宣传部门措手不及,至于给你形象的影响……”几人走到客厅还没落座,郁松林就憋不住火气凌空炸毛。房杰赶忙安慰他,喝茶消火,先听谭岳解释。

“郁总,抱歉。照片是真的。”

“他是谁,怎么回事。难道说文中你是同性恋也是真的,说你不能自已地迷上了小男孩儿欲罢不能也是真的?”郁松林来不及觉得荒唐,立即高声反问他。

“是真的。”

郁松林重重哼了一声,眯起了眼睛,神色不善。大吊灯下面,他的眼镜轻微反光。他用毫无起伏地语调说道:“你觉得这一句解释就足够了吗。”

“比起解释,郁总,您来不是为了找我商量该怎么应对吗。”谭岳反问。

郁松林的脸色立马变黑,房杰居中缓冲道:“谭岳,你不告诉公司具体情况,又怎么可能商量对策。你要是早点坦白地告诉我们,平素举止小心一点,至于像今天这么被动吗。”

谭岳心想这完全不是小不小心的问题。他面无表情,转而又问另外二人:“如果我早就告诉公司,在网上炒作我性-能力之前就告诉公司我是同性恋,我有爱人了,又会如何?”

房杰噎了一下,不确定地看着郁松林。他们俩都发现,谭岳用的是爱人,而不是情人、男友或者伴侣。

“我们可以为你选择合适的形式女友,帮你瞒过公众的视线。前提是你足够低调。”郁松林接过话题,言辞冷硬。他看出来谭岳明显不喜欢自己这个提议,转而追根求底:“他到底是谁,你们的关系为什么会暴露。”

“同样,这段时间还有个疑问一直困扰我。这种层层递进的抹黑手段,堪称专业,是有人特地针对你吗。”郁松林说。这不是个问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已经有谱了。

房杰也在旁边帮腔:“谭岳,我也不认为你该瞒着我们。性取向不是一件小事。其他二三流艺人睡了多少女星,都比不上你这一条来得劲爆。”

“你们能分手吗。”

“不可能。”

“你能发声明,对照片里的人有除了‘爱人’之外的合理解释吗?”郁松林身体前倾,毫不留情快刀见血地问。

“他是我毋庸置疑的爱人。我不希望否定这一点。”

“那只是你自己不希望。但你也有逼不得已的时候。”房杰用一种对你没招了的口气说着,他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又叹了口气顺毛一般说道:“发帖再到杂志,全部的全部都是宏新搞的鬼,对不对。”

谭岳没有否认,出神地盯着茶几。

房杰苦口婆心:“你看到没有杂志上说你是‘迷恋小男孩儿’,你到底有没有看见网上议论你是花钱养了个MB。我看再下一步,铺天盖地会说你私生活不干净品行缺失。宏新的水军能把黑得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谭岳,你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走到那一步么。”

谭岳毫无表情。宏新的水军比尖刀还锋利,说出来的话招招诛心。他明白,从青原被害离世能被歪曲成自杀这一点他就知道。

郁松林敲了敲茶几,示意谭岳回神。他锋利的眼神一瞬不瞬地定在谭岳身上,依旧是毫无表情地说:“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三条路。”

“第一,你就保持沉默,对公司、对公众一律沉默以对。你就等着宏新硬生生往你身上抹黑,不,不应该说是抹黑,该是揭你的底。你的隐私,你的感情全部以最恶劣的方式遭到他们的毁灭,连同这么多年你的形象。你的演艺生涯,可以画上句号了。

“第二,你就光明正大地把一切都说出来,带着他开记者会公开出柜。我保证你们从今往后能手拉手走在大街上。不过,就算公司还愿意留你,可还有多少人能给你角色。现阶段的情况,没有三五年,根本不可能重回银幕。

“第三,管好你和你的小朋友别到处乱跑,接受公司的安排。发声明否认你的取向有异、否认一切污蔑,当然,公司也会协助你以最有力的方式回击宏新。并且,我希望你能迅速找到女友,让一切关于你‘不能’的绯闻不攻自破。

听到此处,谭岳抬头平视郁松林并反问了他一句:“斐德会怎么回击。”

郁松林眼睛不弯地冷笑:“当然是用邵维明最喜欢的方式回敬他。听说他邵公子为了拍《虎斗》,不惜送女人送男人。他的娱乐公司我看压根就是一个□□的青楼楚馆。”

谭岳把不快隐藏得很深,黑眼睛里却是灼灼其华。这三条路他都不愿走,单纯而言,其实公开出柜的主意是上选,雪藏于他本无所谓,可青原的情况却不允许。青原依然留在宏新,除了他立足未稳担不起声名有污之外,还因为那家业界巨鳄握着他死亡的秘密,以及程鹤白的妹妹。

斐德打算如何反击宏新,按照AQUA去年的单飞风波,这两家公司该是硬碰硬,拳头怎么来怎么打回去。若说现在是宏新给他泼脏,回头斐德定会用同样的方式报复宏新。势必会波及到他。

“谭岳,我再问一次,他是谁,是圈里人吗。”郁松林毫无休止地说道:“不要小看网友的实力,若等到他们扒出真相,你可连选择的余地都没了。”

这篇报道一经发出,网上热油锅般的讨论谭岳没有去看。吴栋却从头到尾都关注了,一条条地看。吃饱喝足渴望满足精神文化需求的网友战斗能力极强,从技术层面全面估算他怀里人的身高体重身材——根据谭岳的身高、拍摄方向比例,以及那个人被公主抱呈M形的人,他从膝盖到脚的长度计算那人的可能身高,加以筛选……

他怀里的人是谁,其实从照片公布起,就处在等待揭晓的倒计时中。就看在这个有限的时间里,镜头中心的他们能否做出抉择。

其实二人早已料到,只有一条路可选。一条心放在刀尖上,每走一步都会痛的路。

“他是圈里人。”谭岳阖上的眼睛缓缓睁开,所有锋芒都被敛去,眉目之间只有浓浓的感伤和无奈。

他说过要护他到最后,他要护他永远干净清白。不到最后,他绝对不愿意以二人间所有的相信相惜为代价,踏上四面险境的空中钢丝。

“我可以选择第三条路。不过斐德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郁松林和房杰等到了谭岳的回答,虽说是期望之中,但难免意外。他们都知道谭岳是个认真到一丝不苟的人,想必对待感情也容不得污点。此刻他居然妥协,答应出面否认这段同性恋情,结果还是因为那个“爱人”的分量敌不过他自己的公众形象或者演艺事业么。

“什么条件。”郁松林平举掌心示意他说。

“我可以把他告诉你们,但是唯独,绝不允许斐德和宏新的蛇咬尾涉及到他。”

这个条件让房杰和郁松林都十分意外。后者十分敏锐,眯起眼睛又问:“他真是宏新的人?”

谭岳没有答话,坐如雕像。

“我希望这个世界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你正直良好的形象,并且,至少表面上有完美且和睦的感情。如果你和他的相处危及这一点,那么我无法答应你不会针对他。”

“我们会注意的。”谭岳吐出来几个字,如同费尽全身力气从冰水里捞出的字。

这个答案让房杰心里打鼓,他强调道:“谭岳,从你知名,不,应该说是从你从艺的那一天起,就该明白你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我们抛开公司与利益,光是你的粉丝就需要正确的引导。”

然而郁松林却击出一记直线球,犀利果决道:“我可以向你保证主观不去伤害你的爱人,哪怕他是宏新的艺人。不过,请你答应我,从发布声明起,你们俩的任何事,不要让任何人看见、听说、知道。在任何人眼中,这件事都不存在。”

谭岳深深地望进郁松林无框眼镜后的眼镜,如同在互执黑白的临渊对弈。末了,他方才开口:“记住你答应做到的事,不要波及。”

郁松林蜻蜓点水一般压低下巴又恢复。

两人之间如同谈判的紧张氛围让房杰阵阵冷汗,他努力化解微妙而冰冻的局面,接连说着这么多年的交情,达成一致就好、一致就好。

谭岳近乎脱力地直直靠上沙发,望着大吊灯白色灯光轻轻诉说:“他叫程鹤白,是宏新的艺人。他的一切都是他努力应得,与爬床或献媚无半点关系。媒体说我喜欢小男孩也没错,因为是我先爱上的他,追的他。”

程鹤白。

房杰和郁松林从彼此眼神中读到出了然。谭岳参加的节目和电影的情况,他们俩大致知晓。对程鹤白虽不算深入了解,但也粗知他是个还算会表演的年轻人。刚出道。以他蹿红的速度,可谓惊人。

“谭岳,我之前以为你是为了事业选择隐瞒,现在看来也是为了他。”郁松林说。他是圈里的老人,无疑见多识广。一个后生红得越快,往往就越容易被质疑后台或者手段。若无真才,不仅无法在演艺道路上走远,且质疑会越滚越大,终成扼杀他的包袱。

房杰有些老好人地语重心长:“别把你的小朋友护得太过啦。他是长在宏新的猪圈里。人家宏新可里外都是王八蛋,小心倒打你一耙。”

护得太过?谭岳笑着摇头,他想自己恨不得把全部都给他。

郁松林公事公办:“发长微博吧。还有小区外面围着的记者,都还等着你出面给答复呢。”

凌青原坐在床上紧紧地抱着被子,感觉有些迟钝,从里到外木然发呆。谭岳抱着他的照片在杂志上登出,他没有关注,没有去看网上的风向和讨论。看又有什么用,事情发展总不会以他们二人意志而转移。

他在等谭岳的消息,谭岳的应对。

“小程,坐着冷。早点休息吧。”丁柏睡眼朦胧地喊他。

“没事儿柏哥,反正我现在也睡不着。”

“你没生病吧。”丁柏醒了醒神问道。他打量着程鹤白苍白的脸色,看见他团身抱着被子像是在克制自己努力忍耐什么似的。

丁柏一只胳膊支持起身,招呼程鹤白道:“小程我看你抵抗力就比人弱点儿,大冷天不讲,你还挨了跤,外加傻坐着别冻感冒。要真不舒服前往别扛着。”

凌青原听了他的话,蜗牛一样往被子里拱了拱,一点点躺平说道:“柏哥别担心,我没事儿。你先休息。”

丁柏是个男人,是个演惯了书生不太粗心的男人。他明显感觉到程鹤白有事儿,不是在片场上遇到的事儿,而是其他什么。程鹤白不开口,他自己也不好贸贸然打听。

丁柏本能地感觉,能让这个从容得超脱年龄的后辈不安的事情,该不会太简单。

时间一分一秒夜已经很深了,窗外甚至能听到不知名的怪兽发出嗷嗷的声响。凌青原眼皮发酸脑袋却很清醒,屋外寒冷的空气透过缝隙钻进来,让一间屋内也凉意沁人。紧接着手机一震,他心跟着动了一下。

谭岳终究是选择辟谣了。凌青原垂下眼帘,他不难过。他理解,他们彼此理解,所以一点也不难过。

凌青原想,谭岳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写出微博,一字一句地说那幅照片过于夸张,照片虽真,却不符实情。谭岳面对记者穷追猛打时又说些什么,只是朋友喝醉,捎他回去,仅此而已。

谭岳会说他是一个男人,和所有男人一样都喜欢女人。他会说作为演员,他有必须遵守的行为要求,这也是对搭戏的女演员负责。

之后,他会身体力行地证明这些。他会交女朋友,会彻底割断绯闻的产生,会重塑修复自己的形象。他是影帝,有五千万粉丝的男人,堪称生活气质最健康,演技绝佳的男人。

谭岳的短信里一句自我剖白、诉说爱意或者陈述真心的言语都没有。甚至没有说一句请相信、请等待、或者抱怨这场谣言事件给他的损害。

“公司可能会安排我和秦子钰走近,但我不会尝试去接受任何人。”

凌青原脑袋蒙在被子里,握着手机咬着嘴唇,将所有叹息扼杀在喉咙里。丁柏睡得很轻,一点儿动静就醒。他看见临床的被子跟一堆雪球似的,又像毛毛虫在不停颤动。

他想起白天在片场听到的,然后一笑而过的一则消息。眼下再联想这几天程鹤白的反应,神情变得凝重,眼中也多了许多思量。之前和程鹤白联系的人是谁,丁柏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窥见了黑屋一角。

隔天没有程鹤白的戏,剧组排的是巴彦的拓跋猎狐和太子荣琛的密谋,以及鲜卑战士的几回攻城略地。

凌青原披着军大衣坐在场下,黄锡走过来说了他一句脸色不太好。凌青原爱理不理地没回他。

“谭岳已经严正声明辟谣了。说你是他的普通朋友,喝醉了走不动路顺带搭把手带回去。他明确向公众坦诚自己喜欢的是女人。他的通告你要不要看。”

黄锡看他没反应继续说道:“不看也好。我也不想揣测你俩现在的状态。正好,公司有下一步安排。还是有部分网友‘恶意’揣测照片里另外一人是你。为了洗脱这个嫌疑,外加宣传《琉璃锁》,需要你和苏沁馨在一起。”

凌青原抬了一下眼皮,眼神淡得像是国画提笔时的一抹。让黄锡意外的是,他黑中带褐的眼瞳一如既往地清冽。

“我刚才听邢云韬的经纪人说,尚扬在朝他打听你和谭岳的关系。还好小邢知道轻重,没说什么。不过,连尚扬都能看出来点苗头,难保公众不会渐渐挖出来……”

凌青原说:“谭岳已经声明,他是带醉酒的普通朋友乘车回去,照片已经有了合适答案。我不需要和苏沁馨炒绯闻。”

“谭岳的声明是站在他自己的角度撇清,你这边最好听话,安安静静按着公司布置的路走就好。”黄锡胡萝卜加大棒地劝道:“谭岳今年是拿不到影帝奖杯了。不过你,你想过什么时候站在那个颁奖舞台上吗。听话,没错。”

凌青原从马扎上站起来,拢着军大衣毫不客气地和黄锡对视:“公司真的能决定谁得奖,谁不得奖吗。不止演员……还有导演……奖?”

黄锡绕着程鹤白走了几步,高帮皮鞋在戈壁的沙石地上踩出小串脚印。他的嗓音也如同凿山开石一般:“不叫决定,叫选送。其实公司更希望自己的作品有竞争力,而不是通过让其他候选人不那么有实力的方式。”

凌青原品了品黄锡的话,可知宏新既能让自己的作品成功入围相应奖项,也能打压其他竞争对手。至于能不能左右评委,那是个未知数。

“乐笛哥去年真可惜。”凌青原说。

“去年意外太多。《药师经》也着实太抢眼。不过今年奖项该是他的囊中之物。”黄锡笃定道“鹤白你若听公司的话,必然能比他走得更远。你记着,要听公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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