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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五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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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青原确实感冒了,有史以来的重感冒。他不知道是因为抵抗力太弱冷空气太强的缘故,还是身心疾病心绪不安引起了身体不适,总之他这回的感冒来势十分凶猛。

袁薪还在拍收尾戏,邹文宇采风去了。黄锡说由他来照顾他。

凌青原婉言谢绝了这位经纪人的好意,而是找到了程鹭白。刚好赶上年末迎新年,程鹭白上学前放学后过来搭把手,顺便利用周末假期做做陪床,很贴心地做了哥哥的看护工。

说看护也小题大做了些,就是帮他烧个饭,敦促他吃药量体温。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凌青原其实是睡着的。

“哥,你真不用去医院扛不过去的感冒么。”

“你别把感冒不当会事儿。黄锡先生提醒我看着你,说你身体不是你一个人的。”

凌青原抽了一把鼻涕说道:“当然还是你和妈的。”

“哥,你真傻还是烧傻了。你知道你微博有多少粉丝了吗,半年五十万,五十万哦哥!你知道是什么概念么,手牵手相当于地球半径的八分之一长哦!”

“其中四十九万是僵尸粉,谢谢。”凌青原蒙被子盖头,转身背对程鹭白。

“不是!我一个个都帮你看着数了,僵尸粉我压根没算进去。五十万都是鲜活的粉丝,粉丝!”

“你不好好学习,整天从一数到五十万?”

“你脑子进水啦,又不是每天增加五十万粉丝。我闲来没事数数新增粉一点都不费事,有什么关系嘛。”

“你还不如课间做做眼保健操。”凌青原懒得理她。

程鹭白沉醉于算数世界中不能自拔:“不过哥,你这点儿水平比谭岳还是差远了。人家的五千万粉,手拉手绕地球半周的二分之一你知道嘛。”

“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要是再不闭嘴,谭岳真人就别想了。”

程鹭白愤愤说他挟私报复,坐回板凳上刷手机。她忽而想到自己与亲哥哥还不是互相关注,连忙抢来程鹤白的手机登了他的客户端。

“嘁,下线了。”程鹭白闷闷不乐地抱怨他人贱手快保密好,漫不经心地问他密码是多少。

“二零一五零六一九。”

“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程鹭白问,忽而倒抽一口气,醒悟过来这是他哥哥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伤的日子。

程鹭白特别愧疚:“哥,我会一辈子爱你。”

凌青原哼哼:“可别,咱俩近亲。”

程鹭白给她哥的示爱被白瞎了,瞪他一眼:“你要是病了就闭嘴,我知道你是嗓子疼。”

凌青原遵命闭嘴,闷头睡觉。

程鹭白欢乐地给兄妹俩互粉了,又用程鹤白地号把他的僵尸粉都给清理出去。她决定以后要经常登录,做做日常维护。

闲着也是闲着,程鹭白对盗用“名人”账号有一种做贼的兴奋感。她以程鹤白的有点生硬的口吻发了一条微博:“啊,感冒了,头晕脑胀鼻塞流涕咳嗽不止,没法儿工作怎生是好。”

一般来说,生病是最考验真爱的时候。程鹭白决定等会收网,看看她哥哥到底有多少真爱粉,顺便给她们排排坐,若是有了粉丝团,说不准还能为她马首是瞻。

程鹭白又转到关注上,程鹤白关注的人很少,基本就公司的同辈艺人。程鹭白暗念了一声无趣,又转到悄悄关注发现了谭岳。

“就说他喜欢谭岳。关注就关注嘛,还悄悄,我哥也够闷骚。”程鹭白扫了一眼程鹤白,叹口气自言自语:“哎,谭岳才是真男神啊,脾气好,身体好,身材好,样样都好。哪像你一病蔫蔫就乱发脾气。”

回到程鹤白的微博主页,鹭白想起来收割真爱粉。她点开最顶上的微博,下刷评论,果然发布不一会儿,就有百来条评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都是女性。

这让作为妹妹的程鹭白有些不爽:“果然这有了干妹妹的人,都把火发在真妹妹身上。出门招摇撞骗,招蜂引蝶,家里横不像话。”

公寓外门响了一声,程鹭白张望了一下,是袁薪收工回来。她打了个招呼,又告诉他锅里有饭菜,热热就能吃。

“你哥做的?”

“怎么可能,他那样,能拿动锅铲都成问题。”

“那我还是不吃了。”袁薪招招手说声谢谢,收拾自己东西去了。

程鹭白继续刷微博里程鹤白的粉丝留言。不少说的都是及时吃药就医多休息,还有说的是来亲一下,把感冒病毒传出去,就好了。

程鹭白念叨了一声不要脸,想把她拉黑,又想想这可是五十万分之一,距离五千万虽然还远,但每个粉丝都是汇成大海的溪流。忍了,为了她哥,怎么也得忍了。

刚好这时候有短信进来,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发信人是“师弟”。

“师弟”说:“身体好些了么。”

程鹭白寻思这人既然是程鹤白的师弟,应该也就是同辈中人,自己代替睡得醉生梦死哥哥回复一下也无伤大雅。

“还是不太好,感冒发烧发热流涕。”

那边短信很快就来了:“外加头晕脑胀鼻塞流涕咳嗽不止?别弄严重了,赶紧去医院看看吧。你要是不愿意和经纪人说,我回头让吴栋陪你去私人医院。”

程鹭白发现“师弟”用了刚才微博上她的一段话,便想人肉出来他是程鹤白互粉关注中的哪一个。不过,短信内容里让程鹤白去医院,又说接他去。她这个做妹妹可不好代为回答。为保稳妥,她写道:

“谢谢,我看看情况吧。如果实在不行,再联系你。”

完美!程鹭白沾沾自喜,自我欣赏自个儿高超的演技。

可“师弟”却把电话拨来了。程鹭白这回是真不知道该接还是不接。电话响得很久,程鹭白一直犹豫。思前想后,觉得这“师弟”既然是师弟,自己代接一下说哥哥的情况也无所谓。要是对面人责备她偷看偷回短信电话,她就卖个萌。

“喂。”

对面是个男人,一个声音很好听的男人。程鹭白陶醉地觉得,从每个方面看,程鹤白这朋友人都应该不错。

“喂?”

电话那边不确定地又招呼了一声,商榷的声音向上扬,不确定中带了一些警惕。程鹭白正思量要不要出声,又听见电话那头索命似的叫了一声——

“鹤白?”严肃而急促。

程鹭白听了这句招呼,忽而觉得自己像做错事被发现的孩子一样,有些紧张。这回对面的人,给她的感觉不再是如沐楚风,而如同班主任老师,专门扒后窗检查学生小动作。

她颤巍巍地小声应道:“您好。我……是鹤白哥的妹妹。”

电话里面松了一口气,迅速倒带,转到礼貌疏远的声音:“刚才回短信的是你?他还好吗。”

“是……我,他睡着了。”

“感冒发烧发热流涕,头晕脑胀鼻塞咳嗽的症状怎么样了?”电话里面的男人准确复述出刚才短信的内容,短时记忆大段台词毫无压力。

“那个……其实他现在还好啦,就是情绪不太稳定。不过他一闭嘴,稳不稳定也看不出来了。”程鹭白把底全交代了。

男人笑了一下,声波很有磁性:“情绪?难得他有不稳定的时候。让他睡醒了打给我吧。什么时候都行。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程鹭白。”

“嗯,鹭白。不要随便玩你哥哥的东西。不过我猜,我想就算你玩,他也不会说什么。”男人沉吟了一下,似乎想解释为什么她最好不要动程鹤白的东西:

“你哥哥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强大。所以你若是乱动他东西,让他找不到了,也许会叫他难过。他是你哥哥,自然不会向你发火,于他而言不就是双份的难过么。”

程鹭白觉得有点绕,既然对方诚心诚意地讲这个道理,她好歹也得应一下:“好的。”

“那么再见。把电话还给你哥哥吧。”

挂了电话的程鹭白有点呆,她觉得这个“师弟”一点也不像“师弟”,因为他太爱讲道理有点气势咄咄。可是要说他到底像什么,程鹭白一下也说不清楚。

凌青原睡了一俩小时就醒了,鼻子堵得喘不过气来,说话也瓮声瓮气。他听程鹭白说了这件事后,拿起手机,又修改了通讯录。

他把谭岳的电话号码牢牢记住,又把联系人“师弟”俩字改成一串随机无意义的电话号码。

凌青原之前之所以把谭岳的名字改了,就是为了防止别人偷拿偷看他手机的情况发生。谁叫他俩依然是地下情侣的关系。这回看来,叫“师弟”也不保险。干脆就让他的号码被认作没人愿意多看一眼的骚扰电话吧。

凌青原被感冒堵在床上,眼看从圣诞到新年,他都要在公寓里度过。就在这一年最后一天,袁薪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他黑老大焦隆的戏份终于杀青,《虎斗》拍摄真的进入倒计时了。

程鹭白坐在程鹤白的床边凳子上,搅着保温桶里带着锅底味儿的白米稀饭。她最近跟袁大个子玩得挺熟,当然,一定程度上是袁薪人好甘愿被丫头片子欺负,只偶尔吐个槽反抗一下。

“鹤白,你新年愿望我来帮你决定吧,锻炼身体,强壮体质,拍好片,多扬名。”袁薪站在程鹤白屋门口看着感冒还没痊愈的人说。

“谢了。”其实袁薪所说基本也是凌青原的愿望,要他自己许愿,顶多再加上和谭岳顺利平安。

程鹭白理所当然地蹦来蹦去:“我哥人气大涨粉丝大增,这是必然的。”

“你俩说相声啊,吵得人脑仁疼。程鹭白,寡人许你一天假期,爱往哪儿滚上哪滚。”凌青原赶人:“袁薪你也是,拍完戏闲得慌就去遛狗,程鹭白归你遛。”

“哎哥,你说的还是不是人话啊。”

“你要是想听什么片场趣闻,演艺之道就问你袁哥。程贵人您大人大量,嗓门堪比炮仗声。在这辞旧迎新的大好时光,放哥的耳朵一条生路吧。”

程鹭白想反唇相讥,袁薪把她拉走了,让她给他留点清静。于是程鹭白把战火转到袁薪身上:“袁大傻,听到我哥刚说的没,叫你告诉我片钞趣闻’,来来来,赶紧的。”

袁薪帮程鹤白带上了卧室门,示意两人穿上大衣出去遛遛,别吵病人。程鹭白自觉戴上围巾穿上羽绒服,才发现着了道,出去遛遛是真成了狗。

“不说遛遛,不说遛遛,奉旨出巡,程贵人您看怎样。”袁薪连忙改口。

两人出门下楼,程鹭白念念不忘她的幕后花絮和片场故事,一个劲儿地求袁薪给他讲八卦,给他扒艺人演员各种好玩的事儿。袁薪想了想,说了几则趣闻,结果程鹭白都觉得完全够不上“内-幕”的级别。

“微博里圈子里传得消息都比你讲得新鲜。”程鹭白说:“你们不是和谭岳一个剧组嘛,有没有他的内-幕,大傻哥这才是你该爆料的啊。”

“谭岳……”袁薪皱着眉头想了想。

“嗯啊谭岳,他才是本宫的真爱,男神无疑。人又帅又体贴又温柔,我哥跟他比……”程鹭白明显在根据个人喜好脑补谭岳的形象,外加最近兄妹俩又常嘴仗,她继续吐槽道:“完全就是电灯泡和太阳的差别!”

袁薪想起片场私下流传的一则小道消息,传的是谭岳和甄莼那段激-情戏,内容涉及男-女事,或者说男人的尊严,实在露骨不能对小丫头说。袁薪人又实诚,问一答一,便严肃道:“人不是都是你想得那个样子的。”

“什么?”程鹭白纳闷。

“尤其是演员……”对上程鹭白困惑好奇又追根到底的眼神,袁薪语塞。

“谭岳也是有缺点的。”袁薪支支吾吾。

“没缺点那不是人,你说说,快说说谭岳他的缺点,是耍大牌还是起床气?要不然就是和秦子钰分了,又找了新女友?”程鹭白拽着袁薪的胳膊一个劲儿地央求说她要听。

“不是不是都不是!”袁薪被她拽得无奈,又看她固执迷恋得紧,圆脸一绷肃声道:“反正我告诫你,不要把他当偶像、当男神。”

程鹭白乜了袁薪一眼,眼神里写着他们这些男演员都是出于嫉妒,嗯,实打实地嫉妒谭岳,所以才口口声声说道他的不是,又找不到他什么具体的缺点。

袁薪拽了拽她围巾,把小姑娘包成粽子:“我看你哥就是个好男人,敬业爱家,会做饭人谦虚,待人又和善。别胡思乱想啦,人谭岳也是天上的星星,你还是好好对你哥吧。”

凌青原听到门响俩人走远后,就吸溜着鼻涕爬起来。他换了睡衣穿上保暖衣裤衬衫毛衣,又系上围巾扣好了羽绒服。

谭岳说,一年的最后一天无论如何也要在一起,迎接新的一年。谭岳磨破嘴皮说动了凌青原,且看他身体情况,本是想接的。可是凌青原倒是拒绝他开车过来。谭岳要是真来鑫鸿花园,他俩的潜伏也就不用玩了。

老习惯,凌青原打车到人少的郊区,两人在那里会合。

到了公园下出租,凌青原险些被寒风吹得一个踉跄。他戴了帽子,看见谭岳车在边儿停着,就要走过去。司机大概看见他了,发动车向他开来,径直把副驾驶位让给他。

凌青原钻进车,被暖气熏得如入天堂,他打量司机说:“你开呀,吴栋呢。”

“好几天不见了,你第一句话是问候别人吗。”谭岳一手搭着方向,一手摩挲凌青原的耳侧:“可怜司机没加油,开不快,你都不疼惜。”

谭岳说着就吻上来,压根没给凌青原辩驳自己还在感冒的时间。吻了一会谭岳笑了,拽了张纸帮他擦鼻子:“不就一把鼻涕一把泪么,我不嫌弃。”

纵然车窗有贴膜,谭岳这在大马路上就停车接吻也着实够大胆,凌青原擤了擤鼻子问他准备去哪儿,结果听闻是下面县地的一处度假温泉。

“老板是圈外人,况且两个男的出去旅游泡泡温泉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儿。”谭岳看出来他又多思多担心,安慰道:“在别人眼里看来都是很正直的事儿,到你这儿就想得复杂。”

“和我泡温泉的是你,我能想得简单么。”凌青原白他一眼。

谭岳听了作势又要吻他,凌青原拍他一下,叫他好好看路开车。出了市区上高速,拥堵情况减轻很多。虽然小长假出行的人不少,但路况畅通顺行平稳。

凌青原在副驾上睡着了。谭岳左手开车,右手挽着他。上午出城,过了晌午下高速走了一小段山路,很快就到达目的地。

谭岳在车内帮凌青原穿好外套戴上围巾,拉着他的手亲了一下说:“下车吧。”在公共场所表现出普通朋友而不是情侣,是他们的约定。两人错落出一点点距离,走进了度假山庄。

这儿环境不错,周围崇山峻岭,几场降雪过后岭上松柏被白色覆盖,美得像是国画。温泉取自地热,山庄雅致清净,的确是放松的好地方。

凌青原站在一边没说话,把前台的手续都交给谭岳打理。谭岳提前预定了一套自带室外温泉的独栋小屋,和服务员很快便说定办好入住。服务员接过他的签名落款,本能地念了一下,惊讶地回神追出去几步,谭岳和凌青原已经走了。

“感觉怎么样?”进了屋谭岳问道。他大概是不怕冷的缘故,穿得依旧是针织衫和风衣,他进屋脱了外套,看见凌青原还在费劲巴力地解羽绒服的拉链,便笑着去搭把手。

“享受全程一流服务,当然是极好的。”凌青原笑道。

“能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谭岳帮他去了羽绒服和围巾,牵着他往里走。踏着加高保暖的原木地板,房内布置像森林猎人的木屋,简单温馨。

谭岳亲了凌青原的眉角,看他感冒症状还没有消减,便催促先去泡个温泉,回头出浴正好用温泉午餐。

“今天我全归你。”凌青原回道。

“你每一天都属于我,”谭岳纠正他:“尤其今天,请安心享受我的服务。”

小屋外有一大一小两个温泉池。靠近推拉门的是一个直径两米来宽一人多深的大木桶,木桶外面是一个椭形的三米来长的汤池。虽说是露天,但周遭几面都有很高的木板草帘遮挡,还有木质顶棚遮盖,顶多留出了尺余空隙可以窥见苍天白雪,松柏青山。

谭岳特别享受给凌青原脱衣服这个活动,并且乐此不疲。他觉得从外到内一层层剥下他的遮盖,直到他最真、最彻底的模样不加掩饰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不啻为赏心快事。

不过这次,他倒是挺干脆地先把自己的衣服都脱了,就是为了等会儿不让凌青原先觉得冷。凌青原看见他敞露健壮饱满的躯干,欣赏艳羡与羞赧皆有。

“……还是瘦了些。”谭岳能把脱衣服当做制作杰作,待杰作全展现在眼前,他品评般地说着,一边把他抱起朝屋外走去:“冷么?”

草帘木板围就的空间里,灌满了热腾的蒸汽,比空调都丝毫不差。凌青原搂着他的脖子摇头,随他脚步升上木桶边的小梯,越过桶壁,两人一同浸入水中。

谭岳坐在桶内的木凳,让凌青原坐在自己腿上,让水没到二人的下巴:“木桶内是清水,温度与汤池相似,先洗净灰尘,再入池。”

凌青原靠着他,闭着眼睛不动静也没有说话。谭岳任他休憩,羽毛一样亲着他的面庞,吻他嘴唇的时候,会收获凌青原小小的回应,温软不浓烈,却让人心都酥了。

“青原……我爱你。”

凌青原睁开眼睛,睫毛湿润,望着谭岳。他玄色的瞳仁望进谭岳黑珍珠一般的双眼,像是流光遇上了溢彩,金石消熔,明星煌煌。

“谭岳,和你在一起……我会害怕会担心,但是我再不会恐惧什么。”

“你害怕和担心的事情,我也一样。我害怕失去你,担心再也见不到你。我曾经以为,没有告诉你我爱你,会是我一辈子的遗憾。”谭岳说:“没有你的世界,就像没有光,让我感觉恐惧。”

凌青原微微一笑:“萤火虫?”

谭岳也笑了,点头又摇头:“比它还要亮。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找到你么,就跟循着光找光源一样。”谭岳捧着凌青原,把他放在矮凳上,自己则直跪在木桶底面,两只手扶着凌青原身边的木桶壁,全心和他接吻。

凌青原用尽一切去回应这个纯粹的吻。片刻之后,他环着谭岳的脖子,枕在他肩上,两腿圈着谭岳的腰让他毫无缝隙地贴近自己。

“现在就想了?”谭岳戏谑地问他,却不提自己有多么希望拥有他。

凌青原微小地摇了摇头,发梢挠着谭岳的肩:“谭岳,在你进-入我生命之前……我以为人死灯灭,什么都不会留下……”

谭岳听他这般言语,心生气闷,伸手向他探去。听见凌青原仰头轻唤,放缓了手上的力度说道:“不许胡说……你还在,你还在这里。许许多多人都记得你。”

凌青原被他挑拨,喘息不匀,说话也有些断断续续:“听……我说完,谭岳。幸而我前身尚且留下了些东西,遇见了你,有人相信我,我如今才能不恐惧、不怀疑曾经的路。”

谭岳又握住了他,耳边传来他一声轻咛。谭岳沉声笃定道:“不用怀疑,不要恐惧。哪怕你走的是一条孤独的路,孤独到路上没有别的行人,我也会一直跟着你,看着你,爱你。”

“青原,你是导演,你是用心绘画的导演。你是我一生的……导演。”

凌青原断断续续呼唤着谭岳的名字,双臂勾着他的脖颈,将身体交给他左右,就像谭岳早已把全部视线和希望交给他一样。

水温偏高,一番动作之后凌青原被内外夹攻的热度捂得浑身发虚发软,谭岳小心翼翼地抱着他回到最初的位置,让他的背靠在自己的胸膛,后脑枕在肩膀。他不管凌青原在不在听,轻轻地不间断地在他耳边絮语。

谭岳估计在水里泡的时间够长,以凌青原现在的状态又不太适合去汤池,便伸展身体拿起挂在外面的厚浴袍,把凌青原从水里带起为他裹上,连人抱出桶。

谭岳简单收拾了自己,又为凌青原从头到脚都擦干,换上全干的浴袍放在褥上。

木屋与外门之间的操作间内放置了几个托盘,托盘上是炉火煨着的温泉餐。谭岳把托盘端到小桌上,又去探看凌青原的情况。

抚摸他的额头,温而不烫,呼吸声要比刚才轻了许多,也许鼻塞的症状也有缓解。谭岳索性和衣躺在他旁边,为他带来热量,就像点燃灯芯离不开的烛蜡。

谭岳心想,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事莫过于“他爱的人”变成了“他的爱人”,他们十指相扣并肩而立。

一年的最后一天,安逸得好像是从时间之神克罗诺斯的镰刀下脱逃的碎片。凌青原发现只要两人独处,他望向谭岳的时候,总会被他凝望。这个极擅长表演的男人,当他毫无掩藏,用最真的本色来诠释所有情绪情感,竟比他做演员还要魅力百倍。

“你是怎么做到的。”氛围太舒服,凌青原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做到什么?”

“没什么。”凌青原笑着摇了摇头,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谭岳挠着他,要他不要藏话根,凌青原方才支支吾吾开口:“……这么多年。”

谭岳无奈地敲了一下凌青原的额头:“老天注定是我的东西就是我的。”谭岳看见凌青原眉宇间神色有些微妙,无奈补充道:“不用说,那东西一定是我的。因为他跟我一样一条路到黑。”

凌青原被谭岳孩子气的举动逗乐了,心里却无限感慨。他试着坐起身,谭岳立刻倾身扶他,一动弹,两人都饿了。

“午饭成了晚饭。”凌青原说。

“晚饭正好做宵夜,今天,我们都要等新年。”谭岳回道。

度假村提供的餐食贴心且精致。煎小黄鱼,纸火锅时蔬,蒸老豆腐饼,松露牛肉汤……两人用完饭后稍作消食,谭岳又嚷着去泡汤池。凌青原没依,只穿着浴袍坐在池边,把双脚浸在温泉水里。

“这水不比方才,汤疗效果更好。”

“要是你刚刚节制些,我现在便能下水了。”

谭岳笼着他的双腿往怀里带,嘴上顽皮道:“刚才是谁先撩拨我的。是谁最先忍不住的。”

“谭岳。”凌青原沉沉的目光看着谭岳,叫他的名字,他裹着纯白的浴袍坐在池边,黑色的头发和眼眸就像木棚外面覆盖白雪的苍柏劲松。

谭岳拉着他的手,邀约地吻他指尖。这双手,能拿导演台本,能画分镜头,能剪辑还能奏出美妙旋律,一想到这一切的美好,都是属于他的,谭岳的充实感就无法抑制。

凌青原最后还是被谭岳带下水了,不过温泉水温太高,他只呆了五分钟就受不了。夜幕降临,谭岳怕他贪凉受风,也急忙起身和他返回屋中。

两人坐在床褥上厮磨了一会儿,空中传来礼花升空爆裂的声音,彩色的花火映照夜空。沸腾的夜色与人群的欢呼很近也很远,如茂林在山松柏在心。

“明年有什么工作打算。”凌青原问谭岳。

“说完感情说工作吗。”谭岳揉了揉凌青原的头发,看他一脸认真想了想道:“有你在,我就更不会妥协,我要回归更纯粹的影视剧。还有,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参演参拍你的电影。”

前半段凌青原不意外,听到他后面所说,惊讶地张开了嘴。

“我让慕德礼把你的一个未完成的剧本写完,到时候我会投资并且参演。”谭岳说,顿了顿又补充道:“你另外的儿童片,我听慕德礼说有人想投拍,不过也是听说。况且最近又没下文了。”

“真麻烦老慕了。这些事儿都堆给了他。”凌青原叹道。结果被谭岳捏了一下鼻子。凌青原虎了谭岳一眼,可他还是不肯松开手。

“你呀……幸好我宽大为怀。”

“谭岳!”凌青原被捏鼻子,说话声音怪腔怪调,却非要剖白辩驳。

谭岳似笑非笑,又有些醋意。他松开手改为搂着凌青原道:“我知道你们要好……不过只允许在有限范围内往来。我许可的范围内。”

凌青原有些委屈心里念叨着“过去现在和未来,你还怪我分不清楚”,却很有远见地没把话说出口。谭岳有时,也是需要顺毛的。

两个人关了灯,相拥静静地躺着。他们听屋外礼花此起彼伏,落黑的小屋内霓虹般地闪现各色光彩。谭岳没有问凌青原的工作安排,只要说起工作,这个人就太好懂——他一定是为了拍戏而活的。谭岳相信,老天让他回到自己身边,是为了实现他们两人的夙愿:一个人是拍一辈子的戏,另一个注定是做他一辈子的主演。

“许愿吧。”谭岳柔声道。

凌青原许了。睁开眼睛,发现谭岳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凌青原张开双臂拥抱他,在他脸上落下雨点般的吻,末了才附在他耳边轻诉:“我求老天保佑你一切顺利,程家人万事平安。”

谭岳轮廓分明的面庞晕开一个醇厚的笑颜,像冬季清湛湛夜空背景上朗朗的月色。他爱-抚地掠过凌青原的脸侧、脖颈,温言道:“我们都没有浪费……我只向老天求你……”

“做我一辈子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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